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平安下馬走過去,熟練的把娃娃臉背上的背簍解下來,遞過去,「弄在某的馬背上。」
陛下騎過的馬,騎著要想到蕭氏……阿寶此刻就成了苦力。
包東熟練的操作。
蘇荷依舊只是看著賈師傅。
隨後到了感業寺,眾人在外面巡查,賈平安被蘇荷帶著進去。
一陣子沒見,蘇荷看著……竟然豐腴了些。
「你胖了?」賈平安覺得有些痛心。
娃娃臉不能太胖,最好是肥瘦適宜。
蘇荷拍拍胸脯,「裡面穿了許多。」
老子真蠢!
賈平安和她去了隱秘地……
「快些快些!」
蘇荷焦急的催促著。
「小蘇!」
「在!」蘇荷雙手背在身後,胸脯挺向前,眉開眼笑的。
「給。」
蘇荷接過油紙包,打開一看竟然是大鴨腿,嗅一下……
「好香!」
等她吃完了鴨腿,兩人在邊上坐下。
天氣冷了,草也枯黃了,自然不能坐。
不知何時,這個秘密基地竟然多了木凳子,只是做工看著……有些不堪入目。
蘇荷心滿意足的看著那些殘花敗柳,「如今宮中送來的吃食越發的好了,那干蘑菇發了煮湯真鮮美……」
這妹紙就是個吃貨。
蘇荷偏頭看著賈平安,「賈文書,你說……陛下為何要來這裡?」
當然是為了一個人!
賈平安微笑道:「陛下忙碌之餘,也會出來轉轉。禁苑那麼大……」
蘇荷搖頭,「可他為何見人?」
因為他想尋個幫手。
「這個問題你不該問。」賈平安覺得娃娃臉最好別涉及這些事兒,否則以後說不準就會被卷進去。
蘇荷一怔,「可這不是你嗎?」
賈平安……
「對了,我姨母還令人送來了文房四寶,說是送給你,你等著啊!」
蘇荷起身就跑。
這妹紙……
賈平安起身,看著這製造工藝差勁的凳子,就去尋工具。
晚些蘇荷回來時,木凳子已經被拆散了。
賈平安在重新組裝。
平衡才是木器打造中最大的問題。
而尺寸對此影響很大。
賈平安不斷改進,最後成型時,還脫鞋上去踩了幾下。
「很穩妥。」
「我試試。」
蘇荷把禮盒放在地上,跳上了另一根木凳上,左右搖擺,前後搖擺……
她的身體如風中之柳,突然往後的幅度大了些,竟然仰倒……
蘇荷心中焦急,剛想驚呼,便被賈平安攔腰摟住了。
手感超好的腰肢啊!
賈平安沒想到娃娃臉之下,竟然是這般好身材。
「呀!」
蘇荷心中一松,賈平安順勢鬆開手。
蘇荷跳下來,身體輕盈的蹦躂了一下,回身笑道:「她們說你進宮了?」
「是啊!」賈平安坐下,覺得很愜意。
「那你……她們說你去給貴人治病了?」蘇荷很好奇。
「對。」賈平安坐在蘇荷的身邊,覺得腦子裡都放空了。
「是什麼病?」
「神經病。」
「什麼是神經病?」
「就是腦子進水了。」
晚些,賈平安帶著文房四寶離去,蘇荷把他送到門口。
晚些她再度回到了秘密基地。
「姨母說……不用擔心賈文書,為什麼呢?」
蘇荷噘嘴,很是苦惱,然後恍然大悟,「是了,定然是因為賈文書是君子的緣故。」
「蘇荷!」
蘇荷聞聲蹦起來,揮手道:「無雙!」
前方的長腿妹子不用踮腳,就輕鬆看到了她。
「走。」
蘇荷歡喜的道:「去哪裡?」
「喝酒!」
兩個女人出了感業寺,在禁苑裡尋摸了個地方,衛無雙帶來了一罈子酒,外加兩個酒杯。
「喝酒。」衛無雙仰頭就干。
蘇荷捧著酒杯,喝了一小口就眯眼搖頭,「我喝不了多少。」
衛無雙只是灌酒。
一小罈子酒喝了大半,她才放緩了節奏,靠在樹榦上說道:「宮中已經在準備冊封皇后的儀式了。」
蘇荷一杯酒還沒喝完,嗅了一下,皺皺鼻翼,「那有什麼?」
「王氏做了皇后,你姨母也不知道會不會被打壓。」衛無雙在宮中因為命硬的緣故,朋友很少。也就是和蘇荷走的比較近,藉此還認識了蔣涵。
蘇荷趁她不注意,悄然把酒杯里的殘酒倒了,然後仰頭,嚷道:「好酒!」
衛無雙看著她的娃娃臉,突然微笑道:「你無憂無慮的……真好。」
蘇荷咧嘴一笑,兩顆小虎牙露了出來,「其實……姨母很厲害的。再說了……」
她雙手托腮,很認真的想了想,「陛下信任姨母呀!」
……
宮中。
「宮正。」
一個女官在低聲給蔣涵稟告,她微微垂首,「那邊先前來人,說是昨日處置的那個宮女不妥當,處罰輕了。」
蔣涵抬頭,眉間清冷,「她要做皇后了,這是要給我下馬威?不對。」
蔣涵深吸一口氣,娥眉皺起,「她和蕭氏斗,若是宮正是她的人,蕭氏會很麻煩。但我終究不是她的心腹,她信不過。是了,她這是想讓我主動離去。」
女官悚然而驚,抬頭道:「宮正,那可如何是好?」
蔣涵淡淡的道:「怕什麼?陛下在。你以為陛下願意讓宮正變成後宮女人的人?」
……
賈平安出了感業寺,就徑直去了五香樓。
老鴇還在睡覺,被叫起來後一邊打哈欠一邊出來。
「賈郎!」
賈平安淡淡的道:「某此次來是公事。」
老鴇懂了,就沒喊雅香。
「昨夜沒什麼消息,就是有人說什麼……」老鴇打個哈欠,舌頭在抖動,「說寶應縣公王頌的三郎君被你打的傢伙事腫脹,怕是後續會出問題。王頌恨得不行……」
賈平安點頭,準備翹班。
老鴇一把挽住他的手臂,堆笑道:「賈郎,我這裡新來了一個娘子,貌美如花,你要不要看看?」
「沒興趣。」賈平安必須要感謝後世的教育,讓他知道要保護好自己的腰子,否則此刻嘚瑟,以後流淚。
等他走後,老鴇跺腳,「這少年郎,莫不是要公主才肯睡?」
阿寶很穩,賈平安覺著自己以前的坐騎是普桑,此刻是超跑。
現在時辰還早,賈平安就去了鐵匠酒肆。
許多多依舊在蘸水練字。
「小許。」
許多多抬頭,瀑布般的長髮披撒到了肩後,有些不滿的道:「從未有人叫我小許。」
「那就多多。」後世許多人家的孩子小名就叫做多多。
「要麼許多多,要麼……叫兄長。」許多多很認真。
「兄長……」賈平安看看她的胸脯,覺得這個稱呼還行,挺應景的。只是因為天氣冷,許多多穿了高領,所以看不到蛇頭,有些遺憾。
不對,隱隱的好像看到了蛇信。
許多多看著自己的字,問道:「賈參軍能否幫我看看?」
賈平安仔細看了看,抬頭,很認真的道:「有進步,但……」
許多多是惡少女頭目,手下都是一群糙漢,唯一認識的文化人就是賈師傅,所以聞言不禁歡喜的笑了起來。
這妹紙笑起來就像是……黑玫瑰?
「但還是浪費水。」
許多多雙手不禁去摸腰後,想摸出雙刀砍死賈師傅。
賈平安坐在她的對面,淡淡的道:「王琦你可知曉?」
許多多蹙眉,「你問此人作甚?此人無人敢惹。」
小圈子干臟活的,連惡少們都怕。
「他的手下有幾個得力的,張虎,周醒……某隻要你的人去盯著這幾人的行蹤,找到規律……規律就是他們習慣了幾時出門,去何處……」
許多多默然,良久抬頭,「此事我可以幫你做,可……那些人你也惹不起。一旦他們傾力對付你,除非是軍中大將,否則難保平安。」
這話很真誠。
許多多很真誠的道:「我好不容易才尋到了你這個靠山,真不希望你去了。」
賈平安起身,「你只管做就是了。」
許多多把他送出去,最後勸道:「那些人真的惹不得,你若是被他們盯上了,那些手段你防不勝防。」
「某已經被他們刺殺過了。」賈平安牽著阿寶過去。
許多多一怔。
謀劃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