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森、『金』一愣。
隨後，再次同時說道——
「談談。」
這讓一旁的霍爾·維克多感覺到後背汗毛直豎。
這位『金』曾經的聯絡人知道，第一次兩人是疑問的，第二次是給與對方肯定回答道。
而這不是在『不夜城』下城區。
是在『上城區』！
其中一個還是實力堪比『議員』的『金』。
至於『金』是否會欺騙他？
霍爾·維克多相信是不會的。
因為，能夠脫離『曜』的束縛，就足以證明一切了。
『神秘』必須要用『神秘』來對抗。
同樣的，一個等級的『神秘』才能夠相互對抗。
而且，『金』如此輕鬆的模樣。
尤其是不怕被『曜』發現。
這讓霍爾·維克多更是多了幾分猜測。
對方是故意的！
故意被『曜』俘虜！
故意來到『上城區』的！
對方來幹什麼，霍爾·維克多暫時不知道。
但有一點，霍爾·維克多可以肯定。
對方是不懷好意的。
越想，霍爾·維克多越害怕。
越想，霍爾·維克多越是冒冷汗。
同時，他盡量蜷縮著身體，希望『金』不要在意他。
把他當做一個屁般，放了。
可惜，就算屁不響。
也有味啊。
下一刻，『金』就扭過了頭看著霍爾·維克多。
面帶微笑的那種。
霍爾維克多也不含糊。
撲通。
就跪倒在那了。
「樂意為您效勞。」
霍爾·維克多很乾脆地說道。
已經到了眼前的地步了，霍爾·維克多很清楚，自己已經沒有選擇的機會了。
『金』是什麼樣的人物，他一清二楚。
如果不想死的話，那最好是聽話。
或者說，他之所以到現在都沒有死，那就是因為他還有用。
而這就是他的機會。
『金』的笑容更燦爛了。
「我一直認為維克多你是被大材小用了。」
『金』誇讚著。
然後，一張嘴，吐出了一張捲軸。
「打開它，簽上你的名字，按上血指印。」
『金』說道。
霍爾·維克多根本沒有猶豫，完全沒有理會上面的唾液，按照『金』的吩咐老老實實的去做了。
咬破指尖，用鮮血書寫名字，再按上指印。
感知到一股莫名的力量出現在心底深處時，霍爾·維克多鬆了口氣。
他知道自己的靈魂被束縛了。
心靈從此以後，都無法得到安寧。
但是，他活下來了。
這，就足夠了。
還有什麼是比活著更重要嗎？
自由？尊嚴？
不！
都不重要。
只有活著才是最重要的。
因為，只有活著才能夠擁有自由、尊嚴。
死了？
那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明智的選擇。」
『金』說著，將捲軸塞回了嘴巴中。
整個過程，傑森一言不發，哪怕這個時候，『金』已經看向了他。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離開『上城區』，但是『上城區』很強。」
「超出你、我預計中的強。」
「我可以對付『曜』，但是這樣的傢伙還有十一個。」
「甚至，在他們之上，還有三個。」
「所以，我覺得我們可以聯盟。」
『金』十分坦然地說道。
果然，在『曜』這樣的議員之上，還有更強的！
證實了心中猜測的傑森，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
「怎麼聯盟？」
傑森問道。
「憑藉我們的實力，是根本無法應對的，所以，我們需要尋求外人的幫助。」
『金』意有所指。
「那些怪物？」
傑森反問道。
「怪物？」
「它們可不是怪物。」
「只不過是模樣有點奇怪罷了。」
「而且，它們是可以交流的。」
『金』搖了搖頭。
「所以？」
傑森繼續問道。
「所以，我們破壞結界……」
「我能夠得到什麼？」
『金』的話語還沒有說完，就被傑森打斷了。
『金』一愣，隨後笑了。
「『下城區』的生活，你適應了啊。」
『金』這樣說道。
「『上城區』又有什麼不一樣？」
傑森語氣含糊地說道。
『金』點了點頭，沒有反駁。
「是啊，沒什麼不同。」
「你想要什麼？」
「財富？權利？還是力量？」
『金』問道。
「力量！」
傑森很乾脆地說道。
這是目前最為符合他人設的回答。
傑森可沒有忘記勞倫·德爾德幫他『補完』的人設：一個厭惡了『上城區』，甘願在『下城區』混日子的傢伙。
這樣的傢伙對財富、權利基本上不會關心。
不然，也不會選擇逃離『上城區』，選擇在『老頭』手底下當郵差了。
不過，對於『力量』還是有需要的。
至少，傑森表現出了力量。
且，不介意使用力量。
「很簡單。」
「幫助我破壞結界後，你會得到你完全無法想像的力量——而且，我保證『老頭』那些人的安全。」
『金』表現的十分善解人意。
對於這樣的話語，傑森是根本不相信的。
一旦結界被打破。
覆巢之下無完卵。
這個道理，傑森是懂得的。
但是，他還在和『金』談。
不單單是想要了解『金』的計畫。
還因為……
有好處！
「訂金呢？」
靠在囚車內的傑森抬起了頭，注視著『金』。
「『下城區』就這麼磨礪人嗎？」
「你和那些傢伙變得一模一樣了。」
『金』重重地嘆息著。
然後，一張嘴，又吐出了一個捲軸。
看著這份捲軸，傑森眉頭皺起。
倒不是捲軸有什麼問題。
而是上面滿是口水。
還是別人的口水。
這讓傑森覺得，有點噁心。
下一刻，傑森的目光看向了霍爾·維克多。
霍爾·維克多立刻領悟了傑森的意思，馬上彎腰撿起來濕噠噠的捲軸，然後，快速的、極為細緻地擦拭乾凈，再滿臉笑容地遞給傑森。
「您的捲軸。」
霍爾·維克多聲音溫柔，好似春風般。
而那諂媚的笑容，更是充斥著熱情。
一丁點兒都看不出來霍爾·維克多在港口時破口大罵，囂張跋扈的模樣。
『金』沒有介意霍爾·維克多的舉動。
他指了指捲軸說道。
「這是一份有關身軀的秘術。」
「完成後，可以讓你身體變得越髮結實、有力。」
「且獲得更上一層樓的防禦。」
『金』沒有唬騙傑森。
這門秘術確實是有著類似的效果。
甚至，連一丁點兒誇大都沒。
但是，缺點還是有的。
不過，談條件嘛。
自然是要把缺點隱去的。
可傑森卻是不會放過這一點。
「缺點呢？」
傑森徑直問道。
「會承受粉身碎骨般的痛苦。」
「而且……」
「極為耗費時間。」
『金』攤開雙手，頓了一下後，繼續說道：「不過，請你相信我，只要練成了它，你一定會感到物超所值。」
傑森點了點頭。
算是認可了『金』的說法。
然後——
「不夠！」
傑森這樣說道。
「我需要一個難度小一些，最好是能夠速成，且沒有副作用的『秘術』。」
傑森又一次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你認為有這樣的『秘術』？」
「你又不是第一天了解『神秘側』，為什麼還要抱有這樣的幻想？」
「難度小，速成的『秘術』，哪一個沒有天大的副作用？」
「除非你不要求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