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戊辰河南動亂 第八百六十九章 老弱戰烏合

於是一千老弱病殘與三千多的五花八門打了起來。

這一千多老弱病殘扛著雲梯緩慢的向著前面小跑了過去。

為什麼會說是緩慢的小跑過去呢,其實很簡單,老弱病殘說的真是一點不假,這一千士卒老的有,弱的多,幼的一片,就是殘疾的也是能看到一些的。

你說這樣的兵能有什麼作為,他們在那個沈指揮的眼裡就是浪費糧食的炮灰啊。

炮灰不先上去消耗還等著什麼呢。

城牆上面現在一片熱鬧,兩千叛軍擠在東門這裡,一個個的手裡拿著武器拍打城牆,發出啪啪啪的敲擊聲。

他們拍打城牆不過是為了增加一些他們內心的勇氣,畢竟這可是與明軍正規軍作戰。

不過還有一點也很重要,那就是他們手裡並無遠程攻擊武器,小小的一個禹縣連幾把像樣的戰刀都湊不出來,更不要說是難得的弓箭了。

然後上面的這群造反的頭頭最有學問的就是那個算命先生了,你說他一個算命的也就認識些字,根本不知道如何領兵打仗守住城池。

就算是看到下面有人向上攻擊,他們也只知道在城牆上面等著,等著下面的那些明軍衝上城牆之後再與他們對戰。

真的,如果建奴和韃子要是看到了這些叛賊是怎麼守城的,那他們可能真的會淚流滿面。

想當年,想當年啊!老子可是頂著那些人的箭雨大炮各種雷石滾木,惡臭金汁,向上沖的,每向前一步都要付出血肉的代價,再看看你們,多麼的幸福啊。

就這麼明軍衝到了城牆根底下,不緊不慢的向上面送雲梯。

這雲梯雖然是簡易版本的,可是也加裝了仿製被掀下來的倒鉤,卡在城牆的邊上,這樣城牆上的人就難以把雲梯給掀開了。

「梯子是梯子!」

「明狗上來了!給我打!」

當第一把梯子被架起來的時候,城牆上面開始了沸騰,他們拿著手裡的木棍什麼鋤頭的對著那個梯子打過去。

想著把這個梯子給打斷了,然後把明軍打下去。

可是這隻能說他們想的很簡單,那鋤頭什麼的也不是鋒利之物,打在梯子上面除了發出啪啪的響聲,好像也並無任何的作用。

其實這些叛軍根本不懂如何守城,只知道用他們手裡的的武器對著明軍一陣亂砸。

這可是讓下面的明軍送了一大口氣,畢竟打仗可是要死人的,若是城牆上面的叛賊太強的話,那麼死的可就是自己了。

沒想到上面的這些叛軍什麼都不懂,就是一群老百姓,如此一來這場仗可就好打很多了,起碼可以保條命啊。

當第一個明軍露出頭的時候,只見十幾個木棒木頭叉子什麼的對著他打了過來,這個明軍看年紀也是不小了,經驗十分豐富,把頭往下一縮,拿著小盾牌護著腦袋,那木頭棒子還有鋤頭打在他的木村盾牌上也是震的他手發麻,幾乎就要把持不住了。

不管上面的那些叛軍會不會打仗,可是幹活都是一把好手,所以有那麼一把子力氣。

「啊!」

一個舉著長槍的十四五歲明軍小夥子剛探出身子,結果一把鋼叉對著他扎了過去,那三股鋼叉直接戳穿了他的雙肺,從雲梯上掉了下去。

躺在地上,身體不住的抽出,嘴裡的血一股一股的湧出來,他想說話可是只能張開嘴巴,因為他的肺已經透了。

模糊的雙眼看著周邊的同僚,但是沒人理會他,一個被扎穿了的人是沒有機會活下來的,所以那些人看都不看他的繼續向上攀爬。

這個時候下面的幾十個老兵也開始握住他們自己製作的簡易弓,這弓是他們特地製造出來保命用的,威力不大甚至都要到了牆根地下才拿出來,因為遠了射程不夠沒有威力。

就算如此這箭支也是少的可憐,淅淅瀝瀝的箭支朝著城牆上面射過去。

那些拿著武器守在雲梯前面的叛軍立馬的就遭到了箭的襲擊。

躲閃不及,一個曬的很黑的漢子被一隻箭射中了皮面,抱著傷口蹲在地上嗷嗷大叫。

然後下面的箭支還在不斷的射上來,城牆上面的已經開始出現了被箭支射傷的人。

這些人畢竟是百姓,面對這威懾力強大的箭支他們的恐懼可想而知,不要說是他們了,就是那些身經百戰的老兵見到弓箭也是心驚肉跳。

被這弓箭這麼嚇了一下子,只見第一個成功跳上城頭是一個十幾歲的漢子,他舉著比他人還高的木頭搶,對著一個叛賊就扎了下去。

「哈!」明軍小伙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因為這桿木槍沒有鐵的槍尖,只是把一根木頭尖端給削尖了而已。

即便如此,這一槍也是扎穿了一個叛賊的肚子,只見他攤在地上,隨著血流出來的是青色的腸子,那腸子流的長長的,拖在地上。

那個被扎穿肚子的叛賊已經被嚇哭了,抓著他的腸子就往肚子裡面塞,可是這又能怎麼樣呢,腸子已經被紮成了兩截,就算他把腸子塞回去也於事無補了。

戰爭是殘酷的,那個手拿木槍的明軍小子剛把叛賊的肚子給扎穿了,還沒來得及得意,直接就被後面一個手拿鐵鎚的人,掄起鐵鎚砸在了他的頭上。

這一鐵鎚直接讓這些明軍的猙獰的表情永遠固定在了臉上,只見他半個腦袋直接就被打的蹦碎開來,那紅中夾雜著白色的東西飛了旁邊人一臉。

此時已經不管你之前是什麼百姓還是什麼了,這是戰爭,你死我活的戰爭。

就算這兩隻軍隊剛才的表現猶如菜雞互啄,可是現在他們是已經知道了他們的要做的是什麼。

殺了對手,不管一切的殺了對手,無論他是什麼人,只要可以把他們殺死就行了。

可以說戰場是最能改變一個人的,不論你之前是什麼職業,打完一場仗之後你都是兵。

就這麼城牆輕易的被打開了一個缺口,明軍源源不斷的從雲梯向著上面爬,前面衝上去的士卒已經在城頭上打開了局面,現在他們已經在城牆上建立了橋頭堡供後面的明軍上去。

就這麼城頭上胡亂一片,甚至剛剛去操作攻城錘的那些人也放棄了破城門,開始順著雲梯向上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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