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6

卿讓讓走入洗手間的時候,還在思考這個問題,所以沒有看到旁邊伸出的一隻手,將她一下就帶入了男洗手間。

在這裡不得不再次提一下A&E集團的奢靡,聽說這棟樓是陸放的父親設計的,卿讓讓必須承認陸放的父親估計對洗手間情有獨鍾,花在這洗手間的錢夠裝一層樓的價格了。

金碧輝煌,一走進來你都以為是進入某五星級酒店的大廳了。可即便是這樣,卿讓讓也別想參觀男廁所。

「你怎麼在這兒?」卿讓讓一臉不解的看著陸放。

陸放炳不回答,只是在專心品味著他的餐點。卿讓讓一向拒絕不了他,這就是為什麼中國會有句老話「床頭打架床位和」,女人根本抗拒不了男人的蠻力。

卿讓讓最後被陸放放開走出洗手間的時候,簡直沒臉做人了,頭都不敢抬。如果要說她覺得陸放有什麼改變,那就是變得更熱情了,簡直是熱情似火。

晚上卿讓讓回家家的時候,只覺得鬱悶,在她與陸放正式開始談話之前,她已經跟他上過兩次船了,而且還很和諧。

陸放將一個新買的紐西蘭香橙放入卿讓讓的手中,她無意識的開始掰開來吃,然後在陸放一邊切菜把頭湊過來的時候,還無意識得把橙子喂入他的嘴裡。

「你究竟是在玩什麼把戲?」卿讓讓的這句話本來昨天就該問出的,當時應該是特別有氣勢。只可以晚了一天之後,如今這話沒有質問的意思,反而聽起來像撒嬌。

「我媽喜歡你,我只是覺得既然雙方家長都見過了,也同意了,我不希望讓幾位老人家傷心。再說,我們先前吵架的原因不就是因為那場婚禮是假的嗎?我們把它變成真的不就行了?」

有道理,太有道理了,果然懂得抓重點,卿讓讓當初氣憤地是陸放明知道這是假婚姻還陪她玩,但最氣憤的卻是這是一場假的婚姻。

「快過年了你也不希望讓你媽傷心對不對?」陸放率先把卿讓讓的話堵在口裡。

其實這時候離過年還早的很。

「只是為了媽媽?」卿讓讓喃喃道。

「不然你以為呢?」陸放反問。

卿讓讓吃了一瓣橙子,覺得無比的酸澀。「我當然不希望我媽傷心。」

卿讓讓想過萬千種答案但是沒有想過這種。也許他說得沒錯,就是為了雙方的家長,看陸放母親的樣子,彷彿早就聽說了自己,也頗有拿自己當媳婦的感覺。而米琳拒絕了陸放,陸放傷心之下選擇自己,也不是沒可能,畢竟他們熟悉對不對,畢竟她從沒給他造成傷害對不對,他說走就走,說留就留,上哪兒找她這般溫順的人。

有時候,男人如果不對女人說出那三個字,女人將永遠猜不到他愛她,因為她總是往壞的方向走,女人是一種聽覺至上的動物。

「可是,上次秋遊我並沒有要求你娶我?」卿讓讓還在為這事鬱悶,就算他不希望他媽傷腦筋,那也犯不著這麼公開他們的關係吧?

「哦,可能是我聽錯了。」陸放回答的很乾脆。人家甚至都不用說周圍很吵這種話來解釋。什麼叫厚臉皮,這種就叫。「你確定你沒提出那個要求?」陸放開始皺眉,彷彿在思考什麼。

「當然。」卿讓讓很肯定。

「看來我可能真的聽錯了,明天我會召開記者會,宣布那天晚上是個誤會。」陸放點點頭,彷彿再向卿讓讓保證。

「不用,不用。」卿讓讓害怕了,後退了。上次那事造成的災難她還記得,有時候去坐電梯,明明就可以等等她的,那些人看見她跟看見鬼似的,拚命的按電梯關閉鍵,讓卿讓讓很鬱悶。如果陸放再開個什麼記者招待會,說那都是烏龍,她卿讓讓還不知道怎麼被羞辱呢。別人一定要說,是陸放後悔了,所以才扯出那麼個幌子來要公開宣布甩了卿讓讓,這樣她卿讓讓就真的在A&E混不下去了。

「你確定?讓讓,我真的不想逼你。」陸放一臉真誠。「看來真的是我聽錯了,我們要勇於糾正自己的錯誤,我會說明是我聽力的問題。」

卿讓讓沒說話的時候,陸放又插了一句話,「哦對了,你媽問我們什麼時候結婚。」

「我媽,她什麼時候打電話的?」卿讓讓沒聽到電話啊。

「前幾天我出差的時候,她打我手機問的。」陸放聳聳肩。

「我媽有你的手機號?」卿讓讓很驚訝。

「不該有嗎?」陸放反問。「還是說招待會的事情吧,你要參加嗎?」

卿讓讓忍住心裡的酸楚,「哦,我想我是記錯了,我當初是要求你娶我來著。」

「你確定?」陸放眼睛裡含了笑意。

「當然。」卿讓讓其實很想咬人。

「讓讓,你是不是要去看看醫生,這麼年輕就老年痴呆?」

「你才老年痴呆。」卿讓讓怒吼。

卿讓讓生陸放氣的時候,最常幹得一件事就是上開心網,她註冊了一個小號,名字就叫陸放,她成天把他倒賣給老黑奴,要麼就是讓他去刷馬桶,給她擦皮鞋,跪搓衣板,關小黑屋,最絕的就是倒插門兒給芙蓉姐姐。

卿讓讓最近因為心靈寂寞,所以上開心網上的比較勤,最重要的是,有人跟她叫上了勁,每次卿讓讓看是誰偷了自己菜園子的時候,總能發現「不讓叢你的田裡偷走了20個天堂鳥,不讓叢你田裡偷走了20格曼陀羅,不讓叢你田裡偷走了…」

這賊全偷她的最貴的東西,而且每次都是第一個來偷。這也就算了,他甚至連自己的熊貓寶寶都不放過,連老母雞生的不值錢的雞蛋他都看得上。卿讓讓很鬱悶,只是她一向不長於算術,所以很少算清楚她的東西究竟該在什麼時候成熟。

不過最可氣的是,她的車只要停在那「不讓」的車位上,准得被貼條,還是在快要停滿7200元的時候。每一次卿讓讓總要被「不讓」搶到他的家裡去做客,幫這個該死的「不讓」賺錢。卿讓讓很憤怒。

她覺得陸放河這個不讓真是天生下來就是讓她生氣地。

卿讓讓在晚飯前把陸放買來整了一下,拿鞭子抽他,氣順多了,只是晚上的時候,死守著衣領不肯上床。

陸放看見卿讓讓的動作,嘲弄的笑了笑,「你不會以為我是神仙,金槍不倒吧?」

「哈。」卿讓讓假笑了一聲,才把被子裹緊了躺下。

「你的空調怎麼了,卿讓讓?」陸放洗了澡出來以後,有些發冷。

「罷工了。」卿讓讓沒好氣地說,沒見她大冬天的蓋了三床被子么。

「你都不重新買一個?」陸放驚訝於卿讓讓的吝嗇。

卿讓讓懶得理他,因為她心裡有一個天大的夢想,不過還不到說的時候。

「那我回隔壁睡去了。」陸放顯然沒有要陪卿讓讓患難的意思。

卿讓讓望著陸放的背影想,她有沒有必要這麼苦自己呢?如果她註定要跟著陸放萬劫不復。卿讓讓想明白這個道理後,很果斷得抱起了自己的枕頭,跟在陸放的身後。

陸放反身堵在他的房間門口,「你跟著來幹什麼,你不是怕我晚上對你圖謀不軌嗎?」陸放頓了頓,壓低聲音到:「或者你這是在鼓勵犯罪?」

卿讓讓的腳趾尖都開始紅了,幸虧他的噴嚏聲救了她的命,陸放沒再刁難她,把她一把抱起,擱在了他的床上。

卿讓讓上下彈了彈,估計是名牌,睡著挺舒服的,有空調溫暖多了。她看見陸放坐在電腦面前,問「你不睡嗎?」

「你先睡吧,我還有點兒工作。」陸放回頭。

卿讓讓「哦」了一聲,想起以前的他每次都是陪她一同入睡的,臨睡前還得給她按摩,現在一切都省略了。

凌晨兩點的時候,卿讓讓忽然醒過來,卻看見陸放還坐在電腦面前辦公,她悄悄地走上去,定睛一看,然後大怒,「你在偷我的菜!」

陸放猛地回頭,「醒了?」

「你就是那個『不讓』!」卿讓讓簡直是氣不打一處來。

陸放不置可否,還在繼續他的操作,那就是買賣卿讓讓,點擊的是「整她。」

屏幕上很快就顯示了一排字,「為了罰她跪搓衣板,你已經花了¥50從黑市購買《慘無人道羞辱許可證》。」

「慘無人道羞辱許可證,有點兒意思。」陸放開始笑。

「你以為我不敢啊?」卿讓讓企圖推開陸放,自己上網。只可惜力道不夠,反而為人所制。

「既然你醒了,既然我買了許可證,是不是可以…嗯…」

卿讓讓的耳根子開始發熱。

接下來的日子,雖然卿讓讓每天都能得到陸放的「厚愛」,可是有些東西她還是敏銳的感到變了。雖然一切好像又回到了從前,但是陸放顯然沒有以前那般上心了,晚飯都是能在外面解決就在外面解決,而且已經很少在一起吃飯了,更不用說做飯了。

再也沒有再那個公交站相約的鏡頭,每一次的電話說的不過都是讓她先回家,他可能晚一些,有時候或許晚到凌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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