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找我？」
柳茜茜的語氣充滿了疲憊……
沈林趕緊問：「嗯……你怎麼了？」
「剛剛接完訪談，問我拍《大灌籃》的感受，還問我對周杰倫的看法……」
「宣傳嘛，很正常。」
「主要是《大灌籃》票房跌幅太難看了，他們想炒CP挽救一下……但最近出了程老師事件，炒CP，他們又不敢炒……」
程老師事件？
哦，就是程老師吃肉，然後讓廣大網友喝口湯事件！
真仗義！
一般都是自己偷偷摸摸吃肉，只有程老師願意拿出來讓人瞅瞅。
這個事不僅影響了涉事的一些人，也讓很多宣傳方式跟著發生了變化……
要是之前，《大灌籃》宣傳肯定會放一些柳茜茜仰慕周杰倫才華之類的通稿，現在，茜茜的經紀人，也就是她媽媽堅決反對相關物料投放！
但是，隨著《女屍謎案》口碑提升，排片上漲，《大灌籃》破億有點難了……
宣傳方只能讓柳茜茜各種刷臉。
三天時間刷了十幾個紙媒專訪，五個電視台訪問……
累的她快吐了！
「那你怎麼說的？」
「我就說拍攝過程很愉快，順便誇周杰倫創作的插曲真好聽之類的……」
沈林還待接著問，趙姍直接一巴掌拍在他的大腿上……
「是……是這樣的，我這有部戲，導演是於妃鴻，我演男一號，現在缺一個……」
「我接，你把劇本給我！」
「我……我們下個月就開拍了……」
「沒事，我現在正好有空。」
「……不是，這個有點複雜……算了，我先把劇本發給你。」
沈林掛斷電話，趙姍趕緊問：「怎麼樣？」
「她那邊沒啥問題，現在就差搞定導演了！」
「……走，找她去！」
「現在？」
沈林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晚上十點誒！
「那明天吧……」
……
程老師事件不是那麼簡單的！
除了當事人，直接將本來還算有幾分生機的香港娛樂圈徹底拉進死胡同。
香港娛樂圈確實在衰落，但是00年代，寰亞、英皇這些還是培養出了一些不錯的明星。
其中謝逼王、程老師、余文楽、張白芝、Twins等幾人是其中翹楚！
港圈的明星在內地，本身也是吃香的……
到現在，很多營銷號誇獎流量也用一句『港味』……
程老師牛逼！
直接把這幫人扒拉下來……
香港娛樂圈也徹底走向衰落，再也不復昔日輝煌……
當然，沈林最大的感觸大概是程老師挺爺們，說退就退，完全不像現在能玩、套路多，說話跟放屁似的……
一邊抱怨圈子對女性太不公平，一邊拿著天價酬勞……
一邊說著圈子虛偽，標榜自己的清高，一邊拿著天價酬勞……
一邊義正言辭說著『什麼年紀演什麼年紀的戲』，一邊拿著天價片酬加盟丫頭教……
又當又立！
擱現在，應該是發個什麼律師函，說是受害者，強剛一波，上個熱點，完事，搞不好火了呢！
塌房算個吊毛？
隨便找個其它人設，比方說女權鬥士之類的……
——爽距離女權鬥士只差一點點，你看，她的日常，就是一個沒得感情、只想搞錢的女人，連選對象，都在盤算著這人能給我當經紀人，幫我搞公司，可以省下請團隊的錢。
另外說一句，這幫人退圈是因為不再有商業價值，沒有金主願意試錯！
他們完全是自作自受！
明星這份職業的作用就是要樹立偶像的形象，靠這個形象來掙這份錢，當他的偶像人設形象在這個世俗觀念里崩塌了的話，他們就沒法靠這個賺錢了！
不同意的話，把程老師換成杜聞澤或者……武大郎，你再想想。
對了，除了這些，還直接促進了國產區的誕生！
有巨星的模範帶頭作用，給廣大群眾上了一堂生動的技巧課。
少男少女們、淫男浪|女們——學起來！
口器之爭成了常見的事情！
一夜之間，普及性爆發，或爆發性普及。
王謝堂前燕，終於飛入尋常百姓家。
……
壞猴子，沈林進門的時候，一幫人正擱那討論……
事實證明，大家都很關注八卦……
「尷尬，前段時間，TWINS還在扮玉女，呼籲大家抵制婚前性行為。」
「不會吧？在哪？」
「好像是個採訪……」
「應該是香港的採訪……」
沈林接過工作人員遞來的咖啡，抿了一口，然後才坐下：「聊什麼呢？」
「……你沒看？」
「他怎麼可能不看，他每天都逛天涯！」
沈林強行轉移話題：「咱們不討論這個，聊點別的！」
楊青問；「聊什麼？」
「……你們這麼閑嗎？」
寧昊：「不閑啊，我們來討論工作的！」
沈林翻了翻白眼：「請問，有什麼結論嗎？」
「你之前說過水客的事，我覺得有搞頭。」
「……你該不會想拍吧？」
「我很感興趣……」
沈林猶豫了一下，不是說這個題材不好，而是寧昊的特點——他喜歡拍小人物，但經常把小人物自身的狹隘性、局限性和不美好的想法、行為傳輸給觀眾，雖然真實，但不是真正大眾化的。
「你擔心沒法賣座？」
「我擔心什麼？又不是我投資！」
「……那你猶豫什麼？」
「隨你的便吧。」
反正寧昊不缺投資人，現實主義題材的電影，拍一兩部，也不錯的嘛！
「你專輯做完了？」
「完事了……累死老子了！」
沈林靠坐在沙發上，長吁了一口氣。
「誇張……」
「沒誇張，你試試兩月出一張專輯……對了，《女屍謎案》票房怎麼樣了？」
徐爭：「……上映三周，票房6280萬了，應該能有7000萬。」
「喲，不錯嘛！」
超出預期了。
「陳耳馬上要鼓搗《邊境風雲》……」
「……不歇一段時間？」
「他現在幹勁十足！」
「咳咳……」沈林輕咳兩聲，然後道：「我這邊有個想法。」
「什麼想法？」
異口同聲！
怎麼說呢，能讓沈林拿出來的想法，鐵定差不到哪去。
沈林賣起了關子，先問：「……你們玩過一個遊戲嗎？」
「啥遊戲？」
「就是一群人聚在一起，把手機拿出來，誰的電話響了，都要接，而且是免提，簡訊來了，也要大聲讀出來！」
徐爭愣了一下：「我草，玩這麼大？」
「嗯，我在網上看到的一個遊戲……你們說如果把這個遊戲拓展一下，變成一部電影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