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咔嚓!
好像是水泥袋子被重重扔在地上的悶響中,夾雜著一連串骨頭碎裂的響聲,在眾人的視野中,那個挾持了憨憨少女的兇手被擊飛了。
凌空飛起,撞在了一旁店鋪的牆壁上。
磚石、水泥的牆壁被砸出了一個人形的痕迹。
兇手深深的嵌入其中。
看到這一幕的圍觀者們都驚呆了。
他們一個個不可思議的看著兩根呆毛立起,好像是天線一般的憨憨少女。
就算是涼介、浦島,還有惠麗晶也不例外。
作為刑警,涼介、浦島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根本不可能相信,一個看起來只是很健康的女生,竟然能夠將一個成年人擊飛。
而且,還鑲嵌進了牆壁之中。
這根本不是人能夠做到的吧?
兩人幾乎是下意識想著。
惠麗晶則是想得簡單多了。
她如果面對這個女生的話,應該怎麼辦?
拉開距離,利用槍械,遠距離擊殺!
第一瞬間,這位女偵探就想到了這一點。
如果被近身的話,怎麼辦?
用辣椒水、胡椒粉、石灰糊她臉,再拉開距離。
期間可以利用對方視線受阻,布置詭雷。
不,燃燒彈更加的實用!
這位以咖啡師為夢想的女偵探做出了第二套方案。
而就在這位女偵探開始思考第三套作戰方案的時候,名為紗倉的姑娘,頭上豎起的兩根呆毛垂了下來,她發現自己被所有人注視了,馬上露出了那憨憨特有的不好意思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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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撓著頭,十分無措的解釋著。
「我有健身,所以,力氣會大一點。」
「剛剛的一拳?」
「我偶爾會去朋友家的拳擊館訓練,所以,也是正常的。」
憨憨的解釋中,涼介最快的恢複了正常。
「請問是紗倉小姐嗎?」
「請放心,我沒有任何的惡意。」
「我是警察,只是簡單詢問一下您的情況。」
涼介十分小心的詢問道。
並且,不自覺的拉開了和紗倉的距離。
這是生物的本能!
在目睹了一個和自己差不多的男性被擊飛,鑲嵌入牆後,很自然的反應。
不單單是涼介這樣。
周圍的人,差不多都是這樣的。
只有傑森例外。
他面容平靜,眼神淡然。
似乎根本不為所動。
「你就一點都不驚訝嗎?」
女偵探走到了傑森的身邊,忍不住的低聲問道。
「為什麼要驚訝?」
傑森反問道。
「一個那麼小的女生,把一個成人擊飛,還鑲嵌進了牆裡……難道不是很奇怪的事情?」
女偵探描述著剛剛的一幕,臉上依舊驚訝。
「一個那麼小的女生來參加大胃王比賽。」
「而且,還在規定時間內吃完了100個漢堡。」
傑森說道。
「所以呢?」
女偵探更加的不解了。
「能量是守恆的。」
「吃下去的,進入胃中的,必然化為能量。」
「它們大多時候是潛藏的,當有用時,就會爆發出來。」
傑森說著自己的解釋。
「呃。」
女偵探眨了眨被頭髮遮住的雙眼,一副我讀書少,你不要騙我的表情。
能量守恆還能這麼解釋?
她總覺得傑森是在騙她。
下意識的,女偵探忍不住的吐槽著:「你還不如說她一口三個漢堡時,你就確認她遠超常人了。」
「一口三個漢堡,遠超常人?」
傑森愣了愣。
難道這不應該是平常嗎?
他微微皺起了眉頭。
隨即,就恢複了冷靜。
「那只是常規操作。」
他用習慣性淡然的口吻說完,就扭頭看向了走過來的紗倉姑娘。
涼介的例行詢問已經問完了。
這位紗倉姑娘是來道別的。
「傑森先生,我要離開了!」
「晚上我還約了朋友去健身房!」
「我在皇櫻上學,是2年紀生,您如果有事的話,可以來皇櫻找我。」
紗倉姑娘雖然憨憨的,但是禮貌很全。
「嗯,我是『面具x砍刀x肉』事務所的傑森。」
「你可以來這裡找我。」
傑森回應著。
一個能吃,還給他送漢堡的朋友,傑森沒有拒絕。
「一定會的!」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厲害的人!」
「期待下次的見面。」
紗倉姑娘揮了揮手,歡快的向著小吃街外走去。
傑森目送這個小姑娘離去。
「意外的受到了歡迎,所以,有些不舍?」
惠麗晶抱著肩膀走了過來說道。
「不舍?」
「有一點吧。」
「我很少會遇到能吃到一起的朋友。」
傑森坦誠地說道。
吃貨的小夥伴,必然也是吃貨。
在家鄉的時候,傑森經常約起小夥伴,或者小夥伴約起傑森,挑戰周圍的各類自助餐。
每一家新開的自助餐都是他們的目標。
他們都會給這家新開的自助餐上一課。
那個時候,是真的快樂。
可惜的是……
回不去了啊。
所以,傑森會分外珍惜這種新的吃貨小夥伴。
「只是這樣?」
惠麗晶則是有些不相信。
「不然呢?」
「你不會以為她喜歡我吧?」
「放心吧。」
「喜歡我的沒有一個是正常的。」
「她就是個普通小女生。」
傑森不在意的擺了擺手。
想想丹尼斯,那二哈一般的性格。
想想吉榭爾和伊芙琳,精分般的性格,和在泥塘里打滾的薩摩有什麼區別?
想想阿拉斯,雖然性格很好,但是行為模式,一般人怎麼可能忍受?
還有……
詹妮弗!
這完全就是個女瘋子。
常人碰到了哭都哭不出來。
與這些相比較,紗倉姑娘是不是很普通了?
因此,傑森根本不相信會發生什麼事情。
「普通?」
「哪裡普通了?」
「你別和我說喜歡你的女生,會是瘋子。」
惠麗晶嘟囔著。
傑森不在說話了。
惠麗晶嘴裡的瘋子,再一次的讓他想起了詹妮弗。
一個莫名其妙,對他以死相逼的女瘋子。
……
浩瀚無邊的宇宙中。
一座宮殿速度飛快的前行著。
宮殿完全以奢華為標準。
悠揚的音樂在其中回蕩。
任何人聽到這樣的音樂都會感到心神平和。
突然,一聲異樣的痛呼打破了這樣的祥和。
「哎呀!」
半靠在巨大黃金床上的女子低聲痛呼。
瞬間,上百位女巫出現在這位女子的面前。
「姐姐大人。」
「詹妮弗大人。」
「怎麼樣了?」
「您不要緊吧?」
緊張、關切的聲音充斥在宮殿內。
「沒事的。」
「剛剛小傢伙踢了我一下。」
詹妮弗摸著隆起的小腹,微笑的說著。
一邊說著,她一邊輕輕安撫著肚子內的小傢伙,哼唱著不知名的小曲。
「寶寶乖乖。」
「等到媽媽找到記憶後,我們就去找爸爸,好不好?」
「當然是寶寶更重要了。」
「媽媽找到記憶也是為了寶寶。」
「只要找到了記憶,媽媽有預感,只要媽媽找回了記憶,這個世間就沒有什麼事情可以難得住媽媽了。」
「所以,寶寶你要耐心等待喲。」
魔女說著,從黃金大床上站了起來。
她披著黑色的長袍,緩步的向著一側走去。
在那裡,一面鏡子立在那。
黃金製成的支架,令魔鏡感到了安逸。
但是,隨著魔女的靠近,魔鏡知道,這樣的安逸要結束了。
如果可以的話,它都要換一個……嗯?換一個什麼?
我怎麼好像也失憶了?
好像很重要。
又好像不太重要。
算了,就這麼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