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斯萊特林的蛇木杖 第六十八章 死神卡

說起特里勞妮教授的預言,威廉突然驚覺,開學快兩周了……

他好像把所有的占卜課,都心安理得的翹掉了。

最慘的大概是秋了。

開學的時候,大家都紛紛選擇更帥氣,更獵奇,也更靠譜的新老師費倫澤。

去年,特里勞妮和威廉一樣被開除時,大家上的就是他的課。

學生們這才算是真正見識到,什麼叫做占卜課。

甚至特里勞妮教授的鐵粉,比如布朗·拉文德。

本來是特里勞妮的路轉粉,但碰到費倫澤後,立即粉轉黑,成為費倫澤的擁躉。

秋本來也想選擇這位馬人教授,但作為摯友的她,開學時還是詢問了一下威廉的意見。

威廉還想蹭預言呢,肯定選特里勞妮。

秋尋思著:

「兩人選一個老師,還能蹭威廉的作業。最後考試的時候,也好借他的筆記複習。」

計畫通!

秋想得挺美,但是上了兩節課後才發現不對勁。

經過六年後,大家都認為特里勞妮是個騙子。

所以畢業班裡,只有她與威廉,選了特里勞妮的課。

而威廉呢,壓根就沒來上過課。

換言之,每次的占卜課,都被秋給包場了。

這和諾大電影院就你一個人一樣,那種環境和氛圍下,你最先感覺到的,絕對不是爽。

而是瘮得慌,總感覺背後有人。

秋獨自面對著特里勞妮,雖然不瘮得慌,卻也感覺無比尷尬。

尷尬到腳趾頭都能摳出一棟霍格沃茨城堡來。

秋還得幫特里勞妮教授傳話,催促唯二的學生威廉,趕快交作業。

但威廉也很敷衍,直接來了一句:「秋,你隨便編一份,然後交上去吧。我現在沒有空寫。」

面對這麼坑自己的摯友,秋都想用自己那年夏天,跟著袋鼠學會的絕技——還我漂漂拳,將威廉打出兩個熊貓眼。

所以新的一周,威廉發現很久沒有上占卜課了,也只好去湊個數。

路過十一號教室的時候,門口圍了很多學生,還聽見房間內傳來爭吵。

這間教室威廉並不陌生。

以前是從不使用的空教室,他時間循環的時候,還在這裡,和弗利維教授戰鬥過呢。

但在去年,就給費倫澤教授當教室了。

看熱鬧是人類的天性,威廉還想去北塔樓,秋已經很興奮地湊了上去。

威廉也只好跟過去。

一眼望去,十一號教室已經大變樣,地板長滿綿軟的苔蘚。

還有很多樹木,紮根泥土上,枝條布滿繁茂的樹葉,成扇形從天花板和窗戶上橫貫而過。

陽光照射進來時,變成一束束柔和、斑駁的陰影。

房間內也沒有座位,只有一塊塊石頭,或者樹榦。

這種禁林式的精裝修,一看就是海格的手筆。

貼近大自然,容易感受到那種綠意盎然的氣息。

最妙的是絕對沒有甲醛。

不過唯一要小心點是,禁林已經有紅火蟻物種入侵,這間房間內也有不少。

只要在地上坐一會,身上就會被這種火紅蟻咬到。

此時特里勞妮教授也在,她似乎在和費倫澤爭辯什麼。

威廉仔細聽了一會,原來兩人在預言的領域,發生了爭論。

學術之爭嘛,歷來都是你死我活。

但特里勞妮教授怒斥費倫澤,說他是個騙子,專門來忽悠學生的……這就過分了吧。

尤其是從特里勞妮嘴裡說出騙子,怎麼感覺那麼彆扭?

她甚至還動起了手和腳。

就是不斷踢腿,不斷揮動手臂,身體戰術性後仰,但總是打不到別人身上。

嗓門還很大,嘴裡不斷重複一句話:

「你才是騙子!」

這是典型的中年大媽的吵架方式,特里勞妮教授已得三味,建議立即……申遺。

費倫澤雖然高冷,但其實也是個老實馬,整天在禁林的親近自然,哪裡見過這種陣仗。

他很快就遭受不住,然後憤怒的離開了教室。

特里勞妮教授終於露出高傲的神情,彷彿勝利了一般,轉身離開。

威廉已經不想去上課了,但特里勞妮教授眼尖,看見他與秋,就招了招手,讓兩人趕緊跟上。

「我早就用天目看見,這節課你會來的,威廉。」特里勞妮教授端著架子說道。

她又拉拉她的披肩,和那些閃亮的珠子,從中年潑婦的角色里,自然過渡到預言大師。

「教授,您怎麼和費倫澤教授吵起來的?」秋好奇地說。

特里勞妮不屑道:「那匹老馬——對不起,是馬人——對紙牌占卜一竅不通。

我剛剛問過他……預言家之間的對話……難道他沒有感覺到災難來臨前,那隱隱的振動嗎?

但他似乎覺得我很滑稽。對,是滑稽!」

她的聲音歇斯底里地提高了很多,威廉聞到了一股非常濃烈的酒的氣味。

雪莉啊,雪莉啊!

我最愛的雪莉。

「那匹馬大概聽別人說過,我沒有繼承我曾曾祖母的天賦。」特里勞妮憤怒道:

「這些謠言已經由嫉妒的人傳播了十幾年。」

這個「嫉妒十幾年的人」,威廉有理由懷疑是指麥格教授。

「威廉,你知道我對這些人是怎麼說的嗎?」特里勞妮不屑道:

「如果我沒有向鄧布利多證明我的能力,他會讓我在這所優秀的學校里教書,這些年來會對我如此信任嗎?」

特里勞妮總是拿鄧布利多的眼光,來證明自己的實力……邏輯自洽很完美。

知道真相的威廉連忙點頭。

特里勞妮教授看見他點頭,又挺直了身體,一副很失望的樣子。

「我找過好幾次校長,但他卻暗示我,希望我最好少去拜訪他。」她冷淡地說。

「我不會死乞白賴地纏著不尊重我的人。如果鄧布利多決定不理會紙牌的警示……」

又有新預言的嗎?

威廉趕忙問道:「是什麼預言?」

特里勞妮教授那瘦骨嶙峋的手,突然一把抓住了威廉的手腕。

「一次又一次,無論我怎麼擺放……」

她戲劇性地從層層披肩下拿出一張塔羅牌。

那是一張死神卡。

「被砍斷的樹木,被禁錮的男人。」她喃喃道,「死亡,不幸,越來越接近……鄧布利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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