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九章 幸福在那裡呀,幸福在這裡

「韋韋...」陶香摸著韋晶的手,眼淚都下來了,她知道韋晶都是為了自己才弄成這樣的。原本還想表表功勞的韋晶先被嚇了一跳,之前碰上那種被誣陷的倒霉事兒陶香都能面不改色的應付,現在她卻哭了,韋晶趕緊笑嘻嘻的說:「我沒事兒,一點小傷,絕對比你那胳膊肘兒先好,哭什麼呀?」

昨天韋晶那狠狠的一拽,把那小子連帶著自個兒給拽了個趔趄,倆人撞上了身後的魚丸試吃攤位,為了保持平衡還死活不撒手的韋晶,拉著黃毛一起把手按進了正在咕嘟翻滾的湯鍋里,當時那嗓子慘叫,嚇得聞訊跑來的保安還以為超市裡開始現場宰豬了呢。

黃毛到底沒跑掉,抱著自己的手疼得唉呀媽呀的叫,韋晶疼的眼淚都下來了,還是死活不放手。接到報案的警察在醫院裡就把他審了個底兒掉,那手機是楊美玉新買的,他搶走之後打算送給自己的新女朋友當生日禮物,就是那個對韋晶下毒手的濃妝女。前幾天某劇組開機,這黃毛跟著幾個同學當群眾演員去了,剛回來,還沒來得及賣好呢。

掌握了這個情況,釘子他們立刻去他的住處搜出了手機,打開一看,果然有段視頻,真相大白於天下。聽米陽說,他們把楊美玉從家裡帶走時,她還在撒潑打滾的喊冤,一直默不作聲的高海河給了她一記耳光,當時那女人就被打暈過去了,米陽他們只當作沒看見,這女人太可恨了,那可是她親姐姐啊!

「惡有惡報,只用個偽證罪、妨礙公務罪判她,只是便宜她了!」說到這兒,韋晶還是恨恨的。陶香一扯嘴角兒:「這種人想她都是多餘,你看你的臉。」韋晶的臉上還是一道道的,都是被那濃妝女抓的。

韋晶不想陶香再難過,就把自己兩隻被裹成白豬蹄兒的手舉了起來,「你看像不像機器貓?」陶香撲哧一笑,「都這樣了你還樂的出來,燙傷很難好的。」「哈哈,」 韋晶沒心沒肺的樂了,「難好才好呢,本來我請年假就費勁,這回好了,改病假了,工資照付,不能辭退,爽死我了!」

看著韋晶得意到不行的樣子,陶香忍不住笑了起來,真好,自己有這樣的朋友,真是太好了。現在似乎一切都與雨過天晴了,只是...「楊美蘭還沒醒?」韋晶一看陶香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麼。

她和高海河之間的事韋晶已經知道了,雖然有點埋怨陶香瞞著她,但那份執著的感情也讓韋晶感嘆不已。但是感嘆歸感嘆,韋晶現在一萬個不贊同陶香的做法,她覺得陶香簡直就是自虐。「桃子,你聽我說...」「韋韋,你先聽我說。」陶香輕柔的打斷了她。

「我真的是自願的,他現在一個人忙不過來,部隊有紀律,他不可能這樣一直照顧下去,他家裡沒親人了,楊美蘭也是,除非他脫了那身軍裝轉業,可那軍裝等於是他的命。」陶香慢慢的說著,她在微笑,笑的有點憂傷但又堅持。高海河從部隊趕回來面對的是昏迷的妻子,還有「疑似」兇手的自己,他的表情自己永遠也忘不掉。後來聽警察說了,高海河聽完事情經過之後,毫不猶豫的說:「陶香同志不可能做這種事兒!」他明白自己的,一直都明白...

「高海河不是你丈夫,他脫軍裝又不是要你的命,你...」韋晶話沒說完,一看陶香的表情她就明白了。又氣又急的韋晶憋悶得不行,好多話堵在嗓子眼兒,可偏偏一句也說不出來。「有一回聽廣播電台,裡面的女主持人說一秒鐘其實是個很漫長的時間,比如一見鍾情,一秒鐘可以改變很多,甚至會影響人的一生,你相信嗎?」陶香笑著說。

韋晶沒好氣的哼了一聲:「是嗎?我打昏你也只需要一秒鐘,要是醒過來你能忘了高海河,我就信!」「呵呵!」陶香笑了笑。韋晶沒笑,看了她半晌,長長的出了口氣,「桃子,你說你圖什麼呀,自己胳膊還沒好利落呢,跑去幫忙照顧人家老婆,她不醒,你和高海河不可能,人家醒了,更沒你陶香什麼事兒了,只能回家洗洗睡!你說這都叫什麼事兒呀你!」韋晶越說越生氣。

「我什麼也不圖。」陶香淡然一笑,「能幫上他,我就覺得挺高興的,真的,如果他過得好,我會立刻離開他還有他的家庭遠遠的,然後慢慢地去忘記他,可現在他不好,需要幫助,你明白嗎?」她停頓了一下又說:「韋韋,爸媽不理解我,知道情況的人都說我是傻子,有毛病,他們不明白,有時候單純的給與也是一種幸福,這種幸福可以屬於我。」說到這兒,她歪頭看著韋晶,眼中隱有水光,「沒人願意跟我分享這種幸福,你,也不行嗎?」

韋晶愣愣的看了她半響,陶香臉上的表情非常平和自然,真愛就是付出而不求回報,話誰都會說,可真能做到的又有幾個?這就是所謂的大愛無疆嗎?啥桃子啊...「哎呀我的媽,」韋晶突然大叫一聲倒在了沙發里,閉上眼睛只等眼中的淚意消退,她才高舉著自己的雙手說:「我現在真希望我是機器貓了,從兜里掏出那個什麼複製鏡出來,刷的一下,先把高海河他兩個出來,一個給你端飯,一個給你洗腳。」

「哈哈哈!」陶香一怔,接著放聲大笑,笑的甚至歪倒在了韋晶的肩膀上,漸漸的,韋晶就感覺到脖領處有了一點濕意...陶香明白韋晶的意思,就算她不理解,但還是接受了自己的任性,站在了自己這邊,心裡感覺酸酸的、暖暖的,她沒說半個謝字,她們倆,用不著。

過了一會兒,陶香迅速恢複了過來,兩人默契的不再提高海河的事情,本來嘛,很多事兒都不是說出來的,而是要去做。「這麼說那個廖美真的要出國?」陶香問。「呼」,韋晶吐了一口大氣,「對,昨天她來我家看我,親自說的,學校早就申請下來了,說是奧斯丁,得克薩斯那邊的一個名校,讀MBA去。」

「為什麼?她不是想追米陽嗎?聽你之前說的那些,她不像是個會輕易放棄的女人。」陶香拿紙巾擦了擦眼角。「好象是我這次受傷觸動了她什麼,唉,你們這些聰明的女人想些什麼,是我這種笨女人不可能理解的。」韋晶很有感觸地說。

「你知道嗎?她的手機尾號是5213,她特意挑的號碼,知道什麼意思嗎?」韋晶看著陶香。「嗯,」陶香想了想,「『無愛一生』的諧音?」「哇喔,看來只有精英才能理解精英的想法。」韋晶語帶嘲諷,陶香笑著踢了她小腿一下,「少廢話,後來呢?」

「她說她從小就不相信什麼愛情了,之前接近米陽是因為她以為米叔叔對不起她媽媽,後來發現米媽媽很不喜歡她,或者說不喜歡她媽,言談舉止都挺不客氣的。這話我信,你是不知道,那老太太,端起架子來真夠你喝一壺的!」一說到米媽媽,韋晶立刻心有戚戚焉得大發感慨。

陶香好笑的說:「那老太太是你未來婆婆吧?」「啊!」韋晶立刻慘叫了一聲,倒在了陶香的大腿上,「你說我現在和米陽掰了還來得及嗎?」「我估計那米大警官就干靠著你去結婚!再說了,你捨得嗎?」陶香一挑眉頭。

韋晶噘嘴皺眉的想了想,忽然嘿嘿一笑,假作羞澀地說:「還真有點捨不得!」「顯擺,你接著臭顯擺你有個好男人!」陶香哼了一聲,然後倆人笑成了一團。「好了,別笑了,接著說正事兒。」陶香推了一下韋晶。

韋晶坐直了身體,「她也沒多說,反正我聽著那意思,字所以最近跟米陽這麼近乎,就是想嚇唬一下米媽媽,順便看看這青梅竹馬的愛情,在一個貌美、多金又體貼的女孩兒面前是不是還能這麼牢靠!」

「看來她對米陽真的有點兒那意思。」陶香若有所思地說,「要不然她沒必要還找個借口給你聽。」「也許吧,」韋晶聳聳肩,廖美的離開真的讓她鬆了一口氣。她當然相信米陽,但卧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更何況還是一個上下左右前後,怎麼看都比自己強很多的女孩兒。

看看自己的手,也許這就叫否極泰來吧,聚集了很久的烏雲忽然一下子就被吹散了。自己為了陶香而受傷,卻好像無形中阻擋了一個潛在的情敵。韋晶現在還記得自己問廖美為什麼不繼續測試下去了,她似笑非笑卻又含了幾分真心的表情,「一個能為了朋友做到這個地步的女人,如果男人還要放棄的話,肯定是個沒心沒肺沒感情的傻子,我有幹嘛非得要個傻子呢?」

「就這樣一笑泯恩仇了?按照言情小說里的規律,你們倆應該成為了惺惺相惜的真心知己什麼的吧?」陶香笑著調侃。「拉倒吧,言情小說要能信,這世界早和平了。」韋晶翻了個白眼兒。「不過這女孩兒挺有意思的,可惜沒機會見了,你說既然她早就決定去讀書了,那圍著米陽轉,就是單純的為了噁心一下他媽媽,在考驗一下你們?」陶香真的挺想見見那個廖美的,很有個性。

「嗯,她那話吧,說的有些繞,我的理解就是,如果米陽沒有背叛我,她也願意在我倆身邊感受一下真愛是什麼滋味,然後在一段時間內對男女感情有個信心什麼的,大概就是這個意思,讓我不用介意她的存在。」韋晶皺著眉頭說。(非凡,fan12345手打完成)

「喔,那你怎麼說?」陶香笑問。「我直說啊,你以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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