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9

卿讓讓委屈的坐在椅子上,看著自己的工作在風中飄搖,她有理由懷疑陸放是故意的,都說同事結婚是不好的,特別是他和自己還是上下屬的關係。

陸放居然出這種卑鄙的招數,想讓自己被炒魷魚?沒門兒,人爭一口氣,佛爭一炷香,她卿讓讓決不能被陸放用這種手段趕走,她才不要放棄A&E餐廳的福利。她都想好了,今天中午要吃牛排的,便宜得不得了的A&E牛排。

讓讓看著手機屏幕上不斷的閃爍著 「火星」 兩個字。這火星二字可是讓讓好容易才來爭取來的。某人管事兒管得太寬了,連別人的手機也要管。

例如,某一夜,陸某心血來潮的給卿讓讓打了個電話,然後拿起讓讓的手機,上面什麼都沒寫,只是一串數字。卿讓讓壓根兒不敢把陸放的號碼輸入電話簿,生怕發生「手機壞了要拿去修」的那種事件,或者多多弟偶爾借來打個電話什麼的。

結果那天本來要做火鍋的,後來改成吃白粥和鹹菜,因為陸某人心情不好。從此卿讓讓手機的開機密碼就成了陸某人的生日,陸某人的電話號碼在屏幕上變成了「老公」,陸某人來電時的電話變成了「老公老公我愛你。」

讓讓至今還記得那天陸放給她打電話,果果姐和多多弟就在身邊,那首「老公老公我愛你」響起的時候,多多弟嘴裡的果粒橙噴了卿讓讓滿臉,從此讓讓嚴厲禁止他喝果粒橙,讓他改喝依雲礦泉水。

「讓讓,可憐的女娃兒,蕭航的離開給你造成了多大的傷害啊?」果果姐很豪氣的給了卿讓讓一堆陌生人的QQ號碼,全是未婚有為的男青年,果果姐夫的後備人選,平時果果姐從不分享這種資源的。

最後卿讓讓給陸放取的名兒是「火星」,在經過她再三解釋這是昵稱,是兩人之間特殊的稱謂後,並且晚上多加了幾套動作,她的手機上才沒再出現「老公」兩個字。

當然手機鈴聲也變了,可是她死活沒給陸放聽。卿讓讓聽著「加倍」這首歌,嘆息一聲接起電話,「喂。」

「我今天要出差,臨時決定的,晚上不用等我了。」

這可把卿讓讓高興壞了,這消息意味著她不用一下班就回家了,不用拒絕蕭小悠逛夜市的要求了,不用看某人臉色過活了,不用遲到了。

所以讓讓興高采烈的約了蕭小悠,去大排檔吃了個飽,再次儲備了一批睡衣,然後要求去KTV唱歌。

「你這是怎麼了,卿讓讓,你明天不上班啊?呵呵,這事可大條了,一向鐵雞公的你今天居然不鐵了,怎麼中了五百萬?」蕭小悠一臉「你很可疑」的樣子瞧著卿讓讓。

「沒有,哪有啊,我就想著從沒請過你客心裡內疚,你領情就算了。」卿讓讓心虛,事實上她心裡明白,她只是不願意回去對著那一屋子的黑暗,陸放一走,就彷彿全城停電一般的不適應。

「少來,你這個人的沒心沒肺我能不知道,你會內疚?除非老母豬會上樹。」蕭小悠一臉省視,最後爆出了個讓卿讓讓跌倒的問題,「你不是因為一個蕭航就自甘墮落,傍大款當小蜜去了吧?」這不怪蕭小悠,她的工作使然,見多了社會的陰暗面。

「我呸,你看我是那種人嗎?」卿讓讓惡寒。

蕭小悠輕佻的挑起卿讓讓的下巴,「嘖嘖嘖,這細皮嫩肉的就是大款最愛的。」

「真的?」卿讓讓想起陸放也該算大款之一。她如今是寧願糊塗,並不去想陸放肯和她結婚背後的真正原因。不過想起來陸放確實緊要她的皮膚,有時候還專門給她準備牛奶浴,其實不得不說這樣的夫妻生活真的挺舒服的。卿讓讓的眼睛露出迷濛的光芒。

「喂,回神了,思春啦?」蕭小悠不耐煩的抬手在卿讓讓面前揮舞,她今日是不得閑,否則一定好好追問卿讓讓,這女人看起來很可疑。只可惜她還得趕著去會她的新任小男友。

卿讓讓百無聊奈的回到屋裡,忍受著一屋子的寂靜,陸放走這幾天,這屋子就跟狗窩似的,卿讓讓彷彿完全喪失了生活自理能力,以前她能做的做飯洗碗掃地的工作都荒廢了,這就叫三天不練手生。不過她也算堅強,恁是忍著沒給陸放打電話,不問他去了哪裡,不問他幾時回來,彷彿他要走就走,要來就來,她是無所謂的。可是這廝也太無所謂了吧,他也不懂給自己打個電話,她可是怕因為時差而錯過了他的電話,二十四小時都開機的。

在陸放離開了五天又十二小時零三分後,卿讓讓在A&E的餐廳里遇上了他,他沒看她,雖然她知道為什麼,可是心裡還是會沒來由的生氣,警鐘已經敲響了。

今日餐廳的爆滿情況是可以想像的,陸大總裁很少來這裡用餐,所以大家都很興奮。

「總裁是剛下飛機,所以才來這裡吃飯的。」多多弟準確的報告。讓讓心裡卻想,他回來怎麼也不告訴自己一聲,他還當她是他老婆嗎?讓讓壓根兒沒發現,她對這個詞的認同。

讓讓買好飯正準備坐下的時候,陸放已經用完了,端著餐盤打算放入回收箱里。卿讓讓雖然眼看著陸放往自己這邊的出口走,他既然裝作沒看見自己,自己當然也可以裝作沒看見他。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火星還是撞了水星。陸放手裡的殘羹剩菜準確無誤的倒入了讓讓的衣領,她尖叫著後退,身為當事人的她可以百分之兩百的確定,是陸放估計將菜倒在了她的身上,還生怕倒得不夠多,恨不得整個餐盤都扣上來。只是從別人的角度是看不出究竟是誰錯在先,究竟是誰撞了誰,但是秉持著總裁不會犯這種低級小錯誤的原則,大家都一臉「是你的錯」的樣子看著卿讓讓。

「對不起。」陸放假意的看了看卿讓讓胸前的工作牌,「卿小姐,我辦公室里有更衣室,你可以在那裡洗漱,衣服我會賠你。」

然後眾目睽睽之下,陸放就將卿讓讓帶到了自己的辦公室,理由很「正當」。而卿讓讓因為無法忍受身上油膩膩的滋味,所以也沒反抗。

這還是讓讓第一次到九十五層來,第一次到陸放的辦公室來。他的辦公室極為寬敞,明亮,站在九十五層俯瞰腳下,頓時有九五之尊君臨天下的感覺。

陸放的手指摸上了讓讓胸前的扣子。

「你幹什麼?」卿讓讓護著胸。

「你難道打算繼續這麼臟下去?」陸放挑眉一笑。「我惹的禍,自然也要負責把你打掃乾淨。」陸放將讓讓推入他平時用來小憩的房間,也是他臨時更衣的房間。

「我自己來就可以了。」讓讓使力的想要關上衛生間的門,可惜某人弄髒她的衣服,可不是為了讓她上來洗個澡而已。

「你難道就不能忍到晚上?」卿讓讓無力的在噴頭下抗議。

「我們還沒試過辦公室吧?」陸放答非所問。

「我再不出去要被人懷疑了。」卿讓讓可不想跟著一個精蟲鑽到腦子裡的男人一起瘋,她估計陸放的秘書琳達已經開始懷疑了,她怎麼換個衣服需要這麼久。

「你可以選擇,一你現在立即請病假回家,二我們繼續。」水珠順著陸放的髮絲滴到讓讓的鎖骨。

「什麼,什麼病?」讓讓捉住陸放的手,不讓他繼續下滑。

「相思病。」陸放噙住讓讓的唇,戲謔道。

最後讓讓不得不妥協,陸放才拿了他的秘書琳達為讓讓準備的工作裝給她穿上。「在老地方等我。」這是他們下班後碰頭的地方,陸放在讓讓的耳邊呢喃。

才出差不過五天,他就跟變了個人似的,越來越黏糊了,讓讓深呼吸一口,才擺脫了他的魔爪。

路過琳達的桌子時,她頭都不敢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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