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希恩前往了王宮,準備讓洛茜帶自己去見那些舊魔族派的俘虜。
然後……希恩罵罵咧咧的從王宮裡出來。
「尼瑪,這是鬧呢?」
希恩忍不住爆了粗口。
沒辦法。
剛剛的五分鐘里,他定位在洛茜寢宮的瞬間移動再一次的炸膛,讓他闖了好幾次不該闖的地方。
也不知道是不是正統的公主殿下以及國王陛下的那些側室沒辦法滿足瞬間移動的胃口了,這一次,希恩傳送過去的地方,儘是那些王室旁系的公主殿下的閨房或者是浴室。
想起那一片片雪白,一道道美妙的弧度,希恩心中雖也不是沒有賺了的感覺,卻還是鬱悶的情緒居多。
「一次兩次也就算了,這一次次的都這樣,絕對是有問題。」
不僅是瞬間移動而已,自己打算親自前往洛茜的寢宮的時候,一樣會因為種種原因撞見一些不該撞見的光景,從而打亂了希恩的目的地。
這要說沒有問題,別說是希恩自己,任何一個人都不會相信。
再加上這幾天,洛茜居然也從來沒有來見自己一面,這明顯不科學。
「我這麼多天不去見她,她絕對會來找我算賬,這會卻這麼平靜,連一點動作都沒有的樣子……」
希恩眯起眼睛。
他感覺,自己好像找到真相了。
「這坑爹的狀況,別的力量想介入也辦不到,唯獨操縱命運的權能……」
好吧,希恩悟了。
而悟通這一點的同時,希恩心中升起的就是熊熊的怒火。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了是吧?」
希恩臉上變得面無表情了起來。
「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了。」
留下這樣的話,希恩轉過身,再一次的進入了王宮。
不過,這一次,希恩不是前往洛茜的寢宮,而是前往安西的寢宮。
……
同一時間,洛茜的房間中。
此時,洛茜正一臉愜意的喝著紅茶,一副悠閑清雅的模樣。
「這麼幾天過去了,以那個傢伙的頭腦,應該能想到是我做了手腳,不想見他吧?」
洛茜在想的就是希恩的事情。
這幾天,洛茜雖沒有見到希恩,卻通過麾下騎士團的彙報,知道希恩的所有動向。
所以,洛茜知道,希恩找過自己幾次,但沒有一次成功。
在這樣的情況下,希恩肯定已經想到是自己的問題。
「他也差不多該慌了吧?」
洛茜哼哼的自言自語著。
在她的設想中,希恩現在是一定在慌的。
畢竟,自己過去從來都是順著他的意思,對他服服帖帖的,這會居然不惜動用力量都將他拒之門外,他必定會意識到自己這次是真的動了怒。
他甚至有可能惴惴不安,急著想見自己,卻始終都見不到,最後陷入巨大的焦急之中。
「就是要讓你慌!」
「就是要讓你急!」
「就是要讓你明白,我堂堂王國至寶,密特拉王國的公主,也是有脾氣的!」
「我,洛茜,今天就要站起來!」
想到這裡,洛茜不禁還產生了一些妄想。
那就是,通過這一次的教訓,那個傢伙會變得更珍惜自己,更愛護自己,小心翼翼的呵護著自己,凡事都依著自己,讓自己如女王般高高在上的支配著他。
這樣,那個傢伙以後才不會再那麼放肆,不經過自己的同意,隨便在外面撩一些野女人。
「沒錯!我才是正宮!什麼龍魔和魅魔都要靠邊站!」
想到得意的地方,洛茜甚至忍不住想站起來,叉腰大笑。
但她忍住了。
現在還不是得意的時候。
等那傢伙因為見不到自己,頹廢的倒在外面的時候,那才是自己閃亮登場之時。
到那時,那傢伙才會在懂得失去的痛苦以後,倍加珍惜自己。
這就很棒!(*^▽^*)
「再晾他一天吧。」
「離三族會談開始還有兩天,總不能到了那個時候還晾著他。」
「嗯,就讓他再慌一天,明天再解除權能,給他一個大大的驚喜。」
這麼決定以後,洛茜端起茶杯,再一次悠閑又愜意的喝起了茶。
然而,就在洛茜陷入對未來的美好幻想的時候,門外,女騎士們驚慌失措的聲音響了起來。
「殿下!殿下!」
慌慌張張的聲音,讓洛茜不得不從幻想中回過神來,蹙起眉頭。
「幹嘛啦,打擾人家做白日夢。」洛茜頗為不快的嘀咕了一聲,隨即微微乾咳,讓自己的聲音變得清冷下來,呵斥似的道:「什麼事在那裡慌慌張張的?」
洛茜的不快就全部蘊含在了這聲音里。
只可惜,門外的女騎士好像體會不到。
她只是依舊慌張的大喊了起來。
「大事不好了!殿下!」
女騎士的聲音近乎悲鳴的響起。
「勇者大人去了國王殿下那裡!」
「為了和公主殿下解除婚約!」
「他……他要退婚啊!」
如此話語,便清晰無比的傳入了洛茜的耳中。
「砰!」
洛茜手中的茶杯滑下,於一陣自由落體中砸在地面上,碎成了渣。
洛茜卻恍若未覺,獃獃的坐在那裡。
其腦海中,只剩下兩個字。
「退婚……?」
……這劇本不一樣啊!(╯‵□′)╯︵┻━┻
……
國王寢宮。
此時此刻里,希恩便在滔滔不絕似的對著坐在自己的面前,一臉混亂的安西乃至是阿里迪亞闡述著自己的想法。
「人在年輕的時候總是比較衝動,等到長大一點以後,遭到了社會的毒打,才會知道,這個世上,並不是所有的東西都很美好。」
「像結婚,多少人在婚前是那麼的期待,那麼的抱有幻想,可一旦結婚以後,往往都只會發表一句感慨,那就是步入婚姻,相當於步入了墳墓。」
「即便是彼此再相愛,在柴米油鹽的現實問題面前,都會產生爭吵、糾紛、埋怨乃至是嫌棄。」
「就算沒有這樣的問題,還有所謂的七年之癢。」
「這說明了什麼?」
「說明了婚是不能隨便結的!」
希恩一臉嚴肅的訴說著這樣的理念。
「所以,我認為,年輕時候的衝動,大多都必須得好好克制才行。」
「像結婚,這種人生大事,最好還是得從長計議一下,以免衝動造成了日後的後悔。」
「什麼?你說我剋制不了衝動?前幾天還很衝動的把所有上門來拜訪的人都給打跑了?」
「不不不,那可不是我的主意,是夏芙涅自己不想見到那些舔狗,我本人其實是認為她這麼做相當無情,相當殘酷,勸說了她好多次,結果她還是不願意聽我說,我實在沒辦法,才只能出手的。」
「不管你們信不信,反正我信了!」
希恩就像這樣,說到口乾舌燥以後,方才對著混亂不已的安西露出大大的笑容。
「綜上所述,陛下,我覺得吧,這婚還是先不結的好,你覺得呢?」
聞言,安西完全沒辦法在第一時間裡回答希恩的問題。
他整個人都是懵的,臉上亦是一陣迷惘,連腦門上都清晰無比的印著三行字。
「我是誰?」
「我在哪?」
「我要幹什麼?」
就是這麼的混亂。
不僅是安西而已,就是阿里迪亞都凍結在那裡,臉上的表情險些沒有能夠控制住,打破他一向冷淡、冷酷的形象。
他們就完全沒有聽懂,希恩到底想說什麼。
為什麼那每一個字咱都聽得懂,連在一起就聽不懂了呢?
為什麼這一句句的聽起來是那麼荒謬,又莫名其妙的有道理呢?
兩個被希恩滔滔不絕的謬論給洗了腦的王國頂點便徹底的茫然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沒有一個能夠從當前的事態中反應過來。
而這正是希恩想要的。
「聽不懂嗎?沒關係!」
「只要你們知道,我說的話,都是這個世上沒有的至理名言就對了。」
「這可是我的世界裡,無數的前人所總結出來的至理名言。」
「你們現在不懂,以後就會懂得。」
說完,希恩將一張羊皮紙掏了出來,攤在安西的面前,臉上帶滿了笑容。
那模樣,簡直就像是搞傳銷的犯罪分子。
「來來來,陛下,你就在這裡簽字,簽下你的大名就行了!」
「簽下了這個,一切都會迎刃而解,皆大歡喜,所有人都能獲得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