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5 1

「我是真的需要一段時間。」雅寶堅持道,她可沒有裴階那樣的自信,她到現在都沒摸著頭腦,裴階怎麼忽然就看上自己了,這種腦子一熱就投入的感情,根據雅寶的所見所聞來看,也很容易腦子一涼就鬧崩。

「好吧,如果你真的覺得有壓力,那我們暫時以三個月為期,三個月後我們再討論這個話題。」裴階終於還是答應了雅寶的要求。

雅寶還以為自己要費九牛二虎之力才能說動裴階,沒想到裴階居然為了自己真的答應了下來。

雅寶用世界上最真誠,最炙熱的眼神愛戀地看著裴階。

裴先生只是很慵懶地又往後仰了仰,靠在沙發上,「你可以開始美人計了。」

「啊?」雅寶直接開始裝傻。

「別告訴我,你過了河就想拆橋。」裴階戳破雅寶的心思道:「先倒杯酒來。」

雅寶就像一個盡職的waitress一樣給裴階倒好了紅酒。

裴階在雅寶低頭給他倒酒的時候,從錢包里拿了幾張鈔票,從雅寶風衣的領口裡放了進去。

雅寶看著裴階的眼睛一亮,拉著他的手帶著他從沙發上站起來,又將他剛才脫下的領帶拿了來套在他脖子上,改而牽著領帶,引著裴階往卧室里走。

這個動作雖然有「溜狗」的嫌疑,但是唐小姐做起來優雅而嫵媚,叫人甘之如飴,裴先生完全無法拒絕。

雅寶從抽屜里拿出一個遙控板來,輕輕一按,就見她卧室的北牆換換地往兩邊劃開,露出半月形的高約二十厘米的小型舞台來。

雅寶按下另一個鍵,就見她的床也緩緩地轉動了一個方向,面向舞台。

雅寶倒退著將裴階領到床前,將他按坐在床上,用手將裴階手裡的酒杯底緩緩抬起,示意他慢慢喝酒不著急的意思。

雅寶自己從衣櫃里重新取了衣服,躲到浴室里換了,浴室有直通舞台的通道,所以在屋子的燈全黑之後,她就站在了舞台中央。

「裴先生,按下你左手邊的按鍵。」雅寶的聲音在黑暗裡響起。

一束錐形光打在雅寶的身上,裴階才看見,雅寶正貼著一根鋼管站著。她身上穿的不是傳統的鋼管舞裝——那種系帶內衣裝,而是穿了一條黑色銀絲刺繡的旗袍款超短裙。

「音樂。」雅寶輕啟紅唇道。

裴階又按了一個鍵,唯美的音樂聲隨之而流淌。

雅寶是跳芭蕾的,跨界跳鋼管舞,也依然帶著濃濃的芭蕾范兒,而且雙腿在鋼管上的功力明顯有不足,但是卻被她跳出了奇特的高貴和嫵媚,像一位引誘人墮落的妖精。

「incredibly beautiful!」裴階鼓掌道。

雅寶汗淋淋地跑到床邊半跪半坐下,胸口還劇烈起伏地喘著氣,「不行了,好久沒跳了,現在終於找到觀眾了。其實小時候我的夢想就是當一個偉大的鋼管舞舞蹈家。」

後面的話雅寶不用說出口,看她那可憐的小眼神,裴階就懂了,唐家能讓雅寶跳舞已經是很寬鬆的家庭了,但是估計鋼管舞真心行不通。

裴階拍了拍雅寶的腦袋,表示懂了。

「其實我覺得鋼管舞也可以跳得很優美很高雅,不是非要和情|色低俗聯繫在一起,對不對?剛才我的舞就不會給人低俗的感覺對吧?」雅寶一副求支持的模樣看著裴階。

「當然。」裴階看著雅寶的大長腿和起伏的胸口,喝了一口紅酒。

「裴階!」雅寶氣急敗壞地站起身,為裴階明顯的敷衍而憤怒。「你,那是什麼?」雅寶指著裴階的褲襠問。

裴階不好意思地翹起二郎腿,輕咳了一聲,繼而緩慢地陳述道:「雅寶,這和你的舞蹈沒關係,我就是看你跳芭蕾也一樣有反應。」

「我去洗澡。」雅寶依然憤憤不平,「你不是一個好觀眾,也不是一個客觀的觀眾。」

「但是我是你唯一能選擇的觀眾。」裴階站起來從背後擁住雅寶,「如果你敢跳給別人看,我會把你禁錮起來的,雅寶。」

這情話聽著有些毛骨悚然,但是對熱戀中的女人來說,那就是甜蜜的罌粟。

雅寶洗完澡回來時,一切都已經恢複了平常,她的卧室又變回了清新、溫暖、淑女范兒的風格,但是裴先生卻絲毫沒有被這種清新范兒給熏陶出來,簡直就是個野獸。

雅寶在重新洗過澡後靠躺在裴階的胸口問道:「裴先生,你是不是偷偷吃過小藥丸?不是說中國男人的平均周期是一周一次么?」

裴階的手指像人的雙腿走路一般,在雅寶光裸的脊柱上走動,「雅寶,通常女人對一個能力很強的男人說這種懷疑的話都是在表示邀請。我懂的。」

「我錯了,裴先生。」雅寶被裴階壓在身下開始尖叫。

「晚了。我叫你知道知道什麼是吃藥的效果。」裴階咬住雅寶的耳垂道。

雅寶早晨甜蜜蜜地去舞劇團,然後蔫巴巴地回了南匯。

裴階開門進去,就看見雅寶正趴在沙發上鬱悶。

「怎麼了?」裴階低頭親了親雅寶的嘴唇。

「裴先生,東西放在門口可以嗎?」阿蔡的聲音在門邊響起。

雅寶立即爬了起來,「什麼東西?」

裴階安撫地摸了摸雅寶的頭髮,朝門口道:「可以,拿進來後你就回去吧,明天我自己開車。」

聽到關門聲後,雅寶趿拉了拖鞋去門邊看,一座小山似的行李。

「怎麼回事?」雅寶問。

「漫月灣要重新設計裝修,所以我先把一部分常用的東西搬過來,還有你的包和衣服。」裴階道。

雅寶的公寓,衣帽間足夠大,倒是不擔心裝不裝得下的問題,她唯一的問題是,「好好的幹嘛要重新裝修?」那間別墅看著也就是近兩年才裝的。

裴階擁了雅寶坐下,「你也要住的,自然要根據你的喜好重新裝修,何況,昨天欣賞了我家乖寶驚若天人的舞姿,漫月灣自然也得給你設計一個舞台。」

想起這個雅寶就來氣,「你還說,你知不知道我被你害慘了。」

裴階挑了挑眉毛。

「今天被指導罵腰鬆了,腿沒勁兒,從明天開始要閉關練舞。」唐雅寶憤憤地看著裴階,「昨天我就跟你說了,讓你省著點兒用。」

「我從來都只知道開源,不知道節流。」裴階捏了捏雅寶的下巴,眼睛放電道:「不過你們指導的眼睛也夠毒的,我也覺得你腰還不夠緊,腿還不夠有力。」

雅寶將沙發上的抱枕扔到裴階臉上,「裴先生,你夠了。」

雅寶起身去給外賣打電話。

裴階從背後圈住雅寶的腰道:「你真打算每天就讓我吃外賣,唐小姐?」

「都是五星酒店的外賣呢。」雅寶輕輕推開裴階的臉。

「那也不好吃,我需要家庭的溫暖。」裴階在雅寶的脖子上蹭了蹭。

「那你要怎樣?」雅寶放下電話,轉身用一指禪點在裴階的胸肌上推開他,手指下的彈性還真是讓人流連。

裴階轉身將一張宣傳單遞給了雅寶,雅寶接過來仔細看了看,「你讓我去學廚藝?」雅寶說得有些緩慢,因為她有些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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