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62

可惜霧濃濃得意得毫無根據,這哪是她的男人啊,明明就有可能是別人的男人。

這頓飯吃下來,霧濃濃和寧墨可以說毫無進展。

期末霧濃濃因為出考試題和做答案而忙得焦頭爛額,所以沒什麼時間去理她和寧墨之間的那團亂麻,所以說女人有個工作是多麼重要的,尤其是失戀的女人。

精神寄託啊。

而白雪之簡直就是典型的皇帝不急太監急那一類的太監,成天打電話催著霧濃濃,稍微有一點兒風吹草動,就恨不得事無巨細地告訴霧濃濃。

難得天氣預報說周末是個陽光燦爛的日子,白雪之來約霧濃濃去騎馬。

「騎馬?」雖然說A市的冬天冷不死人,可也不至於可以風騷到騎馬賓士,霧濃濃一臉沒興趣,「誰的主意啊?」

「寧墨和海倫唄,葉海倫親自打的電話。」白雪之撇撇嘴巴。

運動不是霧濃濃的強項,她可沒打算去人面前丟人現眼,她騎馬,最多就是因為騎馬裝硬朗颯爽,偶爾穿一人可以讓人眼前一亮,動作嘛,最多就是讓馬在馬場里踏一兩圈,連小跑步都不敢讓馬試一試。

「哦,我不去了,天寒地凍的。」霧濃濃聳聳肩。

「你們不是放假了嗎?你怎麼可以不去,就讓那對姦夫淫|婦從此比翼雙飛啊?」白雪之的嘴也夠毒的了。

「我有什麼辦法,寧墨油鹽不進,我看沒戲。」霧濃濃最近萬事懈怠,還沒從前陣子的打擊里調整過來,說實話,她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

「我看你是被那個聶老三勾引了吧。」白雪之尖刻地道,這聶老三是A市有名的鑽石王老五,老爹是房地產大亨,自己搞進出口貿易,很有前途。最近是霧濃濃身邊最有力的追求者,連素來對男人不假辭色的霧濃濃,都破例跟他吃過一頓飯的。

其實也不是霧濃濃的錯,A市上個幼兒園競爭實在太大,聶老三剛好有點兒關係網。而霧濃濃決不能去求寧家做這件事,否則指不定寧墨又要拿這個借口來要挾她關於霧寧的監護權了。

其實自從上次寧墨要挾過霧濃濃之後,她還真有點兒打退堂鼓的意思,她總不能偷雞不成蝕把米吧。

霧濃濃狐疑地看著白雪之,「你今天吃了炸藥啊?」

「我吃什麼炸藥,我看你真是個沒心沒肺的,人白莉都離婚了,你還不著急。」

驚天大炸彈啊,怪不得白雪之這麼反常。要說白雪之有什麼讓霧濃濃即欽佩又鄙視的便是她那「菩薩」心腸。

當初爭盧霄不勝之後,白雪之心裡想的只有一句話,只要盧霄幸福就行。

霧濃濃覺得自己可沒白雪之那種胸襟。當時她可絕沒有祝福盧域的意思,如今就更沒有什麼希望寧墨幸福的意思。

她恨不得寧墨一輩子都在人間煉獄裡生活才能解恨。

「哦,怪不得你今天脾氣這麼大。」霧濃濃嘟囔一句,不過她的八卦病終於犯了,倒想看看這破釜沉舟的白莉和盧霄能有點兒什麼火花沒有。

「你去不去啊?」

「去,怎麼不去。」去八卦,霧濃濃如是說。

周末天氣果然晴朗,冬天能到郊外的馬場晒晒太陽也是很愜意的。霧濃濃穿了一身上梨花白下軍裝綠的騎裝,外面套了個咖啡色的馬甲,顯得英氣蓬勃。帶著白手套的手煞有介事地抓著馬韁,上馬下馬的動作要是非資深內行,還真看不出她有什麼缺點,儼然馬術高手的范兒。

「瞧你得意的樣兒,信不信我給你的馬一鞭?」白雪之被霧濃濃那身靚麗的行頭給嫉妒花了眼,這丫頭,幹什麼都裝模作樣地美得驚人,其實是最標準的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這下霧濃濃果然急了,「你找死啊,白雪之?」她擺個pose還行,要讓她策馬狂奔,真是要她老命了。

「嘿嘿,我看你再炫啊。」白雪之一副惡毒的表情。

霧濃濃乾淨利索地跳下馬,還是離馬遠一點兒比較安全。

霧濃濃才跳下馬,到旁邊休息,就看見那群人騎了馬過來。

海倫英氣地坐在馬上,因為剛才策馬奔了一圈,臉色紅潤,還有些喘。

「咦,海倫,你馬騎得真漂亮啊,我們這圈裡,馬術能趕上你的女人可沒兩個啊。」何麗娜有些羨慕地看著海倫。

霧濃濃側頭看了看白雪之,兩人眼裡都是一個意思,「何麗娜什麼時候和海倫好上的?」

「你太誇獎我了,麗娜,我只是喜歡騎馬而已,小時候看到馬術比賽的時候,心裡就一直羨慕,想有一天自己也能有匹馬就好了。」海倫不好意思地攏攏頭髮。

買馬和養馬真是一樁燒錢的事。

「這有什麼難的,你家寧墨光純血馬就有好幾匹,讓他送你一匹不就行了。」何麗娜一邊說話,一邊瞄了瞄霧濃濃,又瞄了瞄後面跟著而來的白莉。

海倫有些羞澀地看了看旁邊的寧墨。

寧墨笑了笑,「只要海倫喜歡,送多少匹都行。」眾人開始起鬨,調笑。

霧濃濃這才恍然大悟地看著白雪之,搞半天原來何麗娜和白莉鬧翻了,否則何麗娜幹嘛要弄得白莉不痛快。

白雪之哼了一聲道:「不鬧翻才怪,何麗娜又不是傻子。白莉這下是把整個盧家都得罪光了,如果不是盧霄念著舊情,一分錢不給白莉都能把她掃地出門。」

霧濃濃抬眼瞧了瞧白莉,臉色蒼白,身體搖搖欲墜地坐在馬上。下馬休息的時候,在寧墨面前做了無數次西子捧心的模樣,可惜都被海倫無情地身體給擋住了。

「這兩位可都不是省油的燈。」霧濃濃對白雪之感嘆一句。

「你這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嗎?」白雪之看著霧濃濃。當初霧濃濃追盧域的時候,可以性命都不要地跟著他去騎馬,最後把腿都摔斷了。如今怎麼看怎麼覺得霧濃濃對寧墨的心思都沒那麼火熱。

霧濃濃不說話。

白雪之繼續道:「你這什麼意思啊?你不是口口聲聲說愛寧墨嗎?人家都爭到眼前來了,你都沒動靜啊?我看你根本就是沒心沒肺,還是別再去招惹人寧墨了。」其實可以把白雪之的話理解成激將法。

但是有時候,激將不成反而打擊了將。

霧濃濃半眯著眼看著在馬場上並肩馳騁的寧墨和海倫那一對,不得不說他們真的很登對。

杜若不希望自己再和寧墨有所牽扯,封紫羅也說自己不應該再招惹寧墨,如今連白雪之都這樣覺得,霧濃濃自己也有些疑慮了。

覆水難收,破鏡能否重圓都是個未知數。

聽寧墨說送馬給海倫的時候,霧濃濃覺得自己的心彷彿被人揪住往外拉扯一般地疼。

其實寧墨當年也曾送過一匹馬給霧濃濃。

霧濃濃不知道是看電視還是看小說得來的,對那種通體雪白,沒有一根雜毛的馬,特別嚮往。

寧墨費了好大的力氣,才給霧濃濃弄了一匹,取了個如今聽起來極為驚悚的名字,白雪公主。

霧濃濃還記得當初她剛得到馬的時候,那種愛不釋手,她如今在馬上的姿態和上馬下馬的姿勢,很多都是在那匹馬上練的,都是寧墨手把手教的。

可是後來沒多久她就厭煩了,這白雪公主也就放在馬場自生自滅了。

直到盧域也喜歡上騎馬,霧濃濃才又到了馬場,可惜回憶可不怎麼美好。

霧濃濃逞強地要跟著盧域並肩驅馳,可惜她技術不到家,從馬上摔了下來,把腳給摔斷了,當時寧墨的臉色嚇得死人。

再後來,霧濃濃就沒到過馬場了。

今天再到這個馬場的時候,霧濃濃想起前塵往事,還特地去馬廄看了看,問了問一個馬場的老員工,卻說那匹白雪公主早就不知去向了。

那老頭還一直在遺憾,「多好的馬啊,多好的馬啊。」

霧濃濃忽然有一種,過去種種都已經死去的感覺。

「雪之,你說我是不是做錯了,我是不是不該回來?」霧濃濃望著白雪之。

白雪之張口不知道說什麼,她是覺得霧濃濃最近有點兒不對,彷彿做什麼都沒興趣,可是沒想到她居然開始懷疑人生了。只是霧濃濃的問題,白雪之也沒有答案。

「濃濃。」來人的聲音很驚喜。

霧濃濃回頭看,正是聶家老三,「聶先生,你也來騎馬,真巧啊。」霧濃濃禮貌地寒暄。

「是啊,是啊,濃濃你叫我Jack就好了,聶先生,聶先生的聽起來多見外啊。」這又是一個自來熟。

可惜這位聶先生幫了霧濃濃一個不小的忙,所以她怎麼都要應付的。

至於這邊的那對大秀恩愛,霧濃濃更是看得眼裡都要冒火,索性躲到一邊去。

霧濃濃和聶三沿著草徑並肩而行,說的不外乎是寒暄的話,從天氣到最近的世界大事,當然還有霧濃濃的萬分感激,但話題絕不親密。

霧濃濃心裡一直想的是,如何不傷顏面地拒絕聶三。

話剛到嘴邊,就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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