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有人說過，當某一種行為成為習慣後，或許一輩子都無法擺脫。
林帆就習慣了坐柳雲兒的車上下班，不管颳風下雨……那個女人會準時在六點半的時候，給他發來語音通話，在七點的時候在地下停車場等他上車。
這一切都在潛移默化中完成，就連兩位當事人都不知道，只是兩人的關係並沒有因此而舒展，反而每天上演著激烈的鬥爭。
清晨，
夜幕褪去，陽光直射大地，以及林帆的腚。
雖然是周末，
可作為圖書管理員的林帆，是沒有所謂的休息日，再加上今天的日子比較特殊，要去學校參加筆試，為了今天的筆試……特意讓田海幫他值班。
這時，
手機的微信語音通話提示音響了，是對門305房間的電冰箱打來的。
「起床！」
「去參加筆試。」柳雲兒冰冷的聲音傳到耳膜，讓林帆瞬間清醒了不少。
「哦……」
掛斷，
穿上衣褲後簡單洗漱了一番，緊接著開始打造自己帥氣的造型，簡單地吹了一下頭髮，然後抹了些髮蠟，把頭髮打造成立體蓬鬆的樣子，當然最後噴上定型噴霧。
「……」
「帥哥……這是打算迷死電冰箱？」林帆看著鏡中的自己，並不是他比較自戀，世界上最帥的男人……也就如此了吧。
離開自己的房間，一路到了地下停車場，林帆剛剛上車，屁股還沒有坐穩，柳雲兒就注意到人渣林今天似乎有點不一樣……感覺他更像人渣了。
「你是去筆試的，還是去當少爺的？」柳雲兒面無表情地說道：「我已經打聽到了，面試官都是男的……」
「……」
「你這話好像有點問題。」林帆沒好氣地說道：「面試官男的女的，跟我有個屁關係啊？」
「你心裡明白！」
柳雲兒懶得搭理他，默默地發動了汽車。
而車子還沒有完全駛出地下停車場，林帆似乎察覺到些許的不一樣，他覺得車內有點變化……不過這個變化並不是物品的擺放，因為柳雲兒不像其他女子一樣，在車內擺放可愛的小玩具。
沒錯，
柳雲兒身體發生了些許的改變！
林帆用力吸了一下，好奇地問道：「你是不是換香水了？」
「……」
「不知道！」柳雲兒平靜地說道，但內心蕩起些許的波瀾，她今天的確換了香水，換的就是人渣林給自己推薦的迪奧小姐淡香水，結果他第一時間就聞出了自己身上所發生的變化，還挺細心的……
「呃？」
「這好像是迪奧小姐淡香水。」林帆認真地說道：「這種前調甜中帶酸的愉悅新鮮感……我非常的熟悉。」
剎那間，
柳雲兒的臉就黑了下來，之前覺得這個人渣林還挺細心的，這哪是什麼細心……這分明就是經驗！久跡花叢得出的一種經驗，果然雨溪說得對，男人沒有一個是好的。
「你用了我給你介紹的香水了？」林帆笑嘻嘻地問道：「是不是感覺特別符合你的氣質？」
「閉嘴！」
「我不想聽你說話！」柳雲兒被自己腦補的一些想法給氣到了，面無表情地說道。
啥情況？
之前還好好的，突然就陰天了？
林帆小聲地嘆了口氣，他已經自己弄懂了柳雲兒的脾氣，但是這女人根本捉摸不透，總是在不經意間釋放著自己的小情緒，也不懂她為什麼會來小情緒。
「聽會音樂吧。」
林帆打開了車內的收音機，調頻到某頻段，這是一個二十四小時不斷放送歌曲的頻段。
正好，
放著一首楊土申與采潔的《答案》。
愛就像，藍天白雲，晴空萬里，突然暴風雨；
無處躲避，總是讓人，始料不及。
人就像，患重感冒；
打著噴嚏，發燒要休息
冷熱交替，歡喜猶豫，樂此不疲……
……
「你回去吧。」
「我等一下還要去單位上班，對了……下午記得來接我！」
林帆說完話，直接打開車門走了，留下柳雲兒滿臉黑線地坐在駕駛位上，氣得直冒火……自己這已經從專職私人司機，升級到了專職保姆，每天準時叫他起床，然後還送他上下班，就差中午給他送飯送菜。
氣人！
氣人！
太氣人了！
柳雲兒狠狠地拍了一下方向盤。
與此同時，
林帆已經到了筆試會場，一間中型的多媒體教室，其實這次多出來的名額，一共就只有四個而已，結果竟然來了有百來位選手，這競爭未免太激烈了吧？
在門口填好姓名和身份證，隨後拿到一張號碼牌，而林帆發現……自己的這張號碼牌並不是在號碼箱裡面，而是從抽屜里拿出來的，僅此一張。
「……」
坐在最角落的位置，看著手上的三十八號的證件牌子，這……這特么是誰選的號碼？
「您……」
「您……好……」
「能不能借我一支筆？」坐在林帆身邊的是一位小姑娘，看著年齡似乎不大，也就二十三四這樣，長得還算一般般吧……有點鄰家女孩的味道，不過這小姑娘特別含羞，也不知道在含羞個什麼勁兒。
林帆還發現這小姑娘黑眼圈很重，整個人的精神狀態看上去很疲憊。
「……」
「你來參加筆試都不帶筆的？」林帆好奇地問道：「那筆試還有什麼意義？」
「我……」
「我忘了……起床太晚，心裡一急就……就忘帶了。」這位小姑娘小心翼翼地說道。
林帆聳了聳肩，無奈地說道：「我也就一支筆，要不這樣……等我寫完了，把筆給你行不行？」
那模糊的小姑娘記得要哭了，林帆的方案更多是一種看得見卻摸不到的希望，好比……明天去買一張彩票中兩個億，然後分五千萬給她。
「你去問別人借借？」林帆說道。
「借……借遍了。」小姑娘帶著一絲哭腔說道：「他們……他們都說自己只帶了一支筆。」
很明顯！
在場的人都比較功利，畢竟幹掉一個對手，意味著自己成功的概率往上提了提。
「好了好了……」
「反正筆試一個小時，我寫十分鐘差不多了，剩下的五十分鐘……你自己努力吧。」林帆認真地說道：「我能幫你的只有這樣。」
那位小女孩抹了抹眼角的淚珠，小聲地問道：「叔叔……謝謝您，但是我不希望因為我，讓您失去機會，我……我還是放棄吧。」
「……」
林帆看著她，一時間啞口無言……這小姑娘看起來不是很聰明的樣子。
之後，
監考人員下發了筆試的卷子，而坐在林帆邊上的那迷糊鬼，一直在抹著眼淚。
唉……
怪誰呢？
只能怪自己太粗心了。
林帆拿到卷子嘆了口氣，隨後進入了閱卷的狀態，大概就一分鐘的時間，了解到其筆試的難度，根本就沒有什麼難度，提筆就寫。
十分鐘後，
林帆趁監考員不注意，把筆丟給了那不聰明的迷糊鬼。
「我好了！」
「你去寫吧。」林帆說道。
那小姑娘愣了一下，詫異地看著這位帥氣的『叔叔』。
「交卷！」
在小姑娘驚恐的眼神中，林帆帶著卷子，走向了教室的講台前，同時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向了他，迷茫、震驚以及不知所措……
這傢伙結束了？
這麼快？
……
邁著囂張且輕盈的步伐，林帆走出了考場，這一路他哼著小曲兒，要多愜意有多愜意，此時的林帆就是王者，直到他遇到了原地等候的柳雲兒。
林帆：「……」
柳雲兒：「……」
場面有點往失控的方向在發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