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鬍子心裡有些惴惴不安，但還是硬著頭皮來到自己該來的地方。
果然，蒲大佬也來了。
「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還得說人家大佬厲害，說話的語氣還是很平和的。
張大鬍子臉上出現了不自然的表情，但該說還得說。
「4000萬這個報價，肯定不是常見的，這是必然，這個……」
這些話，完全沒有什麼意義，蒲大佬目光凌厲。
這時，有人出來了。
「王譽那個傢伙這次搞了這麼一次高調的事件之後，其實這個是對我們有利的！」
誰呢？
於證。
這個戴著眼鏡的傢伙，確實有文質彬彬的感覺，但是，許多老闆已經知道這個傢伙滿肚子壞水……哦，應該說是有些智謀。
蒲大佬對於證現在比較的看好，而眼下，他竟然還提出了一個跟所有人都不一樣的說法。
好事？
張大鬍子坐不住了，「小於，你這是什麼意思，還是好事？哦，王譽那邊的《神鵰》賣了個大價錢，這還能是好事？你到底站那一邊的呀？」
這不是吐槽，這根本就是『懟』。
張大鬍子其實有感覺，於證這個小子不是什麼省油的燈，雖然這個小子確實有能力，但，做事也非常有企圖心。
隱隱的感覺到，這個小子在威脅自己。
現在，必須要給與打壓。
而且，張大鬍子這個說法是對的，正常人不應該都這麼想嗎？
許多老闆這時候也準備說說，可讓人意外的事情出現了。
「小於啊，你到底是怎麼想的，不如都給說清楚好了。」
蒲大佬竟然態度相當平和，並沒有對於證的這種看似『吃裡扒外』的說法給與斥責。
這是什麼情況？
於證聽後嘿嘿一笑，「多謝老闆，各位，我這個人的想法其實也簡單，那就是，王譽的《神鵰》賣了個大價錢，那他拍的是什麼劇？」
？？？
眾人一臉的問號。
這還用問嗎？
當然是武俠劇了！
你於證是不是傻？
不是傻的話，那是在耍我們嘍？
張大鬍子甚至還想繼續展開攻勢，但是，他又覺得這個於證肯定有後手，他不能輕易的冒險。
果然，於證這邊笑的很不錯。
「各位，武俠劇嘛！這是明擺著的，而且，還是金大師的武俠劇，那麼，各位有沒有想過，我們拍的是什麼？《鹿鼎記》這不也是金大師的武俠劇？
那麼，這不是好事嗎？
既然王譽他們的《神鵰》能賣出那樣的價格，那我們的《鹿鼎記》怎麼可能賣的便宜？
那邊4000萬成交的，那麼，我們能低了？
3000萬？
不行！
要我看，怎麼說也得4000萬，這是最少的，對不對？」
這一番話，很像潑皮無賴，可是，所有人都聽懂了。
張大鬍子一瞬間臉色數變，他完全沒有想到，於證這個傢伙竟然這麼厲害，能看出這麼一個關鍵來。
對呀，之前不是有一波演員身價上漲嗎？
哦對了，也是王譽那個傢伙搞出來的。
這件事確實讓許多老闆頭疼，可也得說，許多我們大陸的演員都很高興。
畢竟，之前也是拍了好多的戲，幹了好多的活，可拿到手的錢沒多少，不說跟好萊塢相比，跟港台隨便個什麼三流明星都比不上。
這確實讓人憋氣。
不行不行，不能替王譽那個傢伙說話。
可眼下這個電視劇收購價格提高，這不是也一樣的道理嗎？
整體價格都會上漲。
說實話，其實就這方面價格上漲的問題，是老早就開始的，拍攝成本，製作水平，各方面的資金，不漲才是怪的。
或者乾脆說，我們國內現在的這個情況就是這樣。
已經很難再有以前那樣，一斤菜幾分錢了。
經濟發展了嘛，物價就是要往上漲的，收入高了嘛，差不多就行了。
可是這件事……
各位老闆聽了都很高興。
不好！十分不好！
張大鬍子感覺到了巨大的壓力，他剛想再對於證打壓一下，可是，蒲大佬發話了。
「你說的有些道理，可事情應該怎麼辦呢？」
還是大佬牛逼，知道賺錢不是光靠嘴巴的。
於證這邊剛剛要講，張大鬍子直接就插了進來。
「小於，你這想法確實有獨到之處，可是，你知道這談判有多難？操作性在什麼地方？你要多少，人家就給你多少？那電視台是你家開的嗎？」
這一番話，相當厲害，也得到了許多老闆的認同。
於證卻微微一笑，這傢伙的自信讓張大鬍子十分難受。
「當然，電視台不是我開的，但是，談判嘛，那都是可以談的，我們《鹿鼎記》現在不是也有許多電視台有意向嗎？就跟他們好好談談唄，我的想法是這樣的，那就是，分兩個部分。
還是前面的那個道理，既然王譽他們能談到4000萬，我們不能低了。
可是，我們設一些條件就好，比如，達到多少的收視率，或者，電視台方面收到了多少的廣告費，這樣，我們就有多少錢。
比如，可以設定基礎為2000萬，而達到一定程度就多一千萬，若是……最後沒準5000萬呢，對不對？」
還真別說，這一番話把老闆們都給說動心了。
「哎呀，我看小於這個提法不錯嘛。」
「對，我明白了，這是個契機。」
「就這麼干，誰還嫌錢少嘛，或者，基礎2000萬談不到的話，1000萬也行啊。」
想來，最後這位發言的老闆，以前肯定善於價格戰。
蒲大佬聽後臉上露出滿意的神色，「小於，你的這個法子不錯，可是，若沒有達到相關條件呢？」
對，這也是一個關鍵。
而這……於證就把目光落在了張大鬍子的身上。
「張老師，你是肯定有信心的，對吧？」
這話……等於是弄了個燒烤架，把張大鬍子放上面烤呀！
「……」張大鬍子一臉的豬肝色，他算是明白了，於證這個混蛋，他就是個混蛋。
一部電視劇到底能達到多少收視率，電視台收到多少的廣告費，這些本來都是不確定的。
現在非要實現一個類似『績效』樣的東西，這……果然，下海不比央視舒服呀。
懷念起在央視的日子的張大鬍子，他明白眼下的情況他絕對不能慫。
「我們的《鹿鼎記》絕對沒有問題！這次各方面都是優中選優的！」
這算是拿出了保證，也就是所謂的立下了軍令狀。
蒲大佬點點頭，「很好，那我們就這麼干。」
如此定計，《鹿鼎記》現在也是踏上了與《神鵰俠侶》一較高下的擂台。
……
「我滴哥，你說他們這麼搞能行嗎？」
「他們這是對賭吧？」
「沒錯，就是這個詞兒，對賭，可這個對賭。」
「我怎麼知道行不行呢。」
商業談判還是要保密的，許多細節並不會直接曝光出來，而眼下《鹿鼎記》方面宣布，他們也拿到了4000萬的合同。
這確實有些厲害。
王譽自然就找到了徐胖子，想聽聽這個傢伙的看法，結果還真別說，徐胖子有所準備，他打聽到了一些消息，這些消息表明。
《鹿鼎記》這個所謂的4000萬有些虛。
但，就這個所謂的新形勢而言，在王譽看來也沒什麼新鮮的。
對賭嘛，商業裡面比較常見的一種形式。
可這樣的話……要是達不成目標呢？
「王哥，你說，這次要是他們又栽了，那張大鬍子可怎麼辦？」
王譽聽後一笑，搖了搖頭，他心裡當然明白會怎麼樣。
沒準，這張大鬍子的氣運就沒有了。
那麼，被誰奪了呢？
他王譽有一些，可其他人呢？
王譽很清楚，沒有了張大鬍子會有新的對手出現，這是十分正常的。
不過，眼下也不是考慮這些事情的時候，《神鵰》接下來就要在東方台播出了，他得去一趟魔都。
另外，他準備給自己的那部魔改《俠客行》選個拍攝的地點。
其實有兩個備選，一個是魔都另外一個是山城。
魔都因為現在的發展情況，也就是有許多新樓還有許多老房子。
對嘍，這樣交織在一起，會呈現一種朋克感。
這個感覺拍成電影的話，畫面會很有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