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是李華騰？」程倩嚇得全身發抖，但還是大著膽子向身後那人質問了一聲。
「當然啦，你以為我是誰？」李騰回答了程倩。
「為什麼你會和女鬼說一模一樣的話？」程倩繼續質問。
「我只是站在公平的立場上問你，你對你背叛她的事情，一點兒也不內疚嗎？你明明接了她的委託，為什麼又收她前夫的錢？還把和她的談話證據交給她前夫，這行為太不道德了！」李騰的聲音變得猙獰起來。
「你不是他，你到底想做什麼？」程倩放棄了抵抗，她感覺著她再怎麼掙扎都沒用了。
「你接受了我的委託，卻背叛了我，你一點兒都不內疚嗎！？」背後那人厲聲喝問著，聲音變得有些不男不女起來。
「你背叛了你老公，你一點兒也不覺得羞恥嗎？你鬆開我，我們到房間里坐下聊聊。」程倩聽女子說起這個，倒是決定和她好好辯一辯。
「我背叛了我老公？哦，我背著他找小白臉就算背叛他？那他在外面和別的女人鬼混，在酒吧里和別的女人摟摟抱抱，算不算背叛我？大家各玩各的而已，憑什麼他是對的，我就是錯的？你說啊？」
背後那人鬆開了程倩，聲音也慢慢轉為了女聲，她退回到房間里坐下了，一臉怨毒地看著程倩。
「他有和別的女人鬼混嗎？在酒吧里和別的女人摟摟抱抱，你有證據嗎？」程倩大著膽子回到房間里，在女人對面坐下了。
「我哪有那麼深的心機？以前根本就沒想著保存證據。」女人辯解。
「我是做律師的，法律是講證據的，沒有證據那就是他沒過錯，過錯的一方在你，這個沒辦法。」程倩攤了攤手。
「你的意思就是男人可以隨便花心，男人可以在外面隨便玩女人，女人在這種情況下就不能自己出去尋找自己的愛情了對吧？你覺得這樣對女人公平嗎？虧你也是個女人！卻一臉的奴性思想！」女人向程倩罵著。
「一碼歸一碼，首先，你沒有證據證明你前夫在外面鬼混找女人。退一萬步，他就算在外面鬼混了，但他畢竟花的是自己掙的錢。你不一樣，你花著他的錢，還用他的錢找小白臉，這就是你的不對了！」
「你這不僅違反法律，也違反社會公德良俗，不然為什麼網路上那麼多人罵你？都是別人的錯？你就不能好好反省一下自己嗎？」程倩回答了女人。
「社會公德良俗？這就是個男權社會！所謂的公德就是男人認為的公德而已！憑什麼我們女人要遵守他們男人所謂的公德？任由他們在外面鬼混，我們卻只能老老實實獨守空房？虧你還是現代女性！仍然滿腦子的奴性思想！真是沒救了！」女人很鄙視地看著程倩。
「你這純屬胡攪蠻纏，換位思考一下，如果你在外面掙錢養你前夫，但你前夫卻暗地裡用你的錢去養小三，你會是什麼想法？」程倩反問女人。
「如果我在外面玩小白臉，他在家玩小三也無所謂啊！大家各玩各的，誰也不用約束誰，這難道不公平嗎？
「對了，我和你說你背叛我的事情，你扯這麼遠幹什麼？你身為律師，背叛你的客戶，出賣你客戶的資料，沒有任何職業道德，你不感到羞恥嗎？」女人突然想到了什麼，把話題拉了回來。
「你給錢了嗎？你簽委託合同了嗎？據我了解，你至少和五、六名律師都在接觸，許下了不同的條件，但都一分錢沒給。這樣一種情況下，你根本算不上我的客戶，所以我也就不存在背叛的問題。」程倩回答了女人。
「你收了我前夫的錢，把我和你交談的視頻錄音資料交給我前夫，成為了我離婚官司最重要的證據，害得我一無所有，最後被逼上絕路，你居然認為自己一點兒都沒錯？」女人聲音變得凶厲起來。
「這些視頻錄音資料並不是關鍵證據，關鍵證據是你前夫所掌握的你和你那位小白臉的那些證據。」程倩回答了女人。
「如果不是你的錄音資料，他怎麼知道從哪裡入手來對我進行調查？我是因為你我同為女人，你當時還說了很多鼓勵我和支持我的話，我信任你，才把你當成真心朋友，把那些事情說給你聽，結果呢？你轉頭把我賣了！為了錢把我賣了！你有沒有臉？你虧不虧良心？」女人繼續質問程倩。
「我鼓勵你和支持你，是還不了解你真面目的情況下，以為你是婚姻的受害者，結果經過你自己炫耀一般的講述，我才知道你是一個多麼濫的女人。你根本不值得任何同情，你這種爛人只能被世人所唾棄，
「我那不叫背叛你，就像對待犯罪分子，人人都有舉報的責任和權力，相反，如果我縱容包庇你，那才是犯罪，那才是違反社會公德良俗。」程倩繼續辯解。
「律師真特么是最不要臉的職業！老娘今天算是見識到你了！死到臨頭還不知道自己錯在什麼地方！如此冥頑不靈！看來我已經沒有任何必要再和你談下去了！去死吧！」
女人腦羞成怒，瞬間從正常人變身成了臉色青黑、手爪蒼白的惡鬼，伸出一對手爪勒在了程倩的脖子上。
程倩頓時無法呼吸，她拚命掙扎踢打著，努力想要從女惡鬼手爪中掙脫，但一切都是徒勞。
她的身體難受到了極致，感覺自己的意識越來越模糊，她知道自己可能真的難逃一死了。
但就在這時候……
她的身體莫名地起來。
又過了一小會兒，她突然清醒了過來，大口大口地吸著氣，睜開眼睛才發現，李騰正在。
「靠！你終於醒了！嚇死我了！剛才你連呼吸都停了！」李騰連忙離開了程倩。
「你在幹什麼？」程倩瞪大了眼睛看著李騰，她現在已經無法分清楚面前這人究竟是不是她認識的那個男人了，或者她仍然身處夢中？他仍然是女鬼扮的？
她的臉火辣辣地疼，身上也有些地方似乎被掐得很疼。
臉上好象還被潑撒了涼水。
「我發現你困在睡夢中了，情況越來越嚴重，後來你甚至張大了嘴卻仍然無法呼吸，我不知道你遇到了什麼，我想盡了各種辦法想要弄醒你，用冷水澆你、掐你、抽你的臉，但都無濟於事，
「實在沒辦法，我想到了那個辦法試試，沒想到還真把你弄醒了。你別怪我，我也是沒辦法了，你知道我，我很累，我也不想的。」李騰向程倩解釋了幾句。
程倩很是無語。
李華騰為了喚醒她，居然想出這種辦法？
不過這似乎證明了，他確實是李華騰而不是女鬼。
女鬼絕無可能對她這樣的吧？
「我睡了多長時間？」程倩向李騰問了一聲。雖然她不是很確信這個李騰是不是真的李騰，但她也已經沒辦法分辨真假了。
至少這個李騰想辦法在她快死的時候救了她。那女鬼不可能在要殺她的時候，突然停手救她的吧？而且用這麼奇特的方法。
「三個多小時吧？」李騰瞅了瞅手機，掩嘴打了個呵欠。
「難怪我還是這麼累，才睡了三個多小時。」程倩嘆了口氣，雖然她睡了三個多小時，但她在夢中卻是沒閑著，嚇得到處跑，比醒著還要累。
「你知足吧，你知道我有多累嗎？我一分鐘都沒睡呢。」李騰眼皮也開始打架。
「你不累才怪！先折騰了兩個小時，剛才你居然還有力氣折騰，能怪別人嗎？」程倩沒好氣。
「我不是為了救人嗎？」李騰嘿嘿笑。
「從來沒見過你這種救人方式。」程倩一想到李騰用這種方式救她，就不由得很是無語。
「我嘗試了好多辦法都沒用啊，事實證明我這種辦法是有效的，不然你可能已經死在那惡夢裡了，連氣都喘不出來，真可怕。」李騰很感嘆的表情。
「那惡夢太可怕了。」程倩回憶起來仍然驚魂未定。
「夢到了什麼？」李騰向程倩問了起來。
程倩一五一十地把惡夢的內容說給了李騰，包括她和那女人爭執的內容。
「靠！居然冒充我的樣子，簡直太可惡了！」李騰很生氣的表情。
「我到現在都不敢肯定，面前這個你是不是真的你。」程倩嘆了口氣。
「你試試我就能確認了。」李騰出了個主意。
「別！別！都已經被你……我確認是你了好了吧？」程倩求饒，面前這位簡直就是機器啊！
「相信我就好。」李騰其實也沒體力了，看來下次還得現加幾個體力屬性點才行。
「要不你睡會兒吧，我雖然很累，但不敢再睡了。」程倩看到李騰確實很累的樣子，向他說了幾句。
「好吧，你如果害怕、或者實在撐不住，隨時喊我。」李騰躺了下來，枕到了程倩的腿上。
程倩摸著李騰的頭，靠在床頭上陷入了沉思。
現在真的是清醒的嗎？懷裡這個李騰是真的李騰嗎？就算現在是清醒的，如果那女人出現了怎麼辦？她會不會穿牆進入到房間里來？
程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