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五章 你就是個惹禍精

我還是會相信,星星會說話,石頭會開花。

穿過夏天的柵欄和冬天的風雪過後,你終會出現在我面前。

我細細地聽,如河口凝神傾聽自己的源頭。

我深深地嗅.嗅一朵小花.直到知覺化為烏有。

我在蔚藍的空氣里溶進了無底的渴望。

當滄桑與年少在迷離中清晰,我……與愛情相戀。

我,落入深淵。

「嘶!這是情詩嗎?」

夏爾倒吸一口氣,身上有雞皮疙瘩泛起,兩輩子都沒收到過情書的他竟然得到了一種全新的體驗。

有點兒刺|激,有點兒驚喜,有點兒興奮,還有點兒驚慌。

「則是碎呀?也沒留個姓名?這想回信都沒個地址……」

夏爾把信封信紙翻來覆去的看了八遍,也沒找到寄信人的姓名、地址、性別、畫像啥的,小興奮之餘不免有些遺憾。

「咳咳!應該先看法妮的信的,罪過罪過!」

夏爾恍然間想到自己好似已經不是自由之身,趕緊進行了自我批評,拿起法妮的一沓信件讀了起來。

「夏爾,我後悔了,我後悔為什麼答應你來到巴約納?」

「我剛來到巴約納的時候,這裡的一切都讓我驚訝,這裡每一天所出產的財富都是一個驚人的數字,這讓我為你感到驕傲,我很想對全世界呼喊,我的男人是你們永遠我追趕不上的天才……」

「但是我現在後悔了,我應該跟你去洛林的,我也想在落日城堡的北樓佔一個房間,不求別的,只是想能在晨曦之中看到你,在夕陽之下看到你,在月色朦朧中見到你……」

「也許只有每天都能看到你,才能讓我止住心中對你的思念……」

「上個月巴約納港口進行了新一輪的招商,得到了七千四百金路易的定金,加上前兩個月的稅收、利潤,我一起在剛剛進駐巴約納的普魯斯銀行換成了匯票,你先拿去用……」

法妮開篇就是一句「我後悔了」,把正自慚愧的夏爾嚇了一個哆嗦,但等他看完後面的幾頁之後,心裡除了感動還是感動。

對於自己跟盧森人的這場戰爭,法妮沒有發出任何的個人見解,只是把幾個月以來巴約納的所有收入全部換成了匯票,拿過來給自己作為戰爭經費。

而在話里行間的那幾句幽怨氣惱,又讓夏爾心中的慚愧更加深重。

「這才是大婦風範!知道給男人留面子,有擔當!」

什麼是「我也想在落日城堡北樓佔一個房間」?那不是指明了她知道麗娜爾表姐住在夏爾樓下的事兒嗎?

「那什麼是月色朦朧之中見到你?難道那天半夜麗娜爾赤著腳從我房間走出來的事情被她知道啦?這……我可什麼都沒幹呀?」

夏爾使勁揉了揉自己的額頭和太陽穴,把一陣頭疼給壓了下去,法妮對夏爾一個字的責備都沒有,但是夏爾就是從信件上感到了無形的壓力。

「警察抓人還需要個證據呢!我啥都沒幹,怕個毛線!」

夏爾把法妮剩下的幾封信快速讀完放在一邊,給自己找了個很站得住腳的理由,化解了心中所有的不適。

布特蕾·莫亞諾伯爵夫人的來信中並沒有夏爾預料的「產品推銷」,而是說自己手頭剛好有一筆閑錢想要民間放貸,詢問夏爾是否有向她借貸的意向,或者是否有多餘的「戰爭股票」轉讓。

「一個一個的都搶著給我送錢,我一個大男人像是缺錢的人嗎?」

夏爾撇了撇嘴,心裡卻開始盤算著該付給布特蕾·莫亞諾多少利息合適,他現在是不怎麼缺錢,但是戰爭才剛剛開始,如果真的蔓延成多國混戰,那多少錢都是不嫌多的。

芙拉爾·康帕的信最短,只是跟他說自己最近可能不在納塞爾,所以夏爾如果遇到一些靈力藥劑方面的疑難可能無法給他解答,所以寫了一些詳細的筆記還有一些藥劑一併打包寄了過來,另外還祝願夏爾贏得這場戰爭。

「夏爾,你讓我失去了一次絕好的機會,一次在戰場上成為真正騎士的機會,你以後要十倍的補償我!」

最後一封信是夏爾的親妹妹奧莉芙的,信件的篇幅很長,絮絮叨叨的埋怨著夏爾不允許她上戰場,卻讓她留在後方處理著沒完沒了的瑣事。

「英俊的洛林侯爵閣下,因為有太多的女子慕名給你寄來太多的情書,已經嚴重的影響到了您與法妮郡主殿下的深厚感情,所以您親愛的妹妹已經替你把那些信件處理掉了。」

小丫頭在信件的最後給夏爾說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讓夏爾感到又好氣又好笑。

夏爾看完信件,拿起一份物品清單,上面是拜託阿麗亞娜給他捎帶物品的明細,零零散散的竟然有上百件之多。

法妮郡主給夏爾寄來了幾件衣服,款式新穎做工精緻,看那細密的針腳,夏爾甚至能夠想像得出她縫納衣服時候的賢惠模樣。

芙拉爾·康帕給夏爾帶來了一小箱靈力藥劑、書籍和筆記,看靈力藥劑的數量,竟然已經是一筆很客觀的財富。

布特蕾·莫亞諾給夏爾寄來了十幾瓶紅酒,就算夏爾再不識貨,但瓶口的純金鑲口還是能夠讓他明白其價值的。

小丫頭寄來了幾雙小牛皮的靴子,歪歪扭扭的一看就是她的親手作品。

還有落日城堡的僕人、侍女等等都一起給夏爾寄來了祝福平安的禮物,雖然都是一些不值錢的小物件,但夏爾還是蠻感動的。

「好吧!最富有的麗娜爾表姐,卻是最摳門的那個,連毛都沒給我一根。」

跟其他人比起來,財大氣粗的麗娜爾表姐就很缺情商,信件也沒有,禮物也沒有。

「咦?」

夏爾在半屋子的禮物中看到了一個長條箱子,打開之後頓時感到一股活躍的靈氣波動。

「嚯!」

「祝福盔甲?竟然有這種品級的祝福盔甲,誰這麼大方?」

夏爾伸手拿起了躺在箱子中的一副盔甲,感受著冰冷潤滑的金屬質感,還有上面那氤氳綿綿的光明祝福之力,心中不禁感嘆於這個世界的煉金之美。

「這件盔甲……還滿意嗎?」一個平和渾厚的聲音忽然在夏爾耳後響起。

夏爾愣了千分之一瞬的時間,整個人虛幻的抖動了一下,消失在了原地,再次出現的時候人已經到了牆角,拔出了腰間從不離身的騎士黃昏。

「唔!果然不錯,怪不得那麼多人會那麼看重你。」

一個灰袍男子靜靜的站在屋子中間,一雙清亮的眼睛平靜的看著夏爾,略帶著點鬍鬚的臉龐上有些微微的驚訝,好似看到了一些令他意外的東西。

但就是那平靜的眼神,卻讓夏爾毛骨悚然如墜冰窟,差一點就要當場召喚自家女王前來救命。

夏爾成為了中位階的超凡戰士之後,感知力就提高到了不被斯芬托斯這種強者悄悄的近身的水平,在前幾天成為狩魔獵人之後,對危險的感知力更是強化到了難以捉摸的地步,他現在自付如果是斯芬托斯再來,隔著上百米就能感知到他的強大氣息。

可是眼前這個看起來平平常常的中年男子是怎麼回事?

難道他是高位階的「聖者」嗎?聖級強者怎麼會跟自己產生交集?這劇本不對吧?我這豬腳可還沒成長起來呢?你丫上場太早了吧?

「你對這件祝福盔甲還滿意嗎?」灰袍男子再次問了一句。

夏爾雙手握緊了騎士黃昏的長長劍柄,戰士體天賦、獵人天賦都激發到了最強狀態,一呼一吸之間都有強烈的靈力擾動,就如一隻炸起了全身骨刺的刺蝟,隨時準備把強大的敵人扎一手血。

灰袍男子終於不悅了,看著夏爾沉聲說道:「我連續問了你兩次,難道你都不屑於回答我的問題嗎?」

「這盔甲的好壞……關你什麼事?」

夏爾緊張的說了一句,不是他不想說話,而是在這種緊張的狀況之下,說話也是會影響到他的臨戰狀態的,他現在把全部的力量和精神都化成了一股氣,一泄之下就可以爆發出最強的戰力,萬一一口氣泄了,他怕拚死一搏都沒有機會。

「因為這件盔甲是我做的!」

「……」

夏爾一口氣泄了大半,節節拔高的戰意頓時不再那麼純粹。

「既然是閣下您的作品,它又為什麼出現在我的房間里?」

灰袍男子大大方方地說道:「阿麗亞娜跟我討要一件防護最好的男式盔甲,說是要送給一個朋友,我很好奇……她是要送給誰?」

「她是要送給……我嗎?」

夏爾也有些茫然,這件事他到現在都搞不清楚是怎麼回事,阿麗亞娜不聲不響的扔下一堆東西走了,這個強大的男人又不聲不響的出現了……

「我去,那封情書不會是……」

夏爾驚出了一身的汗,他剛才看到小丫頭奧莉芙的信,還以為那封沒頭沒尾的信是某個不知名的愛慕「洛林侯爵」的花痴寫的呢!現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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