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二十四章 助拳

凌沖道:「師傅沒了法寶飛劍,如何抵擋其餘長生老祖?」郭純陽神秘一笑,悠然道:「誰說太玄只有一柄飛劍法寶?」凌衝心頭一動,吃郭純陽大袖一揮,身不由主出了太象五元宮,飄飄然落在九國之中去了。

虎賁與玉璣娘娘兩個被殷九風挪移而去,等六欲天羅散去,面前一位中年書生,儒雅風流,正自負手而立,玉璣娘娘嬌滴滴叫了一聲:「教主!」

那書生正是天欲教主殷九風,天下第一號淫|盪之輩,轉過身來,瞧了虎賁一眼,微笑道:「你便是虎賁?你家老祖可好?」虎賁明知玉璣娘娘便是面前之人的禁臠,卻只能強忍妒火,畢竟玄陰老祖可非是輕侮的,嗡聲道:「我家老祖還好!」

天欲教主目蘊滄桑,望去似是一位鬱郁不得志,不得已委身村塾教授蒙童學問的落第先生,呵呵一笑,說道:「方才郭純陽與我同時出手,大家皆有分寸,真正的長生之戰還在後頭。」

玉璣娘娘道:「教主,郭純陽證道之時必有破綻,此是千載難逢之良機,只要諸位魔道老祖聯起手來,定能一舉將太玄派夷平!」

玄魔大派皆有數千數萬年傳承,底蘊之深外人難窺其究竟,若能將太玄派一舉拔除,只靠掠奪其門中秘寶功法,魔道諸位老祖皆能賺個盆滿缽滿。君不見當年太清門覆滅,清虛道宗背後捅槍,得利亦是最多,連太陽神符那等符籙法寶也搶奪到手,清虛道宗萬年基業,便是彼時奠定下來。

天欲教主溫文爾雅,微笑道:「此次有數位魔祖聯袂而來,為的便是此事,郭純陽倒行逆施,這些年廣結仇怨,玄門中對他忌恨者亦在多有,如清虛道宗等必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定來與他為難。」

玉璣娘娘目中放出精光,叫道:「太玄派底蘊深厚,就算只將六大真傳劍訣到手,本教亦可就此發跡,不必再仰人鼻息,能與星宿魔宗、九幽黃泉門等並駕齊驅!」

殷九風頷首道:「此是自然,不過本教主獨木難支,還要靠你與虎賁相助。」虎賁奇道:「我帶來的一干手下方才給人殺得一乾二淨,連兒子都沒了,如何能助老祖?」

殷九風道:「你放心,本教主吩咐你做事,自會給你好處,也不會強令你去送死。本教主已將本門多年修鍊的一座奼女迷陽六欲顛倒魔陣帶了來,此陣由六十六位女弟子排演而成,玉璣便是驅動陣法之人,亦是活生生的陣眼所在。待郭純陽證道之時,就在太玄峰上魔陣排開,只消修為不夠,道心不定之輩,一見此陣,立被迷了心竅,只是縱,欲無度,從此道基盡喪,就算有逆天的手段,也挽救不得。」

玉璣娘娘笑道:「教主之意,是要給太玄派來個斷根?將他的門人弟子盡數迷亂了心智,再難參演上乘道法?」殷九風撫掌笑道:「正是此意!如今各方魔祖齊出,太玄派只有三位純陽,郭純陽還輕動不得,正是勢單力薄之時,只要將太玄上下盡數以六欲魔念染化,就算郭純陽證道長生,那又如何!」

虎賁打個冷戰,殷九風用心之毒,連他這位待詔虎妖也自心寒忌憚不已。那奼女迷陽六欲顛倒魔陣一聽便非好路數,玄門修行,一重心智、二重肉軀,若是入道之前將元陽丟散,那便參悟不得上乘法門。

天欲教的法門以人心六欲入手,消磨志氣、散亂陰陽、放縱心性,若是給玉璣領銜在太玄峰上飄然一舞,說不定真能將太玄滿門上下弟子元陽盡數奪了,喪其心志,就算郭純陽證道,也要再從頭挑選合意弟子,一步一步培養。

殷九風此計歹毒絕倫,乃是釜底抽薪之策,太玄門青壯弟子盡沒,當此大劫之下,只怕再難安然渡劫,滅門不遠矣!

殷九風見虎賁色變,不以為意,笑道:「本教主要你做的,便是玉璣運轉魔陣之時,你充當護法,莫要被人沖亂了陣勢運轉,只要魔陣轉動開來,便沒你的事了。」

虎賁叫道:「我亦是公的,又修鍊魔道,如何能在魔陣之中獨善其身?太玄弟子還未著道,我先被魔陣吸幹了元氣,豈不尷尬!」

殷九風微微搖頭,伸手在他眉心上一點,一點黑意現出,內中傳有冰寒之意,說道:「此為本教秘傳辟魔神意,能隔絕六欲大陣影響,不過只能支撐半日,你且好自為之!」

虎賁只覺眉心中傳來絲絲涼意,果然心性躁動平復,心魔不起,再看玉璣時,全無平日可愛絕倫之意,心知此物必是殷九風自家秘傳,說不定便是靠它隔絕魔意,方能以男子之身修鍊六欲魔道。

殷九風輕輕一笑,說道:「本教主吩咐之事,你二人務要辦妥,若有差池,將你等陰魂貶入九幽,日夕受煉魂之苦!若是辦的好了,就算玉璣許配於你又能如何?」

虎賁雖心魔不起,對玉璣娘娘垂涎之意不減,聞言大喜,叫道:「此言當真?」玉璣娘娘在一旁嬌羞之極,垂首不語。殷九風一聲長笑:「本教主是何人?豈會食言而肥?事不宜遲,速去!」揮袖之間,魔光亂舞,已然無蹤。

忽聽背後有人說道:「啟稟娘娘,我等奉教主之命,以供差遣。」卻見佘玉華款步而來,身後鶯鶯燕燕,環肥燕瘦,跟著數十位嬌柔女子,個個輕紗曼舞,妖嬈之極。

虎賁一見,立時直了眼,縱有神符辟魔,亦覺欲|火攻心,險些控制不住自家。天欲教潛藏多年,殷九風廣羅美女,傳授道法,好容易積攢下這般家底,今日全數搬了出來。但見香肌雪膚,映襯花光,綠萼黃蕊,競芳吐艷,一時之間竟不知該瞧哪個好。

玉璣娘娘撲哧一笑,嬌嗔道:「虎郎,這些皆是教主這些年靜心調|教的弟子,你若是看中哪個,便送與你如何?」虎賁哈哈狂笑,正要故態復萌,眉心忽有一道涼氣竄出,頭腦一清,悶聲道:「我才不上你的當!好人兒,快些布陣,等將太玄門上下一網打盡,你我雙宿雙飛,豈不是好?」

玉璣娘娘目中譏誚之色一閃而逝,當即喝道:「爾等聽命,且將法力勾連一處,我等速速趕奔太玄峰!」一乾女弟子嬌滴滴齊聲應是,佘玉華目中透出一點詭異之色,旋即掩飾了去。

凌沖在太玄九國之中,哼了一聲,說道:「好歹毒的計謀!」佘玉華早在虎賁殺虎英之前,便已被魔念沾染,成了他陰神傀儡,透過其才知天欲教主存心竟是如此歹毒,不愧是魔道巨擘!

陰神現身出來,說道:「一旦布下奼女迷陽六欲顛倒魔陣,便能勾引域外六欲陰魔注視,我的噬魂魔念難免被其瞧破,還是速速想個對策!」

陽神道:「能有甚麼對策?你我現在便趕去,將其等殺個一乾二淨,免得遺禍人間!」陰神陰森森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好!」

太玄峰數十萬萬里之外,虛空靜謐,群星無聲,忽有一隻枯槁手掌探將出來,一把撕開虛空罅隙,一位老道人手捧一朵鮮紅如血的魔花顫巍巍走了出來,正是長景道人。他身後又走出一尊高大之人,頭頂一團濃稠屍氣,攪來攪去,正是薛蟒。

長景道人一雙魔目似能穿破數十萬里之遙,望向太玄峰,嘆息一聲,說道:「郭純陽啊郭純陽,好好的修道練氣不好么?好端端非要證道,這下可好,引來了清虛道宗,連本教教主也覬覦你的基業,可憐極西之地,數十萬里方圓,今日之後,便要盡數淪為屍魔之地,無上鬼域嘍!」

薛蟒滿面皆是恨色,叫道:「何必如此惺惺作嘆?太玄派滅門才好!若非那郭純陽要重光門戶,我又怎會失落了一尊旱魃分身!此事我想起便恨,待會我要將太玄一門盡數煉成殭屍,方能解氣!」

長景道人冷笑道:「那也由得你去!不過教主的吩咐,是先將這朵曼珠沙華種下,汲取屍氣,勾連冥獄,你莫要逞一時之快,壞了教主大事!」

薛蟒氣焰一滯,喝道:「那便快些種下,我已按捺不住了也!」長景冷笑道:「我把你個夯貨!此花乃魔道至寶,須得小心謹慎,豈是隨意種下的?」

薛蟒叫道:「那依你該當如何?」長景道人道:「先不必急,且去太玄峰上靜候機會!」薛蟒想了想,點頭道:「也罷!」尋目四顧,長景道:「你做什麼?」薛蟒冷冷道:「不若我再尋一座山峰,再用天魔解體之法,將太玄峰撞塌!」

當年太玄重光,血河宗餘孽血幽子便曾用天魔解體之法,驅動一座鷹嘴峰要撞毀太玄峰,但其法力不濟,中途失敗。天魔解體之法乃魔道秘傳,威力撼天,可惜準備時限稍長,有許多破綻,若由薛蟒這位玄陰老祖施展,說不定可收奇效!

長景道人沉吟道:「天魔解體之法太耗精力時限,眼下已來不及了。」薛蟒道:「也罷,我等便直接殺上門去,左右有教主暗中接應,今日必滅太玄滿門!」

忽有人聲響起,陰惻惻說道:「誰敢滅我太玄滿門?」虛空開裂,百鍊道人手捧一尊小巧丹爐,足踏虛空而來!長景道人老眼眯了一眯,微微一笑,說道:「原來是百鍊道友,想來是郭純陽以先天神算,算出我等所在,只是道友孤身一人前來,要攔住我等,怕是力有不殆!」

薛蟒亦冷笑道:「百鍊,你人單勢孤,也敢前來送死?也罷,就先送你入輪迴,太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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