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北直隸大勢已成 第三百六十七章 召集重臣

隨著朱純臣被拿下,多少人都開始慌了,朱純臣啊這是,大明的成國公基本就是大明的爵位之首了,如果不算上英國公那位的話,就屬他的地位最為尊貴了。

乾清宮內朱由校正在看奏摺,這時小黃門邁著小碎步快步的走來對著朱由校行跪禮道。

「啟奏陛下,外面來了好些大臣求見陛下。」

「嗯!那就在這個地兒見見吧。」朱由校點點頭,他拿下了朱純臣肯定有許多人坐不住了,既然如此那就見見好了,不過他卻不想見一般的小官。

「小猴子你去把六部尚書給朕叫來吧。」朱由校想著應付了這些上面的官員,下面的也就不用自己去費口舌了,六部尚書可不能閑著。

「哦!那個內閣還有都察院大理寺也一併叫過來,再加上英國公張維賢也一併來。」

小猴子領旨就趕緊了出去了,朱由校繼續的看著手裡的奏摺。

隨意的拿起了一本,也沒什麼大事就是河南布政使對魏忠賢的控訴,說他在河南境內大肆的迫害百姓,與民爭利隨意的處置宗室,簡直到了罄竹難書的地步。

河南布政使希望朝廷儘早的做出決斷,現在民憤四起,河南境內只要聽到了魏忠賢的名號那簡直是小兒止啼啊,若是再讓魏忠賢這麼肆意妄為下去,唯恐生變,萬一百姓聚眾造反可就麻煩了。

反正奏摺上寫的是很委婉,但是朱由校能看出的意思卻是這麼個意思沒錯。

「河南布政使是吧,這話說的真是皮股朝那裡歪,話就往哪裡說啊。」朱由校撇了撇嘴巴,直接將這個奏摺往右邊一扔。留中不發,只要是關於彈劾魏忠賢的,或者還是希望直接把他給調回來的一律留中不發,朕倒要看看你們還能有多少手段。

不過朱由校在心裡打算好了,這個河南布政使不能留在任上了,派錦衣衛去查查,查清楚了該殺殺該免職的免職,能關押進大牢的絕不姑息,不過據朱由校的估算一查一個準,保證超過六十兩銀子。

這六十兩銀子的講究可就大了去了,朱由校想給你依照太祖之法剝皮實草就能剝了你的皮,若是覺得你不該死,那就朕乃是仁君,念在你為大明這些年以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朕網開一面降低你的懲罰。

反正最終解釋權一切在朕手裡就完了。

宮門外已經等著好幾十位大臣了,朱純臣的事情牽連太大,外面站著的或多或少都與他有些聯繫,或者自己的學生家人與成國公府有些聯繫,所以他們都不知道皇上究竟是什麼意思,就想著來探探口風,也好做一個心理準備。

等了好一會從後面傳來了一些馬車聲,這些官員回頭一看,那熟悉的張家旗幟豪華的馬車,他們認出來了這是英國公張維賢的馬車。

「看啊,英國公來了。」一個穿著五品青袍官服的人指著張維賢的馬車說道。

「是啊,看來成國公一脈被皇上給下了詔獄,英國公心裡也是吃不準主意了。」

「誰能想到成國公竟然大膽大包天的去行刺皇上啊,這簡直就是謀反。」又是一個穿著四品青色官袍的人小聲的偷偷摸摸的說著。

「誰知道其中發生了什麼事啊,聽說當時皇上去成國公府的時候,成國公正舉著丹書鐵劵在門口阻攔廠衛進去,可是皇上一來就把他單獨的叫去了裡面,後來發生了什麼誰也不知道,你說成國公有丹書鐵劵在手為何要行刺皇上呢,難不成是皇上看到了什麼特別東西。」五品的青袍官員小聲地說道。

旁邊聽他說這話的官員馬上的拉了他的一下衣袖,趕緊告誡他說道:「葉大人,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了,萬一被廠衛的人聽見可就麻煩了。」

「咳咳咳!」幾位交頭接耳的,聽到了身後身旁好像傳來了一陣故意的咳嗽聲,轉身一看原來還是新任的兵部尚書溫體仁。

於是幾人連忙對著溫體仁行拱手鞠身禮道:「下官參見溫尚書大人。」

溫體仁有咳嗽了一下,目視前方就好像什麼都沒看到似的向前走去,走過他們身邊嘴角歪了歪用著他們幾人才能聽到的話說道:「一天到晚的不要瞎琢磨什麼不該琢磨的事情,言多必有失你們難倒都不懂這個道理嗎!」

說著溫體仁還對著宮門口的侍衛努了努嘴巴,意思是告訴他們,被這些人給聽到了你們的仕途沒了還好說,命沒了可就什麼都沒了。

「謝大人提點!」幾個剛才還在討論的官員馬上對著溫體仁恭恭敬敬再次鞠身道。

是啊現在的皇上可是太強勢了,京營之一的五軍營說廢了就廢了,成國公怎麼樣說殺了就殺了,皇帝強勢自己這些做臣子的可就沒以前那種好日子過了,不過他們怎麼辦,戰戰兢兢的過日子唄,難不成還能辭官不成,要知道十年寒窗苦啊,誰會捨得丟了官位,除非你要我命都沒得談!

溫體仁為何會提醒這些人,一來不是他好心完全是因為他最近心情不錯,畢竟剛晉陞了兵部尚書嘛,二來就是他現在是尚書了,那逼格可就不同了,手底下的小弟也不能太寒酸了不是。

兵部之前被崔呈秀把持,他現在來了覺得辦事什麼的多有些抗拒,溫體仁知道是誰在搞鬼,崔呈秀自從自己當上了尚書,就一直想把自己拉入他的門下,可是溫體仁卻是死活不願意。

因為溫體仁清楚,皇上能讓他來做這個尚書就是想著他沒那麼複雜的派系背景,所以溫體仁只能想著皇上,除此之外他與誰交好都是找死。

其中的關節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正好他看到了那個幾個說話的都是他兵部的官員,自己還不稍微的表現出一下關切,也讓下面的官員知道知道自己的心意啊。

一會兒時間,宮門外等著的官員們就看到了好些個大佬快步的向著宮裡趕去。

「快看,左都御史曹思誠來了。」

「哎!那不是大理寺卿嗎。」

「看,那不是吏部尚書周應秋嗎。」

「還有那位,戶部尚書郭允厚也來了。」

幾個尚書走過去之後,然後閣老的可就顯得有些「姍姍來遲」了。

「參見來閣老!」

來道宗什麼也沒說看他們都沒看就走了過去,好像把他們當成了空氣似的。

等到崔呈秀走過來,幾個兵部的上去見禮,倒是得到了一個微微的點頭。

看著這些大佬走過去,宮門外的這些官員一個個的眼神里看著都是羨慕,要是自己能臣他們這一樣該是一番什麼樣的滋味啊。

「微臣叩見陛下!」幾位朝中重臣結伴到了乾清宮內對著朱由校鞠身行禮。

「諸位愛卿免禮,賜座。」朱由校點了點手指,小黃門們將凳子擺在了幾位大臣的身後。

「謝陛下恩典!」幾位大臣謝過之後才敢坐下,而且還不敢太過隨意,只能半個皮股在凳子上端著,其實這種姿勢還是挺難受的,但是面見皇上不能沒有禮儀,他們只能咬著牙忍住,因為你總不能辜負的一片皇恩吧。

「朱純臣意圖謀反這是供詞你們看看吧。」朱由校將手裡的一張供詞交給了小猴子,小猴子再交於諸位大臣。

這供詞只有一份,所以第一個先看的就只能是內閣大臣。

張瑞圖雙手接過這份供詞,一看之下頓時就皺起了眉頭,這上面記錄的供詞可是真的讓他嚇了一跳啊。

坐在他身邊的幾位也是湊著身子上去觀看,也是如同張瑞圖一般皺起了眉頭,這是真的嗎?成國公為何要如此這般?

幾人向後傳閱,最後才落到了大理寺卿的手裡,他在這裡官職最小所以他在一眾大佬面前只能戰戰兢兢的。

上面東西也是讓這位大理寺卿冒出了冷汗。

「陛下這上面東西真是真的?」左都御史曹思誠滿臉的疑惑問道。

「那你覺得呢,這份證詞可是他朱純臣的親生兒子交代的,難不成他兒子還要害了他親爹不成!」朱由校冷眼反問道。

「這……」曹思誠只能閉上嘴巴,因為他也不知道這東西究竟是怎麼回事,只是覺得沒那麼簡單吧,上面記得事情太大了,足夠把成國公一脈給殺個乾乾淨淨的了。

倒是崔呈秀好像恍然大悟似的點點頭說道:「怪不得有幾次我大軍行動還未開始就被建奴給知曉了,原來朝中真的有人給他們通風報信啊,這朱純臣真是該死!」

反正朱純臣已經死了,自己也沒必要替一個死人說話,所以迎合皇上才是正理啊。

「幾位愛卿怎麼看?」朱由校看著這幾位一言不發的六部尚書問道。

「陛下可否確定這朱正風是否被人利用,微臣怎麼想也想不通這朱純臣會通建奴啊。」說話的是想不刑部尚書蘇茂相保持懷疑態度。

「啪!」朱由校猛地往桌子上一拍,手指著下面吼道。

「想知道那你去問問朱純臣啊!朕怎麼知道是怎麼回事!朕怎麼知道朱純臣是怎麼想的!」

被吼過的幾位大臣低下了頭,但是心裡卻再思索著什麼。

溫體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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