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霸氣側漏

范亨被帶回了長安。

他覺得自己問題不大,因為有人悄然告訴他,只要他咬死不知道是楊玄感的寶藏,自然能為他籌謀。

到時候徒幾年,干幾年活計就能回家了,想起來真是美滋滋啊!

但一想到賈平安他就恨之入骨。

看看那條斷掉的腿,郎中說要看運氣,運氣好恢複後能正常走動,運氣不好……他就成瘸子了。

等過幾年某再弄你!

他發狠的琢磨著東山再起的念頭。

因為斷腿的原因,所以他是躺在了大車上。陽光直挺挺的曬下來,很是灼熱。

馬蹄聲傳來,范亨眯眼看著前方,就看到了一襲紅裙。

高陽帶著人沖了過來,押送的軍士趕緊閃開。

「你就是范亨?」

高陽握著小皮鞭問道。

范亨不認識高陽,心想難道是自己人?就下意識的道:「是某。」

高陽揮鞭。

一頓鞭子狠抽,高陽冷冷的道:「你竟然敢坑了小賈,進了牢中也別想好過。」

她打馬而去,遍體鱗傷的范亨緩過勁來問了軍士,「這個瘋女人是誰?」

軍士憐憫的看著他,「這是高陽公主。」

范亨想死!

隨即高陽就被彈劾了。

李治有些頭痛,「她為何去鞭責范亨?」

王忠良堆笑道:「說是為了武陽伯出氣。」

李治不禁氣笑了,「賈平安打斷了范亨的腿,這還不夠?」

他壓下了彈劾,可第二天高陽再度被彈劾,這次更猛烈了些。

「陛下,范亨在牢中被……被人給……」

王忠良覺得屁股有些痛。

「被什麼?」李治很忙,哪有空猜謎?

王忠良覺得難為情,「被幾個人犯給弄了,高陽公主昨日放話,說是讓范亨在牢中也不好過。」

「弄了?」李治想了一下,不禁黑著臉道:「這是胡鬧!」

……

「小賈!」

賈平安好不容易早退一回,卻被高陽逮了個正著。

一襲紅裙的高陽英姿颯爽的策馬過來和他並肩而行,臉上帶著那種不屑之態,「你在躲著我?」

「哪有的事?」賈平安覺得真的冤。

「那你為何不去我家?」

女人的不講理是沒道理可講的,賈平安苦笑道:「你沒看某的臉都晒黑了?」

高陽嘟囔道:「這是你去新豐晒黑的吧?你就把我當外人,若是你當時說了,我帶著人去新豐,那范家難道還敢和我齜牙?我打掉他滿嘴牙。」

這妹紙能動手就絕不逼逼,比許多男人彪悍多了。

「對了,我尋你有事。」高陽扭捏了一下,賈平安覺得自己身處危險之中。

「我這幾次掙錢不少,可想想……上次你說做公主要麼別給皇室惹麻煩,別給大唐惹麻煩,我在想,要不捐些出去?」

這個覺悟不錯,賈平安倍感欣慰,覺得在自己的熏陶下,高陽竟然從一個宗室米蟲變成了一個積極向上的人,可見自己人格魅力的強大。

「武陽伯。」

隨行的侍女難為情的道:「公主被彈劾了。」

「為何?」

高陽擺手道:「就是些人折騰,不管。」

「說事。」賈平安板著臉,侍女說道:「他們彈劾公主責打范亨,還彈劾公主讓人……讓人侵犯了范亨。」

侵犯?

滿山的菊花開啊……賈平安想到了向日葵。

高陽別過臉去,臉有些紅,「我只是氣不過而已,就讓人使錢弄了他。」

賈平安知道高陽不是為了范亨的事兒臉紅,而是為了私下做這事而羞赧。

這個娘們的腦迴路就是這般清奇。

「此事倒也簡單。」賈平安說道:「你既然錢多,那便看看皇帝何處缺錢的,記住,是做好事,別去弄些華而不實的。」

晚些高陽回家,托腮琢磨著,「這什麼事是好事?」

肖玲翻個白眼,「公主,幫助人就是好事。」

高陽說道:「若是幫助皇帝呢?」

「那更是好事中的好事。」

高陽一拍案幾,「我想到了。」

……

朝中,今日奇怪,柳奭和宇文節竟然揪著高陽的事兒不放。

「……公主擅自責打人犯,更是令人……令人侵犯了人犯,這等暴行若是不懲治,陛下,公主定然會得寸進尺!」

李治饒有興趣的在聽著。

他覺得事情不對。

高陽雖然是跋扈了些,但范亨犯的事兒可大可小,為此糾結高陽的過錯……這不對勁啊!

長孫無忌沒說話,但眼中多了陰鬱。

「……當嚴懲!」

李治沒說話。

長孫無忌起身,李治心中一凜。

舅舅這是什麼意思?

長孫無忌說道:「陛下,宗室中禍害不少,譬如說滕王……」

李治打斷了他的話,「滕王如今算賬了得,學業精進。」

長孫無忌看了他一眼,「高陽跋扈不是一日兩日了,從未被懲處過,於是越發的大膽。這等宗室於國無益,不知為國分憂……」

滕王是個漏網之魚,老夫暫時不收拾他,但那個賤人呢?

長孫無忌的眼中帶著微笑,看似從容而有長者風,但眼底的那一抹殺機卻一閃而逝。

「公主早年曾有怨言,說先帝不公……」

這話不對吧。

李治記得很清楚,先帝駕崩前都還見了高陽。

若是高陽當真有怨言,按照先帝的性子,早就呵斥了,怎麼還會見她?

「陛下駕崩時,公主面無戚色……」

李治愕然。

這事兒他怎麼不知道?

「公主……」長孫無忌及時剎車,止住了後面的罪名,否則那個大謀劃就要泄密了。

他做了總結,「高陽公主驕縱跋扈,不懲治,不足以告誡宗室。」

老李家的禍害不少,皇帝,你需要來一次殺雞儆猴。

這般咄咄逼人的姿態讓人驚詫。

多久了?

長孫無忌有多久未曾這般凌厲了?

以往都是柳奭等人衝鋒在前,他含笑裝菩薩。

可今日他卻赤膊上陣,只是為了一個公主。

這……不科學啊!

李勣也覺得不對,但下意識地說道:「高陽公主近年來風評頗好。」

這幾年高陽的風評確實是不錯,偶爾有些縱馬的事兒,但這都不是事啊!

長孫無忌看了李勣一眼,眼中閃過厲色。

這是為此恨上老夫了?

李勣覺得莫名其妙。

李治沉吟著,良久說道:「高陽那邊朕未曾聽聞有劣跡……」

「外間傳遍了。」宇文節當即給了皇帝一棍子。

賈平安若是在的話,定然會說以後這些人倒霉的不冤。

李治看了宇文節一眼,心中第一次多了殺機。

他羞赧的笑了笑,「王忠良去問著高陽。」

這是質問之意,讓高陽自辯。

王忠良一路去了公主府,還沒到地方,就見大車一輛一輛的往外去。

「站邊上去。」

有僕役得意洋洋的呵斥著。

等看到是王忠良後,幾個僕役腸子都悔青了。

「公主呢?」

王忠良沒心情和他們玩這個。

「公主在家。」

王忠良急匆匆的去了。

進了公主府,就見高陽站在院子里呵斥錢二。

「讓你辦點事都辦不好,回頭扣你的月錢。」

錢二如喪考妣。

「公主!」

有人看到了王忠良,就低聲提醒。

高陽依舊在呵斥,「家中錢財哪裡有多少都不知道,若是被盜了你也不知道?那我要你何用?不如趕出去,讓你去乞討。」

錢二面紅耳赤的,「公主……」

王忠良來了啊!

「公什麼主?」高陽握緊了小皮鞭。

「公主。」侍女再度提醒。

「沒完了?」

高陽大怒,心想你們怎麼老是打斷我的話呢?

回身,見到是王忠良,高陽就皺眉道:「皇帝讓你來作甚?」

王忠良板著臉,「朝中的相公們說公主跋扈,於國無益……」

一串貶義詞噴了出來,高陽先是愕然,接著大怒。

「誰說的?」

你想幹啥?

王忠良乾笑著。

高陽走過來,手中的小皮鞭撒開了。

「公主,鎮定!」

錢二慌了,心想要是公主打了王忠良,回頭一府的人都得倒霉。

王忠良板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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