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端上來了。
姜叔叔收起文件，把注意力放到餐桌上，並沒有發現桌下自家女兒的小動作。
「小陳明年大四，有什麼打算嗎？」姜叔叔開口問了第一句話。
「可能會去實習吧。」陳聞回答，姜秋以的腳丫又伸過來，讓他語氣一頓，「導師說會有推薦公司。」
「你爸沒什麼安排？」姜叔叔吃了口菜，追問道。
「他啊，大概希望我畢業去他公司吧。」陳聞搖頭說道，感覺腳丫子在他大腿肉上轉啊轉，不由瞥了眼對面的姜秋以。
姜秋以低頭吃著糖醋排骨，手肘撐在桌上，好方便下半身發力，躲開了陳聞的目光。
「我前幾天剛見過你爸。」姜叔叔毫無察覺，「他倒是跟我說，你以後的路還是得自己選，你沒什麼其他想法？」
「暫時沒有。」陳聞實話實說。
如果可以的話，他倒想一直待在家裡做做手工，但沒有自己的經濟來源，總歸不是一件說的過去的事。
「可以跟我一起做up主呀~」對面的姜秋以插嘴道，「我現在B站上一百多萬粉絲，每個月四五個視頻也能有一萬多的工資了。」
姜秋以的鋼琴視頻，本身製作難度並不高，如果全職的話，一兩天就能產出一期，所以現在這點收入還不能完全體現出百萬粉up主的真實實力。
但就是這樣，這個收入也已經能夠讓她在滬市正常生活還有不少盈餘了。
「小陳也在玩那個什麼……哺嘰哺嘰？」陸阿姨好奇問道。
「是嗶哩嗶哩……」姜秋以白了一眼。
「嗯。」陳聞點頭，「已經發了幾個視頻，就是平常做做手工的東西。」
旁邊的姜叔叔皺了下眉，沒再說話。
而在這方面比較開明的陸阿姨卻繼續追問：「這樣啊，秋秋給我下載了，不過阿姨平常都不怎麼用，是不是關注一下你就能看到你視頻了？」
「哎呀，這種事情我幫你弄就好了。」姜秋以拿過老媽的手機，一通操作幫她關注了陳聞，順便還點開了闡釋者的視頻給她看。
陸阿姨快進看了一遍視頻，不由嘖嘖稱奇，拍了拍女兒的肩膀說道：「小陳的東西比你那個有意思多了，你那些曲子聽著就沒勁。」
姜秋以瞪大眼睛鼓嘴表示不服，桌子下面蹂躪陳聞大腿的腳丫也更起勁了。
這下子陳聞就有點難受了，只能一隻手肘撐在桌上擋住姜叔叔的視線，另一隻手調整了一下褲頭。
好在陸阿姨的注意力都在視頻上，姜叔叔則是一絲不苟的吃飯，目光從來不會亂瞟。
否則只要稍微往桌沿下面看一眼，肯定能看到些異樣的情況。
半個多小時後，桌上的飯菜都吃的差不多了。
陸阿姨又開始碎碎念。
「夏天熱歸熱，但是空調不能打太低，否則容易感冒。」
「哦~」姜秋以嘴上應著，腳上的動作卻沒停。
「考完試了也得每天練琴，順便也練練瑜伽，看你小肚子都出來了。」
「哪有？！」姜秋以不滿反駁，「我現在就一百斤上下，哪裡胖了？」
「不胖也得練，總歸對身體有好處的。」陸阿姨叮囑道，「你們小年輕就是不珍惜自己的身體，等你到我這歲數就知道苦了！」
「知道啦。」姜秋以噘嘴，把另一隻腳也伸了出去，掀開陳聞中褲的褲腿，碰到了陳聞的腿毛和皮膚。
陳聞下意識縮了縮腿，無奈看向對面的姜秋以，就看到她笑嘻嘻的朝自己眨眼睛。
「小陳這點就做得很好。」陸阿姨又開始搬出別人家的孩子，「你看人家小陳，每天都出去晨跑吧？再看看人家這個視頻，做這個手工明顯也算是鍛煉身體了。」
「等他年紀大了，身體肯定比你好。」
「你得多學著點，別總是管不住自己。」
姜秋以不滿：「我也晨跑的呀，你怎麼不誇我呢？」
「那還不是人家小陳的功勞。」陸阿姨瞥了女兒一眼，顯然十分了解她的性子，「看你這樣就不像是願意自己起床的人。」
被老媽這麼瞧不起，姜秋以把氣全撒在了陳聞身上。
兩隻光滑的小腳丫在陳聞腿上踩來踩去，讓陳聞內心的異樣越來越濃烈。
最後陳聞實在吃不消了，依然用手肘撐在桌上，擋住姜叔叔的視線，然後另一隻手便伸到桌下，一把捏住了姜秋以的一個腳踝。
對面的姜秋以明顯嚇了一跳，一隻腳縮了回去，另一隻腳的腳踝卻被陳聞牢牢握在掌心。
手中細膩的肌膚捏著很舒服，陳聞鬼使神差的，用手指撓了撓姜秋以的腳心。
姜秋以輕微的顫了一下，連忙用喝水掩蓋，看向陳聞的目光裡帶了點求饒的意味。
陸阿姨還在旁邊叮囑這個叮囑那個，壓根沒發現桌子下面的趣事。
這時，姜叔叔的手機來了個電話，他說了一聲，就起身到外面接聽。
這下子，陳聞的雙手徹底解放開來，都能夠伸到桌子底下去了。
於是接下來，姜秋以只能憋著臉色，忍受陳聞在自己腳上惡作劇，每次腳心被撓一下，她都得做點動作掩飾一下。
這些都還好。
但當陳聞摸上光滑的腳背的時候，姜秋以的臉色頓時變了，一下子紅潤起來，甚至還輕輕地「嚶」了一聲。
「你怎麼了？」陸阿姨疑惑。
「腳、腳撞到桌子了……」姜秋以低頭，終於把腳抽了回來，手往下伸假裝有點痛的樣子。
「沒事吧？」陸阿姨皺眉，「都這麼大了還傻乎乎的。」
「不小心的嘛。」姜秋以抱怨了一句，眼裡含水的剮了眼面不改色的陳聞。
這個傢伙，最近越來越會使壞了。
小插曲過去後，姜叔叔很快回來，結賬準備離開。
坐著兩位長輩的車回到華景家園，陳聞陪著姜秋以在門口告別兩位叔叔阿姨，總算鬆了口氣。
晚上洗完澡躺在床上，姜秋以羞紅了臉拿枕頭拍陳聞：「都是你啦！女孩子的腳是能隨便摸的嗎？」
「是你先……」
「我不聽我不聽！」
陳聞看著無理取鬧的姜秋以，難得失笑出聲。
趁著姜秋以在那兒搖頭的功夫，陳聞又伸出手掌，抓住了她的腳踝。
「別！」
「嗚嚶……真、真的不行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