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玩這個??」紅甜下意識後退半步,差點撞到身後的盛殷傑,有點小後悔。
早知道就不讓鄭笑隨便挑了。
姜秋以也稍微有點害怕,不過她有陳聞在身邊,所以倒是還好。
她知道陳聞向來不怕這些,只要跟著他走就肯定沒問題。
看著海報上略顯驚悚得過畫面,一旁的陳聞面色平靜,對這一類遊戲沒太大感覺。
實際上除非是突兀性的驚嚇,陳聞很少被「氛圍」或者「環境」所影響。
以前被姜秋以拉出來玩密室逃脫的時候,基本就是他在解密,姜秋以在害怕。
「要不換個簡單點的?」盛殷傑看了眼紅甜,朝鄭笑提議道。
「票都買好了,剛才地鐵上誰在那邊說肯定不會怕的?」鄭笑上次跟同學來的時候,已經玩過另外一個。
而其餘三個當中,棺屍人的好評最多,所以要玩的話肯定得挑最好的那個。
不然多可惜。
「沒事……你們等會兒別亂玩就好,不能故意嚇人啊。」紅甜看向盛殷傑,先提前警告道。
「嗯,你要是害怕的話,我不介意你喊爸爸的。」
「去死!」
姜秋以看著這兩個目前的單身人士,總感覺嘴裡這味道不對勁。
「走吧走吧,時間到了。」鄭笑朝大家招招手,跟著引路的工作人員朝樓梯走去。
姜秋以跟在後面,緊緊摟著陳聞的手臂,小聲說道:「你等會兒要保護我哦,我害怕的話就鑽進你胸口。」
「你這話說的就挺滲人的。」
「……」姜秋以用力掐了一下陳聞的腰肉,還沒進去呢,就被他說的有點心跳加快了,只能想辦法轉移話題,「要是其他人害怕尖叫,你就保護我就好了,不用管他們。」
「應該也用不著我管。」陳聞瞥了眼旁邊的朱傑文和盛殷傑,前者還看不大出來,但後者的表現欲還挺強的。
上學那會兒盛殷傑就是體育委員,打籃球是他強項,每天中午和傍晚的籃球場都會化身迷妹收割機。
當初陳聞和他不是一個寢室,不知道他還跟紅甜談過戀愛,現在想想,那會兒的盛殷傑沒談過戀愛大概才算是稀奇事。
如果不是因為考上的大學都在天南海北,估摸著旁邊這兩對都有繼續的可能。
或者這次就是有這意思在裡面也說不定。
不知道為什麼,自從跟姜秋以在一起後,陳聞在這方面的觀察力也有了些小小的提高。
要是以往的話,才不會花心思去思考這些。
甩開這些念頭,六人已經跟著工作人員,順著樓梯來到樓上的一個門口。
把對講機交給領頭的鄭笑,工作人員說完故事背景後,日常叮囑道:「裡面凡是不可移動的物品都不是機關,請不要暴力損壞,總時長有兩個小時,一旦覺得承受不了,隨時可以呼叫對講機,我們會進來接你們離開。」
說到這裡,工作人員又拿出六張卡片來,讓他們一人選了一張。
「這是你們的身份卡,上面只是初始信息,更多的信息要隨著你們的探索自己尋找。」
「一旦探索到某部分個人信息,你們可以選擇共享,也可以選擇隱瞞,選擇權在你們自己,這些都會影響到你們最終的通關。」
「對講機尋求幫助一共可以使用五次,建議至少等到第三關再使用,可以提高通關幾率。」
說完,他打開了門,裡面一片昏暗,只有微弱的藍色熒光從天花板上漏下來,勉強提供了一些視野。
等六人走入其中後,工作人員便關上了門。
……
……
相傳,在冥朝冥淵帝年間,從西南的山嶺深處來了一位制館人,一入皇庭,便被早已年邁虛弱的冥淵帝奉為上賓。
此後,冥淵帝便下令徵召青壯農夫,在北嶺龍脈的陰陽交匯地大興土木,修建陵寢,並在制館人的指導下,修建了一副水晶棺。
三年後,冥淵帝壽終正寢,被移入棺中,葬於陵寢,寄希望於此地濃郁的龍氣與陰陽氣,能夠讓自己再次蘇醒,活出第二世。
結果一千多年過去了,冥淵帝別說復甦了,連陵寢的位置都已經隨著年代的久遠,再也不為人知。
直到某一天,一個初出茅廬,第一次參加野外露營的小夥子狄遠明,跟著露營團隊來到了北嶺。
中途遇到大雨,緊跟著就發生了泥石流,所幸帶隊的大姐頭官織找的位置不錯,參與露營的六人都有驚無險。
但在泥石流後,山體西側竟然露出了一個洞口,裡面的隧道不似天然的洞窟,地面平整光滑,兩邊牆上都有刀削斧劈的殘留痕迹。
似乎是一處古代遺迹。
膽小的情侶蘇義和柳怡建議立刻返回,但玩性較大的姐弟陸青青和陸遠卻覺得可以先進去看看。
官織看了下營地和回去的路面情況,因為泥石流的緣故,他們被暫時困在了這裡,通過衛星電話聯繫到外界後,得知最快的援救也要到明天下午。
不過他們的物資充沛,只是在這邊過一晚,問題不是很大。
但因為要等待救援,肯定不能走遠,接下來一整天都只能在附近走動。
於是在姐弟的慫恿下,官織便也打算進入洞口去看看。
狄遠明也沒有反對,第一次露營就遇到這種事,雖說有點害怕,但安全下來後,興奮就佔據了大腦,也跟了上去。
膽小的情侶不敢脫離隊伍待在外面,於是也連忙跟隨在了後面。
故事就這樣進入正題。
……
……
「你是誰啊?」姜秋以瞅了一眼陳聞的身份卡,因為屋裡太昏暗了,都沒怎麼看清,只能看到人物畫像是個清秀的男生。
陳聞看過身份卡後,上面只寫了姓名性別年齡和基礎信息,於是也沒隱瞞,直接給她看了看——
狄遠明,男,18歲,剛剛高中畢業,從小喜歡古墓盜墓類小說,暑假期間想要體驗一次野外歷練,便參加了這次的露營活動。
「啊,你好|嫩啊,為什麼?!」姜秋以鼓起嘴巴氣呼呼道。
陳聞伸手把她那張身份卡拿過來,上面寫著——官織,女,27歲,職業露營領隊人,常年帶隊舉行露營活動,藉此為生,對北嶺一帶頗為熟悉。
這麼一看,兩人的年齡差了足足九歲。
「不過沒關係~我就勉為其難便宜你了~」姜秋以嬉笑起來。
「這算是老牛吃嫩草吧?」
「會不會說話的?女大三抱金磚呢,大了九歲得抱金礦了吧?」
「你跟林萌一樣大了,她家有金礦嗎?」
「哼!」姜秋以皺皺鼻子,轉了轉眼珠便又笑起來,伸出手指挑起陳聞的下巴,「叫聲姐姐來聽聽?」
「你們的身份是什麼?」陳聞沒再理會她,又看向其他人。
很快,眾人的身份便都分享完畢。
陳聞——狄遠明。
姜秋以——官織。
鄭笑——陸青青。
朱文傑——陸遠。
紅甜——柳怡。
盛殷傑——蘇義。
其中,鄭笑和朱文傑有幸成為了姐弟,紅甜和盛殷傑也再次成了情侶。
「膽小情侶實錘了,哈哈哈!」鄭笑看了眼兩人的身份介紹,忍不住笑出聲來。
紅甜撅起嘴瞪她一眼,站在大家中間環顧了一下,「該開始了吧?」
這麼一說,大家也就回到了密室逃脫當中,先來到了屋裡最明顯的一道石門前。
上面有四個可以旋轉的圓柱,看樣子是個機關。
「找找看哪裡有提示吧,應該會有怎麼旋轉的提示的。」鄭笑朝大家說道。
她這麼說的時候,陳聞已經來到牆邊,在一邊觀察起來了。
姜秋以便跟在他身邊,但其實沒什麼心思尋找線索,周圍都黑漆漆的,她只想小聲說好害怕然後縮進陳聞懷裡。
而另外一邊,那四人也按照身份卡給的身份,兩兩一組,在屋裡摸索起來。
整個屋子的空間呈現長條的走廊形狀,類似於開鑿後的人工山洞隧道,除了天花板上能發出熒光的植物外,沒有其它的光源。
【進來之後就再也出不去了……】
【都死了……全都死了……】
牆上有很多被刻下來的字句,看的紅甜直冒冷汗。
旁邊的陳聞看了一面牆,姜秋以就跟了一路,「遠明弟弟~有什麼發現不?」
陳聞瞥了她一眼,伸手一把按住她的腦袋揉了揉。
【我們都會給陛下陪葬,誰都逃不走】
「看上去像是當初建造陵寢的農夫刻的字。」陳聞摸著上面的字說道,「一千年前的文字跟現在的互通,挺離譜的。」
「……只是密室逃脫啦,你要求太高了。」
陳聞也沒糾結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