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涼介那一本正經的話語,坐在後排的『花櫻』聯絡人之一愣住了。
隨後,這位就笑了起來。
「沒問題。」
對方給與了肯定的回答。
然後,詳細介紹道。
「正常加入『花櫻』的人,可以免費獲得一次獲取『力量』的機會,你可以獲得兩次!」
「直接的力量、知識或者道具,可以任意選擇。」
「當然了。」
「事後有了功勞,你可以繼續選擇。」
「在『花櫻』之中,沒有誰可以貪墨你的功勞,你的就是你的。」
坐在後排的男人聲音中出現了無法抑制的激昂。
涼介十分配合的加快了呼吸。
而在心底?
則是冷笑了一聲。
如果他不認識小野寺的話,恐怕他就信了。
是因為『花櫻』內部也有派系?
還是相信小野寺會遵守的『花櫻』的規矩,不坦露身份?
後者的可能性更大!
涼介猜測著。
因為,要是前者的話,他受到的就不是再次的拉攏了。
應該是……刺殺!
不要小覷同一組織內派系的傾軋。
往往自己人對自己人才是最狠的。
「我什麼時候能夠獲得你承諾的條件?」
故意停頓了兩三秒後,涼介詢問道。
「今天就可以。」
「稍後我會派專人聯繫你。」
「對方也會是你之後的『搭檔』——暗地中的。」
話音落下,涼介就聽到身後的車門關閉的響聲。
下意識的一轉頭,車後排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見。
「故作神秘。」
涼介搖了搖頭,這樣的評價著。
然後,又一次的拿起了煙。
啪!
打火機一聲脆響,彈出了一小簇火苗。
涼介深深地吸了一口。
接著,重重吐出。
一個厚厚的煙圈就這麼的撞擊在了車窗上,頓時,支離破碎。
就好像是他現在要做的事情一般。
一旦被發現了,他就要粉身碎骨了。
「長官!」
副駕駛的門被拉開,浦島坐了進來。
「一切都安排下去了。」
「只要草野那個傢伙露面,我們就一定能夠抓住他。」
年輕的刑警表現的如常。
不論是行為,還是話語,都沒有問題。
但是,他和涼介的眼神卻在交流著。
長時間的搭檔,早已經讓他們有了這樣的默契。
「很好。」
「我們現在先回去休息。」
「接下來,可有的忙了。」
「對了,報告還是由你寫!」
涼介一邊用眼神回應著搭檔,一邊說著。
「不是吧。」
「又來?」
「我現在看到報告,就想吐了。」
浦島哀嘆著。
「沒事,一開始都是這樣,之後……」
涼介拉長了語調。
「之後怎麼樣?」
浦島則是彷彿好奇般的問道。
「之後,你就習慣了。」
涼介笑呵呵地說道。
「涼介長官,您還欠了我3791塊錢,我認為您需要提前還一點給我,或者,我們可以按照銀行的利息來計算一下。」
浦島一本正經地說道。
「咳、咳。」
「等我發工資的。」
涼介尷尬的乾咳著。
「連上這個月,您已經說了十一個月了,而我成為您的搭檔也是十一個月。」
浦島再次提醒著。
「人嘛,總會有難處的。」
「放心,只要有,我就一定還給你。」
「而現在?」
「我不是沒有嘛。」
涼介一臉無奈的看著浦島,全身上下都表現出了一種無力的模樣,這讓年輕的刑警哼了一聲。
然後,車子發動了。
一切如常。
沒有什麼意外。
至少,在那位『花櫻』的聯絡人看來是這樣的。
他解除了『監聽』的手段。
一種利用蟲豸竊聽的陰陽術。
雖然是某種核心秘術的基礎,但現階段只能算是一種小把戲。
但這也花費了這位聯絡人不少功勛。
當然了,依靠著這樣的手段,他獲得了更多的功勛。
同樣的,這樣的小把戲相當的好用。
就如同這個時候。
他確信,兩個還沒有真正意義上接觸神秘側的『菜鳥』是不可能發現他的手段的,所以,他聽到的就是最為真實的。
想到這,這位聯絡官扭頭看向了小野寺。
「是你多心了。」
「涼介警官並沒有問題。」
聯絡官說道。
「我只是提醒了一下這位新『同僚』和那位『劍聖』的關係罷了。」
「剩下的,可都是你們的猜測。」
「和我可沒有任何的關係。」
還包紮著繃帶,但是已經能夠自由行動的小野寺這個時候一臉的委屈。
看到這副模樣的小野寺,這位聯絡官笑了。
「山下死了。」
「我知道,你想要坐他的位置。」
「雖然你的資歷足夠了,但是你的功勞並不夠。」
聯絡官提醒著小野寺。
然後,不等小野寺回答,這位聯絡官就再次說道。
「不要狡辯。」
「大家都很清楚你是什麼人。」
「包括我在內。」
說到這,這位聯絡官的話語就變得嚴肅起來,近乎是一字一句地說道:「以後請將注意力盡量的放在外部,而不是盯著自己人。」
說完,這位聯絡官轉身就走。
小野寺張了張嘴,似乎是還想要辯解。
但最終什麼都沒有說。
就這麼的看著這位聯絡官消失在視野。
然後,小野寺轉身向著自己停車的位置走去。
此刻,太陽早已高高升起。
上午的太陽不毒辣,只是溫暖。
而海風徐徐吹著時,更是舒服。
一種愜意的感覺油然而生。
小野寺似乎是感受到了這樣的愜意,他嘴角一翹。
這是我最大的力量!
幫你到這,算是我還了你的一份人情!
還了你的,就相當於還了那個流浪陰陽師的了!
畢竟,你們是一個小團體的,不是嗎?
呵,雖然我不是個好人。
但是救命之恩,我可是銘記的。
現在那些混蛋應該不會懷疑你們了。
接下來,就看你們的了。
再多?
我可管不了了!
以後我就是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了!
小野寺想著,就忍不住的想要大笑兩聲。
只是,他很清楚,這麼做不合適。
強忍著笑意,小野寺故作又想起了懊惱的事情,眉頭就是一皺。
接著,小野寺加快的腳步,返回了車內。
但是,剛剛坐下,小野寺就身軀一顫。
在他的面前,方向盤的正中央,貼著一張字條。
上面這樣寫著——
有興趣談談嗎?
現在的你,理應得到更多。
……
最後的落款處是一個電話,沒有任何的名字。
麻煩!
大麻煩!
小野寺看著這張字條差點哭出來。
他就是單純的想報個恩而已。
怎麼貌似捲入了更大的麻煩中?
本能的,小野寺一把拽下了字條,直接揉成了團,就這麼的扔出了車窗。
但是,下一刻,小野寺又走下車,將紙團撿了回來。
他眼中帶著沉吟和思考。
最後,將紙團揣進了口袋。
車子發動了。
很快的消失在了海邊。
最後一分喧鬧也沒有了,剩下的只是海浪的聲音。
由古到今。
從未改變。
就如同日升日落。
就如同一日三餐。
民,以食為天。
三餐中,早餐尤為重要。
接受著家鄉傳統的傑森,對此十分的看重。
所以,再返回後,沖著惠麗晶打了個招呼,拿了一瓶烈酒後,就徑直上了二樓的『面具X砍刀X肉』事務所內。
從門開始,到窗戶,再到牆壁。
然後是天花板和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