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卷 第101章 神話警戒

「異眼聖印」聯合「神話輻射」,只要喬安願意,一瞪眼就能轟出自帶「法術默發」、「法術定發」、「法術增遠」、「法術擴展」和「法術極效」的「火球術」!

「異眼聖印」與「神話輻射」的搭配太過完美,以至於喬安懷疑這不是巧合。

冥府女神赫爾曾說過,「神之淚」會根據主人的特長演化出相應的神話道途能力。

那麼是否可以認為,因為自己天生擁有一顆長在頸後的畸形眼球,所以「神之淚」才演化出專門匹配「異眼聖印」的8階道途能力「神話輻射」?

喬安覺得這種可能性很大!

說起某人機警多疑的時候,人們常用一句俗話:就連睡覺也要睜一隻眼。

事實上,世上還真有這種睜隻眼閉隻眼睡覺的生物,而且此類生物也的確大多天性機警多疑,其中最典型的就是「眼魔」。

喬安覺醒的第二種8階道途能力「神話警戒」,比起睜眼睡覺的眼魔更誇張!

覺醒「神話警戒」過後,喬安就沒了「睡眠」這項生理需求,免疫一切催人入睡的魔法和超自然效果。

以往那些需要充分睡眠才能恢複的能力,比如「法術位」和「神話之力」,現在只要冥想一個鐘頭,就能收到等同於沉睡8小時的效果。

配合喬安自己調配的「冥修膠囊」,還能把每天必需的冥想時間,進一步縮短為半個小時!

如果閑著沒事,就想睡覺消磨時間,那麼也可以正常入睡,「神話警戒」不會妨礙這種自願進行的睡眠活動。

「神話警戒」更重要的功能是「警戒」,分為「主動警戒」和「被動警戒」兩種模式。

花費一道「神話之力」,當天之內,喬安可以主動探測視野中的生物,對自己保持好感抑或懷有敵意。

「被動警戒模式」就更厲害了!

只要喬安處於「神話警戒」狀態,世界上任何角落的任何生物,只要說出他的名字或者代號,就會引起他的警覺,念頭一動,即可逆向探測對方對自己懷有善意還是惡意。

除非提前加持「法師密室」或者「心靈屏障」之類阻礙偵查的法術,否則這些涉及喬安的言論,都逃不過他本人的監控。

當然,長時間開啟「神話警戒」,難免會截獲大量沒什麼價值的冗雜信息,無差別監控純屬浪費時間和精力。

喬安還可以為「神話警戒」設定篩選條件,如同一張濾網,屏蔽掉閑言碎語和泛泛之談,只篩選出那些可能對他自身或者親友造成重大影響的信息。

截獲的監控信息最多可以保存一年,在此期間,喬安隨時可以調出查看。

「神話警戒」的機能相當複雜,喬安先簡單看一下,以後有空的時候再研究具體的用法。

接下來喬安查看升級後的「神之淚」,儲存的神話能量上限擴充至80道,每天自動充能8道,並且進化出一種令他感到驚喜的全新藥效。

服用「神之淚」浸泡的藥水,除了之前就有的各種藥效,還可以促使傷口加速癒合,甚至重新長出殘缺的器官!

斷肢重生,這不就相當於7環神術「再生術」的功能?

喬安下意識撫摸自己的右眼,不由得心跳加速。

就在兩周前,瑞貝卡剛晉陞為13級牧師就興沖沖的跑來找他,說要用「再生術」幫他治療殘疾的右眼,重新長出一顆健康的眼珠。

喬安接受了她的好意,結果卻很遺憾——「再生術」無法使他殘缺的右眼重現光明。

「再生術」都不靈,那麼「神之淚」的8階藥效能否使他的右眼恢複光明呢?

喬安懷著期待泡製了一杯藥水,飲用過後沒有什麼異常感覺,那顆已經伴隨他多年的「義眼」,依舊穩穩噹噹鑲嵌在右眼眶裡。

他還不死心,便開啟「內視術」查看自己的健康狀況,結果還是毫無變化。

看來「神之淚」的8階藥效並不比「再生術」更強,同樣無法治癒他的右眼。

事後反思,喬安覺得這很可能與自己當初在「智慧泉」畔接受的試煉有關。

他主動獻出自己的右眼,用來換取「智慧泉水」和盧恩符文知識,就好比獻給神祇的祭品,當然不同於意外受傷導致的眼睛失明,無法被神術治癒也在情理之中。

換個角度想,世上誠然偶爾也有「天上掉餡餅」的好事,然而更普遍的法則是等價交換。

想得到什麼,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倘若可以重新選擇,他願意為了恢複右眼的光明而放棄「智慧泉水」和盧恩符文給自己帶來的好處嗎?

當然不願意!

那還有什麼好糾結的?

心頭剛感到一絲釋然,轉念間腦海中又萌生出一個令他深感不安的問題。

兜兜轉轉到頭來,自己終究還是得益於卡斯蒂斯爵士的犧牲才完成8階神話試煉。

與其這樣大費周折,連累親友和導師陪自己出生入死,當初接受爵爺的建議,直接殺死他本人會不會更好,是否就能避免莫里亞蒂教授走上這條放棄人類身份、擁抱死亡的險惡道路?

當人們做出某個決定的時候,究竟應該更看重結果還是過程,更看重實質還是形式?

如果結果重於過程,實質重於形式,那麼試圖區分為達到目的所使用的手段是「善」是「惡」又有什麼意義呢?

這些尖銳的問題在腦海中揮之不去,動搖了喬安一直以來堅守的人生信條,深深刺痛他的魂靈,使他幾乎精神崩潰。

這時,身後傳來熟悉的腳步聲。

喬安轉身,與導師對視,心中有千言萬語,卻不知該從何說起。

莫里亞蒂教授似乎已經洞悉學生的心事,主動打破沉默。

「六年時光彷彿一場夢,回想起來令人感慨。」

「我還記得你剛來米德加德大學的時候曾寫信問我,既然人生在世難免一死,又不存在所謂的『轉世輪迴』,肉體消亡的同時魂靈也將永遠離開塵世,現實生活就好比一場短暫的旅途,苦多樂少,無法留下永恆不滅的痕迹,那麼一個人對待生活的態度是積極上進抑或消極怠惰,建功立業抑或庸碌無為,又有什麼區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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