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王老師還是沒有明白?
難道,我根本就沒那麼重要?
難道,王老師他對我生氣了?
失魂落魄倒是也說不上,可詩施最近一段時間真的有些……掉線的感覺。
就好像上網的時候,突然連不上了。
好吧,一會兒還能連上,不然的話,恐怕有人都要報警了。
那她到底在想什麼呢?
這不是很明顯的嘛,詩施呀,她這個就有些想多了,她自然是在想她王老師。
那天晚上在海邊,王老師那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當時就沒整明白,現在還是沒有整明白。
嗯,現在就是咱們這部戲在南方的鏡頭,已經給拍完了。
好吧,應該說也沒有多少時間,大概也就是一個來月。
短還是長?
莫名有些不確定了呢。
詩施這個表現,好像有些失魂落魄的樣子。
其實,她自己是不想這樣的,但是眼下,好像心思就不是她自己的了。
那麼……
「喂喂!你怎麼回事?」
「啊?蔡姐,你是什麼呢?」
「你還問我?」
「不是,那個……我怎麼了?」
「你呀,照照鏡子吧。」
「為什麼?」
「哎~」
本來就是有些搞不清楚狀況的詩施,被好友蔡總找上門來。
結果遭受了好一頓吐槽。
必須要強調一點,那就是蔡總蔡怡儂,她跟詩施的關係還是很不錯的。
雖然,詩施算是一個唐人的叛逃者,可問題就在於,當下的唐人也確實是不怎麼樣了。
蔡怡儂這個嬌嬌女,她原本的野心是很大的,但是經過了這些年,在許多的領域裡,好吧,主要就是電視劇,她是真的沒什麼辦法了。
本來她也是個心高氣傲的主,甚至圈內傳言,她蔡怡儂是個超級自戀女。
可是,面對當下的局面,她也沒什麼辦法。
唐人從根本上來說,其實不是完蛋,即從資本角度來看,其實比以前有錢。
但唐人這個品牌現在真的不行了。
以前的唐人,一出新戲那就會被大家認為是精品。
理所應當的,沒錯吧。
可現在的唐人呢?
撲街,亂七八糟,劇情很爛,咖也沒多大。
總之,口碑是真的不行了。
就好像搞不起來。
蔡總她自己認為自己沒有做錯什麼,但是……就好像詩施,她也沒有做錯什麼,可必須得離開唐人才行。
不然,對大家都是一種折磨。
如此這般的情況,蔡總跟詩施的關係自然就還是如當初那樣。
那個……好吧,還是稍稍有些不同的。
就比如當下,蔡總說的話就更加的直接了。
詩施那邊正要拿出鏡子,而蔡總就來上了。
「是因為王譽吧?」
「……」找東西。
「你不說我也知道。」
「……」還是找東西。
「那個傢伙呀,對女人就是有一種很強大的吸引力……哦,好吧,簡單的來說,又帥氣又有實力,簡直太Sexy了。」
「……」找東西的手有些慌亂了。
「你是不知道,當年啊,我跟他呀,就差上……嘿嘿嘿……」
詩施這手都不知道應該怎麼放才好了。
看到她這個樣子,蔡怡儂咯咯一笑。
「你呀……信了?」
「啊?」
詩施這才醒悟。
「蔡姐,你這話說的,我幹嘛不信?」
蔡怡儂略無奈地說道:「真也確實是真,只可惜都沒有發生,你現在感覺如何?」
「你,你說的話不嚴不實的,我不知道。」詩施小嘴巴都撅了起來。
蔡怡儂又是哈哈一笑,「你怎麼這麼傻,要是我跟他真以後什麼,那我的唐人還能這樣?」
詩施這才猛然驚覺。
對呀,以王譽的手段,如果他跟蔡總真的有什麼的話,那麼,唐人怎麼可能會像現在這樣?
沒準就跟其他的……
想什麼呢!
詩施再一看蔡怡儂那得計的模樣,她當時就懂了。
「蔡姐~」撒嬌。
蔡怡儂這次更是高興,但,話得說明白了,「你喜歡他對嗎?」
詩施沒說話,只是臉上的嬌羞已經清楚的解釋了一切。
蔡怡儂嘆了口氣,「那傢伙簡直是咱們圈內美人的魔星啊。」
這個吐槽……
詩施卻搖了搖頭,「也不能這麼說,王老師他真的很好很好。」
蔡怡儂竟然點頭,「沒錯,我之前都講過了,他夠帥夠年輕,而且,還有才,還有錢。」
「年輕?」詩施不禁想吐槽,但馬上又說道:「也對。」
確實,雖然王譽年紀不小,可看上去真的年輕。
那麼……
「哎呀!我們倆說什麼呢!」
「是呀!怎麼會這樣!」
好奇怪,一下子彷彿天涯淪落人了。
她們倆不是在討論詩施這無處安放的心思嗎?
還好,最後蔡怡儂還是給了她建議。
「從理性上來說,我得告訴你,王譽這個傢伙就是個混蛋,他有好多的女人。」
「……」
「但是從感性上來說,你就別端著了,你找別人又能怎麼樣?或者說的再直白一點,這年頭,不結婚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你差錢嗎?他差錢嗎?而且,婚姻叫愛情的墳墓,他跟那麼多女人都沒有走進墳墓,這說明……可能真就是愛情吧。」
「……」
「不多說了,你自己考慮,總之……」
「蔡姐,你現在心裡還有他的吧?」
「沒有,絕對沒有了。」
詩施最後的話,把蔡怡儂搞的好像一隻被踩到了尾巴的貓,大聲的否認!
那這……
算了,反正詩施笑的挺好。
……
王譽根本沒有想那麼多,他只是在正常的拍戲。
《長津湖》在南方的戲拍完了之後,包括衡店方面的,他就帶著隊伍來到了東北。
應該說,就目前的情況來說,想要拍也行,但雪又不夠大。
實在是難,這雪總是不能完全的符合預期。
不過,還是有辦法的。
咱們可以拍一些有意思的鏡頭。
咯吱~咯吱~
雪已經很厚實,雖然還沒有達到傳說中那種,一腳踩進去,半條腿沒了的地步。
但,人走上去,也會發出這樣的聲響。
一排排的人,他們不斷的前進,卻又保持靜默。
有些人乾脆就咬著筷子,可是有些已經撐不住了。
因為真的冷,咬筷子的嘴巴都會被凍住。
所以,實在是不行了,就只能先收了。
咬筷子的目的是不讓自己發出聲音,至少嘴巴能管住了。
可是當下的情況……
「減員有些嚴重啊,怎麼辦?」
「你小聲點。」
「我知道,可是這麼繼續下去,咱們連隊的戰鬥力還有多少?」
「不管有多少,我們也得到達指定位置。」
「我明白,可是眼前的困難。」
「不是,你才是指導員,這些問題不是你應該教育我嗎?」
「我他媽也想教育你,可現在是什麼情況?隊伍是什麼情況?我看著戰士們的情況,我這心……」
「別提這些,不管如何,我們都得搶在美軍的前頭!」
連長與指導員有些分歧,可這個分歧又十分的奇怪。
指導員的主要任務還是戰士們的思想工作,對於作戰方面,還是得聽連長的。
那麼,連長就不顧戰士了嗎?
「我們能堅持!」
「繼續讓咱們走下去吧!」
「怎麼說也得先到預定地點才行呀。」
原來,大家根本就不需要指導員做什麼動員。
可看到這個情況,還有現在戰士們身上單薄的衣服。
指導員是一邊哭著一邊往前走的。
連長想罵兩句,可又罵不出口。
卻在這個時候。
「不管怎麼樣,你也不能對我區別對待。」
連長的弟弟,經過連長的時候,小聲的說了這麼一句,然後就跟上了隊伍。
這話意思很明確,連長他還小聲的,根本不管弟弟能不能聽見。
「我咋能給你搞什麼特殊化!」
就這麼的,隊伍繼續前進了。
沒錯,王譽現在拍的不是打仗的戲,就只是走路的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