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8

話說諱疾忌醫真的不是一件好事,而公司組織的體檢你如果不去也絕對不是一件好事。卿讓讓以前經常不去,所以才埋下了現在的隱患。

左附件發現混合性包塊。「這就是卿讓讓拿到的檢查結果。」

卿讓讓第一個問題是「會影響生育嗎?」

「哦,說不清楚,因為包塊輪廓不清晰,回聲不均勻,還無法判斷是什麼性質的,不過包塊已經比較大了,所以我建議你手術。」

卿讓讓當時心就涼了:「不會是惡性的吧?」

「這個需要切片才能判斷。」醫生很保守。

「你安排時間吧,醫生。」陸放在一旁發話。

卿讓讓回程的時候還在發抖,「我都說不來檢查的。」

「不來檢查,難道你等著包塊長得比你腦袋還大?」陸放看起來也在生氣,「公司組織的身體檢查你都不去的嗎》」這樣的包絕不是半年能長出來的。

「哦。」卿讓讓從小因為怕打針,所以就帶上怕了醫院。上一次要不是她母親生病。她也是萬萬不會進醫院的。

「我現在是病人。」 卿讓讓也生氣,生病的是她,有生命危險的是她,他氣什麼。

手術的時間很快就安排了下來,陸放找了全國最權威的婦科專家會診,但結果都是一樣,還是得上手術台。

「你說我體內的陽氣會不會被釋放完,以後容易看見不幹凈的東西?」卿讓讓穿著病員服,害怕地抓著陸放的手。

「你好歹也是知識女青年吧。卿讓讓!」陸放這幾天的臉色一直不好。

卿讓讓轉頭想想也對,只是她太害怕了,那冰涼的手術台,讓她害怕自己一睡不醒。「聽說有人全麻以後再也醒不過來的病人是不是?」

「卿讓讓,你少說幾句行不行?」陸放幾乎是在吼了,相對與他平時的紳士,就跟換了個人似的。

都說久病床前無孝子。她這還不算久病,陸放就沒耐心了,卿讓讓覺得心有些冰涼。

「那我要立遺囑,死後房產和存款全部歸我父母。」卿讓讓開始嚷嚷。

「你在胡說什麼?」陸放真是恨不得拿枕頭悶死卿讓讓。

「那別告訴我爸媽,等我手術成功了再告訴他們。」這是卿讓讓進手術室前還不忘囑咐陸放的。

「過幾天就可以活蹦亂跳了。別瞎想,你肯定會醒的。」陸放在卿讓讓的額頭上印了一個吻,卿讓讓抓著他的手怎麼也不肯放。

幾個小時後,卿讓讓能感到自己還活著,因為她感到痛,針扎著一樣疼,「陸放,你不要扎我,不要扎我……」

「你平時會扎她?」這是放放娘的聲音。

「你聽她胡說什麼,媽?」這是陸放的聲音。

卿讓讓在感受到有人揉自己的頭髮後,才稍微好了些,只是神智還是在迷迷糊糊之間。有時候疼得緊了,抓住東西就掐,事後才發現是陸放的手,全部都被掐到青青紫紫了,這叫體無完膚。

待卿讓讓能喝水吃飯後,她才稍微有點兒精神,可以張嘴說話:「你不用上班嗎?可以讓我媽來照顧我。」

陸放把魚湯喂到卿讓讓的唇邊:「也不是什麼大事,讓他們老人家跑來跑去多傷神,我沒告訴他們你在動手術,」看來以前卿讓讓的擔心是多餘的。

「那是誰給我的手術簽的字」 卿讓讓聽說這是有親屬關係的才能簽字。

「我。」陸放指了指自己。

「我們不是還沒結婚嗎?」 卿讓讓咕嚕。

陸放沒有答話,只管喂她喝湯。

「總裁,讓讓。」後面兩個聲音同時響起,正是果果姐和多多弟。

陸放回頭看了看:「你們聊吧,我去洗碗。」

果果姐和多多弟、等陸放走出門才敢說話:「哇塞,讓讓,你這住得跟五星級賓館差不多啊,還有按摩椅。」多多弟弟已經發現了新大陸,跳上了按摩椅享受起來。

「總裁會洗碗?」果果姐睜大了眼睛一臉部可置信的模樣,你肯定幸福死了吧?

卿讓讓看著果果姐有點閃紅心的眼睛開始思考,她甚至都沒摸索出幸福是個什麼感覺。

「能吃總裁親手削的水果,一定幸福死了。」果果姐看見果盤裡的果皮道。

真不愧是尋找八卦的高手,真是眼睛比福爾摩斯還厲害。

「卿讓讓,你這手術不影響生育吧?」多多弟隨口問。

卿讓讓卻聽者有心了,雖然醫生說沒有什麼大問題,可是她心裡還是不踏實,畢竟是在生殖器上動了刀,也不知道會不會複發,也不知道會不會導致胎兒畸形,卿讓讓這幾天都要被這種念頭給煩死了。

這種話自然不能同陸放講,可是萬一要是自己生不出或者生出怪胎。卿讓讓覺得她的未來就岌岌可危了。當年瓊瑤奶奶一本《碧雲天》讓卿讓讓現在想起來還心有餘悸。男主角和女主角那都是自由戀愛,還頗有些恨相愛的感覺,可是後來女主無生,她婆婆逼著女主找個代理孕婦和男主行夫妻之事,結果男主移情別戀,女主黯然神傷卻委曲求全。

卿讓讓可不希望同樣的劇碼在自己的身上上演。生孩子這事情在普通人家也許就是普通事情,有也可,實在無業沒什麼。可是對於陸放這種家族式企業來說,卿讓讓要是生個女兒,都沒什麼好下場,更何況是生不出。

「萬一有影響怎麼辦?」果果姐一臉擔憂,「不過總裁那麼愛你,應該沒問題吧?」

卿讓讓低聲咒罵,死女人,果然會踩人痛腳,她哪隻眼睛看到陸放愛自己了,這都是諷刺,赤|裸裸地羞辱。

「下午你們不上班嗎?」 卿讓讓開始趕人了。

果果姐和多多弟能趕走,放放娘卻是不能趕的。「讓讓啊,我給你熬了點鴿子湯,我親手熬的哦。」

卿讓讓看到熱情似火的放放娘,覺得自己要是生不出孩子估計真有點對不起她。「伯母你不用這麼辛苦的。」卿讓讓覺得受之有愧。

「怎麼還在叫伯母?」放放娘嘟嘟嘴,「一定是陸放做得不好。」放放娘把湯重重一擱,「還不去給你媳婦兒捏腳。」這是和陸放說的。

然後放放娘翻臉比翻書還快地對卿讓讓笑起來。「我以前生陸放的時候,就喜歡使喚陸放的爸爸。只有那個時候他才在你身邊,聽你使喚。平時人影都見不到,非要等你有個三長兩短才肯出現。」

卿讓讓只能賠笑。

在醫院的這幾天確實是卿讓讓看陸放看得最多的幾天,他幾乎一直陪著她,除了他上廁所的時候,可是在卿讓讓上廁所的時候,她自己則尷尬得要死,這婚都沒有結,不至於「無私」到沒有尊嚴的地步吧。病魔最大的威力不在於他奪走了你的生命,而是他將會奪走你的尊嚴。

卿讓讓覺得自己都沒臉見陸放了。

到卿讓讓出院的時候,那出院單上和醫生嘴裡的的話,讓她一驚,一個月不能行房!卿讓讓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反正陸放看了後,表情很平靜,什麼話也沒說。

卿讓讓回家靜養的時候,正巧笨笨來電話質問她怎麼這麼久都不接電話。卿讓讓還是沒有學會隱瞞,「什麼你動手術了?」笨笨又開始在電話那頭尖叫,卿讓讓不知道為什麼現在的年輕人都這麼有活力。

「別叫,別告訴我爸媽,讓他們擔心。」 卿讓讓把話筒拿遠了一些。

到最後笨笨知道卿讓讓要一個月不能行房的時候,更加大驚小怪;「不是吧,姐,那你可得把姐夫給我看牢了。男人啊,不是東西,你要讓他一個月不吃肉,那簡直比登天還難……」笨笨教訓了卿讓讓很久。

卿讓讓到最後才明白,女人的智慧和年齡不一定是成正比的,比如年輕的笨笨在對於男性本質的認識上就非常的有智慧。所以卿讓讓在看到陸放從熱情似火轉變為冰涼如水的時候,也有點懷疑,不知道他是在別的地方解決了,還是真的有當聖人的潛質。可是卿讓讓在房間里靜養了三個星期,陸放也就呆了三個星期,沒有上班,沒有出差,完全就是居家型好男人模樣。

「你不會覺得悶嗎?」 卿讓讓其實已經很悶了。

陸放翻了翻文件:「反正在哪兒都是辦工。」這倒是大實話。

「可是我悶了。」 卿讓讓沒有辦法只能開口,她都快被陸放逼瘋了。

「你要出去走走?」陸放步確定地問。

卿讓讓猛點頭,換了衣服鞋子就往小區里賣滷菜的地方去,可憐巴巴地站在別人的窗口處,只能吞口水。

「小姐買什麼?」店員還是很熱情的。

卿讓讓看著那香辣排骨,都快流寇水了。

陸放哭笑不得地上前,「你不能吃這些,都添了香辣料的,對傷口的恢複不好。」

「我的傷口全都結疤了!」卿讓讓開始賭氣,「別這邊治好了,我卻得了厭食症。」 卿讓讓每天被白粥,鴿子湯都要給喝傻了。

「放心吧,就你這樣,我得了厭食症都輪不到你。」陸放放將卿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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