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結局

甄理糾結著不知該如何開口。

又想著如果隋遇敢跟她傲嬌,她大概會考慮一槍把他嘣了。

只是念頭再紛繁,在腦子裡經歷的時間也不足一秒,下一刻甄理就被隋遇擁入了懷裡。

說句煞風景的話,甄理覺得肋骨都要被隋遇給勒斷了,眼淚便順勢疼得流了出來。

在四周響起的小孩子們「哇」的哄鬧聲里,甄理感覺身體一輕,被隋遇打橫抱在了懷裡,兩個人就那麼丟下一大家子的人上了二樓。

沒什麼可說的,其實兩個人對「分手」這件事都是心知肚明的。

隋遇以退為進的逼婚,就看甄理接不接招。

這會兒人都追來了美國,隋遇怎麼可能傲嬌地自毀長城。

一顆心總算從冰天雪地里被人拎了出來,放在溫泉里暖得人只想放肆的折騰。

甄理覺得自己的舌頭都快被隋遇給拔出去了,她們之間的舌吻並不少,可如此時這般熱烈卻是第一次。

以往,隋遇總還會帶點兒溫柔勁兒,慢慢挑逗吮吸,這一次卻是直白而熱烈,狂風驟雨一般,彷彿不這樣不足以表示他的激動。

甄理的腿在空中無力地蹬了好幾下,感覺如果再不自救,很可能會被失去理智的隋遇給弄死在這裡。

甄理軟噠噠的圈住隋遇的脖子,手指在他的發間輕輕的撫摸和安慰,被逼著耐心十足地安慰「野獸」。

到隋遇終於放過她的唇,手指從她羊毛裙的下緣摸進去時,甄理總算是緩過一絲勁兒來,深深地呼吸了五口才感覺腦子裡有了氧氣。

「別親我脖子!」好容易隋遇的唇放過了她的嘴唇,現在又開始舔舐甄理的脖子。甄理無可奈何地喊了一聲,想著等會兒還得下樓吃飯。

「理理。」一聲接一聲的,更喊魂似的,先開始甄理還應一聲,後來實在不耐煩了。

可但凡她不應,隋遇就在她嫩肉上咬一口,而且是下了狠勁兒的,蜜蜂蜇人一般,甄理有些苦不堪言。

不過隋遇理智總算還在,沒摟著甄理在床上胡來,把她全身咬得紅一塊,紫一塊之後,那股熱氣兒總算是宣洩了一小半了。

甄理懊惱地看著鏡中腮幫子邊的那團紅印,換了身煙灰藍的高領編織毛衣裙,雖說擋住了身上的印跡,但是臉上的牙印一時半會兒卻還消不掉。

隋遇從背後摟住甄理,手又開始不規矩地從她裙擺摸進去。

甄理嚇得往旁邊一挪,「你幹什麼?」

隋遇將甄理壓在洗手池邊,把那薄薄蕾絲強行脫下。

「你瘋啦?!」甄理抬手去打他,卻被隋遇躲過,親著她耳垂道:「別穿了,不方便我摸。」

所以她和隋遇這二度和好,實則是為了解放隋遇的天性?

兩人手拉著手下樓,已經是半個小時以後的事情了,若是要干點兒什麼,時間算起來也夠了,因此在座的成年人都以一種曖昧的笑容面對甄理和隋遇。

一個晚上,甄理臉上的紅暈就沒退下過。

她的皮膚白得發光,不是白人的那種白里夾著肉紅的粗糙紅,而是中國玉一般的細膩白,中國瓷一邊的釉光白。

臉紅的粉色從她肌膚低下透出來,像從身體深處打了大束光,透體而出,第一眼就令人驚艷,多看幾眼,越品越美,就再挪不開眼睛了。

用餐的時候,隋遇只要一放下刀叉,手必然會握住甄理的手,不然好像就無處安放,像個初墜愛河的高中生一般。

偏偏一切動作隋遇都做得那麼自然,惹得Sophia連連發笑。

隋遇的姑母Gemma心裡雖然覺得甄理的家世配不上隋遇,但是自從上次的宴會見過甄理一面後,也就理解為何隋遇一直在中國流連不回了。

「咱們家很久沒有過喜事了,你們打算何時結婚?」Gemma笑問隋遇道。

隋遇握著甄理的手緊了緊,轉頭去看她。

甄理也笑盈盈地回看著隋遇。

她有個優點,但凡是決定了的事情,也就不會再矯情。隋遇這次下了狠心跟她分手,不過就是為了逼婚,她既然選擇了回頭,便不會在這件事上再猶豫。

所以甄理含情脈脈地看著隋遇,柔聲道:「我希望儘快。」

女生能說這樣的話,無論是國內國外,都算是恨嫁了。

廳中所有人都歡笑了起來。

隋遇和甄理的手本就是十指相扣,聽她這樣一說,拉過她的手便放在唇邊親了親。

「親一親」其實那是從別人的角度看過去的感覺,甄理自身的感覺時,手被小狗咬了一口,估計又得起壓印了。

隋遇這一點兒不知道是隨了誰,高興時逮著她的肉就開始咬,甄理有些肉痛。

晚飯後,隋遇迫不及待地送走了所有的客人。

甄理靠在隋遇的肩頭,儼然女主人一般笑盈盈地朝Amanda和Zoe揮手再見。

還來不及鬆口氣,揉一揉笑酸了的腮幫子,就被隋遇打橫抱上了樓。

都說本性難移,甄理算是體會到這一點了。

八年前每一次小別之後,隋遇見她的第一件事一準兒是做那件事,不拘時間和地點。野蠻而強橫,一點兒技術手段都沒有,曾經被甄理無數次向蘇格格吐槽。

後來再遇,隋遇那真是使出了渾身解數在伺候甄理,甄理被他伺候得暈暈乎乎的,一邊暗自吃醋他的技術不知是誰陪練出來的,一邊又恣意地享受著這種成果,覺得還是有技術好。

到這會兒,隋遇放棄了所有溫柔的偽裝,本性再度顯現,還是那個野蠻而強橫的男人,拼了命似的要用全身的力氣來告訴甄理,他心裡究竟有多高興。

「理理,我不想用T,你也別再吃藥行不行?」唯獨這一刻,隋遇緩下勁來,輕輕地捻著甄理的耳垂緩緩揉著。

甄理閉著眼睛,睫毛顫了顫,從她本心來說肯定是不願意現在就懷孕的,但是她此刻有種感覺,如果但凡她說出個「不」字來,以隋遇像吃了葯的那股勁兒,這張床她恐怕就下不了了。

雖說甄理也有傲骨,富貴不能淫,但卻屈服於了威武之下。

因為甄理摟著隋遇的脖子心靈福至地「嗯」了一聲,隋遇那股吃人的匪勁兒總算是軟和了一點兒。

不過甄理心裡也是挺美的,她那葯每天一片就沒停過,即使昨天分手,她也沒忘了吃。現在如果停葯,明天就來姨媽,懷孕那是不可能的,所以樂得應下來,逗逗隋遇開心。

只是這種事一旦開了口子,懷孕肯定是遲早的事情。

甄理昏沉沉地睡過去,按說疲勞過度應該一夜無夢的好眠才對,但是陽光從恍惚灑到被子上時,甄理卻正夢見自己被推進產房。

她躺在白色的被子下面,肚子鼓起得老高,有人舉著手術刀對著她的肚子就要下手。

甄理猛地從夢中驚醒過來,一下就坐了起來。

「怎麼了?」隋遇也正好眠,被甄理的動作所驚,慢了半拍地跟著坐起來,「做噩夢了?」

隋遇輕輕撫著甄理光滑的脊背安慰道:「沒事的,都是夢。」

可那個夢太真實了,肚子負重的不適,即將有孩子的恐懼,全都包圍著她。

甄理一手摸上自己的額頭,那裡還殘留著冷汗,她的視線都不敢往自己肚子看,生怕那裡已經鼓起來了。

「我……」甄理艱難地吞了吞口水,轉頭看向隋遇,「我,我想,我可能,後悔了。」

隋遇眼睛猛地一睜,甄理只覺得他眼裡的光冷得懾人。

「理理,你說什麼?」隋遇壓低了聲音,刻意溫柔地問。

甄理還沉浸在那噩夢的感覺里,又吞了一口口水道:「我們的事情,我想重新考……」

「慮」還沒說出來,就被隋遇雙手掐斷在了脖子里。

那是真掐,甄理很快就喘不過氣來,雙手使勁兒地拍打隋遇的手臂,想讓他鬆手。

可是隋遇的力道越來越大,眼看著甄理都要翻白眼了,連求饒的話都吐不出來。

當然不可能真的殺了她,甄理「咳」得直流眼淚,才算是緩過勁兒來,伸手就給了隋遇一個巴掌,「你怎麼一點兒幽默感都沒有?」

「這是可以展現幽默感的事情嗎?」隋遇黑著臉問。

甄理認慫地嗔道:「我覺得你脾氣變壞了。」

隋遇扯出一絲陰沉的笑容道:「是啊,所以你別逼我跟你同歸於盡。」

甄理咬了咬嘴唇,最後甩了句「算你狠」的話出來,重新裹上被子開始睡覺。

隋遇這邊倒是雨後天晴了,重新摟著甄理,讓她嚴絲合縫地躺在自己懷裡,問道:「你剛才夢見什麼了,嚇成那樣?」

甄理冷哼一聲不說話。

隋遇不以為意,抱著甄理的手又緊了緊,咬著她的肩膀問,「理理,你是怎麼想通的呢?」

怎麼想通的?

這就得從甄理的性格說起了。

都說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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