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戊辰河南動亂 第九百零八章 老魏你這是咋地了

於是城門洞開,只看到一大群勇士營內操軍的士卒跪在地上迎接。

而王將軍和那個小將卻躲在就後面,滿腦門子都是汗珠。

「將軍怎麼辦啊,怎麼辦啊,我們剛才對著皇帝射了。」小將全身瑟瑟發抖著,剛才他都舉動可是大逆不道啊,萬一皇帝多想一些他就是造反。

「我他娘的知道怎麼辦!老子還是主將呢!天塌下來老子這個個高的去扛著!」王將軍雙腿都在打顫了,可是面上卻是嘴硬的十足。

他嘴巴硬可是心裡怕啊,自己一家老小全都在京城呢,萬一陛下記恨上了,今天的事情,他一家老小的腦袋還不夠砍的呢。

小將見著王將軍這麼的帶種竟然要自己扛著,頓時眼淚都要下來了。

用著那水汪汪的眼睛看著王將軍:「將軍,都是屬下不好啊,要是屬下長了眼睛看得清楚是陛下,也不會有如此的事情了,都怪屬下啊。」

小將一臉的懊悔,恨不得拔出刀來把自己給砍了。

對啊!把自己給砍了!

小將想到此處,頓時抽出刀來,對著自己就是要來一刀的樣子。

這個舉動可是嚇壞了王將軍,他一把按住這個小將:「你要幹啥!」

「將軍我想到了一個好辦法,咱們就是這樣這樣,陛下說不定就不好意思記恨咱們了呢。」小將湊到王將軍的耳邊把他的計策給說了出來。

「這樣能信嗎?」王將軍皺著眉頭滿心的疑惑。

「信不信的瞎貓碰上死耗子吧,將軍!我先走一步了!」只見小將閉上眼睛對著自己猛地划了一刀。

「嘶!啊!」只見胳膊上頓時出現了一條老長的傷痕,那傷口劃得可是不淺,好像一張大嘴似的張開了。

王將軍見到小將頓時眉毛跳了兩下,心裡想著這個小子還真的夠狠的啊,是個將軍的料子,假以時日必將是一員虎將。

只可惜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還是速速解決陛下的事情才是正道。

於是王將軍也拔出了自己的刀子,看著胳膊狠了狠心,對著自己的胳膊就是輕輕的划了一刀,這個傷口也不過一根手指長,可是劃得淺啊,也就是破了點皮的樣子。

然後王將軍把刀子一丟,用胳膊朝著小將的傷口蹭了許多血,感覺好像多麼嚴重一樣。

「借點用用啊,若是逃此一劫我一定好好的帶你去樂呵樂呵。」

小將瞪大了眼睛,看著他的上司如此的騷操作,天底下還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朱由校面色鐵青的看著這些士卒,卻沒有等到那個下令射了自己的王將軍。

就在他要發飆的時候,王將軍和小將跑了趕了過來,一見到朱由校就是下跪磕頭。

朱由校瞳孔微微一縮,之前他明明看到這個王將軍衣著完整的,現在怎麼弄的跟打了一場大戰一樣。

頭上包著白布,胳膊上也包著白布,白布上面還有血跡在滲透出來。

「陛下!末將該死!末將該死啊!末將這幾日與叛軍打昏了頭,又受了一點傷,今日叛軍再次集結,末將想著就算是死也不能讓這叛軍奪取了南陽城,不敢吃不敢睡的守在城牆上,與將士們好好的守住這城牆,這才一時眼花了沒有看清陛下的相貌,驚擾了聖駕!」

「末將有罪啊!末將特此向陛下謝罪!」說著他就想自己的腰間摸過去,卻一手摸了一個空腰部的刀子只剩下了一個刀鞘。

「來人!拿把刀子來,末將要自刎以謝罪!末將有罪啊!末將險些成了那千古罪人啊!」王將軍賣力的表演者,這表現的張力可謂是深刻動容啊。

「好了!滾蛋吧!朕念你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功過相抵!滾一邊去!」朱由校冷哼一聲一腳把王將軍踹翻在地,頭盔都掉在了地上。

然後直徑跨過他向著裡面走去。

其實朱由校不生氣他認不出自己,但是他生氣的是出了問題用這種卑劣的手段其騙自己,直接承認又能怎麼樣,朕還能殺你不成!

朕那麼的明君,和善,仁德,區區小錯不就是打了朕的臉面嗎,朕是那種要臉的人嗎!

哼!太他娘的令人生氣了!

嗯……這話為什麼這麼詭異?

此時魏忠賢真靠在窗戶邊上看著還剩下幾片枯黃葉子的樹枝,光禿禿的樹杈子就這麼戳子窗戶邊上。

那種幽怨嚮往自由的眼神,如果再給這個窗戶裝上鐵的鋼筋,想必這個時候他唱「鐵窗淚」一定很帶感。

鐵門啊,鐵窗啊,鐵鎖鏈……

手扶著鐵窗我望外邊……

外邊地生活是多麼美好啊……

何日重返我的家園……

就這麼幽怨著幽怨著,魏忠賢好像見到了一個特別熟悉的身影。

這個身影他是那麼的熟悉,從小看到大,身高相貌都記在心裡,記得清清楚楚,甚至無需尺子他也能報出一個尺寸給這個人做出一套合身的衣物。

「陛下啊陛下,老奴好像又眼花了啊,老奴已經忘了這是多少次看到您了。」魏忠賢倚靠著嘴裡喃喃道。

「什麼什麼的,朕又沒死,怎麼搞得跟朕沒了似的。」朱由校聽到魏忠賢這麼說頓時面色古怪。

這老太監咋么個情況啊?怎麼辦這趟差事就好像沒了魂似的?

這還是那個在京城呼風喚雨的魏忠賢嗎?

朱由校看著魏忠賢這個樣子,哪裡還有之前那種九千歲的霸氣,就好像是一個風燭殘年的小老頭。

其實這也不怪魏忠賢變成這個模樣,被大軍圍困在這裡快要快要一年了,每日面對唐王叛軍的壓力,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城破,他在京城的權勢再大在這裡也是枉然,面對刀兵他的命是那麼的不值錢。

在這種擔憂之下,魏忠賢心力交瘁,所以氣勢盡去,猶如一個老人也是正常的。

一個老人感覺自己時日無多了,最想念的肯定是他這輩子最挂念的東西,魏忠賢這輩子最挂念的還能是誰,除了朱由校,就算是他的侄兒外孫也不及朱由校的一根手指頭啊。

如此一來他老是幻覺自己看到了朱由校就再正常不過了。

可憐一代大宦官魏忠賢,被逼到了這個份上,可是他依舊守著朱由校給他的旨意,好好看住那查抄出來的藩王財物,以至於他都不敢離開這個存放財物的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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