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5

關於賀遲遠那晚為什麼外套裡面什麼都沒穿,賀遲遠解釋,當晚他剛剛洗完澡順便給葉微因打了個電話,接到葉微因無助的請求,怕一屍兩命,所以才直接套了個外套出去了。為此,葉微因十分憤慨,她當時哪裡是無助?明明是撒嬌好嗎?賀遲遠表示,那就是無助,不是撒嬌!葉微因當晚就咬了賀遲遠,以表抗議。

第二天賀遲遠起床,賀遲遠覺得自己的脖子要斷了。沒錯,奇葩的葉微因哪裡都不咬,就咬他脖子的大動脈,十分狠戾!

也許是葉微因做賊心虛,早早起床給賀遲遠做了早餐,正狗腿地為賀遲遠瞻前馬後,幫他吹粥,討好地問他好不好吃。賀遲遠見狀,不為所動,不是說粥不夠涼,就說菜做的太淡。

葉微因垮著臉問:「我自知罪孽深重了,你到底想怎樣?」

「喂我。」賀遲遠把目光注視著自己面前擺放整齊的碗和勺子。

葉微因忍不住抖了抖眼睛,十分不情願地端起碗,用勺子舀了幾口,直接往賀遲遠的嘴裡戳,喂得賀遲遠滿嘴粥。賀遲遠皺著眉頭,「你就不能溫柔點?」

「對你不需要溫柔。」

賀遲遠忽然抱住她的腰。葉微因大驚,「你幹嘛?」

賀遲遠眯著眼壞笑,「對你不需要溫柔。」

「……」葉微因的反射弧很長,好一會兒才明白過來,嚇得臉色發白,立即知錯就改,「放開我,我會好好喂你的。」

賀遲遠這才鬆手。

於是,迫於淫|威,葉微因溫柔體貼地對待賀遲遠,細心地喂他喝粥。賀遲遠十分享受地半眯著眼,吃著到嘴邊的白粥。雖然無味,卻自我感覺很甜。碗里的粥還沒見底,被電話打斷了。

賀遲遠摸了摸口袋裡的手機,看了看來電顯示,皺起眉毛。他一臉深沉地接起電話,「喂……好久不見……抱歉,不想去……什麼?……嗯,知道了,既然如此,我就去吧……新婚快樂……BYE。」

賀遲遠掛了電話,葉微因問:「誰啊?」

「你什麼時候接過我的電話?」

「啊?」葉微因見賀遲遠的樣子有些嚇人。

賀遲遠說:「以後不要隨便接我的電話,還有,不要幫我答應什麼事情。你是不是代我答應了參加庄雅的婚禮?」

「對啊,怎麼了?」葉微因賭氣地囔了一句,「舊情人的婚禮不敢參加?哼,難不成你放不下這箇舊情人?」

賀遲遠愣了愣,「你知道我和庄雅的事情?」

「用腳趾頭都能想到。你這麼博愛,情史不要太多。」葉微因的語氣完全是酸溜溜。

賀遲遠哭笑不得,「我和庄雅的關係和那些女人的不一樣。」

「沒上過床?」葉微因大驚。

難道他和女人交往就為了那個事?賀遲遠覺得自己胸悶,忽然很厭倦當初的自己。他不情願地招認,「我和庄雅訂過婚。如果用你的話來說,她是我第一個女人。」

葉微因倒吸一口氣,「就是她讓你頹廢了,開始放縱自己亂搞男女關係?她把你甩了,你也別這麼想不開啊。」

賀遲遠笑了笑,不做回答,只是很認真地看著葉微因。

葉微因被賀遲遠那雙深邃迷人的認真眼眸看得心神不寧,忙躲開他的眼神,口是心非地說:「我知道你很傷心,我不會安慰你的。來來,繼續喝粥。」葉微因又舀了一勺粥送到賀遲遠的嘴邊。賀遲遠微張著嘴,抿了兩口,終於開口道:「是我不要她的,我喜歡的是……嗚……」賀遲遠還沒說完,葉微因用力地把勺子塞在賀遲遠的嘴裡,白了他一眼,「行了,知道你自尊心強,你聽過最好的報復就是比她過得更好嗎?到時候參加那個叫庄雅的婚禮,我會幫你的。不用謝。」

「……」賀遲遠覺得自己和葉微因完全不在同一個空間內。

賀遲遠去上班了,晚上帶葉微因去參加庄雅的婚禮。葉微因也找到了自己要乾的事情——選漂漂亮亮的禮服!在洞房花燭夜那晚,賀遲遠給過他一張無限額的銀行卡,她一直沒用,並且打算如果有可能離婚,她會原封不動地還給他。不過現在她要破戒了,她要買一件華麗的禮服,羨煞旁人。

葉微因這次真的是下了血本,買的這件禮服趨於六位數了。她知道賀遲遠不在乎這點錢,但作為沒見過世面的窮孩子,葉微因買的時候真的在心裡滴血。這叫什麼?土豪的氣魄,小市民的心思。

葉微因打扮自己幾乎折騰了一天,當賀遲遠來接她,被她的隆重嚇了一跳。她穿著到膝的草綠色真絲連衣裙,肩上披著純白貂皮,領口有一顆晶白圓潤的超大珍珠,腳踩與長裙同色的細跟高跟鞋。

好是極好看的,只是不適合身為孕婦的葉微因。

賀遲遠面無表情地直接說道:「鞋換了。」

葉微因本以為賀遲遠會驚艷,誇她幾句,沒想到他這麼冷淡!細想後,葉微因不禁嘲笑自己起來。她期待什麼?她根本不是他喜歡的類型,他以前的那些女人哪個不是漂亮到極致的?她算什麼?

葉微因心裡一下郁猝起來,耍起小性子,「不換。」

「你懷孕了,你能穿這麼細高的高跟鞋。」賀遲遠皺眉道。

說起懷孕,葉微因更是生氣了,「你就知道關心孩子,我在你眼裡就是生孩子的工具嗎?」

「要我說實話?」賀遲遠危險地眯起眼睛。

葉微因忽然有些害怕。不知道為什麼,賀遲遠明明什麼都沒做,她卻害怕他,不敢任性了。若要是換做林暮年,她大概會肆無忌憚吧,根本不知道害怕是什麼東西。

這就是一物降一物?

葉微因的語氣明顯弱了不止一點,「必須實話。」

「你這麼矮,長得也不夠突出,基因真心不怎麼樣。你不夠資格當生孩子的工具。」

「你!」葉微因被氣哭了。

賀遲遠見葉微因哭了起來,忙去抱她,葉微因極力抗拒,「我要去醫院把孩子打了。」

「我還沒說完呢。」賀遲遠提高嗓門。兩人像是被點穴道一般,停止爭執。賀遲遠伸出手為葉微因擦掉臉上的淚水,眼眸流轉,似包著一灘清明的水,柔情萬種。他邊幫她擦去淚水,邊說:「你這麼差的基因,我都要你為我生孩子,你說是為什麼?嗯?」

葉微因哽咽地說:「你想完成爸爸的心愿,怕他又犯病而已。」

「這是其中之一。」

「那還有呢?」葉微因被賀遲遠近在咫尺的美貌迷惑了。她從未這麼近距離看他,兩人的臉之間的距離不過二十厘米。他的睫毛濃密又長又卷,內雙的眼尾微微上翹,給人一種不容靠近的距離感。

「還有就是……」賀遲遠說話時,吐出的熱氣吹拂在她的臉上,濕熱濕熱的。她正在耐心聆聽,唇卻被賀遲遠迅速吻住了。不似前幾次那樣,溫柔纏綿,這次像狂風暴雨一樣,掠奪般的急促,充滿著佔有慾。

吻停了下來,賀遲遠問:「你懂了嗎?」

葉微因點頭。

賀遲遠笑了笑,「不哭了吧?」

葉微因繼續點頭。

「乖乖換鞋?」

葉微因堅定地點頭。

「那去換吧。」賀遲遠非常滿意地放開葉微因。

葉微因則像是個被刑滿釋放的囚徒,歡樂地逃之夭夭。在換鞋的時候,葉微因忍不住小聲嘀咕,「我要是再不懂就是傻缺了。明顯想占我便宜,我當然懂了!」

在她身後一臉笑眯眯的賀遲遠或許知道她的懂了,就不會笑了。

葉微因以前其實並不是很自卑自己的身高,她覺得自己能過且過,她就是比水平線低那麼一點點,加上她高跟鞋不離腳,差距感就沒那麼強烈了。但是此時時刻,穿著平底鞋的葉微因站在海拔頗高的賀遲遠身邊,她覺得自己真的矮到死了……

三十公分的身高差,妥妥的。

葉微因仰著脖子白了賀遲遠一眼,「你沒事長那麼高幹嘛?」

「你沒事長那麼矮幹嘛?」賀遲遠回一句。

葉微因張著嘴,佯裝示威的做咬人狀,「再說我咬你。」

賀遲遠點著自己的嘴唇,「咬這,別放。」

「……」葉微因決定,還是沉默的好。

庄雅和綠洲集團二公子閃婚的消息因為節目播出,傳得很廣。當初葉微因結婚已經見識了上流社會的結婚場面,所以對如今她眼前的奢華,她有了免疫力。

兩人進場的時候,不似傳統女士挽著男士的手臂,賀遲遠是牽著葉微因的手進場的。如他們的婚禮一樣,各色名人名媛手持高腳酒杯在談笑風生。一場婚禮搞的跟聚會派對一般,屢見不鮮。

「賀總。」迎面而來的一位男子,正朝著賀遲遠逐笑顏開。

賀遲遠臉色一變,淡漠地道:「原大少。」

原大少全名原凱,是綠洲集團的大公子,也就是新郎官的大哥。原凱首先看了看賀遲遠身邊的葉微因,他也參加了賀遲遠的婚禮,自然知道葉微因是什麼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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