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7

一生雖然醉了,可她的感官是清醒的。她承歡在宋安辰身下的感覺,她記憶猶新。她尤甚記得她死死摟住他的脖子朝他求饒的囧態。都說醫生比常人了解身體的構造,這位解剖科婦產科滿分的宋醫生,利用醫學女性生理常識,貫穿實踐活動,果然按照小平爺爺所說——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

宋醫生非常積極地投入實踐活動中,並圓滿檢驗出醫學解剖科所闡述的「敏感點」之說,那一晚,一生只能用一個成語形容,衝破雲霄。是的,她登天了。

她甚至可以大力宣傳,宋醫生的床上功夫,堪比帶她飛升成仙的神。

當她醒來以後,愣怔地望著酒店的天花板,昨日的記憶滾滾而來,貌似這次她又把她那優良的竹馬給吃了。這次不是「強|奸」而是「誘|奸」。她一想到昨天說了那種不堪的話,扶額頭痛。

他轉頭看向已經空了的床位,心裡不禁酸楚。她的竹馬一定恨死她了,好好的童子之身被她奸了,好不容易忘記傷疤,重新回歸到正常的生活軌道,昨天又把他誘|奸了,作為一個男人,他一定非常痛恨她這個破處的劊子手。如此一想,一生當即捂臉,沒臉見人了。

大套房是一廳一室外加個陽台。一生一人躺在卧室的床上,忐忑不安。她好不容易坐了起來,捂著被子尋找自己的衣服,這不看還好,一看她有些崩潰。衣服好好地疊在一旁床頭柜上,外衣還有內衣。

這顯然,是宋安辰乾的。一生臊紅了臉,說不上來的囧。她連忙爬起來穿好衣服,小心翼翼地開了個門縫,探頭去瞄了瞄大廳,好似宋安辰不在其中,一生便貓著身子準備溜之大吉。她三步並兩步,手提自己的拖鞋,飛奔出門,再換鞋之際,她忍不住轉頭瞟向別處,卻見對面陽台,宋安辰著一身純白色毛巾式浴袍,頭髮濕濕地滴著水,剛剛升起的日出之光打在他清雋卻面無表情的臉上,一手夾著煙,一手抱住另一隻手臂,依靠在陽台欄杆上,冷眼看著一生。

此時的他,不再給人一種砰然心動的柔軟,而是冷若冰霜的寒冷。一生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只見宋安辰掐滅手上的煙頭,舉步朝微愣的一生走來,他眉目中流轉著難測的情緒,卻如冰霜,砸得一生又暈又冷。

「葉姐姐這是要去哪?」他在微笑,可一生不認為這是友善的招呼。

一生只能轉了轉眼珠子,略有局促地說:「我回自己房間。」

「這就是你房間。」他還在笑,細長的眼逢微眯,漆黑如墨的雙眸鑲嵌其中,好似一顆發著詭異光芒的寶石,神秘帶著叵測。

一生一下子心悸起來,此時的宋弟弟已經無法寬容她誘|奸的行為了,他在怒火中燒,心底一定是想掐死她。她咬咬牙,鞠個躬,道歉地說,「對不起,不會有第三次了。」

她強的干過了,誘的也干過了,她就不信她丫的還能幹出更不要臉的事。

宋安辰雖吃驚她的道歉,但心底還是有些不舒服的。這個女人,總是不敢面對,總是逃,他有時真的追的累了,想過很多次放過她,也放過自己,可他最後還是忍不住抬腳去追,去找。

他清楚明白,他這一輩子,這個女人已經無可替代了。

「去洗個澡。」宋安辰沉默一會兒,突然如此說著。

「額……」一生蹭了蹭已經穿好的鞋子。

宋安辰眉一挑,她丫的還想走?

一般男人的容忍是很有限度。一生一直知道這個道理。她見宋安辰眼底表示不打算這麼簡單放過她了,她也只好脫下穿好的鞋子,屁顛顛地跑回卧室去洗澡。

躲在浴室里,橘黃色的燈光打在臉上,一生木愣地望著自己身上已經斑駁種下的草莓,頓時她在懷疑,到底是她誘|奸宋安辰還是她被宋安辰誘|奸了?

洗完澡出來,她穿著同樣的毛巾式浴袍,這效果怎麼就是那麼不一樣?宋安辰穿出性感又誘惑,她的效果怎麼感覺就像是裹了層毛巾那種臃態?

宋安辰已坐在床上,目睹她的出浴。他說,「我們談談。」

她就知道,她不會那麼容易逃脫的。她走了過去,站在他面前,就像是做錯事的孩子,等待家長的機關槍破罵。

「坐。」宋安辰望著她,沒帶情緒地說。

一生咬咬牙,坐下了。

「昨天那件事,我很意外。」宋安辰先開口。

一生說:「你也知道,我酒品不是很好,我這酒勁一上來,我犯色。」她極力為自己辯解,可感覺這是很勉強地解釋。她又不是只喝過兩次酒,也不是就只跟宋安辰酒後單獨相處過。可她就納悶了,兩次獨處,兩次出意外?難道真是她的「獸念」只對宋安辰這顆嬌嫩欲滴的小草起歹念?

宋安辰對一生這樣的回答很不滿意,他蹙眉,轉臉看向一生,略有指責之意,「你上我一次也就算了,你知道你昨天晚上把我折騰成什麼樣嗎?」

一生見他怒了,後仰著身子,略有畏縮。她低著頭,「下次再也不敢了。」

「沒有下次。」宋安辰直接厲聲接話,惹得一生渾身抖了一抖。她確定,這次是真的把宋弟弟給激怒了。

「那你說,你想怎麼辦吧。」一生豁出去了,大不了讓他上回去,囧。

宋安辰裝著思忖的模樣,左思冥想,遲遲不肯開口。一生很是心驚地看著宋安辰,她總感覺自己此時已經飛越千山萬水,歷盡千辛萬苦以為能渡過苦海,卻不想剛一上岸,就被一隻披著羊皮的狼叼回家,生死未卜。

宋安辰思索了好一會兒,一生同時也掙扎了很長時間。

「旅遊完以後,我們回一趟家。」

「幹什麼?」

「回去拿戶口本。」

「……」一生驚了一身冷汗,「你要我負責?」

「你不該負責嗎?」宋安辰冷眼睨著她,那道急速冷光射得一生渾身哆嗦,一下子又不敢說話了。可是不甘心的她,還是忍不住嘀咕,「反正是我吃虧,你又不吃虧。」

她把目光瞟了過去,只見他居高臨下地睥睨她,「那我負責好了。」

「我們是成年人,我們應該看開點。」她心裡在滴血啊,明明自己確實很想「負責」一把,可她並不希望她和宋安辰是因為這層關係而走在一起,這樣以後還是會不幸的。

宋安辰笑了,「你看得真開。」

一生只能傻呵呵地笑,掩飾自己的心虛。宋安辰也不再說話,而是沉默著,一時也不再說話也不去看她。在這樣的氛圍下,周圍的空氣似乎也開始凝固起來,冷到了極點。

「我太了解你了。」宋安辰突然說了這麼一句話,「那麼,就當這是一場成人的遊戲吧。」他倏然站了起來,摔門而去。

一生被巨大的門聲震得驚了一驚,當整個屋內歸於平靜後,一生忽然覺得自己空蕩蕩的,不過是一場成人的遊戲而已,她如此對自己這般說。

可是心底還是一陣絞痛。

四人相聚是在中餐的時候,趙吉祥又點了很多菜,胃口極好。她一邊吃一邊說,「昨天吃得全吐了,餓死我了。」

小桌子抱怨,「你餓個毛啊,昨天是誰伺候你一晚的?」

趙吉祥拱著鼻子,嗤之以鼻,「切,你不是也很爽?」

怎麼越聽越覺得曖昧了?一生很不純潔地嗆了一下。宋安辰自始至終都較為安靜地吃飯,一句話也不多說,任由趙吉祥與小桌子打鬧著。

直到……

「一生,昨天被照顧的怎麼樣啊?」趙吉祥一副曖昧至極的眼神,還有較為猥瑣的挑了挑眉的樣子。

「很好,很好。」一生尷尬地笑了笑,極力掩飾自己的不自在。

「我想也是,宋醫生出馬,誰與爭鋒?」趙吉祥繼續曖昧地朝她眨眼。

「你吃錯藥了?」一生實在扛不住,怒瞪她。

只見她眼神飄到她脖頸間,眉毛挑了一挑,似笑非笑。一生這才記得自己身上種了很多草莓,外露幾顆了。她臉頓時臊紅,輕咳掩飾自己的心虛,「吃飯。」

一生忍不住把目光投向宋安辰,他依舊很淡定的在吃飯,看不出一絲的感情波動。他倒好,立馬把昨天那件事作為成|人|游|戲了,倒是她,反而有些不釋懷了。一生有些懊惱,她這是怎麼了?

吃完中餐以後,他們便想回曼谷與其他同事會合。路途中,一生本想與趙吉祥同坐,奈何重色輕友,把她拖到宋安辰旁邊的位子上,既然都坐下了,她也不好站起來換個位置。

她只好笑招呼道:「宋弟弟,今天天氣很晴朗。」

「嗯。」他微側著臉,不再去看她。一生頓覺尷尬,也不說什麼。車程不長,可能是一生比較累,她開始睜不開眼,慢慢入睡起來。

這一眯眼,她睡得很香,只是在她酣睡之時,有人推了推她依靠的身子,她晃蕩一下醒了。

原來她在睡覺之際,這脖子直接歪倒在宋安辰的肩膀上。一生嘟囔著嘴,借肩膀靠一下都不行啊。她在抱怨,宋安辰也知道,只是他媚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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