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07章 口供

天色漸漸的開始變白,遠處的天空開始露出了魚鱗紋。

伴隨著凌亂的馬蹄聲,十多匹馬從從路上進入了一片小樹林,來到了一顆樺樹旁邊後,為首的一名騎士停了下來,這名騎士臉上鬍子拉碴,兩道交叉的刀疤看上去顯得格外猙獰,只是這位面目猙獰的騎士如今整個人透著一股子的疲憊,他胯下的戰馬和身後跟著的那批備用戰馬也同樣如此,豆大的汗珠不斷從人和戰馬的身上淌落在地上,只見他轉頭對身後的人道。

「都停下來吧,不能再跑了,再跑咱們的馬就得全廢了!」

這些騎士就是跑了一夜的趙老大一行人,趙老大的話音剛落,跟在他身後的騎士們幾乎是用滾的方式從馬背上落了下來,不休不眠的跑了一夜即便是鐵人也撐不了多久,他們的體力已經到了極限了。

他們先是從馬背上扔下了三個捆得五花大綁的人,發出了一聲沉重的悶響。只是將他們仍在地上後他們便不再理會這些人。

趙老大他們下馬後並沒有第一時間休息,而是將馬匹拴好後將戰馬的嚼子和馬鞍頭卸了下來,然後用一塊干布將戰馬身上的汗珠擦乾,否則若是讓汗珠長時間停留在馬身子上馬是會生病的。做完這些後他們又從馬背上拿下一個布袋,裡面裝的是混合了食鹽、豆類、麩皮類和穀物(雜糧)的精料,騎士們將這些精料放在戰馬的面前讓戰馬吃東西。

這些精料營養價值高,含蛋白質、脂肪多,馬愛吃,好消化,是戰馬最喜歡吃的食物之一,另外喂一會精料後他們還拿出了水袋倒在一個木盆里讓戰馬喝水以補充水份,一時間整個樹林里都是戰馬咀嚼食物和喝水的聲音,這些事情一直持續了近半個小時完成。

對於夜不收來說戰馬不僅是他們的坐騎也是他們的夥伴,更是承載著他們的生命的東西,所以不管有多累第一件事就是要伺候好它們。

做完這一切後,趙老大一行人這才一個個癱坐在地上,大壯從馬背上取下一個乾糧袋掏出肉乾分發給眾人,自己又從腰間取下水袋一連灌了好幾大口水這才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手裡拿著的肉乾也沒來得及吃就這麼睡了過去,隨著陣陣鼾聲響起,除了爬到樹上負責警戒的黑子之外,其他的人只是喝了幾口水吃了幾口肉乾後也都紛紛進入了夢鄉。

這場覺一直睡了兩個時辰眾人才醒了過來,這個時候馬匹也休息得差不多了,有人建議繼續趕路,不過趙老大看了看樹林外那高懸著的炙熱的太陽卻搖頭拒絕了,在這樣的高溫下趕路簡直就是受罪,無論是人或是戰馬都承受不了多久,更何況還要帶著三個舌頭,速度就更慢了。

「現在還不能走,即便要走那也得把這三個傢伙給解決了再說。」趙老大搖搖頭,隨即轉過頭看了看躺在地上不住扭動身子的三個人影,臉上露出了一絲獰笑,「老王頭,現在該輪到你施展你那祖傳的手藝了。」

一個身材有些駝背,瘸著身子的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站了出來。這名男子乍一看有些貌不起揚,面容甚至有些憨厚,說他是鄉間的老農那是絕對沒有人會懷疑的。單憑相貌來看這個老頭能進入號稱最精銳的夜不收,說出去恐怕沒有一個人能相信。但事實上這名中年男子在夜不收里已經呆了近二十年,可以說是遼東邊軍中夜不收里資格最老的一批人了。

老王頭站出來後,從腰間掏出了一個包袱,輕嘆了口氣搖頭道:「你們這些年輕人啊真是越來越懶了,老頭我今年都四十多了,還能幹幾年呢?等到我回去了連個接班的人都沒有,到時候我倒要看看你們怎麼辦?」

大壯笑了起來,「老王頭,你那兩下子就算了。不就是審個韃子嘛,每次都掏出你那些零零碎碎的也不嫌煩,照我說啊一刀下去一了百了,我看他們說不說。」

「你知道個屁!」老王頭瞪了大壯一眼:「審訊也是門學問,如何用最短的時間花最少的力氣讓韃子開口,這也不是誰都能幹的,要不你來試試?」

大壯尷尬的笑了笑:「算了,俺來試的話恐怕用不了一下就把他們給弄死了。」

「不會你就給我閉嘴!」老王頭頭也不回的嗆了一句,走到躺在地上的三名俘虜面前依次解開他們口中的破布,看著那三名躺在地上韃子,老王頭露出了習慣性的憨厚笑容,「想必你們已經猜到了,我們就是明軍的夜不收,今兒個你們落到了我們的手裡,想要活著回去是不可能了,不過我可以答應你們,只要你把我問你們的事情都說出來我們會給你們一個痛快,你們看怎麼樣?」

三名躺在地上的韃子已經在馬背上顛簸了一夜,加之滴水未進,要說一般人早就奄奄一息了,但他們的精神頭居然還不錯,加之看他們一個個身材都魁梧異常,身體素質都比常人強的太多,昨夜若非在睡夢中被人偷襲,趙老大等幾個人絕不可能將他們生俘。

此時這三名韃子看著面前這個一臉憨厚笑容,還駝著背的中年人眼睛露出驚訝之色,因為老王頭剛才跟他們說的竟然是字正腔圓的滿語。不過驚訝也只是一瞬間的事情,一名身形最為魁梧,長著一張大餅臉塌矮鼻子的韃子冷笑著用帶著生硬口音的漢語道:「你們這些懦弱的漢狗,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你們也不必再廢話了,指望咱們這些長生天的子孫像你們這些下賤的尼堪低頭那是絕不可能的!」

老王頭憨厚的臉上閃過一絲煞氣,他轉頭又對旁邊另外兩名韃子輕聲道:「你們呢,也是這個意思嗎?」

「呸!」

回答他的卻是兩口唾沫,自從薩爾滸之戰後,大明和女真早就成為了不死不休的死敵。雖然不斷有明國的軍隊投降後金,但這裡並不包括雙方的偵查兵種,尤其是雙方的探哨和夜不收,在野外相遇那就是不死不休。若是一方有人落到了另一方的手裡,想要痛快死去都是一種奢望,這點交戰的雙方都是心知肚明。

旁邊的大壯大笑了起來,笑得惡形惡狀。

「老王頭,俺就說了,你就喜歡脫褲子放屁,對付這些韃子你就得乾脆點。整天說這些廢話有什麼用啊,趕緊幹活,完事咱們趕緊回去領賞去!」

「哼!」

被啐了一口唾沫的老王頭原本憨厚的笑容也收斂了起來,將手裡的袋子扔到了地上,憨厚的臉突然變得有些駭人的冷意,慢吞吞的說:「看來人老了,確實沒人把我這個老頭子放在眼裡了,咱今兒就試試,看看這祖傳的手藝有沒有退步吧。對了,大壯……你們幾個替我他他的褲子拖了,然後按住他。」

「好咧!」

大壯咧嘴笑了起來,他把頭一揚,「李秋實,你他娘的還愣著幹什麼,趕緊過來搭把手啊!」

一個一直在旁邊冷眼旁觀的夜不收無奈的走了過來,隨手將為首那名韃子按在了地上,嘴裡還嘟囔道:「我說老王頭,這次你可不要弄得那麼血腥啊,我這身衣裳才穿了不到半年呢,要是弄得滿是血跡的可就不能穿了。」

幾個人說話間,大壯也沒有閑著,兩隻手利索的將那名韃子的褲頭解開,隨後用力一拉,將整條褲子給剝了下來,露出了毛茸茸的大腿和中間那根醜陋的東西。而那名韃子彷彿也知道將要發生什麼事,開始拚命掙紮起來,嘴裡也發出了凄厲的吼聲,只是他的雙手雙腳都被熟牛皮筋牢牢的綁了起來,想要掙脫可謂是難比登天。

「喊什麼喊……老子還沒動手呢,你吼什麼?」老王頭不耐煩的重新撿起了地上破布重新塞到了他的嘴裡。

「你們兩個小子可要按好了,我可要動手了。」

老王頭說完從布袋裡掏出了一把鉗子,這把鉗子的頭又細又尖,乍一看上去就象一把鑷子似地,隨後他又從布袋裡掏出了一把拇指大小巴掌長的鋒利小刀。

他舉著小刀慢吞吞地說道:「但凡只要是男人都有兩個蛋蛋,小時候我們村的一個老頭跟我說,有一種男人只有一個蛋,人們稱其為獨頭蒜,這樣的人往往比起有兩個蛋蛋的人更加厲害。我一直都不相信,今天我想試一試這個手藝,諸位兄弟可得幫襯著點。」

說完,他盯著那名被按住了手腳的韃子左看右看,嘴裡不停的發出嘖嘖的聲音,似乎在打量該往哪裡下刀的好。那名韃子雖然聽不明白老王頭在說什麼,不過只要不是白痴也知道這個容貌憨厚的老頭扒下自己的褲子又掏出小刀和鑷子一樣的東西出來總不會是替自己拔腿毛的。

饒是這名韃子平日里自詡殺人不眨眼也被嚇得面如人色,整個人拚命的掙扎,手上和腳上的牛筋已經深深的嵌入了肉里也沒有察覺,依舊拚命的掙扎著,只是他的掙扎註定是徒勞的。老王頭拿著小刀的左手輕輕一划,一道血光飛起,右手的鉗子則是在飛快的在韃子的兩腿之間撥弄著。

「嗚嗚……嗚嗚……」

雖然老王頭的動作很快,但那名被大壯和李秋實摁住的韃子卻是疼得整個人都蹦了起來,兩人使勁摁都很難摁住,而且隨著韃子的不斷掙扎胯下的鮮血也不斷的飛濺而出。人們常說十指連心哪個都疼,但唯獨沒人知道蛋蛋被摘出來了會不會疼,不過看到這位韃子疼得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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