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0

陸放打開門,做了一個請的動作,「卿小姐,我很抱歉,以前給你造成了那麼多的麻煩,你媽突然來,我怕你一時找不到合適的對象應付,所以……這是我唯一能給你的補償,祝你早日找到另一半,這樣我就不那麼內疚了。」

卿讓讓瞠目結舌的久久不能言語,想過千萬種可能就沒想過這種,他未免「善良」得太過頭了吧。「謝謝,我會儘快找的。」

「好的,你結婚的時候,我會封一個大紅包給你。」陸放的手也放在褲兜里,表情比卿讓讓剛才可囂張多了。

「謝謝,如果你真的覺得內疚,要是能把那輛雅緻728封給我,咱們就兩清了,陸總。」卿讓讓努力讓自己的表情顯得很平靜。

然後卿讓讓就看見那門在自己面前「啪」的合上,幸好她媽沒出來看。

卿讓讓站在門口,越想越不划算,越想越憋屈,終於還是重新敲了門。

看著陸放那廝來開門,嘴角上那一閃即逝的東西是笑容嗎?卿讓讓越發覺得陸放的可恥,想她如此傷心,這廝卻在一邊哈皮。她緩緩的伸出手,沒忘記敲門的目的。

陸放重新皺了眉頭,無聲的問她什麼意思?

「住宿費!如果不是你自作主張,我用得著去住酒店嗎?現在我身無分文,你讓我怎麼結賬?」卿讓讓憤怒。

卿讓讓的理念是絕對不為男人花錢,特別是不屬於自己的男人,呃,關係密切的親戚除外。

陸放黑著臉把鈔票放在卿讓讓的手裡,「記得把剩下的錢退給我。」

卿讓讓聽完,就又被關在門外了,反正是不指望這麼小氣的男人送雅緻給自己了。

次日卿讓讓還得起個大早的回家,免得被讓讓媽發現異端,卻不料陸放已經在她家裡了,正在熬粥。

「怎麼起這麼晚啊?」讓讓媽笑得很狡猾,卿讓讓臉刷就紅了。

「醫院那邊我已經約好了,你給公司請個假吧,咱們陪媽一起去。」陸放溫柔的對卿讓讓道,跟昨晚判若兩人,卻凍得她起雞皮疙瘩。

卿讓讓乖巧的點頭,盛飯給讓讓媽,結果卻被陸放阻止了,「媽要檢查身體,不能吃早飯,你先吃吧,媽,明天我再給你做。」後半句就向著讓讓媽說的。

卿讓讓一邊滿足的喝著久違的海鮮粥,一邊思索,她媽又不能吃飯,陸放還來做粥幹麼?這男人也太會來事兒了吧,做得滴水不漏,以後讓她上哪去再給讓讓媽變一個滿意的女婿啊?

陸放替讓讓媽約的是一家私立醫院,陸放停車的時候,卿讓讓和她媽先進去都以為走錯地方了,還以為是一家度假山莊。

「陸先生,程醫生已經在等你們了。」接待處的小姐長得都可以去選美了,熱情周到。讓讓媽的虛榮心空前膨脹,一路都笑眯眯的。

「其實我沒什麼大病,隨便找一家醫院看了就得了,何必浪費錢來這種地方。」這裡一看就不便宜。

「媽,你就別擔心了,先查一查眼睛吧。順便做一下全身檢查,下次把爸也帶來做一次檢查,這樣我和讓讓才能放心啊。」陸放笑得甚至有些諂媚,卿讓讓覺得。

讓讓媽很得意的給卿讓讓使了一個眼色,然後就進了檢查室,陸放和卿讓讓一路跟著,但是彼此並沒說話,因為一旦空閑下來,陸放總有接不停的電話。

「你要是忙就先回公司吧?」卿讓讓也不忍心讓人家一個日理萬機的大老闆陪在這兒檢查身體。

陸放瞥瞥卿讓讓,不予置評,繼續打他的電話,布置工作。

卿讓讓只能無聊的四處瞅,這一瞅果然瞅出了問題,所以為什麼古人說目不斜視,那就是為了避禍。

話說卿讓讓看到大門口來了一輛特別炫目的車子,黑色加長勞斯萊斯,不過這都不要緊,而是裡面下來的女人,完全攫取了卿讓讓的雙目。

那女人大概三十來歲,氣質和容貌堪稱卿讓讓見過之最,董明明要是到這裡來都只能給她提包,那樣天生俱來的貴族氣質,是任何人都學不來的,卿讓讓懷疑她會不會就是那個格林童話里睡了八層被子都能感覺下面有豌豆的那種人。

卿讓讓心下暗嘆,她老的時候有這個女人一半的氣質就滿足了。

那女人的眼光本來是直視前方,不過鑒於卿讓讓的眼神太過灼熱,所以她皺了皺眉往這邊看來,這一看便出了問題。

「陸放!」

卿讓讓一聽那美女叫陸放的名字就哀怨,陸放該不會是姐弟戀也不拒絕吧,心裡格外的不是滋味。

「媽。」陸放的聲音有些無奈。

卿讓讓杏目圓瞪,這是陸放的媽?絕對不是恭維,那怎麼看怎麼就像陸放他姐,而且五官還真有點兒相似,怪不得陸放長得這麼一副禍水臉。卿讓讓根本不知道怎麼反應,她雖然緊張,可是現在陸放跟她沒有半點兒關係,她也犯不著上前諂媚。所以卿讓讓不著痕迹的往後退了退。

「媽你怎麼來了?」陸放的口氣有些不耐,卿讓讓一聽就知道,這便是兒子與母親,可悲那。

「我身體有點兒不舒服,所以來看看。」放放娘用手摸了摸腦袋,風姿萬千,看得卿讓讓都痴迷了。

可惜陸放絲毫不為其所動,「我爸呢?」

「呃,他有點兒事情忙。」放放娘的表情開始有一絲不自然。後來卿讓讓才明白,陸放的爸媽那是豪門傳奇中的另類,雖然是商業聯姻,但是經過多種折磨後,彼此算是情投意合,一拍即合,狼狽為奸……總之就是,他們的故事夠寫一本小言了。放放娘病了的時候,放放爹是萬沒有理由扔下她一個人的。那麼放放娘今日忽然出現便只有一個理由可以解釋。

「這位是讓讓吧?」放放娘將她那貴婦人冷漠的外表華麗麗的撕開去,換上了鄰家大姐姐的臉孔。卿讓讓頗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而陸放則一臉冰冷甚至帶著壓迫的看著卿讓讓。

卿讓讓的手被放放娘拉著,只能硬著頭皮上前,不知道如何稱呼,最後不得不叫了一聲,「陸夫人好。」

放放娘的臉一愣,彷彿有些不習慣,詫異的看了看陸放,陸放則一副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死相臉,乾脆別過頭不看卿讓讓。

「讓讓,你也太見外了,跟著陸放叫我媽就好啦。」看來放放娘是一個自來熟。

卿讓讓臉一紅,沒說話,總覺得這身份太尷尬,這位陸夫人怎麼會知道自己的?

「讓讓是你不舒服嗎?」放放娘很自來熟的拉著卿讓讓往一旁的沙發走去,陸放則在另一個角落冷冷的看著卿讓讓,讓她毛骨悚然。

「不是,是我媽的眼睛不舒服。」

「是親家母不舒服?哎呀,你怎麼不早說,眼睛對吧?陸放他爸有個朋友是國際一流的眼科專家,不過這裡的程醫生也不錯,沒關係,讓你媽多玩幾天,我們把那個朋友請來再給親家母看看。」放放娘真的很熱情,熱情得卿讓讓都想哭了。

「不用,不用,應該沒什麼大問題。」卿讓讓趕緊搖頭。

放放娘也不多說,只是拍著卿讓讓的手道,「其實你不必跟我客氣,我這是從心裡感激你。」

卿讓讓無解。

「其實你別看陸放那個拽樣,內心不知道多脆弱。陸放他從小就潔身自好,在大學之前就沒交過女朋友,你不知道吧,大學之前他沒那啥過,沒少被他朋友笑話,但是他都不改原則。」

卿讓讓瞪大了眼睛,這個話題太私密了吧,其實她不是太想聽的,不過既然放放娘非要說,她也只好聽了。「不是吧,他不會難受嗎?」

「不知道。不過我和他爸萬萬沒料到他那麼痴情。」

卿讓讓眨巴眨巴眼睛。

放放娘壓低了聲音,「以前陸放玩一個遊戲,我也是聽他朋友說的,在遊戲里他愛上一女孩兒,後來那女孩兒不堪他的壓迫,在他們的婚禮上抹脖子自殺了。」

「嗯。」卿讓讓點頭,這戲碼她最清楚。

「你知道後來怎麼了嗎?」放放娘一臉你快問我快問我的焦急樣。

「後來怎麼了?」

「後來,陸放居然殉情了,震撼吧?」放放娘一臉崇拜。

卿讓讓一愣,在遊戲里她抹脖子後,再也沒關心過那個遊戲,打算一了百了,從沒想過遊戲里的陸放會殉情。「不是吧?」

「怎麼不是,那段時間他啥也不管就只玩遊戲,後來他忽然就不玩了,你說他不是殉情是什麼,回想起來,那段時間他的確異常,以前多開朗一孩子,後來就變成現在這副模樣了。他也可憐,不過是一個感情的受傷者,哎。」放放娘到底說的是不是陸放啊?卿讓讓很納悶。他看起來完全不像是會為情所困的那種人。

「再後來,這孩子放棄一切,居然一門心思要專攻設計了,沒少氣他爹,幸虧後來改邪歸正了。不過這幾年,誰給他介紹對象他都不理。」放放娘的眼眶開始濕潤,「不過幸好你出現了,他才算有點兒活力,有時候走路也開始哼歌了,我當初都以為陸放被女人傷害了以後,該喜歡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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