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給某洗腳

邵鵬來了,得知此事後就和唐旭單獨說話。

「可是宮中有消息?」唐旭問道。

邵鵬坐下,白皙的臉上多了凝重,「鴻臚寺掌外藩使者接待和在京官員權貴喪事,那張翔掌管的就是喪葬之事,按理這等小官貪腐無需動用百騎,可陛下卻無意間說……人死為大。」

嘶!

唐旭倒吸一口涼氣,「陛下不會平白無故說這個,在某看來,那些高官權貴死了,除去有數的幾人,陛下只會高興,所以某覺著此事怕是不簡單。」

「程達狡猾,你讓他去很好。」邵鵬眯眼看著外面,「若是事有不妥,程達自然會回來請示。」

「某還讓小賈帶著人去轉悠,裝作是查探。若是此事有鬼,那些人自然會盯著小賈,而程達正好行事。」

邵鵬露出了微笑,「這幾年你就聰明了這麼一次,可喜可賀!」

某是傻子?

唐旭一拍案幾,「狗內侍,真當某無能嗎?」

「賤人,你不是無能,而是無用!」邵鵬冷笑。

唐旭握拳。

邵鵬拎起凳子……

「包東,叫上雷洪,咱們走了。」

外面傳來了賈平安的聲音,唐旭坐下,邵鵬放下凳子。

「咱們來說說你欠了某十次五香樓的事……」

「賤人,只是兩次。」

……

鴻臚寺很好找,一進朱雀門的左邊就是。

張翔看著很是鎮定。

他的頭髮一絲不亂,保養的很好的雙手放在案几上,顯得很是坦然。

程達在問話。

賈平安帶著包東和雷洪在鴻臚寺里轉悠,晚些程達那邊問完話後,包東去打探消息,回來說道:「那張翔認了自己貪腐三百餘貫之事,說是大多花在了青樓里。」

「青樓……」賈平安有些不解,「青樓花三百多貫,這得多大的臉面。」

這不是哄抬物價是什麼?

雷洪拉拉擋住嘴巴的鬍鬚,猥瑣的道:「賈文書你這就不知道了吧,那上雲樓的冬至,號稱無敵……這等尤物,誰不想做她的入幕之賓?」

原來是個高手啊!

賈平安問道:「那程副尉是個什麼意思?」

「程副尉看著笑嘻嘻的,可在此等事上很謹慎,說是要回去請示。」

「張翔呢?」

「等待陛下處置。」

「戴罪之身……」賈平安總覺得這事兒不對。

若是簡單的貪腐,李治吃飽撐的讓百騎來查探。

那麼此事裡面還有什麼?

「張翔……他是誰的人?」

「他明著和山東那些門閥有關係,可咱們百騎卻知曉他是國舅那個小圈子裡的人,所以他認罪之後,很是淡定。」雷洪顯得有些羨慕,「無需國舅出手,張翔就能從輕處置。」

原來是個二五仔!

「小圈子就牛逼嗎?」賈平安看似驚訝,可在心中卻為長孫無忌默哀三秒鐘。心想就這麼嘚瑟的勁頭,李治不弄你們弄誰?

包東和雷洪齊齊點頭,「就是牛逼!」

賈平安帶著包東二人回去,唐旭和邵鵬都在,正在聽程達彙報。

「張翔認罪,那筆錢確實是用在了青樓里。」

邵鵬垂眸,冷冷的道:「咱說句本不該說的話,此事宮中干涉,乃是因為有人得了消息,說是那些人準備為張翔謀劃要職,事關科舉。」

唐旭心中一驚,「這是要把持科舉?難怪陛下要咱們出手去查。如今也算是妥當了。」

邵鵬點頭,「不管如何,拿下張翔,此事就算是平息了,隨後那邊若是再出手,打掉就是。」

眾人點頭,氣氛輕鬆了下來。

賈平安卻覺得不對勁,「邵中官,校尉,某覺著此事太過容易了些,那張翔好似在等著咱們動手……為何?」

程達點頭,「是,某也有這等感覺,不過此事既然拿下了,某以為不必多事。」

邵鵬點頭,「那些人厲害,若是再順著揭開,陛下會為難。」

皇帝太難了啊!

賈平安搖搖頭,唐旭說道:「拿下張翔,咱們也算是立功了,回頭某請客,去五香樓。」

這貨又想嫖。

眾人都笑著應了,唐旭看著邵鵬,「老邵,上次你說欠某五次五香樓,先來一次。」

賤人!

邵鵬拂袖而去。

賈平安和包東出了百騎,一路在長安城裡轉悠。

「去上雲樓。」

「為啥?」包東覺得腳癢,就想尋個地方坐下搓一把。

「某請客。」

包東的腳不癢了,屁顛屁顛的帶路。

到上雲樓時午時剛過,裡面沒幾個人。

賈平安給了茶水錢,和包東進去。

「客人可有相熟的娘子?」夥計很熱情的介紹著。

「某看著你眼熟。」賈平安笑吟吟的摸出了一串銅錢。

夥計眼睛一亮,「客人喜歡……那某先去洗洗。」

這夥計當真是能屈能伸!

賈平安低聲道:「某想打探個消息。」

夥計的眼神轉冷,「某雖是打雜的,卻有良心。」

保守客人的秘密,這是青樓從業者的良心。

夥計看來比較有良心。

賈平安摸出了一小塊銀子……

夥計遲疑了一下,良心在打顫。

賈平安心痛的把縫在衣角里的一小坨黃金扯出來,「還有良心嗎?」

「良心是什麼東西?」夥計的眼睛一亮,「客人請說。」

賈平安把黃金在手心裡掂量著,「鴻臚寺的張翔你可認識?」

夥計點頭,「他是常客。」

「他是一人來,還是和誰一起?」

賈平安一直覺得張翔這個案子有些詭異。一個準備被小圈子提拔的官員,竟然不自愛的用公帑嫖妓,這得多蠢啊!

等升官發財了再來不行?

夥計皺眉:「某也不知。」

黃金沒了。

一串銅錢丟過去,夥計接了,不滿的道:「客人答應給某的金子。」

包東摸摸刀柄,夥計縮縮脖子就走了。

「賈文書無需搭理這等小人。」

「讓冬至出來。」賈平安起身,在角落裡打盹的老鴇猛地一驚,然後掩嘴打個哈欠。

這是想說我是癩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氣?

賈平安沉聲道:「長安歡場以詩賦為尊,某聽聞冬至娘子美艷無雙,特來一會。」

老鴇抹了一下眼淚,走過來問道:「敢問客人身份。」

百騎之虎賈文書……

賈平安知道目前這個身份不能說,就冷冷的道:「難道冬至還得要皇親國戚才能睡?」

「哈哈哈哈!」

幾個大白天就來青樓的猥瑣男大笑起來。

「對,讓冬至出來。」

「我等既然來了,自然不差錢,冬至想要什麼?」

「奴要才。」一個女子從後面緩步進來,行走間,腰肢扭動如蛇……

瓜子臉,肌膚嫩白,臉頰還有天然腮紅,讓人想摸一把。最要緊的是一雙眼睛,竟然是……桃花眼。

桃花臉加桃花眼,外加水蛇腰……賈平安聽到了那幾個男子急促的呼吸聲。

這樣的女子,確實是男人的恩物。

「奴冬至,哪位郎君有才。」冬至坐下,左手撐在身後的席子上,身體自然傾斜,讓人想去扶她一把。

「某。」賈平安在腦海里飛速想著關於桃花的詩。

冬至伸手在身前的案几上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慵懶的道:「可說來聽聽,若是好,奴請你飲酒。」

老鴇說道:「你且聽了就回去養精蓄銳,等晚間再出來。」

這個詞有些古怪,賈平安抬頭,老鴇和冬至的輕視無法動搖他的心。

「一樹紅桃亞拂池,竹遮松蔭晚開時。」

嗯?

冬至坐直了身體,抬頭看著賈平安。

「非因斜日無由見,不是閑人豈得知。」

「好詩!」冬至的身體不禁前傾。

幾個男子愕然看著賈平安。

「這個少年怕是能上了冬至的床。」

賈平安盯著冬至,「寒地生材遺校易,貧家養女嫁常遲。」

「下面呢?」冬至見他遲遲不把最後兩句作出來,不禁急了。

「下面……」賈平安淡淡的道:「下面沒了。」

冬至起身,竟然走了過來。

那水蛇腰搖擺著,包東有些躁動,腳丫子更癢了,低聲道:「賈文書,睡了她,減壽十年都行。」

「你要何物?」冬至走近,桃花面微微一笑,呵氣如蘭。

我想要你給哥洗腳……

賈平安想著有這麼一個美人給自己洗腳,那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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