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一章 我這樣的人不好找

「尊敬的聖徒大人,一切都如您的所料,溫布利王子順從的喝下了失心藥劑,被佛倫斯人帶走了。」

頂著聖徒路恩加·李·馮面孔的夏爾坦然的接受了光明教堂執事主教的跪拜,淡淡的微笑著說道:「溫布利竟然真的甘心做十年白痴?這可有些不像他的秉性,光明山上的人有看出什麼破綻嗎?」

「尊敬的聖徒大人,諾曼城傳來的消息,是亨特樞機主教親眼看著溫布利王子喝下了藥劑,艾爾撒冕下確認溫布利王子失去了心智之後,才准許佛倫斯人帶著他離開的。」

夏爾點了點頭沒再問什麼,這個執事主教只是一個傳訊人,溫布利喝下失心藥劑之後的細節情況他肯定也不會清楚。

「但是這個溫布利在教皇加冕禮上褻瀆了神靈,也冒犯了聖徒大人您,我們的很多教友都認為不應該讓這個叛逆離開光明山,所以他們想……問一問,我們是否可以……」

光明教堂的執事主教抬起頭看向夏爾,熱切的表示著什麼。

但是他卻看到了夏爾那冷厲無情的目光。

「不要做不該做的事情,我現在無意介入到教會內部的紛爭之中去,你們也要藏起自己的野心,不要惹出任何不必要的麻煩!」

執事主教立刻惶恐的低下頭道:「對不起聖徒大人,我明白了,我沒有野心,我只是想……追隨在聖徒大人的左右,向光明奉獻我的虔誠。」

你沒野心?虛偽!

那你們找我這個聖徒大人做什麼?真的要為了光明奉獻身軀嗎?

分明是想要依託自己的名聲,在光明山上再立山頭!

光明教皇的加冕禮之後,聖徒路恩加的威名就傳遍了整個大陸,夏爾隨後只是稍稍使了些手段,就把幾個光明教會的重要任務招攬成了虔誠的小弟,至於他們心裡想要什麼,夏爾心知肚明。

「傳訊給艾爾撒,什麼也不要做,也不要留下什麼痕迹和破綻。」

艾爾撒冕下是光明教會去年剛剛新晉的高位階超凡者,別人都以為當時他是受到了光明意志的恩賜,其實只有極少數的人知道,他是女王陛下埋在光明教會的兩顆釘子之一。

而溫布利王子喝下的那瓶「失心藥劑」也不是什麼普通的靈力藥劑,那是夏爾和女王陛下商議之後,女王陛下親自調配加料的「好東西」。

其效果,自然是剛剛的。

夏爾輕快的走出光明教堂,教堂的執事主教親自送到了門口,臨別時真切地說道:「聖徒大人,現在的尼蘭人對我們光明教會充滿了敵意,那個夏爾國王更是厲害的神眷者,您在這裡宣揚光明的意志……辛苦了!」

「辛苦?」

夏爾有些古怪地笑道:「不辛苦,挺有意思的。」

拎著菜籃子的中年大叔溜溜達達的轉過街角,臉上露出了陰惻惻的詭笑。

「聰明的溫布利殿下,你現在是安安穩穩的去往普拉克索群島做白痴呢?還是在做著什麼令人意外的事情呢?」

「呵呵呵!」

……

……

此時的溫布利,確實在做著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他正在對著鏡子刮鬍子,幾個月的囚禁生活讓他變成了一個邋遢的臟鬼,而現在他正在慢慢的變回英俊陽光的王子。

「吱呀!」

船艙的門開了,一名侍女端著餐盤走了進來,抬頭一眼看見鏡子前面的英俊王子,頓時愣住了。

「你沒有敲門!」

「敲門?」

侍女本能的感覺自己做錯了什麼,但是瞬間又回過了神兒來。

自己這幾天從來都不敲門的,一個白痴怎麼會在意自己敲不敲門?

還有,一個只會流哈喇子翻白眼的白痴,怎麼突然又變成了英俊的王子了呢?

難道他……

「嗖!」

鋒利的剃刀划過了侍女的脖子,滾燙的鮮血噴濺了出來。

「我就算是個白痴,也是王子,所有冒犯我的人……」

「都得死!」

船艙的門還沒有關,血腥氣很快從船艙中彌散了出去,引起了外面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溫布利最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多年養成的陽光般的和藹笑容浮現在臉上。

幾名全身甲胄的佛倫斯戰士剛趕到艙門之外,發現地上的侍女屍體之後立刻警覺的舉盾防禦。

但是小小的剃刀如索命的亡靈,無聲無息的繞過了堅實的鐵盾,在兩人的脖頸處跟護頸鎖甲拉出了一大串的火花。

隨著「吱嘎吱嘎」的金屬摩擦聲響過,兩名精銳的佛倫斯重甲戰士撲倒在地上,放大的眼眸中還殘存著臨死前的驚嚇恐懼。

「溫布利?」

卡多將軍出現在了船艙過道的盡頭,看著緩緩走出船艙的溫布利,沉穩的臉上也充滿了驚訝的神色。

「卡多將軍?你為什麼會這麼驚訝呢?」

溫布利微笑著緩緩走向卡多將軍,修長的手掌輕輕揮動,小小的剃刀從地上彈跳起來飛回了他的手中。

「控刃者?」

「溫布利你竟然是控刃者……」

這次卡多將軍真的被驚到了,「控刃者」是一種充滿了神秘色彩。

的一種超凡天賦,從來都只存在於傳說之中,可今天竟然被卡多親眼見到了。

「卡多,你竟然稱呼我為溫布利,難道連一聲『殿下』也不捨得說出口了嗎?」

溫布利的笑容消失了,冷漠的眼神跟手中旋轉飛舞的剃刀一樣鋒利。

「鐵盾!!!」

「鐺~鐺~鐺~」

卡多將軍是從戰場上廝殺出來的悍將,有著超乎常人的警覺性,他在溫布利笑容消失的一瞬間就激發自己的超凡天賦,堡壘戰士的鐵盾技能轟然發動,在自己身邊裹上了數面虛幻的盾牌。

而溫布利的那枚小小剃刀閃電般的切到了盾牌之上,連續多次切割斬擊,碰撞出了高頻連續的震蕩聲。

「黑暗的墮落者,受死吧!」

「聖光碟機魔!」

一聲氣勢凌人的吶喊聲在帆船的另一端炸響,一個身穿白色主教袍的光明修士揮動著自己的光明神杖,耀眼的聖光不要錢的往溫布利身上撒落了過來。

但是這耀眼的聖光只輝煌了一瞬間就戛然而止。

光明主教不敢置信的看著十幾米外的溫布利,捂著自己那不斷噴血的脖子,緩緩的跪倒在地。

就在剛才的一瞬間,他看到溫布利那柄小小的剃刀溯光而上,竟然借聖光的軌跡、吸納了聖光的力量,以一種根本讓人反應不過來的速度划過來,切破了他的脖子。

他到死都不明白,一個可以破除了「失心藥劑」的人怎麼會跟光明聖光如此契合?難道他不應該是沾染了黑暗嗎?

「你們,想不到吧?」

「我,可是,神眷者呢!」

溫布利握住旋飛回來的剃刀,輕輕的划了劃自己的鬍子,詭異的微笑讓卡多將軍遍體生寒。

……

……

一柄精緻的小刀飛快的划動,把幾條三文魚、多寶魚的鱗片、魚鰓、內臟切除,輕巧的挑出魚腹內的黑膜,最後在魚的脊背上切出漂亮的花刀。

小刀飛舞,蔥、姜、蒜洗凈切片,外加一撮蔥花薑絲,幾秒鐘的功夫就把佐料全部備齊了。

下鍋、微煎、慢燉、加料,十幾分鐘之後,跟大陸任何一種魚湯都完全不同的味道,在洛林王國的王宮之中飄香四溢。

夏爾作為一名具有戰士、獵人、刺客三重超凡天賦的中位階超凡者,全心全意開始按照記憶中的做法做天朝菜,也是手到擒來無往而不利。

「夏爾,今天必須給我也盛一碗魚湯,不,至少兩碗,要不然我就不給你幹活了!」

小丫頭奧莉芙早就扒在廚房的門口緊閉小嘴吞咽口水,在外人面前培養了數月的首相秘書官嚴厲形象,早就不知飛到哪裡去了。

夏爾轉過身來,大號的餐盤上有三隻很大的湯碗,拿起其中一隻塞到了奧莉芙的手中。

「奧莉芙,我以前怎麼沒看出來你這麼能吃呢?」

「我能吃嗎?你怎麼不說法妮姐姐?她現在不是比我還能吃?」

「而且更重要的是,以前你怎麼不親自給我做魚湯喝?要不是這次因為法妮姐姐,你是準備隱藏一輩子嗎?」

奧莉芙一邊端著湯碗陶醉的聞著魚湯的香氣,一邊不服不忿的跟夏爾鬥嘴。

自從夏爾開始下廚給法妮做菜之後,經常為了工作忘記吃飯的小丫頭就準點跑回家蹭飯,並且義正言辭的要求跟法妮郡主完全等同的待遇。

夏爾很想跟奧莉芙說現在的法妮是一個人吃兩個人的飯,但是又覺得跟小女孩兒說這些生理知識有些不太好,最後還是無奈的住了嘴。

小丫頭這半年來竄個子竄的厲害,乾癟的小身板也漸漸開始有料,青春期的妹妹已經開始惹來好多年輕俊彥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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