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平定西北 第五百五十章 不是朕的錯

接下來便是九日的科舉時間。

朱由校果然老老實實的待在宮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了。

正在忙碌中的徐光啟突然一抬頭,滿臉都是納悶。

「周尚書?不是說陛下要做這個監考官的嗎?為何這幾日都不見陛下?」

「額……」同樣在忙碌中的周應秋也頓住了,好像是這麼回事啊,我說自己總覺得哪裡不對勁似的,原來是陛下不見了。

「可能是陛下國事繁忙沒有功夫來貢院吧。」周應秋想了想應該是這麼回事。

「差不多,陛下最近確實是國事繁忙啊。」徐光啟點點頭,他剛向陛下提交了高壓蒸汽機的一些研發問題,可能陛下也在積極的想辦法解決問題吧。

兩位主考官頓時點點頭,覺得自己的解釋實在是太完美了,陛下就是自己想像的那個樣子。

過了一會,徐光啟抬起頭問道。

「哎,那陛下為什麼不指派一個監考官呢?」

周應秋沉默了半晌:「可能是科舉茲事體大,陛下不放心吧。」

又過了半晌,徐光啟再次問道:「明日就要考刑律科了,考卷好像還沒有送來吧?」

周應秋愣了一下,好像是這麼個事情,考卷在什麼地方?

這個刑律科可是最新開出來的,一共有一千八百多個舉子轉考這個刑律科,按道理說這就需要一千八百多份考卷。

可是一直到現在他們也沒見到這個考卷是怎麼回事,而且他們也不知道這個刑律科該怎麼考,當時他們向陛下請示的時候陛下就已經明確了。

進士科以前怎麼來的還是怎麼來,三場考試,前面的兩場經義書,第二場的公文還是老樣子,進士科與刑律科考同樣的內容,只不過第三場這個可就不一樣了。

第三場進士科考策論,刑律科考探案法。

這麼什麼是探案法呢?兩位主考兩眼一抹黑,考卷都在宮內還沒出來呢。

他們二人知道個什麼鬼。

「放心吧,開考前,陛下一定會命人把考卷送來的。」周應秋也沒當回事,陛下沒可能把這麼重要的事情給忘記的,這個他可是把心放的足足的。

就算再昏庸無道的皇帝也沒有耽誤過科舉的吧,更何況陛下可沒有一點昏庸的痕迹。

「嗯嗯!」徐光啟也是毫無擔心的點點頭,陛下不會不靠譜的,這個他很放心。

……

乾清宮內,朱由校此正在與一個身穿白色輕紗群女子在一起嬉戲。

「陛下,你好壞哦!」

「陛下,您不要這樣啦……」

「陛下,不要不可以……」

一陣陣甜到了人心裡的聲音飄蕩在乾清宮之內。

朱由校抓著那個白如凝脂的胳膊,得意地笑道:「來,不要怕,朕可不是壞人,來給你看看朕的小金魚,看看朕的小金魚可愛否。」

又是一陣奇異的笑聲之後。

朱由校發現他面前的這個女子,開始了解除身上的負擔。

就在朱由校情緒醞釀到極點準備上車的時候,只見這個女子開始打開最後一負擔。

頓時一條大黑魚出現在朱由校面前。

這條黑魚要比朱由校的小金魚大得多,也兇猛的多。

只見這個女子滿臉詭異的抓著朱由校的胳膊,滿臉猙獰,粗狂的嗓音叫道。

「陛下!快來啊,咱一起觀賞奴家的大黑魚呀!」

……

「啊!」

朱由校一下子從塌上把被子蹬掉坐了起來。

用衣袖擦了擦臉上的汗珠,他好像坐了一個奇怪的噩夢。

而且這還是一個很噩很噩的夢。

為什麼朕會與一個大雕萌妹在一起?

朕為什麼會做如此奇怪的夢啊?

一定是有刁民想害朕!

「小猴子!小猴子!死哪去了!」感受著外面的那耀眼的陽光,朱由校覺得自己也該起床了,好歹這也是第三場也是他最重視的一場考了,他可不得好好的去看看呀。

「陛下您洗漱。」小猴子提著暖壺手裡端著洗臉盆,洗臉盆裡面還放著一塊白毛巾。

「嗯!」朱由校拿起一隻牙刷蹲在門檻上開始了吐泡泡。

「現在是什麼時辰了?」朱由校看著這個天好像是不早了,也不知道昨晚是怎麼回事,怎麼越睡越累?

「回稟陛下已經午時三刻了。」小猴子在洗臉盆裡面倒上了熱水,然後把白毛巾濕潤擰乾遞了過來。

「呼嚕呼嚕!」朱由校吐出嘴裡的漱口水,拿起白毛巾細細的洗了把臉。

「考卷送去了?」朱由校擦了一下臉,然後把白毛巾放回水裡面濕潤再洗。

「考……卷?」小猴子麻爪了,什麼考卷,陛下有跟自己說什麼考卷嗎?為何自己一點都不知道啊?

「哈哈哈!」朱由校頓時笑了起來,一臉讚賞的拍了拍小猴子的肩膀。

「不錯不錯,表演的越來越好了,這要是在後世不給你一座小金人都說不過去,不過你放心,朕也不會生氣,朕早就說了嘛,平常無人日子裡無需太拘謹,朕也沒幾個友人,你就是朕的亦奴亦友!」

「對沒錯,就是這樣,沒事開開玩笑,朕覺得生活都輕鬆了很多啊。」朱由校很是高興地笑道。

只可惜小猴子的臉越發的疾苦了,自己真的不知道什麼叫考卷啊,而且自己也不敢跟陛下開玩笑啊。

朱由校拍著小猴子肩膀的手更緊了,把頭湊到他耳邊惡狠狠地說道:「你肯定是與朕開玩笑的是不是,如果不是朕就把你頭砍了!」

「奴婢……奴婢……奴婢什麼都不知道啊!」小猴子急的都要哭出來了,他真的是什麼都不知道啊。

朱由校手指一僵,然後倒吸一口冷氣。

玩鳥,玩鳥。

科舉出事故了!

他昨晚上研究河南吏治改革研究的時間太長,第二天睡過了頭啊。

想想那一千八百八十八個考生眼巴巴的等著試卷的場景,朱由校就有些不寒而慄啊。

多麼的可憐,多麼的悲慘啊。

這就跟後世高考的時候,考理科的眼巴巴的看著考文科的已經寫完一張試卷了,而自己的卷子卻連一根毛都沒有見到有什麼區別。

而造成一切的原因都是因為自己睡了一個懶覺啊。

他對不起那些舉子,他有罪!

朱由校第一次在心底里生出了一種負罪感。

他不是人!

不過也不全是自己的錯,誰叫|床的封印之力太強呢。

還有都是那些士紳的錯,如果他們能老老實實的聽話,朕何苦如此努力的算計!

所以罪魁禍首都是那些士紳階級,記在小本本上,遲早有一天朕要捏死他們!

對沒錯都是那些蛀蟲的錯,才不是朕的錯,朕可是一個一心為民的大好皇帝,要不然怎麼會晚睡沒有起來呢。

這邏輯妥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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