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51

卿讓讓坐在回國的飛機上狠狠地想,他甚至還幫自己把欠他母親的三百萬也還了。可是她卿讓讓卻成了陸放的私人助理。說得好聽是助理,其實也就是一傭人。陸放敲了卿讓讓一筆,她的月薪才三千塊,比起在A市那份年薪三十萬的工作來說,真的是太欺負人了。

卿讓讓已經算不清她要多少年才能還清欠款了。

「卿小姐,麻煩你幫我提一下行李。」陸放的女朋友溫柔轉頭對卿讓讓笑了笑,她出身豪門,很厚淑女的氣質。說話柔柔的,很討人喜歡。可是她的行李可不輕。

卿讓讓不得不笑著接過那行李:「好的,溫小姐。」看來她不僅是陸放的私人助理,也是他女朋友的私人助理。

卿讓讓跟著前面的兩個人,一起踏入依綠園。只是前面的兩人牽著手,笑容滿面,她卻手捧重物,全市溫柔小姐要送給陸放母親的禮物。

「媽,我們回來了。」陸放笑著在他母親的臉頰上親了親。

陸放娘有一絲詫異,不知道陸放怎麼心情那麼好,只是她在看到卿讓讓的臉的時候,自己的心情就不好了:「她怎麼在這裡?」陸放的母親皺起了眉頭。

卿讓讓不得不說很傷人。

「媽,讓讓成了我的助理。」陸放淡淡地道。

「你……」陸放的母親氣不打一處來。

「媽,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你難道還真在乎那點兒錢啊?」陸放開始陪笑。

卿讓讓不知道該為陸放的豁達而開心,還是為他的豁達而傷心。

「讓讓,你先把禮物送到我媽房間去吧。」陸放轉頭吩咐卿讓讓,真的像是個沒有什麼架子的老闆使喚下屬的樣子,卿讓讓的待遇和Bob差不多。

「好的。」卿讓讓趕緊離開這緊張的現場。到她重新回到客廳的時候,陸放的母親已經和溫柔相談甚歡了。

「卿小姐,麻煩你幫我煮一杯咖啡。」溫柔回頭對卿讓讓道。

陸放的穆青眼裡露出詢問的光芒:「伯母,卿小姐可煮的一手很好喝的咖啡。」溫柔解釋道。

卿讓讓也沒想到自己的特長是用來伺候陸放的女朋友的,不過她沒有發對的餘地。

吃晚飯的時候,他們三人在飯廳談笑風生,卿讓讓在偏廳傭人吃飯的地方吃飯,雖然說飯菜也很豐富,但不得不說著階級的區別挺傷人的。怪不得很多人都想麻雀飛上枝頭。

卿讓讓自從做了陸放的助理後,一身的懶毛病便改了許多了。陸放公事上的事情並不會讓她幫忙,所以她卿讓讓就只是一個傭人。每天負責陸放早晨穿什麼衣服,一天吃飯的菜單。或者給他和他的女朋友訂晚餐之類的瑣碎事情。因為陸放不喜歡別人亂碰他的東西,所以她的房價還得卿讓讓親手負責打掃。

卿讓讓覺得自己真的變得很勤勞了。所以陸放上哪兒都帶著她,不過你如果想從陸放的行為里挑出一絲曖昧來,那真是雞蛋裡挑骨頭了。像卿讓讓這麼有想像力的人都沒發現,真的很打擊人。

所以當卿讓讓被陸放的那位法律系畢業的女朋友打了一耳光的時候,她真的覺得很冤枉。這個女人不分青紅皂白的上來就是一巴掌,打得卿讓讓暈頭轉向的。

「向如,我不希望看見你侮辱我的員工。」陸放的聲音從卿讓讓的背後傳來。

那位被稱作向如的女人趕緊換了笑容「:我只是不喜歡她天天跟在你後面,纏著你,妄想麻雀變鳳凰。」

卿讓讓在心裡亂鄙視一通,據她觀察,陸放所有紅粉知己里,就這位向如姑娘最麻雀。

「讓讓,不好意思,向如的脾氣壞了點兒。這個月我給你加一千當做醫藥費吧。」這是陸放的解決辦法。卿讓讓不得不接受,一千現在對她來說那是大數目,她兜里別說一千了,一毛錢都沒有,全被陸放搜刮乾淨了。

「好的,陸總。」卿讓讓雖然很委屈,但也得做出很幸福的感覺。

陸放摟了向如進依綠園,卿讓讓也不懂陸放怎麼把他所有的女人都要往家裡帶。

「你的臉怎麼了?」陸放的母親突然出聲。

卿讓讓趕緊別開臉,她的臉頰火辣辣的疼自然是拜這位向如小姐所賜,而她還不敢反抗,這是為五斗米折腰,甚至也不能告狀。

「是向如誤會讓讓對我有什麼企圖了。這個調皮鬼。」陸放寵溺地笑笑,點了點向如的鼻子。

「你趕緊去拿冰塊敷一敷吧。」還是陸放的母親有良心,卿讓讓感嘆。

卿讓讓一邊拿著冰塊敷臉,還得一邊在一旁伺候著,怕有什麼差遣。她想要是自己母親知道了,不知道她會不會後悔讓自己來道什麼歉了。

「卿小姐,麻煩你幫我煮一杯咖啡。」向如嬌滴滴地道。看來每個人都知道她卿讓讓會煮咖啡了。

「給我也來一杯,謝謝。」這是陸放的母親,從上次給溫柔煮過以後,陸放的母親彷彿也愛上了卿讓讓的手藝。只有陸放還是一味的喜歡白開水。

為了陸放母親的愛好,卿讓讓不得不讓司機從城西開車到城東去買咖啡豆。陸放一貫是強烈要求卿讓讓伺候他母親的,只有這種時候卿讓讓才能從陸放的眼皮子底下離開。

「卿小姐,我孩子突然發高燒,我必須趕回去。」老王一臉愁容地看著卿讓讓。

「你趕緊回去吧,老王,這邊我自己能行。」卿讓讓很善解人意地在半途下車,絲毫不耽誤孩子的病情。

等老王的車都看不見影子的時候,她才發現自己渾身上下一分錢都沒有。買東西付賬的錢在老王身上,卿讓讓身上一個鋼蹦都沒有,每天陸放都親力親為地來搜刮她卿讓讓的每一分錢。

卿讓讓在路上把裙子都撈到大腿上了,都沒人肯停下來載她一程。這年頭果然是好人難尋。可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卿讓讓企圖打電話求助的時候,才發現她電話欠費,在停機了。她狠狠地把手機扔到垃圾箱了,反正也沒錢買電話卡,拿著也是浪費。

卿讓讓一路走,一路想掉眼淚,從她現在這個地方走回依綠園,少說也有二十公里,卿讓讓哭死的心都有了。

這一路她還不死心地問路人要零錢。

「你,你一穿prada的居然問我們要錢?!」那個小女生差點兒沒吐卿讓讓口水。

卿讓讓也不知道該感謝陸放還是怨恨他,卿讓讓自己的衣服全部被搜刮乾淨了,陸放本著人道主義的原則願意借衣服給卿讓讓穿,前提是卿讓讓穿一套走就比尋把前一套還回去,因為陸放火怕她把這些名牌拿去賣了換錢。這簡直太瞧不起卿讓讓了,雖然卿讓讓不否認她打過那種主意。

卿讓讓把prada的鞋子拿在手裡,卻不敢扔,怕陸放找她陪,不管多貴的高跟鞋,你走上五公里也都會吃不消。

在卿讓讓差點兒沒昏過去的時候,她總算是走到依綠園跟前了,估摸著都凌晨兩點了。卿讓讓拍門的時候,那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開了。

「這麼晚了還不睡啊,張媽?」卿讓讓很驚訝。

客廳里居然燈火輝煌,有人影綽約,彷彿是陸放和陸放的母親。

卿讓讓沒想到他們這麼晚還沒睡,不得不快步上前,可是腳下鑽心一疼,卿讓讓不得不尖叫起來。

誰那麼沒公德心到處扔玻璃片啊?卿讓讓本來就疼的不行,腳底下都磨起了泡,卻還要被玻璃片割到腳,鑽心地疼。

「卿讓讓!」陸放的身影第一個出現在卿讓讓的跟前,跟幽靈似的,一閃就出現了。

「你沒跑?」這是陸放的母親。

卿讓讓連哭都忘記了,「跑?」這是什麼問題。卿讓讓是後來從張媽嘴裡得知了前因後果的,畢竟還是「下人」疼惜「下人」。

「你不知道,少爺見你晚上都還沒回來,那個臉色有多難看。他把老王叫去,老王一看他那臉就嚇得夠嗆,只敢哆哆嗦嗦地說是你讓他先回來,你要去半點兒事。」

「我沒有,是他家裡有急事。」卿讓讓辯解。

「現在我們當然知道啦,可是當時少爺的臉太嚇人,老王不敢說實話,可能那樣少爺當然就把他開了,老王在這裡可當了十年司機了,咱們誰也想不到少爺開除他,可見少爺當時有多生氣。」

「然後呢?」卿讓讓很關心那玻璃片是怎麼出現的。

「後來,夫人就說了句,『她是不是又逃了?』然後,少爺就開始摔東西了。」

張媽為那些東西可惜。「那摔碎的少說也得值個千把萬的。」

不僅張媽可惜,臉卿讓讓都可惜,那廳里放的可全是古董。陸放這個敗家子,捨得扔,為什麼不讓她用來抵債呢?

「所以是他讓我的腳受傷的?」卿讓讓問,她拖著張媽問的本意是想找出罪魁禍首,看誰害她傷了腳的,得付醫藥費,沒想到卻是陸放,卿讓讓不得不忍氣吞聲。

但這已經是後話了。

當時卿讓讓被玻璃片割傷了腳,被陸放和他母親一嚇,瞬間就給忘了。

陸放哼了一聲忘客廳走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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