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常很快回覆：「裴總，厲害！我當時還以為你就是拿這點錢隨便玩玩，沒想到你自己一個人就能在一個多月的時間內做出一個60萬粉的數碼區帳號！」
「看來裴總不只是擅長遊戲，在自媒體方面也有很高的天分。」
裴謙內心表示呵呵。
剛開始確實只是想拿這筆錢隨便玩玩的，我也沒想到漲粉這麼快……
裴謙還沒回覆，林常的下一條消息又到了。
林常：「其實這次，是我姐想對你表示一下感謝。」
裴謙：「？」
光速千度了一下，裴謙這才想起來之前看過的資料，林常的大姐叫林渝，目前負責神華集團的手機業務。
又是個大佬啊。
只是裴謙有一點疑惑，林渝負責的是神華的手機業務，可以說是核心部門中的核心部門，又怎麼會跟自己扯上關係？
林常：「裴總還記不記得你最早發的那三期視頻？」
「其實神華的手機用料一向是很紮實的，只不過在網路上，凡是涉及到神華手機，總是會有很多不理智的粉絲和水軍抹黑。」
「雖然很多評測機構也在評測神華的手機，但效果一般。該喜歡的還是喜歡，不喜歡的還是不喜歡，對神華手機有成見的人只會覺得是評測機構收了神華的黑錢。」
「但是裴總你搞的這個硬核評測就不一樣了，這種簡單的暴力測試一下子就展現出了神華手機用料的紮實，完全不比國外大廠的手機要差！」
「雖然砸了一台神華手機，卻產生了不錯的影響。我也是看到神華手機的官方號轉發了這個視頻，看著裡面的主持人很眼熟，才想起來裴總。」
「然後我就跟我姐說起了這個事情，她很高興，表示承這個情，一定要好好感謝你。」
裴謙：「……」
竟然是這麼回事。
他也沒想到自己隨便砸了個手機，竟然會產生這麼複雜的影響。
「嚴格來說這應該歸功於神華手機的做工好，我砸手機的時候也沒想這麼多。」
裴謙回覆道：「感謝就不用了，畢竟『硬核評測』的錢也都是林總你贊助的。」
裴謙聽出來了，林渝所說的感謝多半是物質上的，但他不打算接受。
一方面，這次他確實沒做什麼，總感覺受之有愧，這錢拿得不踏實。
再說了，只要這次能成功虧損，裴總還差這幾萬塊錢嗎？
好歹也是一個有系統的人，總是受人接濟，也不是那麼回事。
裴總也是一個要面子的人。
林常：「太客氣了。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從結果上來說裴總都幫了大忙，肯定是要感謝一下的。」
「我大姐想的是，以後神華有新產品，一定第一時間給裴總發一台。」
「哦不，發兩台。裴總可以用一台砸一台。」
「此外，還想再給裴總十萬的感謝費，我直接打到上次的帳號吧。」
「畢竟阿晚這段時間依舊承蒙照顧。」
果然，跟裴謙預想中的差不多。
聽到十萬這個數字，裴謙稍微動搖了一下，不過很快就抵制住了。
這錢可以拿，但沒必要。
裴謙回覆道：「林總太客氣了，其實林晚工作認真刻苦，我真沒怎麼照顧，全靠她自己努力。」
「我看這錢乾脆直接轉贈林晚好了，畢竟她兢兢業業，也為我分憂不少。」
裴謙正好順水推舟，把林渝準備給自己的十萬塊錢轉贈給林晚。
畢竟林晚才剛剛為自己立下了汗馬功勞，成功虧掉了八百萬。
這十萬塊錢，就讓他們林家內部消化算了。
林常過了一會兒才回覆。
「裴總也知道我姐和阿晚的關係不太好，所以想順水推舟，藉此機會修復一下她們兩人的關係？」
裴謙：？
哪跟哪，你想多了！我並沒有這個意思！
林常自顧自地說道：「裴總想得周到。」
「我也正好可以找個理由，緩和一下她們姐妹的關係。」
「既然如此，裴總的好意我就卻之不恭了，這個人情先欠下，裴總以後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儘管開口。」
裴謙：「……好。」
雖然沒太搞懂是怎麼回事，但好像觸發了某些隱藏劇情的樣子。
裴謙也沒太在意，反正他們自家事自家處理吧。
裴總只對怎麼虧錢感興趣。
林常和裴謙又互相客套了兩句，這才結束了對話。
裴謙琢磨著林常之前的話，感覺好像哪裡有點問題，但又說不上來。
「林渝和林晚的關係不好？但是林晚和她兩個哥哥的關係貌似很好。也就是說，林渝的態度更傾向於林老爺子那邊？」
「那林渝應該是非常希望林晚放棄遊戲行業，回去繼承家業。」
「這麼說來……我跟林渝才應該是統一戰線，說不定以後還有合作的機會。」
「嗯，這次就當是做個順水人情吧。」
裴謙也沒想太多，繼續開開心心地到《回頭是岸》里受苦去了。
……
……
觴洋遊戲。
林晚正在翻論壇里的帖子。
玩家們對《熱血戰歌威力加強版》的評價褒貶不一，有吹上天的，有無腦踩的，也有很多提建議的。
不過大部分老玩家，還是非常支持這款遊戲的。
玩家們提的建議雖多，但林晚看了半天，也沒看到什麼有參考價值的帖子。
她輕輕嘆了口氣。
雖說很多玩家都會對遊戲提出這樣或者那樣的建議，但其中絕大多數都是不實用的。
與其浪費時間看這些不靠譜的建議，還不如好好想想裴總說的話，體會一下其中蘊含著的深意。
「裴總說，時運到了，自然會迎來轉機。」
「可對於《熱血戰歌威力加強版》，什麼才是時運呢？」
「時運又會在什麼時候到呢？」
「如果一直不到，那又該怎麼辦？難道任由遊戲一直虧損嗎？」
林晚感覺頭大如斗，毫無頭緒。
雖然裴總給出了一條路，但這條路未免也太模糊了，完全不知道要怎麼去努力。
作為總監，她再次感受到了身上的重擔。
林晚正糾結著，手機響了。
是林常打來的電話。
「喂？哥，怎麼了？」
林晚的思緒被打亂了，有點小小的不爽。
林常笑了笑：「沒什麼，咱姐想給裴總十萬感謝費，裴總讓我轉交給你。你的卡號沒換吧？一會兒我就讓人給你打過去。」
林晚一皺眉，斷然拒絕：「我不要！」
「我現在可以自食其力了，而且我也不想要林渝的錢。」
「再說了，不是說給裴總的感謝費嗎？轉交給我幹什麼？」
林常趕忙解釋：「是裴總覺得你最近工作認真、貢獻很大，所以才要轉交給你的。你可別辜負裴總的一番好心。」
「再說了，你和咱姐一直這麼冷戰也不是個事，裴總把這筆錢轉贈給你，也是希望你們兩個可以稍微修復一下關係。」
林晚更不樂意了：「哥我覺得你想多了，裴總估計只是單純地不稀罕這十萬塊錢。林渝也真是，感謝別人還這麼小氣。」
「總之，我不缺錢，你收回去吧。」
林常有點無語：「你不想要錢也行，可以要點別的東西。我前幾天才剛跟咱姐吃過飯，我能感覺得出來她還是很關心你的，你就別賭氣了。」
林晚沉默片刻：「我知道了。不過我確實沒什麼需要的東西，這邊待遇很好，工資和獎金足夠我零花了。好意我心領了，你替我謝謝咱姐吧。」
「別急別急。」林常想了想，「你們不是遊戲公司嗎？咱姐那邊的手機業務好像最近在推自家的應用市場改版，你要不就隨便找幾款騰達的遊戲上架一下，到時候給安排幾個好的推薦位，也算是對裴總表達感謝了。」
林晚搖了搖頭：「不用了，那是手機遊戲。我們這邊手機遊戲就一款《鬼將》，而且玩家群體都已經固定了，推也推不起來的。」
林常：「也不一定非是手游啊，你可以給其他遊戲開發個手游版本，反正都是咱自家的推薦位，不用白不用嘛。」
「我聽說，近期手游可是在蓬勃發展期，神華手機的用戶也很多，這推薦位還是很有用的。」
嗯？
給其他遊戲開發個手游版本？
林晚腦海中突然靈光一閃，意識到了什麼。
裴總之前是怎麼說的來著？
《熱血戰歌威力加強版》要想火，就得看時運。
這話真是一點沒錯。
這遊戲為什麼現在數據不好？就是因為微端不符合現在的時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