「打破刑部大牢,把小賈救出來!」
「公主淡定!」
「滾!」
呯!
錢二捂著右眼跌跌撞撞的退了出去。
高陽正在暴怒之中。
肖玲怯生生的道:「公主,只是讓武陽伯賠錢罷了。」
高陽怒道:「那便拿錢去賠。」
「早有人去了,可李家不允。」
「賤人!」高陽怒不可遏,「恨不能弄死他三族。」
她見肖玲在扳著手指頭算計,就問道;「你在計算何物?」
「奴在計算李家的三族可牽扯到了公主。」
高陽滿頭黑線。
高陽在咆哮。
英國公府也不安寧。
「阿翁,那李策去兄長家中喝罵僕役,換做是來了咱們家,某定然打斷他的三條腿!」
李敬業在咆哮。
李勣皺眉,「什麼三條腿?」
李敬業默然。
李勣本是聰明絕頂之輩,略一想想就知道了。
打!
李敬業挨了一頓毒打,隨後就出去了。
「阿郎,小郎君帶著刀出門了。」
李堯有些擔心。
「別管。」李勣卻很是淡定。
晚些,李敬業出現在了李策家的外面。
「阿郎,李敬業來了,還帶著刀子。」
李策躺在床上,他的父親焦躁的道:「看看你乾的好事。」
李策覺得不對,「阿耶你昨日還說賈平安罪該萬死。」
怎麼今日就變了?
邊上的管事嘆道:「小郎君,先前許敬宗特地路過咱們家的門口,放話說要彈劾到底。」
「那個奸臣許!」李策悲憤。
管事覺得小郎君太不懂事了,「接著梁大將軍等人議事,其間提到了此事,諸位老帥說咱們家無事找事,回頭給咱們找點事做。」
這不是耍流氓嗎?
李策已經怕了。
「李敬業來,這便是英國公表態了,此事若是不妥,回頭會針對咱們家。」
李策絕望,「阿耶。」
阿個屁!
李策的父親想捶死這個兒子。
「阿郎!」
有僕役來了。
「又怎麼了?」
僕役說道:「高陽公主說……回頭就馬踏咱們家。」
卧槽!
這日子沒發過了。
「高陽跋扈,敢說敢做……」管事覺得這事兒的風險越來越大了,「阿郎,咱們家……和為貴啊!」
李策的父親還有些不想低頭。
「崔氏來人了。」
崔氏來人慰問了李策的傷情,然後說什麼不打不相識之類的話。
「來日方長!」崔氏來人微微頷首,隨後告辭。
「這是威脅!」
管事面色慘白,「阿郎,崔氏的意思就是咱們走著瞧。」
李策的父親已經要崩潰了。
「只是讓他賠錢罷了,他竟然不肯。只要他賠錢低頭,咱們家就放過了他。」
李策的父親痛苦不堪。
這事兒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呢?
李策更是不解。
隨後宮中傳來消息。
「武昭儀說年輕人打架乃是常事,喝一頓酒就罷了,非得要報官,非得要驚擾了陛下,這是何居心?」
李策的父親嘆道:「我的兒,此事不可為了。」
「阿耶!」李策覺得大腿劇痛,委屈巴巴的。
「去。」李策的父親吩咐道:「請人去牢中帶個話,只要賈平安說句軟話就成。」
這是最大的讓步。
可半天后,有消息傳來。
「賈平安說此事他無錯,軟的沒有,硬的倒是不少。」
……
「某不服!」
牢中,賈平安在咆哮著。
這貨……
房遺直覺得不對。
「他怎麼像是不想出去的模樣呢?」
有獄卒說了賈師傅這幾日的表現。
非常享受!
好像是來度假的。
刑部大牢竟然變成了終南山,這個不對吧。
但想到賈平安以德報怨的胸襟,房遺直又覺得不對。
「尚書,有賈平安的家人說是送吃食來了。」
房遺直皺眉,「這等事何須問某?」
現在的賈平安就是個燙手的山芋,他巴不得那廝趕緊滾蛋,所以什麼情弊都不查,若非還得顧著規矩,估摸著賈平安花錢請兩個女妓進去都沒問題。
進去的是曹英雄。
「不愧是刑部,看著比長安縣的大多了。」
曹英雄進了大牢,和小吏互相吹捧。
「只是普通罷了。」
「咦!這裡竟然燈火通明,還有案幾,還有酒菜,誰那麼嘚瑟?」
曹英雄再走兩步,就看到了賈平安。
「兄長!」
賈平安單手托腮盤坐在那裡,正在打盹,聞言抬頭,「是英雄啊!」
「是啊!」
曹英雄看看小吏。
哥們,給個方便唄?
一塊銀子就這麼遞了過去。
小吏笑眯眯的走了,「只管說,進去也使得。」
娘的,鑰匙竟然就在地上,曹英雄拿起就能開門。
這是巴不得兄長趕緊走的暗示。
「兄長坐牢都能坐的這般洒脫,小弟佩服。」
「說正事!」
賈平安在事前就交代了曹英雄一些事,見他來了,不禁心潮澎湃。
大案來了。
老李家自相殘殺的大戲要上演了。
哥要出去看戲!
曹英雄放低了聲音,「剛才聽到了消息,濮王……病逝了。」
果然還是來了!
這是一個信號!
李泰畢竟和李治一母同胞,也是長孫無忌的親外甥。
虎毒不食子,若是對李泰下毒手,傳出去丟人。
所以李泰這個病逝值得商榷。
再過幾十年,這一切都不是事。
老李家的人殺兒孫殺的格外的狠,什麼父子親情,什麼血液關係,都是牆上的蚊子血。
直接滅了。
還好,現在親情多多少少還有些。
但阿姐以後會魔化啊!
要緊緊地抱住阿姐的大腿。
但後續還得要微調,如此可保得老賈家千秋萬代。
順帶讓大唐千秋萬代,一統江湖。
「兄長……」
曹英雄準備回去了。
賈平安本想讓他去李策家,可想想不妥,晚些就說道:「某的阿福啊!也不知被人虐待了沒有。」
房遺直已經說了,誰能讓賈平安主動滾蛋就陞官。
有獄卒聽到了這話,狂喜的去報信,「尚書,賈平安在擔心家中的什麼阿福。」
「去李策家,告訴他家,趕緊把事情抹了。」
李策的父親得了消息,毫不猶豫的上了奏疏,說那事兒私下已經達成了和解,咱們兩家又是好基友了。
李治正想讓賈師傅出來效力,於是點頭。
房遺直鬆了一口氣,「趕緊讓他出去!」
「尚書,他說回頭再來。」
草!
……
賈平安出了刑部大牢,外面杜賀在,表兄也在,高陽在最遠處,用小皮鞭指指他。
——回頭喝酒!
這娘們真是野!
「武陽伯!」
程達要瘋了。
「你這是怎麼了?」
才幾日沒見,程達的嘴角起了幾個大泡。
「武陽伯,宮中這幾日每日都來人呵斥百騎無用,下官要瘋了。」
呵呵!
李治果然是想用百騎去做那等有後患的事兒。
此刻卻用不著了。
「回去!」
回到百騎,明靜嗅嗅,「怎地不臭?上次有個牢里住了大半年,出來時身上臭烘烘的。」
「裡面能沐浴。」
為了回報賈平安的以德報怨,房遺直連浴桶都給他準備了。
這堪稱是五星級酒店的待遇。
「說說最近之事。」
賈平安看著很疲憊。
明靜心想他出獄後竟然不回家,而是先來百騎,可見一心為公。
我錯怪了他。
「百騎沒啥事,可宮中卻經常來呵斥,說咱們無用。」
賈平安走後,程達終於過了一把一把手的癮,卻遭遇了天雷。
看看他,嘴角長泡,眼圈發黑,竟然有眼泡了,臉上都瘦了一圈。
可憐的,被嚇壞了。
「此事某來。」
賈平安一句話就把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