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副菜:海鮮小酥盒 第二十七章 傑森:有人給與了我無法拒絕的參賽邀請

是巧合嗎?

大概率不是的。

應該人為安排的。

可……對方為什麼要這麼做?

殺人?

『詛咒錄影帶』確實是殺人的利器,甚至可以說是殺人與無形,即使是一般的『神秘側』人士無意中碰到了,也會大概率的被殺死。

但是,『詛咒錄影帶』也有著種種限制。

不說其他,必須要看到『畫面』這一條,就讓人束手束腳。

除非是像志村哲也這樣殺害自己的朋友,而且,這些朋友還對『怪談』、『都市傳說』之類的十分感興趣才行,卻又不是真正的『神秘側』人士。

而『給與』志村哲也『詛咒錄影帶』的人必然是『神秘側』人士。

對方想要殺死的人,也自然會是『神秘側』人士。

可這麼做,有用嗎?

是不是有點大費周折?

如果想要殺死的人是普通人?

那就更沒有必要了。

『神秘側』人士殺死普通人,並不比普通人碾死一隻螞蟻難到哪裡去。

「為什麼呢?」

「這麼做除了死更多的普通人外……死更多的人?」

「收取靈魂?」

「製造恐慌?」

傑森的眉頭微微皺起了,雙眼卻亮了起來。

他似乎找到對方想要做什麼了。

不過,還需要一些信息作為支持。

而那位童守寺老和尚就是很好的選擇。

但那是之後了。

現在?

傑森看著手中的『詛咒錄影帶』,一張嘴就吃了進去。

咔嚓、咔嚓。

脆。

略咸。

有點像是海苔。

【吞食『詛咒錄影帶』(複製)】

【體力、精力、傷勢大幅度恢複!】

【飽食度+30】

【飽食度:749】

……

「複製品,30點飽食度?」

「不錯!」

傑森這樣的評價著,嘴角忍不住的一翹。

一份複製品就有30點飽食度。

那真品有多少?

會不會有食之興奮?

還有!

複製品會有多少份?

一想到這些食物的存在,傑森就忍不住的開心起來。

這個時候,報警的惠麗晶返回了。

一同返回的還有涼介、浦島兩人。

「傑森閣下。」

「傑……阿嚏!」

年輕的浦島警官還算正常,但是涼介似乎有點不太好,鼻子出氣時帶著異響,說話也是瓮聲瓮氣的,才一張嘴就打了個噴嚏。

應毫無疑問,是感冒了?

山風這麼冷的嗎?

傑森想著。

涼介一邊用手帕擦著鼻涕,一邊略帶不好意思的看著向後退了一步的傑森、惠麗晶。

「抱歉。」

這位中年警官為自己的噴嚏道歉著。

「涼介警官昨晚在山上感冒了,我趕到的時候,整個人蹲在馬路邊都快要縮成一團了……」

「好了,閉嘴。」

「說正事。」

涼介打斷了助手的話語。

他不要面子嗎?

為了心中的自尊和榮譽,徑直選擇離開,然後……感冒了。

雖然這麼說不太好,但給與他的感覺就是,他的尊嚴、榮譽,還不如一場感冒。

這讓涼介有點無法接受。

即使這是事實。

果然中年男人活著不如一條狗嗎?

涼介心底自語著,然後,接過了惠麗晶遞過來的微型錄音機。

「證據都在這裡面了。」

「你們可以聽聽」

惠麗晶說道。

涼介馬上按下了播放按鈕。

立刻,剛剛志村哲也的話就播放了出來。

「這混蛋!」

「竟然殺害自己的朋友!」

年輕的浦島咒罵著,低下頭看著昏迷的志村哲也就想給對方一腳,解解氣,但是一想到自己警察的身份,浦島硬生生的忍住了。

「怨天尤人的傢伙。」

涼介則是輕描淡寫的評價著。

從警這麼多年,涼介見了太多自認為不凡,或者懷才不遇從而走上極端的人了。

志村哲也不是第一個,也絕對不會是最後一個。

但,志村哲也有點特殊。

這混蛋不是自認為不凡。

而是,真的『不凡』。

「他有類似的特殊能力?」

涼介詢問著傑森。

「嗯。」

「類似念寫的能力。」

「大部分時候都是無用的,但有一些道具作為支持的話,就會變得異常麻煩。」

傑森一點頭,解釋道。

「那捲『詛咒錄影帶』呢?」

涼介面色凝重。

作為一名資深的警察,他可是太清楚,類似的東西如果流傳到市面上,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

稍有不慎,就是一場災難。

「我把它『凈化』了。」

傑森這樣說道。

「凈化了?」

「也好也好。」

涼介鬆了口氣。

專業的事情,交給專業的人去做。

涼介早已經在十年前就知道了這樣的說法,並且,一直信奉著。

所以,他雖然欠債累累,但還算活著。

「傑森,我有些事想和你說一下。」

涼介壓低了聲音道。

「好。」

傑森沒有拒絕。

而且,猜到了大概發生了什麼。

涼介接觸到了從沒有接觸過的『神秘側』世界,本身又身為官方人員,官方自然是會有所安排的。

事實上,也是如此。

「我在今早返回警局後,被從搜查一課升職到了搜查零課,開始複製一些普通警員無法處理的案件——他們認為我有能力處理這樣的事情。」

「而且,還給我警部的銜,算是突破了『固有環』。」

涼介自嘲的笑著。

然後,這位警官的笑容變得莫名怪異起來。

那是一種冷笑。

還夾雜著悲傷。

「以前我很努力的想要升職到警部,但是警部補就是我的極限了,大概率在退休的時候,我會成為警部,但是期間?沒有可能。」

「畢竟,我和浦島這樣的高材生不同。」

「而現在?」

「我輕易的達到了。」

「但我卻沒有感到喜悅。」

說著,涼介低下了頭。

「你這是矯情啊!」

傑森評價著。

「嗯?」

涼介疑惑的看著傑森。

他從沒有奢求傑森會安慰他,只是本能的想要找個人宣洩一下情緒。

周圍的人又不合適。

浦島?

雖然人很好,但是有些事情,註定了他不能讓浦島知道。

「你是不是認為不靠自己努力獲得的,就不算是真正意義上的獲得?」

「會覺得這麼做,是不可能得到認可的,是和你心中的那些米蟲一樣的不堪?」

「可你想沒想過,昨天發生的一切,都是你在用命拼的?」

「別告訴我你胳膊上的槍傷是你裝出來的。」

「真是矯情。」

傑森又一次評價著。

涼介想要反駁,但是張了張嘴,卻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因為,傑森說的就是事實啊。

他該怎麼反駁?

看著涼介的模樣,傑森則是嘴角一翹。

第一次見涼介時,傑森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對方有類似『不夜城』居民身上的氣息,簡單的說,這貨大概率不是好人。

但是隨著接觸,傑森可以肯定,涼介是一個相當有原則的人。

也就是,對方身上類似『不夜城』居民的氣息是針對某些特定人群散發出來的。

例如:罪犯。

無疑,這樣的人,是正直的。

是一個好人。

是可以視為較為信任的熟人。

所以,傑森不介意和對方多費兩句話。

絕對不是因為第一次見面,對方就請客吃飯。

「說正事。」

「你還記得岩下不?」

「那個亡命徒,當年我親手抓捕的他,然後押運過程中,他跑了——我無法想像一個帶著20公斤鐐銬的混蛋是怎麼殺死押運者,又在超過五百名警力的搜不下逃出生天。」

涼介說到這,咬牙切齒著。

岩下死了。

但事情遠遠沒有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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