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的警官匆匆忙忙的跑了進來,額頭上滿是汗水,眼中更是焦急。
「傑森閣下!傑森閣下!」
浦島看到傑森後,連連呼喊。
原本就很快的速度,變得更快了。
年輕的警官抬手就要抓傑森的手臂,但是卻被傑森不著痕迹的躲開了。
浦島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童守寺老和尚一抬手扶住了對方。
「別著急,慢慢說。」
老和尚和善地說道。
聲音輕柔,帶著一股撫平人心的感覺。
幾乎是瞬間,浦島就平靜下來。
這位年輕的警官深吸了口氣,緩緩地說道。
「事情是這樣的——」
……
昨夜擔憂再次付賬的浦島,義正言辭的拒絕了前往『發光料理亭』後,就直接回家了。
一個熱水澡,加熱牛奶後,讓浦島感受到了人間的美好。
沒有什麼特殊的事情,頭髮吹乾後,浦島就陷入到了深度睡眠。
直到早上6點15分。
這是他正常起床的時間。
略微活動後,浦島就開始了運動:晨跑。
這是浦島在學生時期就養成的習慣。
同樣的,擁有這樣習慣的人,並不少。
所以,浦島也擁有了不少晨跑的好友。
不過,最近大家似乎都有些忙,僅剩下一位名叫『有希子』的年輕女孩每天都堅持和他晨練。
有希子是附近大學的大學生。
為了打工方便,沒有住在學校的宿舍內,而是在附近租住了單身公寓,和浦島的單身公寓不在一個小區,距離卻不遠。
「早,浦島!」
一聲白色運動服的有希子和浦島打著招呼。
笑容親切、爽朗。
一如既往的好看。
「早,有希子。」
浦島微笑回應著。
對於漂亮的女士,尤其是年輕的那種,很少有男人能夠抵擋。
浦島也不例外。
但是,浦島卻是有著自知之明的。
他很清楚自己能夠做什麼,不能夠做什麼。
因此,多餘的事情,浦島是不願意去想的。
他就是把有希子當做了一個晨練的夥伴罷了。
「開始吧?」
浦島問道。
「好,5公里勻速跑!」
有希子一點頭,然後,就由這位女大學生喊了開始。
兩人同時起跑。
沒有什麼比賽,更沒有什麼競爭。
就是相互鍛煉時的陪伴。
以這樣為前提,相互的閑聊也變得正常起來。
浦島會講一些工作上的事情。
是那種不違反紀律,又能夠讓人提高警惕的事情。
有希子則是講講校園生活。
不過,今天卻有些不一樣。
「浦島,你還記得『阿詩』嗎?」
有希子開口問道。
「阿詩?」
「是那個梳著單馬尾,擅長運動的女孩嗎?」
浦島問道。
阿詩,是有希子的同學,十分擅長運動,參加了短跑、跳高等社團,在有希子的大學裡也是小有名氣的那種,傳聞中拿了全額的獎學金。
也和他跑過兩次步。
真的十分厲害。
他完全不是對手。
被帶入節奏後,幾分鐘就氣喘吁吁,不得不繳械投降。
也正因為這樣,名為阿詩的姑娘兩次之後就不再來找他了。
「嗯,就是她。」
「她最近遇到一點麻煩。」
有希子點了點頭,神情上有些猶豫。
這樣的猶豫,浦島見識過太多了。
每個向他尋求幫助的人,都會這樣。
「放心吧。」
「我會竭盡所能的幫助她的。」
「事情是怎麼樣的?」
浦島露出了一個溫和的笑容。
他在寬慰有希子,希望有希子能夠詳細而明確的告訴他發生了什麼。
只有這樣,他才能夠更好的幫助那位叫做阿詩的姑娘。
「阿詩好像是被什麼人糾纏。」
「她說是親戚之類的,但是我感覺不像。」
「那些人長得很兇惡。」
有希子說道。
「是這樣嗎?」
「我明白了。」
「等我們跑完之後,我就去處理。」
浦島微微鬆了口氣。
他還以為是什麼事。
原來是這樣。
長得好看的姑娘,總是會遇到類似這樣的麻煩。
不過,那些傢伙是不是膽子太大了?
敢去糾纏學校里的學生?
還是說阿詩姑娘有什麼把柄落在這些混蛋手裡了?
雖然還是一個半新人,但是跟在涼介的身後,浦島可是見過不少事情了。
類似這種混蛋,一般是不敢過界的。
這可不是所謂的『信仰』或者『義』之類的。
單純的就是,這些混蛋承受不起後果罷了。
所以,一旦過界了。
就絕對是事出有因的。
而不論是什麼事情,浦島都打算管一管。
畢竟,阿詩這樣的女孩和那些混蛋糾纏在一起的話,絕對沒有任何的好下場。
整個人生都被撕碎,那都是輕而易舉的。
最可怕的是,生不如死。
似乎是聽到了浦島的保證,有希子微微鬆了口氣。
臉上再次浮現了笑容的有希子,又向前跑了大約幾百米後,再次開口了。
「浦島,你對『貴子』有印象嗎?」
有希子問道。
「貴子?」
「是那個喜好戶外旅行的女孩嗎?」
「之前和我們一起跑步來著。」
浦島略微回憶,腦海中就回憶起了一個十分開朗的女孩。
對方每次出現都會笑哈哈的。
時不時還會拍打他的肩膀,然後,把手裡的水壺遞過來。
相較於阿詩,貴子可是經常來的。
他們關係相熟。
曾經還吃過兩次飯。
「當然記得。」
「之前我們不是還約過煎餅嗎?」
「她親手給我做過煎餅的。」
浦島這樣的回答道。
「嗯。」
「當時,她笑得很開心。」
「煎餅也很好吃。」
有希子笑著點了點頭,似乎是在回憶著當時的情形。
「她怎麼了?」
浦島繼續的問道。
「她很好啊。」
有希子回答著。
這讓浦島有些尷尬了。
一邊跑一邊撓了撓頭。
「我還以為貴子出了什麼事。」
浦島越發的尷尬了。
有了剛剛的阿詩,他還以為貴子也出了什麼事。
結果,是他想多了。
也對,哪有這麼巧的事情。
會連續出現在有希子身邊。
「浦島你也真的是,哪裡會有這麼巧的事情,連續出現在我身邊啊!」
「我就是想說貴子想約我們繼續去吃煎餅而已。」
有希子一邊和浦島並肩跑著,一邊輕輕拍打了一下浦島的手臂。
這種親昵的舉動讓浦島臉一下就紅了。
「浦島,你還記得『麻衣』嗎?」
有希子繼續說道。
「麻衣?」
「記得、記得。」
「一個柔柔弱弱,穿著白色連衣裙,扎著丸子頭的小女孩。」
「我們之前還邀請她跑步來著。」
「可是跑了幾百米遠,就跑不動了。」
「我記得她上周還買了一套新裙子吧?」
浦島說道。
「是啊!」
「當時是我陪她去買的。」
「不過,浦島你怎麼知道啊?」
有希子好奇的問道。
「我們與存號碼的,當時她親口告訴我的——她還說最近在學習做蛋糕,做好了會邀請我們一起吃的。」
浦島很自然的回答著。
這種自然不是偽裝的,而是真的很自然。
在他看來,這樣的事情,沒有什麼可以隱瞞的。
尤其是對有希子,浦島自認為不該隱瞞。
可是,向前跑去的浦島,完全沒有注意到有希子那有些陰鬱的面容。
浦島向前跑了兩步,才發現有希子沒有跟上來。
下意識的,年輕的警官一回頭。
「有希子,怎麼了?」
浦島看著神情有些不太對有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