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殺敵,聽得『刀君』眉開眼笑。
「同去!同去!」
『刀君』大呼著,就跟了上去。
「算我一個。」
看著已經和傑森並肩而行的豆包,『劍仙』徑直說道。
「素娘?」
鳳飛羽扭頭看向了自己的妻子。
「去吧。
敵寇來襲,理應殺敵!
我等你。」
素娘笑著回應著。
「好!」
鳳飛羽笑著抱了一下妻子後,轉身追了上去。
留在原地的『天妖』想了想,抬手在臉上一抹,頓時,一副滿是威嚴的容貌就出現了,接著一轉身,明黃色的龍袍就披在了身上。
赫然是死去的『一帝』。
只是站在那,就好似那氣吞山河萬里如虎,不怒自威。
「六扇門、大內、御林軍何在?」
『天妖』以『一帝』的聲音大聲喝道。
聲音如雷,滾滾在北都的天空上回蕩著。
僅僅是片刻後,數道人影出現在『天妖』面前,徑直單膝跪地。
「叩見陛下。」
幾人朗聲說著。
「海外大膽敵寇入侵我海域,欺我子民,實乃罪該萬死,今寡人要御駕親征。
六扇門、大內、御林軍全部開拔,前往津港,隨寡人殺敵。」
『天妖』一字一句說道。
面前幾人面色震動,隨後,就是一臉狂熱。
建功立業!
有什麼是比軍功更好的?
自然是在皇帝面前立下的軍功。
「臣,遵旨。」
幾人一同叩首,然後,身影就消失在了原地。
他們迫不及待的去準備了。
而且,是爭先恐後。
至於其他?
這些人根本不會多想。
畢竟,在他們心中,『一帝』就是無敵的,是當之無愧的天下第一。
『一帝』死了?
還被人冒充?
那是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目送這些人消失,『天妖』沖素娘點了點頭,轉身就走。
她和眼前的女子沒有什麼瓜葛。
可和鳳飛羽,她有一點瓜葛。
不由自主的,『天妖』想到了自己那個徒弟。
名為徒弟,實際卻是女兒。
要去看看嗎?
『天妖』想著,隨即搖了搖頭。
看了又能怎麼樣?
那不過是那混蛋的女兒罷了。
『恐怕你到現在都不知道,當年我生下的是女兒,而不是兒子,至於所謂的『兒子』……也是我種種不甘心的布局罷了。』
『為了讓你相信是鳳家那小子,我留下了不少破綻,讓你確認鳳飛羽就是你兒子,甚至,不惜改變了所謂的年紀。』
『當時的我,對你一點勝算都沒有,只想在敗亡的時候,說出來,讓你感到驚訝罷了。』
『只是沒想到,你為了那一步,連父子之情都不顧了……』
『真是死得好。』
想到這,『天妖』邁開腳步選擇了離開。
只是不由自主的,她去了濟世堂。
沒有露面。
只是站在屋頂上,看著還在酣睡的小趙。
「小趙!起來吃飯了!有好吃的肉包子!」
崔龍女端著一籠屜肉包子,大聲的喊著。
桌子上已經擺好了小米粥和蘿蔔、白菜做的小菜,還有一碟子茶葉蛋。
酣睡的小趙馬上從床上爬起來。
「姐姐、姐姐。」
帶著含糊不清的聲音,小趙就這麼坐到了桌邊,抬手就要去拿包子,但是卻被崔龍女打了一下手掌。
啪!
脆響中,小趙立刻眼淚婆娑的看著崔龍女。
崔龍女拿起一旁的熱毛巾,先給小趙擦了擦臉,然後,擦了擦手,這才繼續說道:「吃吧。」
小趙歡呼一聲,馬上吃了起來。
崔龍女也沒有閑的,轉過身,開始幫小趙梳理頭髮。
唉。
為什麼我感覺自己還沒有結婚,就成媽媽了?
崔龍女一臉不解。
不過,手上卻沒有停。
『天妖』默默地看著這一幕。
最後,笑了笑。
身影一閃,消失不見。
……
津港,海外。
到港出港的貨船忙成一片。
遠處,還有成片的漁船正在穿梭不停。
每個人都忙碌著。
但,臉上卻有著笑容。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靠著津港這座天然的水陸碼頭,哪怕是如今北地鬧著災害,但是這裡依舊是能夠吃飽的。
只要吃飽了。
那就有盼頭。
對普通人是這樣,對青木島的人也是這樣。
由於設卡收費。
船隻多了,收入自然多了。
收入一多,日子自然是好過了。
「多謝好漢爺護送。」
一艘來自『香城』的貨船上,掌柜的沖著兩艘快船上的黑衣勁裝漢子拱手道。
「祝掌柜的一路發財!」
快船上,領頭的那位勁裝漢子笑著說道。
「承您吉言了!」
這位掌柜的笑著點了點頭,貨船繼續航行,準備進入津港。
雖然花了一些銀兩,但是有著青木島的護送,這趟貨才能安全的入了津港。
不然海上多如牛毛的海盜,他可不敢來。
所以,儘管花了一些銀兩,但這位掌柜的依舊是笑著。
因為,依舊有的賺。
而且,還不少。
「有了這筆錢,老大老二學武的錢就湊齊了。」
掌柜的一想到自家的兩個兒子,臉上忍不住的就露出了笑容。
不由的催促夥計開始整點貨物,準備卸貨。
看著遠去的貨船,青木島的頭領,直接攤開錢袋子,先拿出了一半,再拿出一成,剩餘的四成則是推給了自己的手下們。
「一半給島主,我留一成,你們分四成。」
青木島的頭領說道。
「多謝隊率!」
青木島的嘍啰們大笑著。
青木島的規矩,大船百塊大洋,中船五十塊大洋,小船十塊大洋。
漁船不收。
津港商行減半。
收上來的一半上繳,一半平分。
膽敢有違規矩的,三刀六洞。
當然了,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一半平分,就在『活』的範疇中。
一般領隊的頭領拿兩成,過分點的拿三成,像這種那一成的,自然是好的不能再好的。
很自然的,也會受到嘍啰們的愛戴。
「頭兒,一會兒回島上,我請你吃酒。」
分了錢的一個嘍啰說道。
剩餘的嘍啰們馬上出言符合。
「對、對!」
「頭兒,我們請你吃酒。」
聽到這樣的話,領頭的青木島頭領馬上笑罵道。
「我缺你們的仨瓜倆棗嗎?
都省著點,攢點錢,將來娶上一房婆姨,給自己留個後,不比啥強?
想要吃酒?
我請你們。
不過,得等到忙活完,快點,別偷懶。」
這位頭領一邊說著一邊踢了一腳搖船的嘍啰。
被踢了的嘍啰一點兒都沒有生氣,反而是笑嘻嘻的搖著船。
剩餘的嘍啰們也是一樣。
站在船頭的頭領看著嘍啰們笑嘻嘻的樣子,自己也忍不住嘴角上翹。
他本來出身富貴人家。
可惜貪官當道。
那貪官看上了他家的百畝良田,強買不成後,就巧立名目,讓他家破人亡,老父親都被逼死了,一怒之下,他就殺了那混蛋,直接出海上了青木島。
一開始是自暴自棄的。
可是後來他發現,青木島並不像傳聞中的那樣無惡不作。
雖然設卡收費,但也是盜亦有道。
附近海面上的海盜,青木島定期清理。
尤其是遇到那種殺人劫貨的,更是下令追殺。
遠比想像中好的境遇,讓他安心待在了青木島,依靠著早年學武留下的底子,也成了一百零八頭領之一,日子過得還算安穩、開心。
希望一直這麼下去。
這位頭領想道。
然後,自我嘲笑的一搖頭。
有島主在,一切當然會這麼下去。
「頭領!頭領!你看那是什麼?」
一聲驚呼,打斷了這位頭領的思緒。
他抬頭看去,悚然一驚。
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