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三章 死的太幸福了

法妮在床上蒙著被子裝睡,夏爾和羅瑟夫國王在房間內拖了兩把椅子坐談,中間隔著一層靈力結界,看起來誰也打擾不到誰。

「國王陛下,既然您不計較我私自來看法妮的事情,那麼我們就說說正事吧!那個負責接待客人入住的大堂侍者在您的手裡對嗎?審問出什麼了嗎?」

「沒有,他是布拉德曼侯爵家的老僕人,雖然曾經做過僱傭兵,但是身世很清白,最近也沒有跟可疑的人有過接觸。」

「我不是問這些,我的意思是您有沒有問過,那幾個死了的貴族是什麼時間入住盧泰西亞酒店的?是在法妮入住之前,還是之後?他們既然都是外交人員,為什麼不住在自己的公使館?」

「……」

羅瑟夫國王臉色凝重了,「如果他們是在法妮入住之後……」

「就算他們是在法妮入住之前就入住了盧泰西亞酒店,也要看是哪一天哪一個時候,用多種手法刻意的引導一個心煩意亂的女孩兒入住一所特色鮮明的酒店,這不是什麼難以操作的事情,難道那個男人沒有告訴過您類似的手法嗎?」

羅瑟夫一愣,目光深沉地問道:「你說的是……哪個男人?」

夏爾很平靜地答道:「當然是那個說不出名字的男人!」

房間內的空氣忽然彷彿凝固了,本來就很深沉的羅瑟夫國王也變得如海一般沉寂,讓夏爾完全看不透他在想什麼,下一步要做出什麼舉動。

好久之後,羅瑟夫國王冷冷地說道:「我以為以布爾曼的謹慎,會把這些陳年舊事都帶進墳墓的,沒想到還是傳承給了你,既然你得到了那份傳承,那麼說起『他』的時候,就必須要保持足夠的尊重,如果不是看在你父親和法妮的面子上,我剛才可能已經把你這張英俊的臉給打爛了……」

「……」

「我父親只是告訴了我一點點,很多事情都是我後來猜的,陛下能夠跟我說一些『他』的事情嗎?」

夏爾不動神色的說出了一個模稜兩可的理由,心中卻在考慮阿黛勒和羅瑟夫之間的關係。

麗娜爾說過阿黛勒已經抵達了納賽爾城,還跟羅瑟夫有過直接會面,那麼羅瑟夫現在看起來並不知道自己是「領袖」的事情,看來羅瑟夫跟那個以「穿越者前輩的學生」為主體的鬆散聯盟之間還是存在著某種隔閡,沒有相互間的必要信任。

「猜的嗎?如果你只是靠猜就可以完成阿黛勒都研究不透的水汽機的話,那麼我是不是該像『他』常說的那樣,找個鬆軟的豆製品一頭碰上去看看死不死?」

羅瑟夫國王深深的注視著夏爾,直到讓他心中感到了隱隱的寒意才收回了目光,開始了幽幽的訴說。

「我跟『他』都是姓奧古斯丁的同族兄弟,但是他比我要小几歲,血脈也比較偏遠,但是他很小的時候就展露出了政治方面的才華,為王室提出了很多不錯的建議,在跟恩格魯人的戰鬥中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不過我並不妒忌『他』,當時我還表示過讓他來當這個國王,但是他卻說:『這麼個爛攤子你想讓我替你收拾嗎?門在哪裡?』……」

「我當時確實有退縮的意思,恩格魯人已經佔領了納賽爾,那個亨利特么的已經自稱佛倫斯國王了,我這個國王算個什麼事兒?國王真的那麼好當嗎?那『他』怎麼不做?」

「但是後來,我才知道他有多聰明,知道『他』多麼的有才華……」

羅瑟夫深沉的眼眸中難得的露出了溫情的神色,「他首次提出了平民的力量才是決定那場百年戰爭勝負的關鍵,並且通過一整套的手段讓大部分佛倫斯平民站在了我的這一邊,把以貴族為首的恩格魯軍隊趕回了那個又濕又冷的小島上……」

「但是平民在戰爭的時候是必要的力量,戰爭結束之後呢?我無法接受『他』的安置辦法,把土地平均分給那些低賤愚昧的人,這就是我們之間最大的分歧,土地是我們貴族的根本,如果我們沒有了土地,還拿什麼籠絡手下的騎士、封臣?」

「我也想過去接受他那些稀奇古怪的想法,但是我一個國王,總不能跟阿黛勒那些孩子們一起去他的課堂上學吧?那些學生幾乎把他當做神靈來崇拜,我可做不到……」

「後來發生了很多事,讓我們之間的關係越來越遠了,但是在我每一次遇到困難的時候,他都毫不猶豫的幫助我……」

「再後來,他消失了,再也沒有回來,從那之後我才明白,沒有了他之後的日子,我堅持的多麼辛苦……」

羅瑟夫再次注視夏爾,滿懷誠意地問道:「現在,你要接替他的位置,幫助我,幫助佛倫斯,完成他留下的夢想嗎?」

「……」

夏爾迷糊了三秒鐘,迅速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

「不不不,我沒那個能力,我現在家裡還有很多事兒呢!等我解決了法妮的麻煩之後就回去去種地了,陛下您知道的,盧森的土地很肥沃……」

夏爾雖然現在決定走一條特別的路,但是要讓他跟羅瑟夫徹底綁在一起去實現什麼「夢想」,玩什麼「作死歡樂多」,那還是算了吧!一個女王陛下還不夠自己玩嗎?幹嘛還要加一個老男人陛下?

「你家裡的事情確實多,就在前幾天,伊斯梅爾和阿黛勒還找我商談關於你家裡那兩個女人的事情,我當時還真不相信你竟然這麼搶手……」

羅瑟夫玩味的看著夏爾,咧開嘴露出牙齒,就像一隻獅子露出獠牙:「你今天爬了法妮的窗戶,以後是不是也會去爬那個阿麗亞娜和麗娜爾的窗戶?」

「……」

「國王陛下,我想不會的。」

夏爾很肯定的回答了羅瑟夫國王,但是他心中想的卻是:「我跟她們倆……還用得著爬窗戶嗎?」

「呵呵!」

「其實『爬窗戶』在大陸上並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我那個同族兄弟當時就很喜歡『爬窗戶』,他說那是一種很刺|激的感受,你今天爬法妮的窗戶,是不是也在找刺|激?」

夏爾趕緊再次使勁搖頭,信誓旦旦的保證道:「我跟法妮之間是真愛,絕不是跟那些風流浪子一樣找刺|激。」

羅瑟夫盯著夏爾,深邃的眼眸里有異樣的光彩流動。

「你撒謊!」

「而且你撒謊的樣子跟那個人一模一樣。」

「……」

夏爾心裡有些打鼓,但是表面上還是風淡雲輕的看著羅瑟夫,用毫不示弱的對視來證實自己內心的純潔。

「走吧!既然你跟法妮之間是真愛,那現在就跟我去做你該做的事!」

羅瑟夫沒有再難為夏爾,站起身往外走出了門,夏爾沒有其他選擇只好跟著出去,不過他在回身關門的時候,看到在床上裝睡的法妮對他展露了最美的笑顏,然後又給了他一個熱情的飛吻。

夏爾的生理反應都被刺|激起來了。

「哐」

夏爾趕緊關上了房門。

房門之內,偷偷裝睡忐忑了好半天的法妮猛地坐了起來,雙手捧住了發燙的臉頰。

「他現在竟然可以跟羅瑟夫對著椅子談論了,我到底愛上了一個什麼人?」

「不過……以後他還會爬我的窗戶嗎?」

……

……

夏爾和羅瑟夫走出了法妮的房間,進入了空蕩蕩的長廊,長廊盡頭的數名守衛騎士看到他之後都是掩不住的驚訝。

整個盧泰西亞酒店的五樓除了法妮之外是沒有一個住客的,走廊兩側盡頭的守衛騎士盡職盡責輪班值守,連只蒼蠅飛過去他們都知道,但是現在實在不明白法妮屋裡怎麼就多了一個人。

還是個男人,英俊帥氣的男人。

並且看羅瑟夫國王的樣子,好像還不怎麼在意這個男人私自進入法妮的房間。

這兩天來羅瑟夫對於法妮的關愛和重視人人都看得見,親手做出美食勸解法妮吃飯,面對幾個大陸強國公使的上門問罪也選擇了直接硬剛,雖然國王陛下還沒有公然承認法妮就是他的親生女兒,但大家已經認定了法妮的隱藏身份。

這個男人是誰呢?

「國王陛下,這位紳士是……夏爾侯爵嗎?」

守衛騎士的隊長走了過來,先對著羅瑟夫國王行禮,然後確認夏爾的身份。

畢竟夏爾·謝瓦利埃的英俊面容現在已經有了很大的名氣,結合羅瑟夫國王的態度,大家也能猜一下大概。

「是的,昨天晚上他竟然爬進了法妮郡主的窗戶,你知道這件事該怎麼對外面的人解釋嗎?」

騎士隊長懊悔的低下了頭,慚愧地說道:「對不起陛下,我沒有盡到守衛的職責,我為我的失職感到羞愧……」

「不,你錯了,你昨天晚上發現了他,但是向我彙報之後,我允許了這件事情。」

「……」

騎士隊長有些發懵,但是羅瑟夫國王的嚴厲目光讓他霍然驚醒,明白了些什麼。

「是的,這是您允許的,夏爾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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