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主子啊,你現在可是皇后,怎麼能隨隨便便出宮呢?」錢兒在沈七的面前急得團團轉。

「錢兒,你以前不是這樣的,是不是怕我連累你夫君啊?」沈七瞪著錢兒,都說女生外相,果不其然,自從前年將錢兒指婚給當朝太傅的公子後,她心裡那主子就換人了。

錢兒臉一紅,果不其然被沈七言中了,「主子,皇后擅自出宮可有違祖制,廢后都是有可能的。」錢兒開始恐嚇沈七。

沈七冷哼一聲,「讓他廢好了,他一向都是看我不順眼的,這次居然敢當著我的面同宮女眉來眼去,我……」沈七眼圈已經開始泛紅了。

「打死我也不信。」錢兒這下來了精神,「皇上一向不重女色,這麼些年宮裡就主子一人,這獨一份的寵愛,古來罕有,天下哪個女人不羨慕,就主子還成天挑三揀四的。」

「哪個男人不重女色了,你哪隻眼睛看見皇上不重女色了,你那是不知道他有多……」看著錢兒八卦的眼神,沈七趕緊收了口,差點兒把閨房私事說漏了嘴。

「皇上如果想要其他女人,選秀便是了,天下美人都是皇上的,哪裡用得著與宮女眉來眼去。」

「錢兒,你到低是幫他還是幫我啊?」沈七氣得都要吐血了。

「皇上真有同宮女……」錢兒還是不信,這都多少年了,文熙帝潔身自好,為天下男子表率的事情,誰人不知啊。

「他一定是覺得我不新鮮了,錢兒,那宮女長得狐媚之極,我不過要將她罰去暴室,他就凶我,錢兒,你說他是不是同那宮女有染?」沈七的眼淚已經要決堤了。

錢兒嘆息一聲,從隻字片語已經能揣摩出當今聖上的無奈了,「那宮女犯了什麼錯,主子要將她罰去暴室?」但凡一進暴室,不死也得脫層皮。

「都說了,她長得狐媚之極。」沈七咬牙切齒。

「就這個?」錢兒摸了摸自己的額頭。

沈七大約也發覺自己有點兒說不過去了,「可是,不管怎麼樣,他也不能為了一個宮女就凶我啊,錢兒,他說過的話都不算話了,他說過只愛……」沈七想起過去的甜蜜,又有些不舍起來。

「是,是,可是皇后娘娘你也不能一生氣就擅自出宮啊?」錢兒是極懂事的,「你趕緊回去跟皇上道個歉,這事就這麼算了。」

「我怎麼能回去給他道歉,怎麼能就這麼算了,他不來跟我道歉,我死也不回去,哼。」沈七擰了擰錢兒的臉,「你這丫頭,吃裡爬外,現在偏幫起臭男人來了,看你以後找我哭訴,我還幫不幫你。」沈七一臉憤怒,「趕緊去張羅吃的,氣得我晚膳都沒吃呢。」

錢兒趕緊出去準備,又私下派人去通知宮裡,請皇上派人來接。

晚膳剛用畢,宮裡就來人了,錢兒暗贊,手腳果然是快。

「請皇后娘娘接旨。」文熙帝身邊的近侍李章親自來太傅府傳旨,還一臉媚笑地瞅著沈七。

沈七冷冰冰地看著他,然後往地磚上瞧了瞧,李章趕緊道:「皇上說了,娘娘身子一向不好,就不用跪接旨意了。」其實誰也不知道文熙帝是不是這樣說過,而沈七的身子看起來也是極好的。

但是她只用一瞪眼,那淫|威便是極嚇人的。

沈七抬了抬眉頭,覺得這還差不多,便坐了下來,啜了口茶,「念吧。」

李章趕緊撿重點念道:「皇后本應母儀天下,淑德仁厚,然今後驕橫跋扈,善妒專權,竟敢擅離禁宮,按制理應廢逐,今姑念皇后年幼無知,特旨斥責,急速回宮,或可寬免前罪。」

錢兒一聽這聖旨就忍不住笑了出聲,當今皇后已經是一位皇子一位公主的母親了,居然還說年幼無知,看來皇上實在是找不出借口寬免沈七了。

沈七一聽聖旨就氣得發慌,韓琛就愛這樣罵她。李章一看情形不對,趕緊笑著上前,「娘娘,還請隨老奴回宮吧,其實皇上並不是想斥責皇后,這也只是走個過場,那宮女皇上已經將她貶到浣衣局去了。」

「不回去。」沈七一邊掉著眼淚,一邊道:「既然我驕橫跋扈,善妒專權,他還讓我回去做什麼,我還不如死在外面算了。」沈七的眼睛死死地盯著那聖旨看著。

李章趕緊將聖旨藏在身後,這前車之鑒可是有的,出宮前,皇上千叮嚀萬囑咐,一定不能讓皇后把聖旨搶去又燒掉。說起那次的事兒,李章可是心有餘悸,從那以後,宮裡凡是三層樓高的建築,全部都被拆毀。

意思就是說,現在宮裡,想找個地方跳樓都不容易,跳下來,最多就是摔傷,絕對不致命。

沈七搶聖旨不得,更是生氣,越發鐵了心,任李章好話說盡也勸不得半分,急得他同錢兒抓耳撓腮。

於是沈七便在太傅府住了下了,先開始,宮裡,一天一個聖旨到,全是斥責,越罵越狠,沈七到後面索性來聖旨都拒聽了。

過了幾日,那聖旨也不來了,但謠言便滾滾而來。這些話自然不敢在沈七面前說,但丫頭們私下都議論開了。

「聽說皇上要在京城戚畹、勛貴里採選美貌女子入宮了。」

「胡說,不是說當朝皇后是出了名的妒婦,決不許皇上納妃嗎?」

「別人不知,難道咱們還能不知,前幾日不是從宮裡來了個尊貴客人嗎,雖然老爺不準咱們到處說,可聽說就是當朝皇后,被皇上貶出宮了,就住在府里。」

沈七在樹叢背後聽了,氣得直跺腳,她哪裡是被貶出來的,明明是她自己出來的。

眾丫頭開始驚呼,這消息太驚人了。

「皇后一走,皇上自然就能納妃了,聽說宮裡頭那些宮女都想盡辦法打扮得美美的,就盼皇上能看上。」

「這個我知道,我姐姐就在宮裡頭,聽說皇上最近看上了一個叫桐翠的宮女,每晚都叫她侍寢。」

沈七聽到這裡,氣得差點兒沒暈過去,那桐翠不就是那日她要罰入暴室的宮女,韓琛果然和她有染,她就知道,男人沒有一個不偷腥的,這下可被她捉住把柄了。

「起駕,咱們回宮。」沈七氣急敗壞地找來錢兒,「看我這下把他們兩人捉住,看他們怎麼說。」

錢兒趕緊跪地,「恭請娘娘回宮。」比送瘟神都還急切些。

到了文熙帝寢宮,沈七不請便要自入,那些平日里順眉順眼的守衛,居然敢攔住她的去路,「請娘娘留步,皇上吩咐,任何人不得令都不得進內殿。」

沈七咬牙切齒地看著他們,心想那內殿果然有鬼,「都退下,本宮今日就要進去,要麼你們殺了本宮。」真真有大將軍單騎闖敵營的勇氣。

守衛自然不敢阻攔,沈七拔步就往內殿跑,使勁兒地踢開宮門,「韓琛,你……」

「朕怎麼了,朕的名字是能隨便呼叫的嗎?」韓琛冷著臉看著沈七。

沈七根本無暇理會韓琛,在殿內翻箱倒櫃,任何可以藏人的角落都搜遍了,沒人,這才明白是上了大當了。

「你看看你成何體統,私離宮闈不說,還敢搜朕的寢宮!」

韓琛的臉冷慣了,沈七根本不當一回事兒,「誰讓你包庇那個宮女的。我離宮,你不僅不勸我,還下旨責罵我。」

「難道你不當罵?」韓琛一把揪過沈七,困在懷裡。

「你再罵,我就我再出宮。」沈七咬住韓琛的耳朵。

「你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朕看你以後還有什麼力氣敢逃出宮。」韓琛將沈七的手腳分開用錦緞綁在床柱上。

果真是金口玉牙,沈七往後許多日子,都沒力氣下地,何況是逃宮了。

又一日。

錢兒又開始頭疼,也不知道沈七這一次是怎麼偷溜出宮的,從上次那事情之後,皇上就下了嚴旨看管她的。

沈七如同偷了腥的貓一般,「本宮自有妙計。」

錢兒嘟囔了一句,「切,有什麼妙計,最後還不是要乖乖地跑回宮。」

沈七怒插雙腰,「哼,我可不能再那麼窩囊了,這次倒要叫他親自乖乖前來接我,否則我再也不回去了。」

「那你可得忍住了。」錢兒已經不想問沈七出宮的理由了,宮裡隔三差五要就要打翻一次醋罈子,弄得宮女各個心驚膽戰,都弄得灰頭土臉的,就怕那一日被皇后看入眼裡,又鬧些有的沒有的戲,這些事的後果大家都清楚,皇上雖然表面要斥責皇后,可是皇后要處理哪個宮女,那一次不是得逞了的。

「我自然忍得住。」從來聖旨斥責到流言蜚語四處傳,沈七果然巋然如泰山,一動不動。

「主子,你這次怎麼這般爭氣啊?」錢兒都不由得崇拜起沈七來了,她家主子那一次不是被當今皇帝忽悠得團團轉的。

「哼,讓你小瞧我。」沈七得意極了,「他的手段用完了,這次可得看我的了。」

於是乎,全京城的大夫都湧向了太傅府,可太醫院派人來,卻被拒之門外。

「主子,你怎麼想了這麼個招,皇上萬一不知道,豈不就是白唱戲了。」錢兒不解。

「你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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