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樹老人無法理解，他不知道是他的問題，還是大少爺的問題。
難道冰鳳的蛋除了煎，就沒有別的價值了？
枯樹老人苦笑不已，這是代溝？
最後他無可奈何，不過真武真靈也很淡定，這一個個腦子都凍壞了？
「只能換換了，希望能有少爺喜歡的。」
思考了下陸水以往的行為，枯樹老人決定，下次加點特效。
第三天的時候，陸水他們看到了一道金光，這光芒非常的浩大，而在金光中，陸水看到了一道劍胚。
成長型法寶，得之有可能成為強大的劍修。
還佔有先天優勢。
然後陸水無視了，他不需要修劍。
倒不是不會，只是沒興趣而已。
真武真靈看到陸水沒在意，他們再怎麼在意也沒用。
其實真武真靈還是很心動的。
等劍胚飄走之後，陸水才看著書開口道：
「不用太在意，一道劍胚而已，你們沒有當劍修的潛質。」
真武真靈：「……」
第四天來了東西更多，特效更震撼，不過陸水還是無視了，真武真靈也無視了。
只是當陸水想要低頭繼續看書的時候，突然聽到了細小的水流聲。
陸水又一次抬頭，他看向風霜河，發現並沒有任何變化。
「不是錯覺。」心裡這般想著，陸水把手指按在耳垂下方，天地之力被他動用了起來。
很快他又一次聽到了，是水流動的聲音，在風霜河下。
下面有新東西出現，而且不是風霜河中的生物，但是具體是什麼陸水不知道。
「本來是沒有的，突然有了，是因為之前丟進去的東西引起的連鎖反應？」陸水心裡有些疑惑。
不過這個東西肯定會在最後一天影響到他，這不是什麼好事。
看來他需要小心一些，如果對方要鬧事，他只能出手鎮壓。
如果鎮壓不了，那就提前跑出去。
只要他跑的夠快，奇遇就追不上他。
之後陸水就沒有在意，而是繼續閱讀天地陣紋。
第五天清晨。
今天只要到下午，陸水就能完美度過五天的懲罰。
他坐在原地，不曾動過，身體依然是冰涼涼的。
不是沒有受傷，而是他沒有去在意。
二階的身體被寒氣所傷是正常的事，他自然沒有特意逆轉這種傷，這對身體強度也有好處。
不過快離開的陸水，並沒有鬆懈，他能感覺到，裡面的東西快出來了。
就在這個時候風霜河上突然開始起霧。
陸水沒有去看這個霧，他還是盯著風霜河。
真武跟真靈倒是比較意外，之前都是直接來光芒的，沒想到這次居然出現了霧氣。
他們也沒聽說風霜河會起霧。
在霧氣出現沒有多久，風霜河水中也開始冒出迷霧，不過幾個呼吸間，他們的視野就受到了嚴重的影響，伸手不見五指。
陸水盯著前方，在心裡道：
「來了。」
後方中枯樹老人也有些驚訝：
「霧氣在這裡效果這麼好嗎？算了繼續吧。」
說著他就把一朵蓮花放進了水中，這是他最後的殺手鐧。
十二葉青蓮。
送走十二葉青蓮後，枯樹老人就坐在原地等待，霧太大了一些，他已經看不到陸水那邊的情況了。
但是霧氣又不能去掉，去掉了特效就差了，只能到時候再說。
好在十二葉青蓮送過去了，他還能聽到聲音。
……
此時陸水看著前方，在他前方的迷霧中出現了一道身影，或者說是由霧氣組成的巨大臉龐。
只是這臉只能看到輪廓，而且很兇悍的樣子。
接著這臉傳出了笑聲：
「人類，你能看到我，能聽到我說話？」
陸水只是看著沒有說話。
他目測了下，這個臉貌似沒有什麼實力，或者說他最大限度只能做到這種地步，想要動手傷人根本不可能。
這麼說只要自己無視，這個奇遇自然而然就會被扼殺。
看到陸水不說話，那個臉有些琢磨不透陸水，這到底能不能看到它？
頓了下，那個霧氣組成的臉繼續道：
「人類，你有什麼願望嗎？」
這次陸水開口了，不過是用天地之力作為媒介開口的，只有這個臉能聽到：
「你可以實現我的願望？」
他確實有個難題。
那個臉露出標準的微笑，微微勾起的嘴角都佔了一半的臉。
它很開心，不怕有人提願望，就怕沒人提。
「是的，那麼告訴我你的願望是什麼，我將滿足你的願望。」
陸水思考了下，他仔細回顧了下那個難題，隨後才開口道：
「是這樣，我記得很久以前，去外面逛了一圈，一個跟我差不多大的小孩問了我一個問題，我想許願知道答案。
問題是這樣的。
求證：正四面體有5個不同的球，每個球都與這六條邊或其延長線相切。反過來，如果一個四面體有5個這樣的球，它必然是正四面體！」
臉：「？？？？」
聽完陸水說的，這個霧氣組成的臉一臉迷茫。
什麼玩意？
這是哪？
我是誰？
然後它帶著蠱惑的聲音道：
「人類，凡塵的一切太過虛幻，你不該去沉淪於問題的答案，你該嚮往高處，嚮往凡塵之上。
比如褪去凡胎踏進神殿。
屆時你將明悟凡塵一切答案。
現在告訴我。
你，想成神嗎？」
陸水：「……」
最後他無視那霧氣組成的臉，繼續翻看天地陣紋。
成神？
神經病嗎？
他上一世修鍊那麼久，也沒聽說過成神之路。
倒是遇見過一些自稱神明的神經病。
就算有成神之路吧，他也沒有興趣。
不過風霜河下封印著一位神？
他上一世查看了幾乎全部的陸家典籍，並沒有看到這方面的記載。
陸水平淡的表情讓那臉變得陰霾，它的聲音頗為浩大：
「人類，你是在冒犯我嗎？」
無視就等於冒犯，無聲的冒犯。
這等冒犯讓神憤怒。
在那臉發出聲音之後，釣魚台前的河水突然開始沸騰起來。
冒犯神是要付出代價的。
陸水有些驚訝，他沒想到這個神這麼拚命。
很快沸騰的不僅僅是河水，就是這裡的霧氣都開始沸騰起來。
陸水伸出手往前輕輕按了一下，下一刻向他湧來的霧氣直接分散流向別處。
霧氣的沸騰自然驚動了後面的真武真靈，他們看向前方，可是卻什麼都沒有看到。
霧太大也太急了。
當他們想要開口詢問的時候，突然感覺到一股極致的壓迫，那種壓迫讓他們無法動彈，更別說開口。
「人類，我有一擊之力，可寂滅生靈。
你，敢接嗎？」
這聲音只有陸水聽得到，帶著強烈的攻擊性。
彷彿要一雪前恥。
陸水看著這霧氣組成的臉，眉頭皺了一下，他站了起來，天地之力也在他周身湧現，雙方開始了無形的較量。
「我並不想出手，但是更不想讓你出手。」陸水平靜地說道。
他有把握直接將對方鎮壓在這裡。
這一刻雙方的威勢直接疊加擴散，別說後面的真武真靈了，就是裡面的枯樹老人也是大驚。
「發生什麼事了？」
不過他沒有輕舉妄動。
而面對著陸水的臉，彷彿隨時都要潰散，下一刻他們彷彿就要正式交鋒。
而就在此時，一朵青蓮飄了過來。
這突然闖入的青蓮讓他們有了一瞬間的關注。
而就在這一瞬間的關注，給了那臉時間，它借用這一瞬間用霧氣包裹住了十二葉青蓮，隨後對著陸水陰沉道：
「人類，既然你敢，那麼……」
那臉的聲音帶著殘忍的笑意，陸水已經打算好如何無聲無息的鎮壓它。
絕對不會讓它翻起風浪。
隨後那臉的聲音繼續傳出：
「那麼，我這就離開。」
說著它帶著十二葉青蓮瞬間鑽回了風霜河底。
這猝不及防的舉動，讓陸水愣了下，對方的反應讓他有些，有些看不懂。
這是個什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