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34

身無一物的離開,席慶諾覺得自己快撐不住了,沒有換洗的衣裳,沒有日常的生活用品,就連自己的身份證都不在身邊!

她必須回去收拾行李。

偏偏連日來大雨磅礴,沒個好天氣,一拖再拖,實在拖不下去了。

席慶諾憤恨地拿出手機,給梁越打電話。

很好,一會兒就接通了。

「喂?」

「是我。」席慶諾調整好心態,哼唧一聲,「我想回去收拾我的行李,跟你說一聲,順便把鑰匙還給你。」

梁越在那頭不吭一聲,「那你來吧。」

席慶諾掛完電話的那刻,眼淚也隨之而出,心酸難耐。就這樣,一段感情沒了。她以為可以持之以恆的感情,就這樣如一陣風,消失的無影無蹤,來不及去追隨。都是自己逞一時之快。

席慶諾深吸一口氣,眨巴兩下眼,自言自語道:「沒事,十年後還是一條好漢!哀家是堅強的。」她筆直身子,拍拍胸脯,一副豪雲壯志的樣子。

打車來到梁越的住所,本想直接用鑰匙開門,但想想還是覺得不妥,畢竟什麼關係都不是了。

她最後決定按門鈴。

門很快就開了。梁越一身寬鬆的白色浴袍著身,頭上有少許水珠,他頎長的身子半倚靠在門欄,正一臉淡漠地睥睨著她。

席慶諾不禁頓了頓,無法自處。

梁越說:「來了?進來吧。」

她咬了咬牙,僵硬地進屋,直接上樓去收拾。她不在的這幾天,屋子一如既往的乾淨整潔,一塵不染。也是,梁越是個愛乾淨的男人,再者他也不是個會因為和她分手就頹廢的男人。

席慶諾打開箱包,慢條斯理地開始收拾。她承認,她後悔那樣輕易地和梁越分手,她現在多麼希望梁越會抱住她,告訴她,他很想她,不要去分手。如若如此,她想,她會抱著他哭一場,拚命地點頭。

可是沒有。

她磨磨唧唧了兩個小時,梁越從始至終沒有說一句挽留的話,只是冷眼看著她慢吞吞地收拾,不打擾也不毒舌。這讓席慶諾非常難受,難受得要自己爆發。

當拉鏈拉好的那刻,席慶諾知道,她再沒有理由呆在這裡了。她深吸一口氣,起身轉頭,看見梁越正站在門口,如狼似虎地盯著她?額……

「我走了。」席慶諾乾笑兩下。

「不送。」梁越的眼神一下子淡了下來,如一陣清風般閃進屋內,開始收拾席慶諾殘留下來的「不整潔」。

「鑰匙我放在這裡了。」把鑰匙放在櫃檯上的那刻,席慶諾回望了他一眼,他正站在屋內的落地窗旁,背對她看著外面的風景。

她如果有勇氣,一定會狠狠地抱住他,一哭二鬧三上吊,求和好。嗚呼哀哉,沒有勇氣。

席慶諾如灌鉛般下樓,腦子裡不斷幻想著他的挽留。沒有,一直沒有,關大門了,還是沒有。當伸手準備開門的那刻,她幾乎要咬碎一口銀牙。當真一點挽留的意思都沒有?果然不愛她了。

「諾諾。」梁越忽然從背後喚了她一聲。

席慶諾不禁渾身一驚,抖了抖。他……他叫住她了。

當腳步聲離她越來越近的那刻,席慶諾的心也不禁提到嗓子眼裡。背後的腳步終在離她一步之遙的地方停下。席慶諾緊閉雙眼,深吸一口氣。她知道,這是最後的機會了。

她猛地撲到他的懷裡,一直往他懷裡鑽,「美男,哀家錯了,哀家不要分手。」

梁越明顯怔了怔,身子也僵硬了一會兒。這是他萬萬料不到的結果。他哪裡有想過,這麼個沒心沒肺的女人,在做出傷他的行為後,還主動認錯?與他的初衷完全背道而馳。

一時之間,他真是哭笑不得,無語問蒼天。

而不知他想法的席慶諾覺得梁越的沉默很讓自己難以忍受,她認為他還是不肯原諒她。她糾結了好一陣,十分窩囊地說:「你可以打我,也可以罵我,但是就不可以不原諒我。」抬頭,一閃一閃亮晶晶的眸子正楚楚可憐地望著十分糾結的梁越。

「給我個原諒你的理由。」

「是我的錯,我不該輕易提分手。我現在知錯想改了,你也大人不記小人過,好不好?」席慶諾低著頭,不敢看梁越。

他哪裡能說不好?雖然她的語氣中沒有絲毫大徹大悟的認錯精神,倒有耍賴精神,可懂得「不捨得」已然讓他心生寬慰。梁越嘆了口氣,輕輕摟著她,說道:「諾諾,你什麼時候能成熟點?」

「有你護著,要成熟幹嘛?」席慶諾感受到他的回抱,心下一悅,梁越這算原諒她了?真是好原諒,並沒有她想像的那麼難。感受到梁越身體里的溫暖,席慶諾頓覺雨後天晴,見彩虹。

「咦?你手上怎麼拿著我的卡通內褲?」

「我追過來,就是想還你這個。」

「……」席慶諾頓覺無語,她還以為他是想和她和好來著,所以喚她。不過,已經於事無補了。

眼下的問題是……

席慶諾看到梁越眼中灼灼之光。

小別勝新婚是可怕的,席慶諾在「床上」完全感覺到了……

「啵。」席慶諾親了一口梁越,翻身起床去做晚餐。

幾戰回合下來,梁越睡得很死,倒是躺著「享受」的席慶諾一副滋潤過後生龍活虎的樣子。梁越的冰箱一直是處於飽滿狀態。用李欣桐評價梁越的十二字真言,在外賺錢,在內居家,此乃上品。

可是可是……

席慶諾打開冰箱,發現空空如也沒存貨!再到儲存室找找,除了幾包餅乾,兩箱未拆封的飲料外,別無他物。這讓席慶諾很鬱悶也很納悶。這不是梁越的作風啊?梁越一向是未雨綢繆,絕對會先做好一切準備的!

很想去問問梁越到底怎麼了,可一想起剛才讓他「操勞過度」實在是不好意思。哎呀,都怪自己魅力那麼大,讓他欲罷不能,哈哈。

席慶諾傻笑沒兩下,看到前方三米外的秤,立即萎蔫了。體重……

好吧,她歸於現實之中了。

沒食材,也就做不了晚餐,她只好抱兩包餅乾和兩瓶飲料蹭蹭上樓。打開房門,見梁越依舊十分優雅的「裸睡」席慶諾便爬上床,拍著他的臉,「美男,起床吃飯。」

梁越長臂一撈,把席慶諾撈進自己的懷裡,繼續睡覺。

「美男。」席慶諾氣呼呼地推開貪睡的他,直接把被子掀開,讓他春光無限好。

沒想到不要臉的梁越任由自己春光無限好,繼續睡覺。

席慶諾差點當場噴血,真是好春光,不如夢一場啊。她盯了好一陣,梁越整體沒起來,局部起來了。額!他……他……他原來……

「看夠了沒?」梁越翻身坐起,臉頰燒紅,「沒見過你這麼色的。」

「嘿嘿,有色心沒色膽。」席慶諾乾笑兩下,遞給他一包餅乾,「晚餐。」

「不夠吃。剛剛運動,消耗大量卡路里。」

席慶諾抽了抽嘴,她可沒要求他大量運動,不關她的事。說起沒食物,席慶諾便發問了,「你家裡冰箱的東西呢?」

「扔了。」

「為什麼啊?」

「減肥。」

「……」席慶諾兩眼刷刷流眼淚,「你減毛肥啊?」

「你!減!肥!」梁越很不給面子地掐了她腰間的五花肉,「壓在我身上,沉死了。」

「咦,等等,你扔的時候,我不是和你分手了嗎?你幹嘛還扔啊?有貓膩,說實話。」席慶諾不依不饒求真相,梁越卻完全不理她,自顧自穿衣。

他才不會告訴她真相呢。因為真相就是,席慶諾逃不出他的五指山,他根本就不理會那狗屁的分手簡訊。

看來梁越是下定了決心要她減肥了。

為她點的餐,居然是不含糖不含色素純天然的水果一盤。而他面前的是非常豐盛美味讓人留口水的佳肴。

席慶諾看著他優雅地進食,狠狠吞了一口口水,再看看自己的,頓覺委屈,抬起她慣有的楚楚可憐大眼,嬌滴滴地喚著,「越越,我想吃你……」

梁越稍稍抬頭,挑眉。

「的食物。嘿嘿。」她很狗腿地假笑,把話說全了。

「減肥。」他閑閑地說著,繼續淡定地吃著美食。

席慶諾詛咒這種吃多了不長胖的異類。她只能憋屈地啃著純天然水果。沒法,她答應桂女士,會為梁越付出的,首先要付出的就是她一身的五花肉!

憋屈的晚餐進行一半,席慶諾被一陣脆耳的高跟鞋干擾。梁越帶她來的餐廳檔次一直不低,但也不追求什麼高檔次,適中類型。可眼前這位高跟鞋噪音製造者,無論從行頭還是陣勢來講,都是獨具鰲頭,有別於其他的食客。才剛入冬的天,這位貴婦已然穿上貂皮披肩,身上珠光寶氣,閃閃奪人。身後有四名保鏢,一位貼身助理。

這要是有攝像頭,席慶諾絕對會以為是拍電視劇。她可從來沒見過這般高調的有錢人,就連大名鼎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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