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平素,亭幽嚷著疼,也不就是真的疼死了,只是總要留些餘地,等真撐不住了再求饒就晚了。可這晚,她確實是忍住了自身的不適,叫君恣意憐了。

亭幽被定熙帝雙手扣著腰,壓在身下,低喘呻|吟,聽得定熙帝在耳邊道:「敢情你平日都在糊弄朕呢,朕今日弄你這般久,怎麼也不見你哼哼唧唧?」

亭幽一想,不好,今日這不是對他心存感激么,不想卻漏了老底,因支支吾吾道:「還是疼的。」

定熙帝只冷冷地笑了幾聲,越發用力猛撞了幾下,惹得亭幽一陣抽泣,「朕就知道你不是個老實的。」

「怎麼,伺候朕還嫌疼?」定熙帝作惡似地在亭幽那晃動的軟肉團上擰了一把。

亭幽疼得低了低身子,雙手險些撐不住了,如今求饒也是無用,這便是自作孽,只得含著淚忍著,實在忍不住了,扭頭求饒地瞧著定熙帝,卻不敢說話。

定熙帝見她紅著眼睛,淚汪汪像是被欺負慘了一般,又不敢言語,這般楚楚,煞是可憐可恨又可愛。

亭幽的雙唇被定熙帝捉住,又感覺到他的手探到兩人結合的地方輕揉按壓,減輕了些疼痛。「我的卿卿,再忍忍,朕可還沒盡興呢。」

等定熙帝盡興,亭幽早已魂游天外,一股腦兒都交給了定熙帝。

次日定熙帝下朝,亭幽還沒起得床。

「怎麼還睡著?」定熙帝從背後壓住亭幽,手探入絲被裡,在那豐臀上捏了一把。

其實定熙帝進來時那聲響,就吵醒亭幽了,她只是懶得起來,再來是心裡實在委屈。心想,不就是那麼點兒小恩惠么,他犯得著這麼折騰她么,何況亭幽還不肯定這是種恩惠,也或者定熙帝是無心的。

亭幽推開定熙帝的手,將頭埋在枕上,不答話,也不知怎麼的,心裡覺得一酸,眼淚就止不住滴下來了。

定熙帝的手摸到亭幽的臉頰上,就感到了濕潤,用了力掰著她的下巴回頭,「怎麼哭上了?」

亭幽又推開定熙帝的手,這回連臉也埋入了枕頭裡,手指緊緊抓在被單上,抓出了褶子來,由得定熙帝將一身重量壓在自己身上,也不理會他,可他也太沉了些,亭幽有些喘不過氣來。

亭幽聽得定熙帝在自己耳畔道:「昨兒個不是還挺高興的嗎?」

亭幽猛地就坐了起來,抽泣道:「就算人家高興,你也不能這樣折騰呀!」這一生氣起來,顧不上君臣之禮,就開始你呀我呀的了,好在定熙帝並沒放在心上。

「朕還當為什麼呢,這也值當你哭的。」定熙帝好笑地抱住亭幽,「誰讓你昨晚那麼招人呢?」

亭幽瞪他一眼,眼淚又滾了出來。

「好,好,都是朕的錯,昨晚是莽撞了些。今兒朕不碰你,好不好?」定熙帝摟著亭幽,拍了拍她的背。

亭幽也知道跟定熙帝這般鬧不清,再下去,只怕他沒了耐心該惱了,也便見好就收了。這些時日來伺候他實在是勞心勞力。

「今天和明天都不行。」亭幽討價還價,這段日子乏力得緊,還得好好補一補,養一養,調一調。

定熙帝的臉色沉了沉,讓亭幽心裡一緊,好在他接著道:「行,不過咱們下不為例,別老跟朕耍小性子。」定熙帝點了點亭幽的鼻子。

亭幽愕然,什麼叫「老」?她何時耍小性子了。

白日里,亭幽美美地用老祖宗傳下來的方子泡了個澡,解乏消疼,又讓弄箏用花露油替她揉了揉身子。想了想,又私下用老祖宗那兒得來的秘方,將那蜜處也養了養,這才作罷。

其實亭幽平素很少用那方子,但耐不住這麼些日子來,定熙帝實在要得狠了,她怕傷著那兒了。

用了晚飯,亭幽閑閑地翻了翻這幾個月的邸報,想著早些睡了,卻聽得俞九兒來傳旨,今兒又是翻的她的牌子。

亭幽一臉迷惑,早晨不是說好了么?

好在天氣漸漸涼了,亭幽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去了紫瀚殿。

定熙帝坐在南窗榻上,像是飲了酒,臉色有些微紅,見她去了,對她招了招手,亭幽乖乖地走了過去,任他攬入懷裡。

定熙帝點了點亭幽的唇,示意她實在是翹得太高了。

「皇上不是說,這兩天都不……」亭幽也不是矯情,實在是用了那葯,這兩日都不能侍寢。

定熙帝臉色一變,揉著她,眯著眼道:「愛妃在質疑朕?」

最近亭幽是弄明白了,通常定熙帝喚自己做|愛妃的時候,都是心情不佳的表現。

亭幽當即表示不敢,很狗腿地在定熙帝胸口蹭了蹭。

幸好定熙帝沒發作,只是將亭幽鬆散挽起的髮髻散了,又弄鬆了她的衣服,亭幽澀著身子,又不敢反抗。

定熙帝在亭幽頭頂上嗅了嗅,接著又往下嗅了嗅,像是嗅上癮似的,扒開亭幽的衣襟,嗅了個遍,好在沒往下。

「今兒個怎麼這麼香?」

亭幽紅著臉,閉著眼,這會兒才顫巍巍睜開眼睛,抖著睫毛,「剛沐浴過。」

定熙帝拍了拍亭幽僵硬的臀,「別怕,朕不想做什麼,就是睡覺時想摟著阿幽而已。」

亭幽這才算是放下心來,軟軟地癱在定熙帝的懷裡,他一手看著奏摺,一手在她身上毫無規律地摸著,或輕或重,像采蜜的蜂蝶般,亭幽費了好大心神才壓住嘴裡的呻|吟。

不過這樣還是真是舒服,只是定熙帝彷彿是將自己當小貓一樣摸似的,終究還是玩物。亭幽換了個舒服點兒的姿勢,蜷在定熙帝懷裡,很盡責地將自己當成一隻貓,享受主人的愛撫。

只是摸著摸著,定熙帝的手指就開始不規矩起來,往下探了探,刺入那濕潤處,亭幽還沒來得及抗議,他就收回了手。

定熙帝將手指放到眼前仔細瞅了瞅,又放到鼻下聞了聞。

亭幽看見他指尖那晶瑩的略顯粘稠的液滴,想死的心都有了。

半晌,定熙帝才幽幽地來上一句,「原來是上了葯。」

亭幽裝死什麼也沒看見,什麼也沒聽見。

「這葯的味道朕喜歡。」定熙帝低下頭咬著亭幽的耳朵道。

亭幽掏出手絹,狠狠替定熙帝擦了擦指尖。

事實上,這並沒能阻止定熙帝對那葯的好奇。

兩日後,亭幽被剝得精光地仰面躺在床上,面紅耳赤緊閉雙眼,渾身微微地顫著,手指則死死地抓著床單。

好半晌定熙帝才從她張開的腿間抬起頭,俯身在亭幽耳邊道:「你那老祖宗確實有些門道,這葯把這裡養得又香又緊,顏色也比前些日子淡了些,粉粉的。」定熙帝一手撐著身子,一手揉著亭幽的下身道。

亭幽趕緊合攏雙腿,扯起一旁的薄被掩住身子。

「幸虧你進了宮,否則這等妙物落在他家,朕可不就要後悔不迭了。」定熙帝俯身壓住亭幽,大力扯開那被子,啃上亭幽胸前的兩團軟肉來。

亭幽閉著眼不答話,先才那情形實在是傷人,像待宰的羊羔一般。

定熙帝忽然像想起什麼一般,大力吸了一口那櫻桃肉,往後一拉一彈,弄得「啵啵兒」地響,生疼生疼的。

亭幽「哼」出聲,身子一擰,再不肯讓定熙帝胡作非為。

「你進宮前,敬家可有把你許給他人的打算?」定熙帝問得很認真。

其實但凡是心疼自家女兒的,都是不想讓她去選秀的,總要在選秀之前訂下親事。

這話問到了亭幽心底最酸軟處,她低聲道:「老祖宗從小就告訴臣妾,今後是要入宮的。」

「這麼說,打小兒就是為朕養著的?」定熙帝掰過亭幽的身子,逼她面對面。

「嗯。」亭幽點點頭。

也不知是哪一句打動了定熙帝,今晚他顯得格外的溫柔,這溫柔也是要人命的一種折騰,亭幽被他弄得上上下下沒個著落,心裡酥酥麻麻比那狂烈的鞭撻更讓人神魂顛倒,丟到哪兒去了也不知曉。

自那以後,亭幽有一種成為了定熙帝自家人的錯覺,只因他對自己格外憐惜珍愛起來,連那事兒漸漸也開始顧著她的感受了,不像以前,彷彿用的是別人的物件一般,可著勁兒折騰,野蠻而毫不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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