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千五百七十九章 有點意思

這一瞬間。

院子門口頓時變得安靜無比。

正要推開大門的雷少揚和徐若溪,猛然之間收回了手臂,他們一臉憤怒的盯著沈風。

開什麼玩笑?

眼前這個傢伙,竟然敢說自己是他們的師祖?

這簡直就是在戲耍他們啊!

雷少揚和徐若溪不知道師祖長什麼樣?並且也不知道師祖到底多大年紀了?

他們只是從自己師父口中,大致的了解到師祖是一位牛掰人物。

所以,在他們的想像之中,師祖絕對是一位道骨仙風的老者。

雖說雷少揚和徐若溪感覺出,沈風的修為要強過他們,但是他們對自己的師父一向很尊敬,而對於那位從沒見過面的師祖,他們更是帶著一種無比崇拜的心態,無法忍受別人拿他們的師祖開玩笑。

「小子,你到底是誰?你是不是來找麻煩的?」雷少揚全身玄氣爆發,手掌緊緊的握成了拳頭,有一種要找沈風拚命的樣子。

外貌十分清純的徐若溪,臉上同樣是瀰漫著怒容,聲音之中的甜美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冰冷:「我勸你立馬跪在院落門口,以此來讓我師父原諒你。」

「雖說我師父他們現在的處境不妙,但也不是隨隨便便什麼人都能夠來羞辱的!」

周圍根本沒有其他總部的人存在了,所以這兩人對沈風的喝斥,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正當這時。

「吱呀」一聲。

院落的大門從裡面被推開了。

一道嚴肅的聲音傳出來:「少揚、若溪,吵吵鬧鬧的幹什麼?」

只見一名身穿灰袍的老者走了出來,他眉頭不禁有些皺起,眼眸中帶著幾分不悅之色。

但,當他看到站在外面的沈風之時,他整個人頓時愣在了原地。

雷少揚和徐若溪見自己的師父齊文山走了出來,他們並沒有注意到齊文山的表情。

「師父,這傢伙竟然敢說是我們的師祖,他真以為我和若溪是三歲小孩嗎?簡直是可笑。」雷少揚怒氣沖沖地說道。

徐若溪也對著齊文山,道:「師父,這小子不僅僅是在羞辱我們的師祖,而且他這等於是在羞辱我們,今天……」

不等她把話說完,回過神來的齊文山一陣緊張,擺了擺手,打斷道:「閉嘴!」

他不敢立刻下跪拜見沈風,萬一在他下跪的時候,忽然有人經過這裡,只會給自己的師父招惹麻煩。

雷少揚和徐若溪對於自己師父的喝斥,他們感覺有些莫名其妙,甚至是覺得非常委屈。

而沈風清楚齊文山的意思,他沒有等對方招呼,直接跨出步子,走進了院落之內。

齊文山對著發愣的雷少揚和徐若溪,喝道:「你們兩個也進來。」

聞言,雷少揚和徐若溪越發疑惑,不過,他們仍舊不相信沈風會是自己的師祖。

「潘老頭,快來看誰來了!」齊文山關上院落的大門之後,隨即喊了一聲。

整個院落非常大。

不過,這裡的環境卻很差,由十幾個房間組成。

沒多久之後。

身穿黑袍的潘墨,嚷嚷著走了出來:「齊老頭,你鬼吼鬼叫什麼!」

不過,當一臉無精打採的潘墨,看到站在院落中的沈風之時,他的脖子好像頓時被人給掐住了,臉上在快速浮現激動的神色。

其餘青州城銘紋閣分部的銘紋師,也陸陸續續從房間里走出來。

包括雲景騰,當初沈風去往神雪宗之後,他便趕來雲炎古城和齊文山等人碰面了。

齊文山和潘墨等人感知力外放,確定了院落周圍肯定沒有其餘人之後。

「噗通!噗通!」的下跪聲,接二連三的響起。

雷少揚和徐若溪見此,頓時傻眼了,這些青州城銘紋閣分部的銘紋師,之前哪怕是見了總部的閣主也沒有下跪行禮,如今竟然對這麼一個小子下跪?

就連他們的師父也畢恭畢敬的跪在了地面上?

齊文山見雷少揚和徐若溪獃滯在原地,他喝道:「你們兩個還不快拜見師祖!」

「啊?」

雷少揚和徐若溪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這個年輕的小子,居然真的是他們的師祖?這怎麼可能呢?

「徒兒拜見師父!」

隨後,齊文山、潘墨和雲景騰恭敬對著沈風喊道。

其餘銘紋師也紛紛說道:「拜見沈閣主!」

這些青州城銘紋閣分部的銘紋師,當初全部接受過沈風的指點。

哪怕沈風沒有收他們為徒,他們心中也把沈風當做師父一樣看待。

「都起來吧!給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沈風疑問道。

齊文山和潘墨等人見到沈風,心情自然是非常的興奮,一個個從地上站起來之後,熱情的圍在了沈風身旁。

而齊文山見自己兩個徒弟,還是沒有任何表示,他冷哼了一聲,道:「你們耳朵聾了嗎?沒聽見為師的話?立馬跪下來拜見你們的師祖!」

沈風隨意擺了擺手,道:「文山,不必動怒,我們先聊正事!」

一旁的雷少揚和徐若溪第一次見自己師父如此動怒,心中雖說很不想喊這麼一個年輕的傢伙為師祖,但他們更加擔心自己的師父會生氣。

齊文山對他們有救命之恩,這些日子他們也接受了齊文山的指點,出於對師父的尊敬,他們低聲對沈風喊了一句:「師祖!」

雖說是不情不願,但最起碼讓齊文山的表情,稍微好看了一些。

接下來。

齊文山暫時沒有去理會自己的兩個徒弟,他對沈風簡單的敘述了一遍事情。

因為當初青州城之事,齊文山等人來到銘紋閣總部之後,便受到了其中一位張副閣主的針對。

這位張副閣主是站在邱鐵河那一邊的,平時和程家嫡系一脈也算走的比較近。

雖說程德年也一直想要幫助齊文山等人,但他只是一位新晉的副閣主,在程家嫡系一脈的打壓和邱鐵河勢力的壓制下,他幾乎是幫不上任何忙。

至於總部的閣主和太上長老孫天墨,也根本不想因為一個銘紋閣分部,和邱鐵河那一邊的人撕破臉。

所以,最終齊文山等人只能自認倒霉。

大致說了一遍之後,齊文山指著院落右邊,在那裡堆積起了很多金屬碎片,他道:「師父,那位姓張的副閣主,有了邱鐵河那一邊勢力的支持,對我們做出了一個懲罰。」

「要讓我們將這些金屬碎片全部拼湊完整。」

「這些金屬碎片上都勾畫有銘紋,原本應該是一件非常強大的寶物。」

「只是如今碎裂成了這數萬碎片,要根據上面的銘紋重新拼湊,根本是無法做到。」

「我聽說從前總部的兩位太上長老,一起花了數十年的時間,同樣也沒有將這些碎片重新拼湊出來。」

「而那位張副閣主說了,我們只有將這些碎片拼湊好,並且拼湊的正確,才能夠恢複自由。」

「他是想要讓我們整個青州城分部的銘紋師,永遠停留在這個院落之中。」

聞言,沈風的神魂之力掃過這些碎片,他在心裏面自語道:「有點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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