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六章 撕下一塊肉來

「人才?什麼意思?」

阿麗亞娜對於父親回覆過來的信息有些看不太懂,但是從字面上來理解的話,好像有著讚許的意思。

「人才這個意思還不好理解嗎?就是說某一個人很有才華啊!」夏爾抬了抬下巴,有些小傲嬌地說道。

阿麗亞娜琢磨了一下,覺得父親說的好像很對,但是她看到夏爾的傲嬌樣子就是忍不住的翻了個白眼兒。

「如果我的父親提出光明系的信徒可以自由信奉多位神靈的提議,會不會引起各大教會之間的激烈反應,會不會造成大規模的戰爭?」

阿麗亞娜是個執拗的姑娘不假,但是她卻一點都不傻,而且對於教會之間的各種恩怨和破事兒了解的很深。

「還有,就算我父親同意曦光的信徒可以再信奉其他的光明系真神,那曦光女神就會容許自己的信徒去信奉其他神靈嗎?如果神靈暴怒,那是會降下神罰的。」

「當然不會,你還是沒有理解『信仰自由』的含義,我的意思是我們曦光教會從現在開始,可以接受光明教會和其他教會的信徒的告誡和祈願。」

夏爾詳細的解釋道:「比如一個光明教會的信徒遇到了麻煩,碰巧路過一所曦光教會,那麼他是不是可以進去對神靈說出自己的願望呢?我們曦光的修士是不是可以為他提供心靈上的撫慰呢?」

「曦光教會有三位女神,信徒祈禱的時候就可以選擇一個祈願對不對,光明教會有主神和光明七神多位真神,信徒祈禱的時候你知道是哪位神靈在聆聽他們的召喚嗎?」

「反正所有的神靈都曾經是主神身邊的從神,所有的教會都源於千年前的光明教會,那麼我們為什麼不能把他們重新凝聚成一家人呢?大家都是打著光明的旗號吃飯的,誰也不能吃獨食不是?」

「而且你放心,曦光女神肯定會贊同我的想法的,至於其他的神靈,呵呵!有能耐的神靈才會自立門戶,沒能耐的才會留在光明教會靠著《光明聖典》啃老本呢!」

「……」

阿麗亞娜愣怔了很長時間,伸手抓住夏爾的手驚恐地說道:「夏爾,你知不知道你剛才的話很可能會觸怒神靈的,如果讓光明裁判所的人聽到,他們會給你扣上瀆神的罪名……」

「我瀆神?開什麼玩笑,老子可是神眷者啊?他們敢?當心女神一個神罰劈死他們!」

夏爾大手一揮,很有把握地說道:「女神會罩著我們的,其他的神靈也不會找我們的麻煩,他們自己的事兒還忙不過來呢!哪裡有時間有精力關注信徒的小事兒?」

「不信你想一想,這麼多年來各個教會在維護信徒利用、解決信徒困難的時候是依靠神靈呢?還是依靠善良的修士?神靈根本就不在乎多一個少一個普通信徒的好吧!」

「……」

阿麗亞娜思考了好一會兒,不得不承認夏爾說的確實有些道理。

普通的信徒生病了、中邪了,然後到教會內尋求幫助的時候,神靈肯定是不會降下恩賜的,都是教會的超凡修士通過發放藥物、施捨聖水、使用光明神術等手段幫助信徒渡過難關,只有那些渡不過去死翹翹的,才會以「回歸光明的懷抱」的理由推給神靈。

現在如果讓信徒們自由信奉多位神靈的話,那些貧苦的信徒們其實是多了一個尋求幫助、擺脫苦難的選擇。

而求救無門閉目等死這種人間慘劇在光明教會的信徒身上從來就不少見,因為他們的信徒最多,教義最嚴苛古板,如果曦光教會可以接納那些走投無路的光明信徒……

「好吧!我必須承認,你這個人確實很有才華,我願意支持你的決定,和你一起面對所有的困難和敵人。」阿麗亞娜眼神灼灼的看著夏爾,好似是在山盟海誓。

「嗯,好,那你是不是可以把我的手給鬆開了?你手勁兒很大,茲道不?」

「……」

「我,我先出去了,待會兒巴勒霍爾要召開會議,你早一點到……」

阿麗亞娜趕忙鬆開了夏爾的手,臉紅巴拉的轉身走了出去,又直又長的腿子邁得飛快。

「跑慢點兒,別讓人誤會我們有什麼秘密的事兒?」

身高一米七多,身材修長,矯健有力的女聖騎士差點兒栽了個跟頭。

看著放緩了腳步努力裝作什麼事兒都沒有的阿麗亞娜逐漸遠去,夏爾臉上的燦爛笑容慢慢的收斂起來,一股狠厲的氣息爬上了他的臉龐。

「伯恩?」

「老爺,我在!」

「說說吧!怎麼回事兒?」

……

……

夏爾在進入軍事會議會場的時候,臉上是掛著笑的,任誰也看不出他的內心其實充滿了殺氣。

坐在主位上的巴勒霍爾看到夏爾進場,頓時掛上了比夏爾更燦爛、更和藹的笑容。

「夏爾侯爵,你來的正好,會議就要開始了。」

夏爾微微轉頭掃視會場,看見了面色慘白的溫布利·奧古斯丁,看到了心神不寧的原盧森公國黑橡樹軍團軍團長萊克洛·布倫德,還看到了臉色微紅的阿麗亞娜。

夏爾抿著微笑,淡然從容的走到了會場最中心的長桌旁,那裡空著一個跟阿麗亞娜面對面的位置,早有一名光明修士替夏爾拉開了椅子,以對待最高級別客人的待遇服侍他做好。

在上一次軍事會議的時候,夏爾可是沒這個待遇的,他的位置比佛倫斯王太子溫布利·奧古斯丁要低了幾個位置。

但是今天,本已經快要把夏爾給忘記了的溫布利·奧古斯丁,再次扎心的感覺到了被人壓制的憋悶,心裡的怨毒憤懣止不住的瘋漲,長成了一團難以抹除的陰影。

「人都到齊了,那麼我們就可以開始了,呵呵!」

「在討論軍事問題之前,我首先要說一件事情,就在不久之前,有人指責我污衊了一位正直、勇敢、高貴的實地貴族,我當時狠狠的斥責了他,但是今天……我想檢討一下自己的過失……」

巴勒霍爾上來就語出驚人,他作為北方長牆光明聯軍的最高指揮官,自身又是素有自負之名的超凡強者,從來只有他指責別人,哪裡有人敢於指責他?

更重要的是巴勒霍爾代表著光明教會的臉面,自我檢討這種事情在他的身上可以說是比太陽從西邊出來還要不可思議。

「基馬爾?說說事情的原委和經過。」

一個滿臉絡腮鬍子的人從會議室外面走了進來,大家看到他身上的猩紅色十字星標記,都不自覺的跟他拉開了些距離。

「我是光明裁判所的基馬爾,在一個月之前,我們聯軍駐紮在黑水據點的附近,尊敬的吉門尼斯大裁判長召見了我,他告訴我一個驚人的消息,有一個光明的叛逆就藏在我們聯軍之中,但是我們不能確定他是誰,只拿到了一份可疑者的名單……我們必須要想辦法把他找出來,歸還這份名單上那些無辜人的清白。」

「那天晚上,我們接到了消息,那個光明的叛逆可能要刺殺溫布利殿下,所以我奉了大裁判長的命令潛伏在溫布利殿下的床上,等待著那個卑鄙的叛逆現身……」

「請等一下!」

夏爾忽然舉起了一隻手,像個好學生提問一般問道:「請問你為什麼要潛伏在溫布利殿下的床上呢?為什麼不是窗帘後面、為什麼不是床底下或者壁櫥里呢?」

「……」

溫布利的臉登時黑了下來,什麼床下面、窗帘後面、壁櫥里,這特么都是些藏人的地方嗎?

「尊敬的夏爾侯爵,主要是我的身體特殊了,太大了,塞不進那麼狹小的空間裡面,我只好扮作王太子殿下的情侶,互相摟抱著對方,蓋上被子……」

溫布利差點咬碎了自己的牙齒,才把上涌到嗓子眼的嘔吐感給逼了下去,那天晚上的感覺實在是太令人難忘了,基馬爾雖然是超凡者,但是身上的味兒實在是夠騷氣,力氣也夠大,摟的也夠緊……

「夠了!閉嘴!」

溫布利一聲斷喝把正說得眉飛色舞的基馬爾給嚇了一跳,然後……他竟然給了溫布利一個幽怨的眼神。

「歐……噢……」

夏爾誇張的把嘴巴長成了O形,成功的挑起了周圍所有人的好奇八卦之心。

「這麼久了,終於不用看這個孫子的臉色了,終於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這感覺……爽!」

夏爾心裡樂開了花,溫布利在後面卻咬碎了牙,風水輪流轉,今天霉運就到你家。

「基馬爾,不要浪費大家的時間,說重點!」巴勒霍爾樞機主教及時的發言,拉了尷尬欲死的溫布利一把。

「後來我們果然等到了兩個刺客,其中一個是原來的佛倫斯王室成員貝呂恩·奧古斯丁,另外一個身份不明……」

「我擊退了兩個刺客,然後跟著那個身份不明的刺客追了下去,我相信那個人一定就是隱藏在我們之中的光明叛逆……」

「我追了那個刺客二十多天,終於搞清了他的身份,原來他就是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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