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疾風勁草 第一千五百九十三章 守夜騎士

「嗯?」

林夕早有預知,身形擰動,一歪頭就避開了許白的飛劍,而那飛劍凌空一圈,再次疾馳向了林夕的後背,攻勢與角度都極為刁鑽,林夕看在眼裡,左手之中一縷縷劍光匯聚,瞬間凝聚出了法器天劍傘,頓時「蓬蓬蓬」的連續抵擋住了許白的三次攻勢。

「哦?」

許白微微一笑,凌空而起,下一秒拔出背後的另一把長劍,從天而降一抹劍光落在了天劍傘上,又是一聲巨響,這次林夕直接被震退了,一個趔趄跌撞在身後的牆壁之上,但一雙美眸中滿是不甘心,神月劍一擺,金色嘆息壁壘縈繞身周,劍尖之上則牽引著一道劍刃風暴的雛形意境。

「啊?」

許白又是一愣,道:「竟然有如此多的秘技手段,你來自放逐之地的哪一座山門?」

「要你管?」

林夕手腕一翻,劍刃風暴即將出手。

頓時,許白、林克都是一臉的驚慌,也都意識到這一劍的力量有多雄渾,可能出手的時候這座龍之心酒館的屋頂就要被掀了,而事實上也會多半如此。

……

卻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沉重的馬蹄聲。

「快點住手!」

酒館老闆壓低聲音:「守夜騎士們來了,你們都不想活了?」

頓時,許白立刻飄回座位坐下,繼續喝酒,林克也提著戰斧返回自己的一桌,林夕皺了皺眉,再次坐下,喝著熱湯。

「吱呀~~~」

門外,三名身穿黑袍的騎士走了進來,神色冰冷,每個人身上的氣息都十分澎湃,就彷彿是放逐之地的執法者一樣,目光所及處,所有人都不鬧騰了。

「哼!」

最前方的守夜騎士冷笑一聲,道:「要打要殺滾出去打殺,別弄亂了這方圓百里內的唯一酒館,否則你們一個個的都在冰天雪地里吃屎去吧!」

眾人默然無語,林夕也一言不發的喝著湯,她真的餓壞了,看起來還能再吃點。

……

不久後,三名守夜騎士離開,而許白則皺了皺眉。

「我吃飽了。」

林夕起身,抬手拔出神月劍,問:「再打?」

「哼……」

許白冷哼一聲:「這一次放過你,守夜騎士還在附近沒走,算你運氣好,不過小美人,我奉勸你一句,放逐之地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就算是你身負神劍、秘技,最好還是夾著尾巴行走,否則說不定哪天就死在哪條陰溝里發臭了。」

「嘿,小美人!」

林克咧嘴笑道:「這次放你一馬,可惜啊可惜,錯過這次機會,你怕是再也沒有機會當我林克的伴侶了。」

「不稀罕。」

林夕長劍歸鞘,道:「我也不是什麼小美人,我叫林夕,希望你們都能記住我的名字,我在放逐之地里等一個人,他是我的未婚夫,他叫陸離。」

「嘁!」

許白冷笑一聲:「也不知道是什麼窩囊貨色,居然能讓你如此掛礙,可惜了美酒佳人了。」

林夕也一聲冷笑:「跟他比起來,你許白算什麼東西?」

說著,林夕一揚眉,道:「夥計,帶我去我的房間,我要休息了,明天一早還要趕路!」

「好嘞,客官這邊走!」

許白起身:「林夕,你說你明天還要趕路,要去哪兒?」

「龍神居處。」

她皺了皺眉:「火龍城,我會在那裡等我的陸離。」

「哼!」

許白冷笑:「說不定你們兩個都還沒有走到那裡,就都死了。」

林夕不再搭理,跟著夥計上樓。

……

眼前的畫卷再次泛起漣漪,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則是真正時間線上的龍之心酒館,似乎已經在林夕走後很久很久了,睜眼看去,酒館還是那個酒館,客人有一點變化,但有些人卻沒有變,劍客許白依舊坐在正中心的桌子邊獨飲,似乎極為享受這種生活,而7級戰士林克則依舊在戰斧放在桌案上,痛飲麥芽酒,只不過胸前貼著紗布,林夕造成的傷勢尚未痊癒。

「咦?」

酒館老闆看到了一襲白袍、頭髮上滿是雪花的我,笑道:「這位客人請進,請問有什麼需要?」

我頓時有些恍惚,笑了笑,說:「老闆,有吃的喝的嗎?還有,有住處嗎?我在風雪中走了很長時間,已經很久沒有休息了。」

「有有有。」

老闆略微恍惚了一下。

我伸手一指林夕坐過的座位,道:「我就坐這裡,給我來一碟牛肉,一碟紅燒肉,一碟饅頭,再給我來一碗熱湯。」

老闆更加恍惚了。

我則徑直走上前,接下諸天劍放在之前林夕放神月劍的地方。

「哼……」

許白看了過來,皺了皺眉,只當是巧合,輕哼一聲繼續飲酒。

倒是林克抬頭看向我,眉頭緊鎖:「臭小子,你看什麼看?沒見過傭兵老爺受傷嗎?哼,這次我們面對的是三頭九階魔獸,甚至其中有一條蛟龍,老爺我能夠全身而退,只受點皮外傷算是相當不易了,你再看,小心我把你的眼珠子摳出來當炮踩!」

我淡淡一笑:「不用急,一會就收拾你。」

「你說什麼!?」

林克當即起身。

「咳咳……」

許白一聲咳嗽,道:「守夜騎士多半會在這個時間段巡狩此地,林克大人還敢在酒館裡動粗,這是活膩味了?」

「哼!」

林克咬咬牙,再次坐下了。

……

不久後,飯菜與菜湯都到了。

我大口咀嚼,感受著林夕在這裡感受的一切,這裡的牛肉極為粗澀難以入口,紅燒肉的味道也一般,菜湯更是寡淡,就連饅頭都是粗糧做的,口感極差,林夕當時吃得狼吞虎咽,一定是餓壞了。

就因為我,我的林夕,淪落到這樣的一個地步。

幾分鐘後,吃完。

我緩緩起身,將諸天劍背在身後,拍拍手,笑道:「能否問一句,林夕是多久之前離開的?」

「嗯?」

林克渾身一顫,下意識的抬頭看了過來:「你問他作甚?」

我微微一笑:「只是想問而已,對了,差點忘記自我介紹了,我叫陸離,林夕的未婚夫。」

「什麼!?」

林克猛然擎起戰斧起身,低喝道:「你就是那不識好歹的小妞的夫君?」

「說話注意點!」

我猛然出現在了林克的面前,單手按住了他的頭顱,「蓬」一聲將他的頭顱按著撞穿了桌子,碗碟破碎,在他原本醜陋的臉龐之上留下了一道道的傷口,傳說中的傭兵工會7級戰士,在飛升境下竟然如此的不堪一擊。

「你!」

林克怒吼,渾身鬥氣激蕩,忍著被按住頭顱的痛楚,手掌一翻抓住了戰斧,瞬即朝著我的腿部划出一道弧形鬥氣攻勢。

「不識好歹。」

一掌落下,「蓬」一聲,林克的整條手臂直接骨折,戰斧則被一縷飛升境罡氣震飛,下一秒,我一腳剁下,林克的另一條手臂也被跺碎了,我輕飄飄的從他的身上走了下來,轉身看向出氣比進氣多的林克,微微笑道:「我是林夕的未婚夫,你覺得我有你強壯嗎?實力境界有你高嗎?」

「你……你……」

林克不斷吐血:「我林克……認栽了……」

「廢物一個。」

我轉身走向了獨自飲酒的劍客,笑道:「許白,你不是很想要林夕帶在身邊的神月劍嗎?來來來,我這裡還有一把神劍,你要不要試試?」

說著,抬手拔出諸天劍。

「你……」

許白神色陰沉的起身,劍刃鏗鏘出鞘,道:「你是想為林夕找回場子?」

「沒錯。」

我點點頭,劍刃直指這位實力境界不弱的劍客,笑道:「我為我的林夕向你問劍,你敢接嗎?」

「有何不敢?」

許白一揚眉:「一位劍客如果連出劍的勇氣都沒有,那就不必再說是什麼劍客了。」

「那就……敗吧!」

我輕輕一彈劍鋒,頓時「哧」的一縷劍光直奔許白,而許白身周凝聚的劍意就像是一層紙被捅穿了一樣,根本就沒有什麼還手之力,身軀砰然彈射而出,撞穿了牆壁,滾落在了風雪之中,口吐鮮血,臉色極為難看。

「你……」

許白看向我,道:「你是永生境劍仙?不然……絕不可能有這樣的攻伐力量,你……你到底是什麼人,那個林夕又是什麼人,跟你什麼關係?」

我一揚眉:「早就說過了,我是陸離,林夕是我的未婚妻。其實,許白你這種人比林克更該死,如果不是你,林夕會免去許多麻煩,你覺得呢?」

「你……」

許白咬著牙。

……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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