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六章 我很生氣

「鐺……鐺……鐺」

「給錢給錢,我贏了!」

盧泰西亞酒店第五層的長廊盡頭,個子最小的騎士興奮的伸出手掌,小聲的督促幾個一起負責警衛的王室騎士團騎士把賭注付給自己。

「夏爾侯爵……真是讓人感到奇怪,明明國王陛下已經允許了,連窗戶都不用爬,他卻膽怯了……」

「就是,法妮郡主那樣的高貴女子竟然也能忍住,真沒血性……」

幾個騎士紛紛掏出數量不等的金路易放在小個子騎士的手中,嘟嘟囔囔的表示了對夏爾鄙視。

剛才他們賭今天晚上夏爾會不會悄悄溜進法妮郡主的房間翻雨覆雨,結果夜半的鐘聲都響過了,夏爾一點兒動靜都沒有,害的好幾個騎士都輸了錢。

「吱!」

在寂靜的午夜時分,輕輕的開門聲是那樣的刺耳,幾個負責警衛的騎士齊刷刷的把目光投射了過去,注視到了正開門出來的法妮身上。

「噠噠噠」

高跟鞋的聲音在走廊中清晰回蕩,昏黃不定的燭光掩映之下,法妮那修長挺翹的身軀款款典雅的往走廊這邊走來。

法妮忽然站住了,她看到了走廊盡頭的警衛騎士,覺得有些尷尬和不好意思。

幾個獃頭鵝一般的騎士愣怔了十幾秒之後,不約而同的一起背過了身,往樓下暫時迴避。

「呼!」

法妮這才鬆了口氣,三步並作兩步走到了夏爾的房間門口,連門都沒敲就推開走了進去。

好半天之後,幾個警衛騎士從樓梯下面冒出頭來,剛才輸了錢的幾個人伸手抓住那個小個子騎士:「吉米,把錢……還給我們,然後你還欠我們雙倍的賭注。」

小個子騎士一把捂住自己的錢袋,言之鑿鑿地說道:「我們賭的是夏爾侯爵是否進法妮郡主的房間,可不是法妮郡主進夏爾侯爵的房間……」

「你個狡猾的傢伙,每一次都是這麼的陰險……」

幾個警衛騎士氣呼呼的低聲吵鬧了起來。

……

……

夏爾先是聽到外面的高跟鞋聲音,然後就看到像一隻驚慌的小鹿一般的絕美麗人溜進了自己的房間。

法妮關上門,背靠在門板上,小手拍了拍高聳的胸脯,讓自己的心跳緩和一些。

她從來沒幹過這種事情,此前儘管給自己打了半天氣,真到親身經歷的時候還是心慌意亂。

「怎麼了法妮?睡不著嗎?」

已經從床上坐起來的夏爾在黑暗中把法妮的小動作和情緒都看得清清楚楚,忍不住笑著跟她打招呼。

「嗯!我聽說了一些事情睡不著,又等不到你過去找我,所以……就想過來看看你睡了沒有。」法妮的兩隻小手有些不自然的擰在一起,皙白的臉龐已經悄然變成了粉色。

「正好我也睡不著,過來跟我說說,你聽說了什麼事情讓你睡不著?」夏爾拍了拍自己身邊的床板,示意法妮過來跟他並肩坐下。

法妮走過來之後沉默了一會兒,才輕輕地問道:「我聽基格跟我說,光明教會派遣了一位『冕下』來納賽爾擔任地區樞機主教嗎?」

「嗯!是布朗士冕下,好像跟國王陛下還是很早就認識的朋友。」

「貴族跟教會之間不可能成為朋友……」

法妮搖了搖頭,十分歉疚地說道:「幾百年來,光明教會的冕下從來不離開諾曼城外派任職,現在教會派一名冕下親自來到納賽爾駐守,看來佛倫斯的強大已經讓他們感到了威脅,二十年的和平已經不穩定,而我,恰恰給了他們一個再好不過的借口……」

「法妮,不要把罪責攬在自己身上,這次的事件就是個陰謀,這場戰爭早晚要爆發的,現在只是提前了一點兒而已。」

法妮愕然看著夏爾,驚訝地問道:「戰爭,真的要到來了嗎?」

夏爾無聲的點了點頭,今天跟三國公使會談之後,羅瑟夫和他已經達成共識,與其等待別人準備好了圍攻佛倫斯,倒不如佛倫斯主動出擊,擊破一點打破僵局。

在得知布朗士冕下赴任納賽爾聖心大教堂的執事主教之後,政治嗅覺敏銳的法妮就感知到了隱隱的危險,但是她想不到自己的猜測竟然實現的這麼快。

「那夏爾你會上戰場嗎?」法妮郡主憂心急急的問道。

「當然,我會讓那些卑鄙的人知道,招惹了我心愛的女人,他們就要後悔一輩子。」

法妮抓住了夏爾的衣袖,忍不住的泣聲說道:「都怪我,如果我當時留在洛林,這一切也許就不會發生,你也不會上戰場,整個佛倫斯也不會陷於戰火……」

「沒那麼嚴重,」夏爾把法妮摟在了懷裡,淡淡地說道:「現在大家都沒有做好打一場長時間戰爭的準備,所以這次最多只是一場中等規模的地區性戰爭衝突,一邊打一邊談唄!」

「等到把他們都打疼了,法妮你就自由了,那幾個小貴族的死會被他們自己刻意的忘掉的。」

「……」

看著自信滿滿的夏爾,法妮感到有些陌生,但是又感到非常的欣慰。

他再也不是那個需要別人照顧的小男孩了,他已經成為一個有擔當的男人。

「我明天就要回洛林了,有很多事情等著我去準備,你自己留在納賽爾不要胡思亂想,實在煩悶了就想想我們之間的美好經歷……」

「你明天就走嗎?」法妮依依不捨的看著夏爾,十萬個不願意跟他分開。

「國王陛下做了一些安排,我必須去洛林親自主持……」

法妮聽出了夏爾的堅決,知道事情已經無法改變,她咬著嘴唇看向夏爾,「那……今晚……」

「……」

夏爾聞到了法妮身上那火熱的青春氣息,連帶著自己也被燃燒了起來。

暴風雨來的是那麼突然,那麼猛烈。

事畢,又事畢,樂此不疲。

忽然,夏爾感覺到了懷中女孩兒的變化,嗔怒惱恨的聲音冷然響起。

「你不是說你今天腰疼嗎?」

「……」

「哼!我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法妮那看似纖細的長腿中爆發出了強大的力量,絞住了夏爾的後腰,讓他真真正正的知道了什麼是「腰疼」。

夏爾說不出任何辯駁的話來,只能任由狂風暴雨裹挾著自己,宛若一葉小舟般在波濤洶湧中浮浮沉沉。

「某位偉人說過,生活就像那啥,如果反抗不了,那就放棄自尊享受吧!床單上的屈辱,算的了什麼?」

……

……

幾天之前,夏爾悄悄的來到了納賽爾,幾天之後,他又悄悄的離開,只不過離開的時候,他的身邊多了一個人。

托馬斯·依沙克伯爵,曾經的北方遠征軍軍團長,經驗豐富的戰術指揮家,在經歷了黑岩城慘敗之後被溫布利殿下取而代之,現在卻在羅瑟夫國王的建議下,成位了洛林軍團的副參謀長,給夏爾這個外行總參謀長打下手。

因為羅瑟夫已經從東線調動一個精銳軍團返回佛倫斯,途中會有大部分精銳戰士暫時編入洛林軍團的麾下,這時候就需要一個資歷夠老的軍方大佬來鎮住場面,而跟夏爾的父親頗有淵源的托馬斯·依沙克就是合適的人選。

「托馬斯伯爵,把你從悠閑的生活中拖回到戰場上,我感到很抱歉。」

跟夏爾同乘一車的托馬斯·依沙克微笑著搖搖頭,「你錯了侯爵閣下,我應該感謝你,感謝你讓我這個老兵又回到他畢生最愛的世界中,我在納賽爾休養了幾個月,感覺自己都要生鏽了。」

「其實說實話,我倒是希望所有像你這樣的人全都生鏽了才好,那樣世上就沒有戰爭了,但是很可惜,那些人不給我們和平的機會!」

托馬斯·依沙克正色說道:「是的,在北方長牆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了他們對我們佛倫斯的敵意,現在又發生了這種事,我們必須要讓他們知道我們佛倫斯人的厲害。」

「斯拜亞人也很厲害吧?一年多前我父親就栽在了他們手裡,對此你怎麼看?」夏爾扭頭看著托馬斯·依沙克的臉,想從他的眼眸中尋找到什麼。

「布爾曼的死,原因很複雜,我並不知曉其中的隱情,但是斯拜亞陸軍的戰鬥力並不強,如果沒有恩格魯人的幫助,你父親是會獲得那場戰爭的勝利的。」

「好吧!這一次恩格魯人一定還會幫助斯拜亞人,就讓我們用一場勝利來祭奠我的父親吧!」

看到托馬斯·依沙克並不知道自己便宜老爹的具體死因,夏爾也不再試探什麼,而是像一個熱血奔放的佛倫斯人那樣喊出豪邁的宣言。

「對,把那些喜歡鬥牛的鄉巴佬們趕回南方去!」年逾半百的托馬斯·依沙克是典型的佛倫斯軍人,說到戰爭就莫名的興奮。

……

……

兩天之後,夏爾的馬車抵近了洛林侯爵領的南希城。

透過車窗向外看,可以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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