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石榴花開

豐琉從豐錦處拿來了當初那副絕子湯的配方,萬幸的是沒用什麼虎狼之葯,太醫接過方子,看了看,「我試著開副方子,夫人的身子只能慢慢調養,將來或者子嗣可期,只是也不能抱太大期望。」

豐琉將方子給太醫看倒不是為了治清兮絕育之症,只是這丫頭經常腹痛,豐琉怕是當初那副藥害著清兮了,所以讓太醫看看,能不能調理開來。

日子一晃,三房的眉姐兒今年都成親了。

一大早,豐琉拍了拍清兮越見豐潤的臀。

「別吵,讓我再睡會兒,一盞茶,就一盞茶。」清兮嘟囔著翻了個身,面對豐琉。

「今日是眉姐兒歸寧的日子,你昨晚不是再再囑咐我早晨把你叫起來么?」豐琉心想這丫頭倒是有自知之明,賴床的毛病越來越嚴重了,但心裡還算明白,知道要讓自己喊她。

「半盞茶,就半盞茶。」清兮也想起今日是什麼日子了,但懶床的毛病一時半會兒還糾正不了。

豐琉垂著眼,瞧著眼下那一片雪白,伸手往雪尖上,摘了摘,食指和中指夾住那尖子,搓了搓,清兮嚶嚀出聲,往後退了退,翻個身,還是不肯睜開眼,「別吵,半半盞茶,半半盞茶。」

豐琉見狀,所幸棄了自己手裡抓著的中衣,再鑽進薄被,從後抱著清兮,手繞過她的腰往前面的幽谷探去。

清兮一驚,腰一擰,腿用力地一彈,閃了開去,人也跟著清醒了,「可不行,大夏天的。」昨夜她就拒絕了豐琉,同樣的理由,她覺著自己這把年紀了,如果走出去脖子上,手腕上還紅一塊的紫一塊,豈不叫人笑話。

豐琉翻身壓在清兮身上,不滿道:「前日、昨日你都為了今日眉姐兒要歸寧不許我動,我忍了你,到今日你自己倒貪睡不起,還不許我找補找補?」

清兮暗自嘟囔,她休養生息兩日,倒成了她欠他的了。

卻不知,這些年清兮身邊葯膳、湯藥不斷,用的都是最最溫養,滋陰之物,將她越發養得肌膚嬌嫩白皙,瑩潤玉亮,比起十幾歲那陣子更添了一層汝窯精瓷上的釉光,光是瞧著就讓人想擰上兩把。

素日她又勤勞不輟地按著陶嬤嬤當年給的先貴妃的方子保養那密處,三十附近的人了,上下那兩處依然粉|嫩如春日桃花新開的蓓蕾,如何讓豐琉不痴迷。

這些年清兮被豐琉養得豐潤了些,越發凹凸有致,風姿嫵媚,豐琉練拳的時間早從清晨改為了夜裡,就為了早晨多蹭蹭她。

清兮被豐琉摸得動情,眉眼上了一層粉光,猶不放棄抵抗地推了推豐琉,「哎呀,再不起就晚了,廷直哥哥。」

豐琉在清兮耳畔低聲說了句話,讓清兮霞飛雙靨,咬唇不語,但那手著實可惡,弄得人魂思蕩漾,清兮只好羞答答地嬌聲重複了剛才豐琉的話,「好哥哥,今晨你且饒了我,晚上我任你掇弄。」

豐琉這才翻身下馬,輕輕咬了口清兮的唇,「讓你賴床。」

「你乘人之危。」清兮駁嘴道。

清兮穿戴好,與豐琉並肩從四並居去太夫人的上房,因是夏日,所以兩人喜歡歇在園子里。

一路上清兮還在惱怒,「廷直哥哥,你這年紀了也該主意保養身子,怎麼還學那十幾二十歲的小子。我私下問過杜姐姐,三爺就注重養身,杜姐姐說一個月她們五個指頭都數得過來呢。」

豐琉聽了一把將清兮拉入旁邊的花叢後,將清兮抵在一塊人高的山石上,「你這是嫌棄我老了?」豐琉往前動了動。

清兮趕緊分辨,「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你這也太頻繁了,你快放開我啦,要被人看見我還怎麼有臉料理事務啊。」打從商若蘭那件事後,清兮再憊懶,也拾起了家務事,每日里看帳、管事,料理數不清的繁雜事,但葉門門理得清清楚楚,讓太夫人大跌眼鏡,只說素日是小瞧了她。一番話哄得清兮開心,自然更勤勤業業,將闔府治得鐵桶江山一般。

「今日要不是看在眉姐兒歸寧的份上,瞧我怎麼收拾你。」豐琉就是鬆開清兮,也不忘先討一點兒利息吃了。

這兩人到上房自然遲了。

巳時初刻,眉姐兒同她夫婿的車馬就進了府。

眉姐兒先給太夫人請了安,又問了幾位叔伯嬸娘的安。

請安時,眉姐兒的新婚夫婿李澈望向清兮,張了幾次嘴都沒喊出來,偏頭在眉姐兒耳邊問,「這位真是你大伯娘?」齊國公只有一位夫人,李澈是知道的,只是眼前這女子看起來著實不像,首先年紀就瞧著太小,看著比眉姐兒也不過長三、四歲,又是這樣鮮嫩嬌妍,若不是那通身的氣派瞧著尊貴,李澈真要以為她是齊國公新納的鮮嫩妾室了。

眉姐兒抿嘴笑了笑,「自然是了。」

李澈這才跟著眉姐兒喚了聲「大伯娘。」

中午府里設宴,請了個雜耍班子演耍,女眷這方另請了女先兒。待酒飯畢,豐琉來尋清兮,想回蘭薰院換身衣衫,上面沾了酒氣聞著不喜。

哪知他一打聽,才知清兮半途離席,說是補眠去了。

豐琉無奈地搖了搖頭,往蘭薰院去,一進去果然見清兮正睡在床上,好夢正酣。

「怎的成日里睡不醒,最近可見著有什麼不適了?」豐琉問屋裡正給清兮打扇子趕蚊子的大丫頭姚桃。

姚桃搖搖頭,「也不見什麼不適,只今日中午少用了半碗飯,可能是嫌人多鬧得。」

豐琉這才放心去了凈室,換了衣衫出來,從姚桃手裡接過扇子,「你去吧,不叫人服侍不用進來。」

說罷,豐琉也側身上床,斜靠在背板上,有一下沒一下的為清兮搖著扇子,自己也眯瞪起來。

待清兮睡醒時,豐琉已經出去許久了。

至晚上,兩人攜手回了四並居,清兮裝模作樣地拿了賬本在燈下看,忽視豐琉的諸多暗示。

到後來,豐琉實在忍不住,出聲道:「都什麼賬本呢,看這麼久還沒看完,非要今日看么?」

「哪怕只是小支出,也得仔細查算,廷直哥哥不是總說些微末節也能看出問題么,我自然要仔細看,再說不是你說做事不可明日復明日的么,你要等著不著我,就先睡吧。」清兮做出一副熬夜奮戰的樣子。

氣得豐琉一把抓過她手裡的賬本,從後面抱了清兮道:「我同你一起看。」

清兮唇角微翹,一臉狡黠,豐琉拿她無奈何,誰讓是他說的,今天的事就得今日做,不可推到明日的。每回那事上清兮累了倦了推明天,他都是拿這話堵她的,今日卻被她堵了回來。

那賬本到了豐琉手裡,他快速地略略看過一遍,就給清兮指出其中關節來,平日里清兮要一刻鐘才能看完的本子,他一盞茶功夫就翻完了,還能說出個五六七八來。

「呀,總算看完了,還是廷直哥哥厲害。」清兮奉承道。

豐琉一張拍在清兮臀上,「少來,你就賴我幫你看賬本,瞧你這點兒出息。」

「能者多勞嘛。」清兮也不狡辯,她就是賴豐琉又怎麼了。

豐琉將賬本扔到東牆邊擺放的黑漆半圓桌上,猴急地壓住清兮,含住清兮耳畔的耳畔呢喃,只聽得「書房」,「前日」,「爽利」幾個詞。

清兮扭了扭腰,「才不要,你書房那椅子差點兒害我扭了腰。」清兮不滿地瞪著豐琉,他倒是開心盡興了,只可憐她次日走路都合不攏腿。

豐琉又低聲說了好些好話,哄了清兮。

清兮卻不受他騙,這男人這事上就甜言哄她,素日正經時可沒少訓她,清兮拍開胸前的魔爪,拉攏衣襟,「白日里你才欺負了我一回呢。」

豐琉大呼冤枉,「今日?哪有,你中午睡得豬一樣。」

清兮狠狠剜了豐琉一眼,中午她起身時,胸口衣襟大開,抹胸晃悠悠地掛在胸前,一邊的金鏈子都脫了,更別說下身濕漉漉,褻褲也被褪到了腳腂處。

「你還說?」清兮嬌嗔道。

「好,那你說,要不是我憐惜你,懸崖勒馬,你下午怎麼見人去,現在你倒想抵賴了,早晨你是怎麼說的?」豐琉將清兮的手拉住,往他下面按去。

清兮這才鬆了口,「那可只許一次。」

羊與狼講價,一般都是受騙者。

有詩可表,「唧唧復唧唧,木蘭當戶織。不聞機杼聲,惟聞女嘆息。」

過得幾日,清兮的瞌睡越來越多,她只當是夏日炎炎正好眠,也不讓豐琉請大夫來瞧。早晨清兮去太夫人上房請安,也去得遲,太夫人不在意,府里自然沒有他人敢說閑話。

只是太夫人見清兮這幾日實在貪睡,有時候同自己說著說著話就睡著了,也有些擔心。

但見清兮夾了塊橘子餡兒的煎餅,吃得香甜,胃口沒有問題,太夫人又稍微放了點兒心,只還是堅持要請大夫來診脈,就算是請平安脈也好。

清兮只得允了。飯後看見果盤裡擺著青皮兒的夏橙,取了個要吃。

玉玲趕緊道:「夫人這可吃不得,這橙子能把人的牙酸掉,擺著只是聞著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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